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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肆沨端起潋滟酒水,望着曾被自己怨恨误会十多年的人,不禁恍惚。
“娘,我敬你一杯。”太后一愣,望着他满眼惊讶和激动。尽管他不是第一回喊“娘”,却是第一回如此正式又认真的喊她,便是什么都没说,却使得在座的所有人都明白,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字,表明这对母子间的坚冰沟壑彻底瓦解消逝。
“好。”太后泪光微闪,递眼将酒一饮而尽。
卫锦之朝谢冰雁示意,双双举了酒杯:“太后,我和冰雁一块儿敬你。”
“好!”太后同样笑着一饮而尽:“锦之要好好儿照顾冰雁,可不能欺负她。”
“太后放心,我只会疼她,绝不会欺负她。”卫锦之竟当着众人说出这样柔情的话来,惹得谢冰雁挑眉相对,素云春杏等人早笑了。他又望着卫肆沨与紫翎,笑道:“我向大哥学,定然不会辜负冰雁,太后就放心吧,若她受了委屈,您罚我。”
“我知道你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太后又转向谢冰雁:“冰雁,我就把锦之托付给你了。他性子执拗,不大好劝,你多费心,照料好他。”
喜庆团聚的日子里,谢冰雁也不想令太后多忧愁,笑着点头应诺:“冰雁都知道。”
太后又看到若萱,想到她的心事,便没多说。
卫若萱虽然想问还要失踪多久,又深知这样的事急不得,便斟酒举杯,把话题岔开:“大哥大嫂,二哥二嫂,我敬你们一杯。”
除了紫翎以茶相代,其他三人皆饮了。
卫肆沨多看了卫若萱两眼,颇有言外之意的笑:“为了你,你大嫂可没少操心,你得感恩。好好儿再单独敬她一杯,她岂不是更疼你。”
这回不再是挨训,而是得到提点,卫若萱既意外又欣喜,连忙依言又敬酒:“大嫂,若萱让你操心了。”
紫翎瞥了卫肆沨,笑道:“做大嫂的岂能不为你操心?所幸也操心不了多少了。我看你终究是贪玩,不如年一过完,你带着几个人跟你二哥二嫂去锦州住住。去了要听二哥二嫂的话,别太胡闹。”
“谢大嫂!”卫若萱领会其意,心下高兴起来。
一场家宴,注定不会轰轰烈烈,但席间所弥漫的淡淡温情令人分外舒适眷恋。
席罢,卫肆沨挽着她的手从慈宁宫出来,担心她着凉吹了冷风,把大红织金的白貂披风紧紧给她裹好。四个宫人执灯在前引路,相思春杏等人簇拥尾随,一路散漫而行,安静静的,没有清冷孤寂,无言中自有温情恬适。
章节目录 第三百七五章 浪漫佳节
除夕一完,朝廷下旨封赏莫临秋,除之前的各类珍宝,又恩赐其将来的次子四品骑都尉。舒嬲缸萧嵩绮碌侥偾锊换峤邮芡跷唬跷凰渥鸸笙院眨幢炔坏靡环椒饩吹淖杂伞
再者,两国既已和亲,没有再关押对方大将的道理。释放了拔拓雄,金国使臣一并请辞离开。
卫锦之谢冰雁随之请辞。
办完一个个送行宴,一晃便到了元宵佳节。
这天早晨,紫翎坐在暖阁内看刚刚送来的新衣裳,是为晔然元宵准备的穿戴。晔然由奶娘抱着,在一旁逗弄。不知何时当她环视,竟不见有其他宫女身影,相思春杏两个向来不会偷懒躲空,这么长时间不见,倒令人疑惑漩。
奶娘见她张望,猜到了,笑道:“皇后是找相思呢?她们几个在外面,不知说着什么,神神秘秘的,还不让人知道。”
“她们有什么神秘事?”暗自笑着猜思,起身撩起毡帘朝外看,果然看见相思春杏与香草豆蔻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似谋划什么。她喊了一声:“你们说什么呢?”
相思回头,忙笑问:“皇后要喝茶吗?鹚”
“你们在议论什么呢?”见她们那么的煞有介事,她是真好奇了。
“没什么,我问问桂兰宫的事儿。”相思尽管嘴上说的无可挑剔,可眼神不对,明显是在心虚撒谎。
她不由得更为纳闷,相思还从没有隐瞒她的时候。想着,她故意笑:“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在给好姐妹们下喜帖,打算请她们喝喜酒吧?我虽是主子,可与你也有姐妹情谊,好事到了可不能瞒我哦。”
相思脸一红,又羞又急:“皇后!没有那回事,皇后何必打趣我。”
偏生春杏在一旁接话:“怎么没有啊?皇后,相思刚刚虽没有给我们下帖子,可她问我们了,正打算找个时间向你讨假呢。依我说,元宵后就有空了,皇后不如下个旨意,成全了她的一片春心吧!”
“你又乱嚼!有本事你一辈子别嫁人,否则看我怎么报仇!”相思气得笑骂。
紫翎却笑着追问:“春杏虽是玩话,却提醒了我。如今什么事都完了,该喝你和福清的喜酒了。”
春杏又凑上句:“皇后,别忘了还有红豆和双喜呢。”
她睨去一眼,似笑非笑:“春杏,你什么时候改行做红娘了?这么热心,是不是也想嫁人了?别急,我去跟太后请示请示,指不定太后早为你挑好了人了。”
“皇后……”这下子春杏大红了脸,看着一屋子笑的小宫女,轻哼道:“皇后又偏心,我不是皇后娘家带来的人,就不受疼,皇后只会欺负人。”
“我欺负你?春杏姑娘可别冤枉我,你可是太后的人,我哪儿敢呀。”紫翎故作惊吓的拍拍心口,引得众人又笑。
“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呢?”卫肆沨从外面进来,见满屋子都在笑,不由得也笑:“翎儿,你在说笑话呢?”
“闲着无聊,说个笑话玩玩。你怎么这么会儿来了?”她知道自从初一重新开笔他又日日繁忙,偌大的国家建立起来,总是有很多事处理不完。
“看折子看的累了,出来走走,顺便看看你。”卫肆沨一面往暖阁内走,一面朝相思春杏使眼色。
紫翎无意的看见了,正奇怪,他已经进去抱起了晔然。
她端了茶,问:“今天是元宵节,你也不给自己放一天假?”
卫肆沨叹道:“天下的人都能放假,唯独我这个皇帝不行,朝事太忙,得抓紧处理啊。”说着看向她,歉笑:“闷了?原谅我不能陪你,晚上会过来的。”
“勤政是好事,可你若一直这样,身体怎么受得了?就算不陪我,也得多陪陪晔然啊。”
“改天闲了,好好儿陪一天,今天实在不行。”卫肆沨摇头叹息,仿佛真是很无奈,喝了两口茶,把晔然交给她,走了。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卫肆沨今天古古怪怪的,再看相思春杏几个,也透着蹊跷。
及至夜色降临,紫翎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便吩咐相思摆席。
相思却说:“席已经传了,摆到慈宁宫了,皇上请你过去。”
她一听就皱眉:“怎么摆到那儿了?怎么不早说?”
相思笑道:“正打算说着,那会儿才得信儿,皇上亲自吩咐了人去御膳房传的话。凤辇准备好了,皇后登车吧。”
“也不是多远,走过去不是很好,又坐什么车啊。”笑意间也没多想。
相思道:“皇上特地吩咐的。皇上说夜里风寒,皇后身子弱,万一着凉就不好了,坐车比较妥当。又说,小皇子就不必抱去,命奶娘好好儿照料就行了。”
“走吧。”她没多说,心里的各样猜测早像泡了水的豆子发胀了。
凤辇精致华美气派不凡,抬辇的宫人训练有序走得轻盈稳当,紫翎坐在其中,自然是十分舒适。此刻她正一手托腮,无法抑制的想这两天卫肆沨的古怪,甚至是今晚的宴席,怎么会摆在慈宁宫呢?若真是要和太后一块儿用饭,该提早通知她才对,突然改变,显得太仓促了。
蓦地,她感觉这段路走的太长了。
“相思,还没到吗?”她问。
“皇后,就要到了。”相思在车外回答。
又走了一会儿,凤辇停了。
“皇后请下车。”相思春杏上前打开车门。
“去慈宁宫那么近,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们该不会是偷偷要我把卖了吧?我可……”正因疑惑而玩笑,却突然感觉眼前一片闪烁华光,抬眼定睛一望,瞬时愣了。
这儿哪儿是慈宁宫啊,分明是御花园中的清影水榭,曾经在此一游的蝴蝶居!如今这儿已经大变样儿了,水榭上、竹桥上、湖面上、河岸上到处都挂满了各色花灯,成千上万,说是一片灯海都不足以描述眼前盛况。
卫肆沨从竹桥上噙笑走来,将她自凤辇上抱下来,问道:“喜不喜欢?”
望着他,突然明白了他这两日的古怪,又盯着相思春杏的神色,不禁失笑:“你们合起伙儿来骗我?”
“想给翎儿一个惊喜而已。来,站在上面看的更好。”卫肆沨引着她走上竹桥,凭栏远眺,所看的灯花景致简直如梦似幻。
“真漂亮!”她呢喃感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