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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总嚷嚷着鬼,早晚鬼要来找你。”笑着吓唬两句,返身进屋。
卫肆沨刚洗完澡,披着衣裳出来,问:“园子里闹鬼了?”
她冷笑:“什么鬼,大概是到了七月,总有人烧纸,园子里又黑,她们胆小看错了而已。亦或者是有人在那儿,没提防吓到旁人,人吓人吓死人,远比鬼可怕。”
“听着又是话里有话啊。”卫肆沨淡笑:“你不信鬼?”
原本斩钉截铁的回答到了嘴边停住,笑着走向里间。
原本她是不信的,现在也不信,然而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超出了科学能解释的范畴,因此她又无法坚定的将否认吐出口。若说其他人从今晚闹鬼之事中得到恐惧,她却从中闻到阴谋。
梅梓桐实在不像心灵那般脆弱的人。
翌日早晨,请安的人里少了梅梓桐,加之本就养病的胭脂,绮岚院里只来了琉璃一个人。或许是昨晚之事的影响,姚淑媛与琉璃坐在那儿心不在焉,偶尔说话也是提及昨晚的“鬼”。
“哪有什么鬼!”她声音微沉:“本来下人们就害怕,若我们也这么议论,岂不是更加人心惶惶。都别自己吓唬自己!”
“夫人说的是。”姚淑媛嘴里附和着,眼睛里并不那么想。
琉璃似乎忍耐了很久,终于忍不住在临走时说:“夫人,鬼神这种事谁也不能保证真的没有啊。我是说,现在可是七月,鬼门关大开,或许真是梅氏夫人的冤魂回来了呢。”
“若真是她,你们更不必害怕。她尽管死不瞑目,又不是你们害的,冤有头债有主,她自然找害她的人报仇。玉姨娘,你说呢?”她盯着琉璃反问。
“侯夫人言之有理。”琉璃眼神轻微的闪烁,抿了抿唇,跟着姚淑媛告退。
两人还没走远,迎面一个管事媳妇脸色异样的跑来,张口就说:“夫人,园子的梅花林里到处都是纸钱,我询问了园子里打扫的丫鬟们,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是梅……”
“别胡说!”姚淑媛先喝斥了一声。
紫翎瞥去一眼,这才说道:“必定是有人故意撒的,命人打扫干净了,若逮住了人,有重赏。这种恶作剧实在过分!”
“夫人,这、不像是玩笑吧?”
“不是玩笑是什么?如果真是梅氏夫人,她该回这儿来才对,沁梅院才是她的住处。除非这院子里出了什么灵异事情,我亲眼看见,否则我是不会信的!”说完严词命令管事媳妇,好好儿管教那些丫鬟们的嘴,不准胡乱议论。
姚淑媛与琉璃对视一眼,明显是另有想法。
待那些人都走了以后,相思低声道:“夫人,你没事吧?”
“嗯?”她笑着疑问。
“你刚才……夫人刚才的话,为什么说的那么刻意?”相思很肯定这个判断,也大概猜到她的用意,却是不赞同:“夫人,幽冥之事不可尽信,也不可不信,并非一个人看见了。我觉得,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你呀!或许世上存在着难以解释的幽冥之事,但园子里发生的绝对不是。不过,这或许是个机会,查一查梅氏之死。”她只能试探,并无绝对把握,凶手太过狡猾。
第一百六七章 疑神疑鬼(3)
梅林有鬼的事一闹,府里那些胆小或心虚的人,少不得私下里烧纸祭拜,祈求一二。舒孽訫钺
相思正在屋内收拾衣裳,妆奁镜盒等物。这趟外出虽短暂,然而再短暂都不能马虎,皆因侯夫人这个身份。卫肆沨是有单独住处的,屋子里自有别的丫鬟,因此他的东西有那些丫鬟们打点。
“启禀夫人,车已备好,侯爷命奴婢来请。”
“知道了。”她答应着,又看到可怜巴巴抓着她的青奕,也很无奈。蹲下身来再哄:“奕儿乖,姐姐明天就回来了,红豆姐姐留下来陪你好不好?姐姐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你在家,可以跟沄哥哥玩呀。”
“不嘛!”青奕牛皮糖似的缠住他,显然没被说动憔。
“那个坏人不让你去呀,他会欺负你。”最后,她把卫肆沨给搬了出来。
青奕眼睛一瞠,委委屈屈的扁了嘴,出于惧怕,妥协了:“姐姐要早点回来,我跟沄哥哥玩。”
“嗯,姐姐答应你了。”揉揉他胖嘟嘟的小脸,在上面亲一下,逗得他又笑起来楞。
“红豆,照顾好他,他想去西苑你就陪着,其他地方别乱跑,别人给的东西也别乱吃。”她一一的再次叮嘱。
红豆点头答应着:“夫人放心吧,我都知道。”
仪门处,姚淑媛与琉璃前来相送,以往卫若萱是不来的,这回却被何吟儿拖着来了。
“夫人,侯爷要带你去哪儿啊?”何吟儿张着晶亮的眼睛很好奇,也很向往。
“出城看看。”她自然不能说陪着一块儿阅兵,即便卫肆沨也不会对那些下属明示带夫人阅兵。她看向姚淑媛一笑,说:“我走后府里就拜托三夫人照管,已经交代了瑞大娘,若有急事,三夫人做主料理了,想必也没什么不妥的。”
姚淑媛一听这话仿佛是得了最好的安慰,脸上顿时有了笑:“夫人放心,只管随侯爷出门,我会尽力照管府里。”
“大嫂答应今天准许我出门的。”卫若萱没忘了这件事,赶着在她离开之前再次申请。
“一个时辰,别忘了,注意安全。”她没阻拦。
出门登车,卫肆沨在车内闭眼假寐,门一关,车缓缓前行。
“侯爷要将我安顿在哪儿?”阅兵自然是去兵营,而兵营向来不许女人进入,即便她是侯夫人也不好进全是男人的地方。再说,卫肆沨也没道理带她进去。
“东篱山庄。我要先去兵营,你在庄里先练练马,晚些我再去指导你。”卫肆沨食指轻敲着窗沿,似乎在想些别的事情。
她毫无异议。
到了山庄,相思等人在安排东西,她则去了庄后。下人早牵出那匹枣红马,她坐上去,略有紧张的骑着,在林子边转了转。
殊不知旁边跟着人更紧张,生怕她有个好歹。
“骑的不错!”
蓦然传来的话音令她一惊,结果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所幸卫肆沨动作快,一把接住了她。
“真是不经吓。鬼都不怕,怕我?”卫肆沨取笑。
“侯爷这么快就回来了?”
“明早才开始,不过是先去看看。”卫肆沨说这话,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净月庵所在的方向。片刻,收回目光,拍拍马背笑道:“来,再好好儿练练。”
所谓“盛情难却”,她只好再上马。
一番练习,她只觉得双腿内侧摩擦的火辣辣的疼,待回到房中一看,早已是通红一片,有些破皮。这可比之前腰酸背痛严重多了,看来骑马也不是件轻松的事。
“很疼吗?”卫肆沨的声音就在外面,还带着点儿笑:“才开始,在所难免,抹点药就好了。”
紧接着相思就拿了个小瓷瓶来,里面是清亮半透明的药膏:“侯爷给的。”
她将瓶子放在一旁,褪衣先洗澡,而后将药膏抹上,果然舒服多了。
午后,卫肆沨骑马带着她,沿着山中一条大路漫步。
四周青山环绕,鸟鸣幽幽,一条大路蜿蜒,直没入深山之中。这里仿佛只有他们两个,马蹄缓缓前行,格外静谧悠然。
“真是好景色,翎儿唱支歌儿来。”卫肆沨蓦地说道。
“那岂不是破坏了静谧的景色。”横坐在马背舒服多了,又有他保护着,她不想打破这份安静。
“请你唱歌这么难?”卫肆沨笑着逼视她的双眼,似乎有那么点儿不高兴:“那天晚上的歌很好听,就唱那支。”
她转开眼,半晌顺从他的心意,唱了:思念是一种很悬的东西/如影随行/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转眼/吞没我在寂默里……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我愿意为你忘记我姓名/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怀里……
只有她的声音飘扬在青山之中,仿佛能将思绪拉远,当意识回笼,净月庵已在眼前。
卫肆沨勒住马,蹙眉望着,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进去。
至少这一刻,她自信了解他的心事,给了他一个借口:“坐在马背上太久,腰都酸了,进去喝杯茶歇歇吧。”
卫肆沨对她的心思也了若指掌,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翎儿真是可爱。”
两人一进入庵中,早有耳报神将消息通知了在庵中抄经文的邱婉蓉。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邱婉蓉自然不会错过,连忙收拾了一番,捧着抄写的经文去老太太的屋子。
屋内,素云正端茶。
“老太太近来身体可好?”紫翎先开口。
“都好。你们怎么过来了?”老太太问着话,目光都在卫肆沨身上。
“路过,进来看看。”卫肆沨回答。
紫翎接过话,说道:“青州的何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