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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好吧!”初时,她也很犹豫,但见到子榆坚定的眼神时,她被打动了,她知道眼前这男人是她可以信赖的。
于是,两个人往尚家出发了。
尚天威果然在听到美羽找他后,马上出来见客。
子榆看见他,不由分说地就先打了他两拳,尚天威连躲都来不及。“这两拳是教训你企图伤害美羽。”接着,子榆又赏了他一拳。“这一拳是教训你擅自闯入我家,吓坏美羽。”
尚天威揩着嘴角的血水,像只受伤的野兽般,瞪视着子榆。但是他还没有开口的机会,又吃了几拳。
“这几拳是教训你差点害死美羽,像你这种败类,当场把你打死不足惜。”本来他不想出手太重的,可是他太愤怒了,一出手就忘了控制力道,差点把他打死。
美羽掩着脸,不敢看这么残酷的场面,然而心中却有泄恨的快感,仿佛子榆的行为正是她想做,却没有能力作的。
又吃了他几拳之后,尚天威像个垂死的重病之人,蜷缩在地上,连大气都喘不得。
“我打你这几拳,你有什么话说?”子榆负着手,严厉、冷峻的盯着他,眼神像是凶残的野豹死盯着猎物,而那可怜的猎物半点逃脱的机会都没有。
闻声,尚家已有大半的保镖和打手冲了出来,见老板的儿子被揍,个个的拳掌都愤怒地朝子榆招呼过来。
“你这小子!”说着,保镖甲对子榆挥了一拳。
“住手,住手……”尚天威艰难的喝止他。“叔叔,这是我的事,你们都不要管。”
保镖甲火气非常旺,拳一出手,就没办法收住,硕大的拳头击在闪躲不及的子榆胸口,一时间热血翻腾,喉头一紧,一口鲜血从子榆嘴角溢出。不过紧急之际,他也向保镖甲挥了一拳。
“子榆。”美羽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他。
“没事,一点小伤。”他逞强地道。
“我担心你。”她抱住他,在刚刚那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这才知道他对她有多么重要。她愤慨地反身对尚天威吼。“尚天威,如果你是个男人,就别这么卑鄙无耻!”
“美羽。”子榆把她拉回身后护着。
尚天威看着她眼中的恨意,心中诧然,他从没看过美羽投给别人这种眼神,这么浓的恨意,仿佛要以命相拼似的,令人打骨髓里生寒……这是不是表示这男人对她无比重要?
她是他想爱的女人,可是她现在却拿那种令人难受的眼神看他……
这一切都只能怪他自己。自从那丧心病狂的夜晚之后,他忽然发现自己的下流和卑鄙。他竟然只因她和别人接吻,便想出那么恶劣的手段,不但让人去把她打伤,还该下地狱的想乘人之危把她据为己有……
“我对不起你。”尚天威突然吐出这样的话,让所有人怔住。
“我真的对不起你。”他挣扎地从地上爬起来。“我今早在电话中所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想看看你,想知道你伤势好了没,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美羽不相信,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她紧偎在子榆身后,面对尚天威每靠近一步,她就多一分紧张。
“你别再过来了。”子榆的眼中饱含敌意。
尚天威霎时停住脚步。“你听我说,我一直想去看你,可是又很害怕你不肯见我,所以,我每天在你家门外等候,希望能看见你出门,看见你的伤已经痊愈。可是,我等了这些日子,你都没有出门,我不禁担心又害怕,怕你有什么……
“直到今天早上,我看见他出门,心中想着,如果你的伤痊愈得慢,一个人在家一定不方便又孤单,才想去照顾你。”
子榆和美羽偎在一起,对他的话持质疑态度。
“我拒绝了,我什么都拒绝了。”美羽非常决绝。
“我知道你拒绝了,可是我按捺不住想见你的冲动,毕竟我会那么恨你,是因为曾经那样的爱过你……”尚天威痛苦地用双手捣住脸。
“这不是好借口,你不能因爱生恨而想去伤害别人,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按捺不住,美羽差点就死了,她躲在我的房间里,以棉被盖住头,差点把自己闷死了!”这件事让子榆非常愤怒,让他非常想把这人渣一拳打死。
尚天威一脸惊讶和沉痛。“美羽,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你叫一个差点被你使计伤害的弱女子,如何再相信你?”美羽对他吼,现今她已经能面对这件事,是子榆给她的安全感,让她变得勇敢。
尚天威一脸惭愧地垂下头,他慨然认罪,他知道错了,他早就知道错了。
方才的一席话,听得保镖甲狂怒不已,见尚天威又是一脸忏悔,他更是火大。“你现在到里面给我跪着,你父亲回来之前不准起来。”
尚天威没丝毫反抗就照做,可见保镖甲的地位和其家教之严。
保镖甲发落好尚天威,信步走到子榆和美羽的面前。“刚才那一拳是场误会,我向你道歉,那小子罪该万死,感谢你的手下留情。”他对子榆说,态度坦荡磊落,他又转头面对美羽。“这位小姐,让你受伤又受怕,实在非常抱歉,医药费就由我们负责,再让我们择期设宴以表歉意。”
“不……不用了,只要他别再犯就好了。”美羽对这种结果有说不出的意外,想不到这壮汉如此明理。
“你不用客气,再客气下去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不用,真的不用……”她不想把事情弄得更复杂。
“唉呀,小姐……”
“她说不用就是不用,我们不混黑道,所以黑道上的惯例对我们不适用,这件事就这样一笔勾销,希望此后他不要再纠缠不休。”子榆果断地告诉保镖甲,那气势令人折服,使人不得不遵行。
“就这样,我们走了。”说着,子榆拖着美羽的手,走出尚家。
这件事终于结束了,美羽大吁一口气,心中的阴影一扫而空,她迫不及待想拥抱阳光,而她发现,有子榆的地方就有阳光,他是她的阳光。
第八章
子榆的工作终于到了最后阶段,为了使发表会更臻圆满,他必须到台北去住几天,一直到整个发表会结束。
“美羽,等一下去整理行李,和我到台北去。”早餐时,子榆对美羽说。
“去台北为什么要整理行李?”太奇怪了,她每次同他去台北,都是一日来回,这次为什么要准备行李?
“这次我们要等发表会结束才能回来。”他解释道。
“这么多天?我不要去好了。”现在她的伤已经复原到不足以影响到行动,丑陋的伤痕也不再影响她的美丽,她又可以到处去玩、去跑客户拉生意,没有子榆在,她可以自己打发时间。
子榆板起脸来。“不行,你一定要跟我去。”
“不要,我已经好得差不多,尚天威也不敢再来骚扰,我可以自己过日子了。”她坚持可以恢复以前的生活。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放心留你自己在家。”子榆也很坚持,声音不自觉就大了起来。
“我说没关系就是没关系。”
“我说过,不管到哪里都要把你放在身边。”
“我也说过,你不可以干涉我的行动,之前那是非常时期,现在戒严已经解除,不可同日而语。”
子榆拧起眉来,这小妮子今天发什么牢骚?之前不是都没异议吗?“难道你已经不想再和我在一起了?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已经非常稳定。”
美羽不以为然,一时脾气也扭了起来,故意说着反话。“整天腻在一起,你不烦吗?”
原来是因为太过如胶似漆,令她产生厌烦,子榆一脸挫败地说:“好吧,我知道了。”尔后没事人般地继续吃着他的早餐。
就这样?美羽心中泛起一股奇怪的失落感,她明明只是说说,也没特别拒绝与他同行啊!为什么当他答应时,她反而感觉到心有一丝的不舍与疼痛?
也许只是过渡时期的不适应罢了。她告诉自己。
早餐既罢,子榆到他的房间去整理他简单的行李,美羽则去拟自己的玩乐计划,她要尽情地和朋友去喝咖啡、跳舞、唱歌、看电影,把这些日子行动不便的闷气发泄出来。
“这是我住的旅馆电话和房间号码,如果有事,打电话给我。”临走前,子榆给她一张便笺,上面写着几串数字。“噢。”她接过纸条,顺手放进皮夹里。“你慢走。”她刻意装出潇洒态度。
子榆真的走了,当他的车子从院子呼啸而去时,美羽莫名其妙的走到窗前目送它扬长而去,心中泛起一股酸楚。
神经!望着他下车来关上庭院大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