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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让她眼泪汪汪,但是自小养成的不在人前哭的习惯让她硬是将泪水逼了回去,小小的人儿紧紧地抱着自己那少得可怜的小行李显得好不凄惨。
承乾宫
卓立在自己寝宫后花园的沁水湖畔的御天澜,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得到他刚刚才发过脾气的消息的顺公公心中暗自叹息自己倒霉,但又不能不上前禀报。
“殿下。”他轻声呼唤御天澜,身子站的离他有点远,随时准备逃跑,唉,谁让六皇子染上了甩人巴掌的习惯,呜,恐怖的主子。
御天澜回过头来,淡漠清冷的表情,冰冷的眼神让顺公公霎时间以为才送走不久的冬天又回来了。“那是什么?”看到顺公公身后的凤舞,他的眉头立即拧起了麻花。
顺公公发誓,他绝对看见御天澜的眼中窜出了两股熊熊烈火,唉,他就说最近不可以把任何雌性动物送到他面前,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他还真是歹命啊,揽上这种差事,两头都不能得罪。他硬着头皮,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用着颤颤巍巍的声音给御天澜解释清楚。
御天澜深沉地不说话,只是盯着凤舞看,而她也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看到她秀气的小脸白里透红的像小苹果,红通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知所措,小小的双手因为害怕而绞在一起,他原本冰封的心不自觉地溶化了一块,眼神不自知的柔和了下来,而当凤舞吸了吸她那小巧的鼻子后,那可爱的样子让御天澜脑子一蒙,脱口而出:“那就让她留下来好了。”待他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后,心里后悔了个半死,我干嘛要留个女的在身边。
“可是她要以什么名目留下来?”做女侍卫,那是前所未闻,亏了凤仲南能想得出来,而六皇子竟然也答应这种事情,可要是以宫女的身份又怪怪的。
“让她做我的贴身侍卫好了。”听到顺公公的问话,本来准备收回前言的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她住哪里啊?”宫里的侍卫都是轮班可以回家的,而看那凤仲南的意思是不愿意让她回家,根本就是丢到六皇子这里来了,还没有到老年就很罗嗦的顺公公继续有疑问。
“东殿!”御天澜觉得自己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总是枉故自己的意愿而说出心口不一的话来。
啊?那不是未来的皇子正妃应该住的寝殿吗?差一点问出口的顺公公看见御天澜的脸几乎是铁青了,聪明地将话吞到肚子里,不敢再有疑问了。六皇子都可以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了,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可以发生啊,算了,一会儿记得要去禀报,咦,他禀报哪里好呢,御林军统领大人还是太监总管大人那里呢,愁啊!
“回去了!”御天澜转身朝自己的寝殿走去,顺公公赶紧示意凤舞跟上,因为那与去东殿的方向相同。
御天澜大步流星,顺公公跟得上,而凤舞就不见得能跟上了。听见身后的跑步声,御天澜不自觉地放慢了步伐,最后干脆停了下来,他转身望向也停了下来有点喘的凤舞,皱着眉头,恶狠狠地语气说:“慢死了!”但是他却向她伸出了手。
凤舞看看他的手再看看他的脸,忽然觉得眼前的大哥哥虽然凶了点,不过人还是挺好的,不由得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便将手放到了他的手中,末了还甜甜地对他笑了笑。
握着凤舞柔软的小手的御天澜,继续向寝殿走去,想起刚才她的笑容,他的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嘴角上挑,露出了一年以来的第一个淡淡笑容,让在一旁的顺公公暗暗称奇。
那一年,十三岁的御天澜与八岁的凤舞相遇了,两人将会纠缠一生的命运转动了起来,从此,他那紧闭的心门渐渐为她敞开,让她走进而不自知。
那一年,十五岁的凤轩在得知自己放在掌心上宠爱的妹妹被父亲当礼物般地送给了人后,心中怒火冲天地笑了,笑得让凤仲南感到心惊肉跳。
那一年,两人相遇的第二天,朝中重臣的凤仲南以重病告危为理由请辞,而凤家当天就举行了凤轩继任宗主的族中大典,突如其来的变化震惊朝堂,因为没人肯相信前一日还健康无恙的凤仲南第二日就病危告急,而且皇上派御医前往,却被凤家族人婉拒,可是,虽有疑问却也没有人能将手伸进凤氏家族管他们的族中事务。
那一年,凤仲南的冷漠绝情惹怒了凤轩,为他自己招致了长达十年的囚禁生活,直到凤舞知道了这件事情后,替他求情,才得以重见天日。
之后,凤轩多次前往承乾宫想让御天澜放妹妹回家,可是御天澜总有种自己的宝贝要被人抢走的感觉,因此死活不肯给这位年轻的凤家宗主面子,就是不愿放人,气得凤轩是牙痒痒,直跳脚。最后,凤轩想尽办法,才使得双方各退一步,达成了凤舞可以每周回家三次的协议。御天澜对这个协议很是不满,觉得凤舞一个月回一次家就可以了,而凤轩更是觉得自己亏大了,一周才可以见妹妹三次。以至于后来发生皇子们之间的王位之争时,他隔岸观火,谁也不帮,甚至坏心的天天回家扎小人诅咒御天澜早点被其他皇子派去的刺客杀死,这样他就可以把宝贝妹子领回家,舒舒服服地做她的凤家小小姐了。结果,当得到皇上那份废太子,传位于六皇子御天澜的圣旨时,气得他差点没吐血。直到御天澜当上皇帝,封凤舞为御林军统领,允许她每天都可以回家后,凤轩才看他顺眼点。
夜晚,皎洁的月光铺洒地面,清凉的夜风将茂密的丛林吹得瑟瑟发抖,偶尔还伴有猫头鹰的叫声,整个的皇家御林笼罩在一片寂寞沉静中。
伫立在林中,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残月,睡不着的御天澜心中依旧起伏不定,想到白天见到的那张久违容颜,永远无法挽回的感觉再次深深占据心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对往事的回忆特别多,眼前总是浮现起往日与凤舞相处的片片断断,甚至还想起母后死的那晚所发生的事情,呵,他讽刺地撇了一下嘴,还真是如母后所说,像他这样地位的人,是不可能得到真爱的。
曾今,他将真心捧到那人眼前,却不被珍惜,任由它被撕成碎片,可悲的是,愤怒、怨恨过后却发现自己还爱着她,而最终遗留给自己的只有深深的伤痛和无尽的悔恨。恨自己为什么那天要提前回去,怨自己为什么发现了之后不够冷静,悔自己为什么不能假装什么都不知。只要她还在自己身边就好,她爱谁都没有关系,即使她只是为了财富地位那也可以,只要、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泪,任由它落了下来,此时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暗自舔舐伤口的伤心人而已。
风在吹,树枝随之而摆,御天澜却纹丝不动,仰望月光的脸上泪痕渐渐地干了,痛过后的心有点麻木。他叹了口气,动了动,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将脖子上挂着的东西拉了出来。
呵,他再次嘲讽自己,扔了多次的东西最终还是让他舍不得的捡了回来,望着手中那小小的锦囊,往事再次忆上心头。
这到底绣的是什么东西?看着手中的紫色小锦囊,御天澜研究了半天上面用金色细线所绣成的图案,最终决定还是保守点比较好,他抬起头,看向满脸期盼之色的凤舞说:“嗯,朕很喜欢,没想到,你最不擅长的刺绣进步不少啊!”
“真的吗?”凤舞听到他夸自己,眼睛一亮,略带羞涩地笑了。
“嗯,绣得真不错,这条金色的蛇栩栩如生呢!”虽然觉得不像条蛇,而且怪了点。
“啊?”凤舞听到他的描述,小脸一暗,眼角似有泪珠形成,低下了头,沮丧地说:“那是龙,臣妾绣得是条金色的龙。”
御天澜一愣,拿起小锦囊,看着那张他怎么看都像是条蚯蚓的图案,赶忙补救地说:“噢,是龙啊,太精致了,这条长得像蛇……”蚯蚓,脸部微微抽搐,“的龙!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还是转移话题的比较安全。
“是臣妾不久前替您求的平安符。”不好意思说是七年多前他受重伤昏迷不醒的那次,自己进乾都,准备把所有会危及他的人都除去时,路过相国寺替他求的,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没有送出手。
“谢谢,朕收下了。”他将小锦囊挂到了脖子上,放入衣内,心情好得如阳光普照般,“那朕走了,三天后就回来,朕会想你的。”说着就将凤舞揽入怀中亲亲,有点舍不得走的感觉。
“要这么长时间?”
“嗯,赤桓国毕竟也是实力不容小觑的大国,这次来访的使节团中有他们的七王爷,是个举足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