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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伙真好用,今天的事,他可是最大的功臣。
于是,意见相左的两方人马开始各自辩论了起来,谁也不让谁,最后干脆声音越说越大,像吵架一样,乱糟糟的。
“够了!”御天澜怒吼一声,众人皆闭上了嘴,而他心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看这未时就要到了,琳成勋却还滔滔不绝,那想改圣旨的众人笨死了,竟然有说不过他的趋势,“朕念在德妃初犯,又有这么多的人替她说情,朕这次就放过她,如有下次,决不宽待!”说完后就让耿直拟旨,审阅后,准备盖玉玺。
看到皇上下定决心要收回成命,琳秋琅使劲捣捣他爹,使眼色,让他将东西拿出来,琳成勋想了想,最终,在御天澜就要往圣旨上盖玉玺时,将怀中的金色小盾牌拿了出来,举过头顶,跪了下去,高声喊道:“皇上,您万万不可将旨意收回啊!这件事绝对有辱您的名声啊!”
众人看到他所举出的东西,刷的一下,脸变了。而御天澜看到那东西,拿着玉玺的手青筋暴起,他从来没想到琳成勋会在这时将先皇的御赐金盾拿出来,就为了阻挡他改圣旨。
御书房的空气凝住了,御天澜瞪视着琳成勋,咬牙切齿地说:“琳成勋,你是什么意思!”
琳成勋跪着前进了几步,说:“皇上,先皇在天上看着您,如果他看到您这么做,会是多么地痛心疾首啊!君无戏言啊!”他不怕,紧咬着君无戏言不放,拿先帝来逼他,而事后相信御天澜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毕竟如果凤舞死了的话,为了防着凤轩,他们琳氏一族不可缺。
御天澜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就在这僵持状态中,一道语速缓慢的清亮嗓音在御书房响起:“琳大人,您这么做有点太过了吧!只是一个后宫妃子的问题,值得请出先皇御赐金盾吗?好歹您也是三朝元老,做事情怎么这么欠缺考虑呢?为了这么微不足道的事情而轻贱了先皇给您御赐金盾的本意!”说话的人一袭白衣,乌黑的头发扎起,整个人整洁而清爽,温文尔雅的脸面对着琳成勋,那双注视着他的黑眸亮而深不可测。碧仁宏,从进门开始只说过一句让皇上收回成命后再也没发言的人,此时反而出声了。
看到是他,琳成勋深感棘手,这人不好对付,但仍振振有词地说:“先皇赐我金盾,就是让老臣能在皇上出错的时候给予忠谏,而此时正是时候,老夫倒是看不出哪里有轻贱先皇的意思了!”
“出错?的确,刚才皇上出错下旨的时候,您老在场却没有给出正确的建议,现在皇上要纠错的时候您老却又百般阻挠,真不知道您老的标准在哪里了!这朝廷上下都知道您老和凤轩不和,如今您拿出金盾就为了公报私仇,这不是轻贱先皇是什么?”一番话不紧不慢地被说出,气得琳成勋老脸通红,正要反驳时,碧仁宏根本不给他机会,继续道:“忠谏?作为臣子当然要这么做。不要说之前德妃跟在皇上身边立下不少战功,敬于职守外,在场的各位都知道德妃为人和蔼,善于待人,上忠皇上,下爱百姓,失德在哪里?善妒?据我所知德妃对皇上的新宠惠妃娘娘并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手底下的一个宫女擅自惹到了惠妃,这妒根本提不上。干预朝政?自从德妃被封妃后,各位有谁见到过她在朝堂上出现,还是听说皇上的某项决定是由德妃决定的?左丞相大人!皇上只不过因为生气而下了这道旨,您不及时地给予忠谏,反而火上浇油,您这安得是什么心?!”语速不变,语气却渐渐加重了。
“你……”琳成勋刚要说话,又被打断了。
只见碧仁宏向前迈了一步,用更慢更重的语气说:“这种事情就可以将先皇的御赐金盾请出,那您说我是不是应该将先祖皇赐给我碧家的可以杖打不肖子孙的御赐金杖拿出来请皇上更改圣旨呢?!”那让人捉摸不透的深眸此刻充满着威胁。
琳成勋退缩了,本来就与凤氏一族交恶,要是再加上碧氏一族那他们就吃不消了。
碧仁宏说完后,转过身子,拱手弯腰对御天澜说:“皇上,微臣恳请您重新下旨,之前的圣旨才会让您的英名留下污点。”
御天澜听完后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手中的玉玺落下拿起,凤舞的救命圣旨终于顺利完成了。
看到已经定案,琳家的人心中咬牙切齿,恨死碧仁宏了,却又无可奈何。年纪轻轻就同琳成勋一样官拜丞相之位的他自然不容让人小瞧,平日里他总是散发着一股儒雅之气,从不与人交恶,做事如同细水流淌,总是不紧不慢地,然而却是相当可靠的一个人。
如果说凤轩是团烈火,那他就是股清水,凤轩用火将敌人折磨而死,他却让敌人渐渐淹没在水中窒息而亡。按理说水火不相容,但这两人私下却是挚交好友。
可恶,就差一点,都怪他,琳秋琅扼腕地偷瞪了碧仁宏一眼,而他像是知道一样回头看了琳秋琅一眼,那眼中什么情绪都叫人看不出,让琳秋琅觉得恐怖。
顺公公领旨跑了出去,而御天澜则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朝廷众臣并没有走,等着顺公公回来。
就在这厢众臣争执讨论时,那厢的全公公已经领着人,端着药前往云德宫了。全公公从兰桂宫出来后就到了御医院,盯着林大人将药配好,等拿了只鸡试完药性后,就迫不及待地要往德妃那里去。
“这、这离未时还早,哪有这么早就端过去的。”林大人做垂死挣扎,正解为:我还没有找到机会将药放进去呢,现在就端过去,那我岂不是更没有机会了!
“哪里早,很快就到未时了,这时候端过去刚刚好。”全公公示意小太监将药端好。
“还有很久才到未时,而且说不定皇上会改变主意,那可是一条人命呢,……”最后的“这时间上能拖就要拖啊”在全公公的注视下吓了回去。
“林大人,您什么时候见过皇上收回过自己的决定?!”接着一行人就往云德宫走去,而林大人紧张着急,越急越想不出办法。
当他们到达云德宫时,看见寒公公和小喜子在外面,全公公连望一眼都没望,领着自己的人就进去了。林大人看到他们泪流满面的,只能叹息一声跟了进去。
云德宫内静悄悄的,桌上摆着饭菜,这是给德妃的最后一餐,丰盛而精美,显然御膳房的人为了敬爱的德妃娘娘竭尽全力做了这一顿,但却没被动过,凤舞只是坐在桌前发愣,感觉到有人来了,她抬起头看了一眼,什么表情也没有,然后继续想自己的事情。
“娘娘,小的们是奉命来送您上路的。”全公公说完后,让人将饭菜撤下,换上了那碗剧毒无比的药。
“娘娘,这是皇上赐给您的药。”全公公并没有直接说现在就让她喝,心想要是她能自觉地自己提前喝下就太好了,省了他好多事。
不过,凤舞没理他,直直地盯着那刻有墨青跃龙花纹的玉瓷碗,好似她从来没有见过。全公公正想着怎样才能让她早点将药喝下时,有人向他禀报从皇上那里过来一个小太监有事要告诉他。他一听,心中一惊,难不成皇上已经改变主意了?他立即出去见那小太监。只见那小太监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全公公表示知道了,就让他退下了。
待他回到屋内就对着凤舞说:“皇上口谕,请娘娘即刻就上路吧!”
周围的人一听都大吃一惊,尤其是林大人,他急死了,看看全公公,再看看德妃,最后再看看那碗药,来回看就是想不出办法将袖中的药倒进那碗里。
其实全公公手心里捏了把汗,刚才的小太监是顺公公派来的,因为顺公公害怕万一之后的圣旨晚到了就糟了,所以让那小太监过来给全公公说一声,让他拖拖时间,皇上肯定会将圣旨改掉的。他听到这事,心中掂量了一番,决定假拟旨意,到时候有什么就推到那个小太监身上,反正没有人听见他给自己说什么,更甚者说不定还可以诬陷顺公公假拟圣旨呢,于是,他就胆大妄为地说了那番话。
全公公看见凤舞没有反应,便将碗往她跟前移近了点,说:“娘娘,请用药。”
林大人一看头顶急得冒烟,感觉到这药等于都喂到德妃的嘴边了,结果紧张过头了,大声叫了一下:“等、等等——啊!!”
那拔高的声调像被谁掐住了脖子似的,尖细得与太监的声音有的比,吓了全公公一跳,“什么、什么事情?”全公公瞪大眼睛回头望着他。
“那个、那个……”快想,快点想办法啊!林大人的脸面扭曲,结结巴巴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