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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至爱听话地点头:“知道了。”
潘玉龙又给金至爱手臂上涂了些红药水消毒伤口,金至爱则仔细地看着左手的护腕感叹惊羡:“啊,真好看!”
护腕上的兰花粉嫩鲜活,栩栩如生。潘玉龙说:“好看吗?”
金至爱说:“好看,我喜欢!”
潘玉龙起身,开始帮助金至爱收拾床铺,帮她挂好蚊帐,并打掉帐内的蚊虫,回头看见金至爱坐在桌前,似乎在等着什么。
潘玉龙问:“不吃了?”
金至爱说:“不吃了。我要洗澡。”
兰场小旅馆的“公共浴室” 晚上
旅馆的“公共浴室”,其实就是楼下后院里用木板围着的一个喷头,木板高不足五尺,勉强遮到金至爱的颈部,金至爱洗澡的时候,踮脚还能看到外面,看到外面一边等她一边捧着碗匆匆吃饭的潘玉龙。
金至爱洗得很慢,此刻正是就寝时间,陆续有人过来洗澡,都被潘玉龙拦在外面:“啊,对不起,有人。对不起,有人!”
金至爱很快便听到抱怨的声音:“她一个人要洗多长时间啊?你叫她快一点!”
潘玉龙说:“对不起,她是女的,女的洗得慢。”
外面人抱怨:“女的也不能洗这么慢啊!”
还有人接话:“我也是女的呀!哪有洗这么慢的!”
潘玉龙说:“不好意思啊,她的手受伤了,所以洗得慢。”
金至爱背身洗着澡,心里对这个一直保护着她的贴身管家,生出无尽的感激。
兰场小旅馆金至爱房间内 晚上
金至爱已经洗完了澡,坐在床上整理着头发。潘玉龙坐在桌前灯下,专心致志地用红绳穿了雪玉上的小孔,系好后交到金至爱的手中。
潘玉龙问:“你睡觉的时候还挂吗?”
金至爱说:“挂!”
潘玉龙看着金至爱把雪玉挂到脖子上,他说:“时间不早了,你好好睡吧,灯绳在这儿,水在这儿。我就在你旁边的房间里,你有事马上叫我。”
金至爱怔了一瞬,问:“你要走吗?”
潘玉龙:“是啊,该休息了。”
金至爱:“我,我一个人……我很害怕。”
潘玉龙问:“怕什么?这儿没事。”
金至爱说:“你可以不离开吗?”
潘玉龙指指旁边,说:“我就住在你的隔壁啊,你有事敲敲墙,我马上就过来。”
金至爱说:“这里是乡下,我一个人住在这里……我很害怕!”
潘玉龙说:“没事,农村才安全呢,你把门锁好就行。我帮你把门锁好,好好休息吧。”
金至爱说:“你叫旅店的管家在这里加个床,你走了我就睡不好了。”
潘玉龙:“这种旅店,哪有这种加床服务啊。”
金至爱:“那你可以睡在床上,我睡在这个椅子上。可以吗?”
潘玉龙看了看房间里那条竹制的长椅,马上摇头回应:“睡这椅子多不舒服啊,睡这儿第二天要抽筋的。你好好在床上睡吧,有什么动静马上叫我。要上卫生间也叫我,我陪你去。”
金至爱不说话了,潘玉龙说:“晚安至爱小姐。”
金至爱:“……晚安。”
潘玉龙拎着桌上的瓦罐,告辞出门。金至爱看着房门关上,目光盯着门扇,久久没有移开,似乎期待着潘玉龙还能开门回来。
兰场小旅馆 夜
窗外树影摇动,街上偶有狗吠,金至爱惊恐无眠,终于坐起身来敲响了墙壁。
金至爱:“潘,潘……”
兰场小旅馆 夜
金至爱房间的灯又重新燃亮,潘玉龙把自己的被褥铺在了金至爱房间的长椅上。
金至爱隔着粗厚的蚊帐,看到潘玉龙的人影和衣躺下,听见他说:“早点休息吧,你不关灯吗?”金至爱拉了床头的灯绳,把灯关了,但月光从窗外扑来,依然把蚊帐照得半亮。
金至爱端详着手上的护腕,问潘玉龙道:“潘,这是什么花?”
潘玉龙说:“什么什么花?”
金至爱说:“护腕上的花,是什么花?”
潘玉龙说:“噢,那是兰花。”
金至爱说:“兰花?你喜欢兰花吗?”
潘玉龙说:“喜欢呀。”
金至爱说:“那你喜欢雪吗?”
潘玉龙说:“雪?”
他沉默着想想,房间里安静下来。少顷潘玉龙开口:“还好吧……雪从表面看,很美,可真一接触它,又很冷。”
金至爱说:“雪是很冷的,可它一旦被温暖化开了,也可以很热的。”
潘玉龙说:“我知道,你喜欢雪。”
金至爱说:“雪是白的,可一旦被温暖化开,就是透明的。”她沉默了一下,又问:“潘,你是透明的吗?”
潘玉龙没有马上回答,少时才反问一声:“你看呢?”
金至爱说:“你表面上,很透明,可我不知道……你的心是什么样子的。你说谎吗?”
潘玉龙说:“不说。”
金至爱问:“你从来不说谎吗?”
潘玉龙想了一下,说:“我从来不说谎。干吗要说谎呢?我最喜欢的就是真实,做一个真实的人不累。”
金至爱说:“我也喜欢真实,我也喜欢真实的人,简单的人。”
潘玉龙说:“我也喜欢简单,太复杂的人,就看不清了。”停了一下,他轻轻地试探着说:“比如……我就看不清你,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高兴,什么时候生气。”
金至爱从蚊帐里坐起身来,想让蚊帐外的潘玉龙看清似的:“我怎么看不清呢?我就是这样啊!我高兴、我生气,都是挂在脸上的,都是清清楚楚的!看不清的是你,你生气,还是你高兴,我都看不出来。你好像把什么都隐藏起来了,不想让人看清!”
潘玉龙平躺在长椅上,目光看着天花,他说:“我不想隐藏什么,你是我的客人,我是你的贴身管家,客人可以喜怒无常,可我们必须始终一样!”
金至爱说:“我不要你始终一样,我要你把你心里想的,想的所有事情,都挂在脸上,我想看到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子。”
潘玉龙显然已经听出了弦外之音,因此答非所问:“我只是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回去;我只是想怎么能让你像在万乘大酒店里一样感到安全,一样得到最好的服务。”
金至爱沉默下来,不说话了。
皎洁的月光之下,两人的呼吸彼此相闻,可惜却并不息息相通。
兰场小旅馆 早晨
潘玉龙下楼,在昨晚金至爱洗澡的地方洗漱一番,回到房间后看到金至爱还在蚊帐里睡觉,便试探着问了一声:“至爱小姐,你要起床吗?”
他没想到,金至爱居然马上爬了起来,非常听话地回应:“哦。”
潘玉龙带着金至爱来到了“公共浴室”。他帮她挤上了牙膏,然后把牙刷从木板隔断的上方,递给了正在洗澡的金至爱,又把在古井镇买的浴液发液和毛巾之类,一一递了进去。
兰场小饭馆 早晨
潘玉龙把空的瓦罐放在了餐桌上,对老板说:“昨天我来晚了,你们都关门了。”
老板:“哦,没事,还要买点什么吗?”
潘玉龙:“你这里有豆浆啊,要两碗豆浆。再要几个茶鸡蛋吧。”
潘玉龙拎着买好的早点,走出了饭馆。
渝城宝华律师事务所 清晨
杨悦和汤豆豆走进了这家律师事务所的大门。
兰场镇 白天
潘玉龙和金至爱并肩走出旅馆,潘玉龙先去对面饭馆还了盛豆浆的瓦罐,然后和金至爱来到街上。他们在一个小商店里买了一张当地的地图,两个人当街打开,寻找自己此时的位置。
金至爱问:“我们现在在哪儿?”
潘玉龙发现了,指着地图说:“我们在这儿!这儿就是兰场镇,这儿就是昨天我们去的百渡岭。”
金至爱:“是吗?”
渝城宝华律师事务所 白天
杨悦和汤豆豆坐在一个等候区里,等候着梁律师的接见。
梁律师的助手走了过来:“请问是汤小姐吗?”
汤豆豆点头:“是。”
助手:“请你们跟我来。”
助手把杨悦和汤豆豆带进了梁律师的办公室,她们看到,梁律师正坐在办公桌后,沉着地等着她们。
百渡岭 白天
潘玉龙和金至爱再次登上了百渡岭,这时他们才看清了百渡岭的风光无限。
一道悬瀑飞泻而下,数道彩虹斑斓而出。在这安静无人的山间,两人凝望着雾状的水幕,金至爱面容郑重,她的声音,似乎是投向了水幕,但分明等待着身侧的回应。
“潘,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吗?”
潘玉龙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