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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回过神来的她却感觉到周围都是人,一急,脑中又闪过一幕一群黑衣人围在四周,他们围着谁?一阵一阵的不适涌上心头,头痛渐渐剧烈,她的额头尽是冷汗,此时,剑锋划过的声音响起,反应过迟的她顿时挨了好几剑,幸而碧峰寺下的令是活捉她,因此,她所受的剑伤不重,但是,身上的疼痛加剧了头痛,她躲着刺过来的剑,搂着御天澜的手臂越勒越紧,抓着他的手劲越来越重,胳膊还不小心碰到他身上的伤口,致使御天澜痛醒了过来,意识不清楚的他,睁开眼,在光照下,模糊的目光中印入了月七儿的脸。
呵,他见到凤儿了,原来死了后,真的可以见到她,想抬起手摸摸她的脸,可是胳膊好重,最终,御天澜只是低声叫了那埋藏在心中许久的名字:“凤儿!”接着,他又昏了过去。
或许是情况不同,月七儿在相国寺听见凤儿这两个字没什么反应,可是现在,传入耳中的那两个字就像是一道咒符,轰的一声,开启了记忆之门的缝隙,她踏着不规则的步伐躲避着众人,脑中闪过一名男子的模样,他的五官清晰而现,他的宠溺带笑,他的面无表情,他的瞪视,他的怒容,他决绝而去的背影,黑衣人和那男子在月七儿的脑中交叉浮现,脑中情景的混乱让她头痛欲裂,无法忍耐的她,满蓄内力的长啸声旋即而起,周围的树叶被震而落,想抓她的众人顿觉气血翻腾,内力差一点的人更是吐出了血,只有御天澜因由她掌心传入的源源内力而继续昏迷,伤势没有加剧。
如此,月七儿的动作反而利落了起来,脚下踩着幻影凤步让众人无法掌握她的方位,一个个手中的剑被不知道怎么晃到眼前的她夺去,断裂成寸寸废铁后,震射而出,那像是夺命符,划过他们的喉咙,射入他们的心脏,取了没来得及反应的那些人之命,只剩了碧峰寺和他身前的两人。
就在三人震惊于月七儿的迅速地夺去了数人之命时,她已然来到面前,一人一掌地将碧峰寺身前正抬起手准备抵抗的两人心脉震断,那两人睁着眼,倒地而亡,终于反应过来的碧峰寺刷刷刷地快速使了三招,分别刺向月七儿的三处大穴,然而,这两年半经常和月八玩听声辨位游戏的月七儿,根本不像眼盲的人,反而轻易地躲过了那三剑,碧峰寺出招快,她却更快,伸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他的剑,使出内力,就见那剑身断成数截,接着手以腕为中心转动,将碧峰寺失去剑后又使出的拳劲化去,手在他的眼前忽上忽下,突左突右,虚晃数招,倏地,由掌击的手势改为戳,飞速地在他身上的十三处穴位戳了下去,最后以一掌重重地击在了他身上作为结束。
第十四章 各自的决定
没听见月七儿回声,施展轻功过来的月八几人,在听到林中传来的长啸声后,更是加了速的往过赶,终于赶到月七儿这里时,正好看见侧对着他们的她一掌击在碧峰寺胸前,他一声短促的闷哼,身躯蓦地一阵剧颤,鲜血溢出唇角,踉跄地退了两步后,用着无法相信的语气断断续续地说:“鸣凤……九仪的……玄仪凤掌……您、您……竟然……还活着……为什么……您……还……”话没说完,他就倒了下去。
以为月七儿会出大事的月八等人看着满地鲜血,横尸四处,全然愣住了,没有再听见任何剑声拳声的月七儿则是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七儿!”回过神来的月八暗叹一声幸好今天月七儿那自从眼瞎后就没有灵光过的武功难得的被顺利施展出,他跨过一个个的尸体走向月七儿。
听见他的声音,月七儿慢慢地转过头至他的方向,眼中似有焦距,又好似没有,神色漠然,接着她回了声“八儿”后,身子一软,就倒了下去,月八赶忙向前,接住了昏迷的两人。
“我们得赶紧走,说不定还有人。”月保他们也跟了过来,他将御天澜接过,让他趴在月大和月三抬着的一个担架上。于是,他们抬着御天澜,月八抱着月七儿迅速地离开了。
到了月家人驻扎的地方,就见其他的人早已将东西收拾好,一等月八他们到达,便启程,按照出山的路线迅速离去,而那马车车轮的痕迹在特意最后走的月大和月三的掩盖下只让人能寻到一半后,便再也无法掌握他们的去向了。
昏迷的两人都被安排在了平日里月七儿所处的马车内,因为那马车够大够稳,用来安置伤者最好不过,车内原本分居两侧的可坐可躺的小榻如今分别躺着两人。
不知道月七儿是受了惊吓还是洗过温泉澡后在林中待的时间过长,被风吹到而着了凉,总之,她逐渐发起了高烧,时不时地呓语,偶尔还会睁开眼睛,那眼睛像是能看见似的。另一个更为严重,身体滚烫,气息更加微弱,身上插的那把刀让人觉得极为碍眼,拔也不是,留也不是,让在车内的月氏和月八一个头两个大。
“娘,您去照顾七儿,他我来管。”月八其实比较担心月七儿,但是这个人也不能不管,他让旁边的月九按住那人,自己伸手在那刀柄上握了又松,为难地没敢拔。月八看了看月十手上的金创药,心想如果将刀拔出,那药能止住流出的血吗?他摸了摸御天澜的额头,发现他的烧发的有点严重,月八心中一阵哀号,对于贫穷的游民他们来说哪里有钱准备什么药备在身边啊,他们只有那点金创药,这可怎么办?
“怎么样了?”驾着车的月保问车内的人,因为月家其他的人管着别的马车,又派出了月大他们将可能有的追兵引到别的地方去,结果就只剩这几个人能照顾两人了。
“七儿胳膊上受的剑伤我已经包扎好了,但是她的烧退不下去,怎么办?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既没有大夫可以看病,又没有冰水可以给她降温,更无法在马车里煎药!”月氏的声音中带着哭腔。
听闻此话的月保满脸担忧,心中不停地在想,怎么洗个温泉也会弄出这么个事来?而月八听到月七儿的烧退不下去,一着急,这样反而想起了洪希尧给的那个包袱,自己记得里面的瓶瓶罐罐有不少,于是他连忙将放置在车内角落的箱子打开,心中庆幸当初是将药放在箱内,昨日经过瀑布的时候没被淋湿。
他找来找去,终于在包袱里面找到了两瓶药,一瓶上面写着“血凝散,止血生肌”,另一瓶写着“爽凉丸,退烧去热”,这让他甚是欣喜,按照上面说的用法将爽凉丸分别让两人服下,接着他让月十拿着血凝散,告诉他等自己将那把刀拔出后,立即撒上去,用布将伤口按住。月九按住御天澜,月八则狠下心来握住刀柄迅速拔出,御天澜醒了又昏,血从伤口喷了出来,月十赶忙将瓶中的药往上撒,在药被血冲开前,用布将伤口按住,没多久,那血便被止住了。月八心想这药还真管用,于是,月八将御天澜身上所有的伤都处理了,而之后御天澜因为伤势所引发的各种病症都由月八在包袱里找到的药而一一得到解决,其实这应该感谢洪普,原本洪希尧让他取的药只有补品和除疤的药膏,而他问过送信过来的人,知道了洪希尧在相国寺替人看病,心想自家老爷说不定会看很多人,可能会用到别的药,为了避免用的时候没有,他便把药房里有的药,每样一瓶全部打包放入了那个包袱里。
折腾了很久,月七儿的烧渐渐退去,逐渐好转,而御天澜看样子也能活下来,这让月家的人松了一口气。月八看着御天澜已经呼吸匀畅,估计他还可以呼吸很多年,心想他还真命大,自己都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这也能给他活下来?
月八示意月九月十去换月保的班,让他进来,有事商量。待月保进来后,月八问道:“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还是应该继续往塬都去。”月氏擦擦已经睡着的月七儿额头上的汗说。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目的地不变,路上他养伤,等他伤好后,看他自己有什么打算。”月保把听到御天澜伤势稳定下来后的想法说了出来。
“如果他也跟七儿一样失去记忆了呢?”月八很乌鸦地说了一句,接着再乌鸦一句,“说不定眼也瞎了,嗯,或者根本就变傻了呢?”他斜眼瞄了一下他曾认为的“死马”,认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的人,不可能一点后遗症都没有,何况没有经过正规大夫救治过,根本就是被他乱治了一通的人。
听闻此言,月保和月氏两人对视,脸色半青,半晌不说话。
“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