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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不能面对门,会漏财。”她干脆站上椅子指挥。
“梳妆台要放在南方,才会运好。”
她东看看西看看,“好啦,现在,现在换书房吧!”
“我去喝口水。”子易藉此偷空休息一分钟。
“那我先去搬,别偷懒哦!”莳莳在进书房前,还不忘回头警告一声。
偷懒!她自己别偷懒就好。这女人除了动嘴和偶尔良心发现帮个小忙搬一些轻的物品外,全都靠子易在努力使劲哪!太没在良了……
莳莳在书房转来转去,寻找比较不费力的东西下手,捡个便宜,有了!那个箱子上面就写了一个大字——轻,她毫不考虑地选择它。
子易忽然想起,他建筑系的毕业作品的房屋模型装在一个写着轻的箱子里,可能会误导房间里的懒人。他放下杯子,往书房奔去,但仍是迟了——
“啊——”震耳欲聋的惨叫声,响透了整栋大楼,听来十分凄厉。
子易冲进房屋时,只来得及看见莳莳抱着脚踝大哭。
莳莳看见子易,更是放声大哭。
“痛死我了。”莳莳脸上爬满了泪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哪里受伤了?我看看。”子易紧张担心的情绪,完全表露于外。
“这里。”她哭哭啼啼地指着脚踝。
“幸好我机灵,它掉下来时,我巧妙地闪开,不然更惨了!”即使痛到眼鼻涕直流,仍不忘吹捧自己。“不过,脚——还是扭到了。”骄傲的表情立即转回一脸的委屈。
他检视她扭到的脚,又红又肿,看来颇为严重。
子易一把抱起她。“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要去医院!”她又捶又打地挣扎。
子易毫不迟疑地开门往B2的停车场走去。
“你放我下来,我不要去医院,放我下来啦!”她从小就怕看医生,只要想到要吃药打针,就不由得死命挣扎、反抗。
这次子易听进了她的话,把她放下。不过,是放在车子的前座上。
他发动车子,火速把车子开离停车场。
“你如果带我去医院,我就跟你拼了。”她一脸咬牙切齿的痛恨模样。“快让我下车,不然,我就让你的脚跟我一样。”她撂下狠话。
子易不为所动,悬挂在半空中的心,只想着如何最快的速度送她到医院。
她生气地去转方向盘。
“你干么?”车子差点驶上安全岛演出双人殉情记,他心有余悸地看着她。
“我不要去医院。”她的口气非常坚决。
“不行,你一定得去。”他的态度也不输她。
“我没有带钱,也没有带健保卡。”她想到拒绝的说词。
“没关系,我和医生很熟,可以通融一下。”他这回答把莳莳的两个问题一并解决。
“什么朋友不好交,偏交医生!无聊。”她皱皱小鼻子,颇感不赞同!
“什么?”他没听仔细。
“没有。”她没好气地咕哝。
她板着一张脸生闷气。
“很痛吗?”他关心地问。
“废话!换做你痛不痛!”她凶巴巴地回答。
“再忍耐一会儿,马上就到了。”他趁着停红灯时安抚她。
“我一定要去看医生吗?”她再问一次,说不定有商量的余地。
他对她咧嘴笑,态度坚决,毫不考虑地打破她地幻想。
“好吗!如果一定要看医生,我情愿去看跌打损伤。”她还在讨价还价。
“真的要看跌打损伤,不后悔?”
“不后悔。”她抬高下巴肯定的回答,事实上她已开始后悔,但面子问题,让嘴说出不由衷的话。
“好。”他立即方向盘一转往阵方向驶去。
十分钟后,他们坐在一家老字号的跌打损伤武术馆里。
老师父瞄上两眼,便开口下定论:“只是扭伤,没什么关系。”他叫身边的小徒弟去拿药膏出来。
老师父批号起她的右脚,准备要动作,莳莳赶紧喊停。
“会不会很痛?”她用力咽下紧张害怕的感觉,脸色惨白得吓人。
“不会。”老师父捏捏肿起的脚踝,承诺道。
骆莳莳点点头,老师父又要开始动作时,她又伸手阻止。
“会不会包成一大团,很丑?”这是第二顺位担心的事。
“不会。”老师父再度承诺。
莳莳放心地靠回椅子。
“你要不要咬住这个?”一旁的小徒弟拿起一块木板。
“要那干么!”
“为了防止你尖叫。”
“不会啦!”莳莳不断为自己作心理建设。不怕、不怕。
老师父第一个动作下去。
“啊——”凄厉的尖叫声,差点把武术馆屋顶给掀开,真是痛得她牙根发软,四肢僵直,五脏六腑全移了位。
尖叫持续不断,所有人都把耳朵捂起来。这莳莳看来瘦巴巴、软弱弱的,没想到叫起来中气十足,分贝超高。
子易伸过手想握她的手,给她一点支持,却被好不假思索,抓过来用力地咬下去。
老师父终于上好药,幸好他重听,否则就算没重听,也被莳莳叫成重听。
“最好别到处走动,多让脚休息,香蕉、竹荀、酸菜、辛辣物少吃。”老师父叮咛。
子易谢过老师父,便起身去付钱。
痛到要昏厥的莳莳,只想用火箭升空的速度离开,这比地狱更像地狱的地狱,无奈她跛着腿,速度慢得连乌龟都赢她,付好钱过来的子易,像刚来一样,打横抱起她大步离开。
她愤恨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脚裹得像过期肉粽。那个老师父竟然骗她,说什么不痛,却痛得她呼天喊地,还说不会裹成一团,结果弄成这副肿歪歪的德行,还会有臭臭的药味,闻得她头发晕鼻发痒。可爱地连续假期,看是泡汤了,她的嘴嘟得都快碰到鼻尖了,怎么想怎么气。
“都是你。”她用完好的那只脚,小踹子易一下。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建筑模型放在写‘轻’的箱子里。”他像小学生一样,朗颂出重复多次的道歉台词,看她那哭丧委屈的脸,他岂敢不低头认罪。
“我才不会原谅你。”她生气地别过脸,想想又转回来。“我口渴了,去倒茶。”
脚受伤唯一的好处是,凡事皆不用自己出马,有个贴身仆人可供使唤。
子易马上递上一杯茶。
“我要吃零食。你去买一些回来。”真是越想越火大。
他立刻去商店买了大包小包,各式各样的零食,莳莳娇小的身材差一点被零食给淹没。
嘴里塞满了食物,一手豆乾,一手糖果,总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怪怪的,对了——
“你去拿一本小说给我看。”
他进书房,面对一大片的小说墙,真是眼花撩乱,五花八门,看了半天不知要选什么,算了,随便抽一本。
“我不是要这本啦!”她把子易的书丢到桌上。
“还是我亲自出马。”她千辛万苦地把右腿从桌上抬下来,一跛一跛地慢慢走。
子易是整个事件中,最无辜的受害者,谁叫她要那么做,专挑轻的东西搬,结果扭伤了脚,全怪到他头上来,倒霉的还是他。
“哎哟!”骆大小姐一路没走好,动到伤处,正蹲在书房的前哀嚎着。
子易立刻抱她进书房,把她安置在沙发床上,半跪着看她的伤处。
“哪里痛?”他急切问道。
“这里。”她青葱素手一指,眼泪跟着滚下来。
“很痛吗?”他心疼地摸着莳莳的伤处。
“痛死了。”她抽抽答答地道。
“那我带你去看医生。”他做势要将她打横抱起。
莳莳拉下他,双手压着他的肩膀。“不用了,我已经好了。”他休想再带她去那种鬼地方。
子易仰着脸看着莳莳惊慌泛红的脸,一双盈盈水眸半含着泪水,小巧红润的樱唇微噘,他不禁看得痴了,满腔的柔情怜意,翻涌而起的情怀化为一股欲念。“我想吻你。”他的嗓单变得暗哑低沈。
“什么?我没听清楚。”她把头俯得更低。
他们的脸靠得好近好近,他的鼻息累累指过她的脸庞。
“我说,我想吻你。”
莳莳看着他慢慢接近的脸,惊讶地忘了反应,他温暖的唇轻轻吻着她,这是她大脑唯一能接收到地讯息。
子易环过她的身子,小心地避过伤处,将她紧拥在自己怀里,细吻着她的脸颊眉心又回到她的唇上缠绵。渴切的感情,紧拥深吻中来回,拉近心与心之间的距离。
顷刻间,轻吻变成教人为晕眩的吸吮,让莳莳无法思考,身子失去重心,软绵绵地任他用舌探索。这份亲密是那么自然,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