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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关心她?”她的一番话令言昊浑身一震,下一秒他脸色骤变,改回冷飓的口吻,彻底的武装起自己。
不过一切似乎已太迟,宗小绿早已将他伪装冷漠的表情尽收眼底。
在心底偷偷地不知笑过了几回,她强装沉着,不想他出糗。“女孩子在方甄这个年龄,或多或少都会有生理痛的症状,而她只是比一般人严重一点点罢了!”
就他今日对方甄所表现出的关怀态度,她决定原谅他昨日的种种错误,因为这个男人的冷是张面具,不留余地的坏口吻,更是不断为自己筑起高不可攀心墙的方式。
“你说……她是生理痛?” 言昊恍然大悟,一时忘了方才的否认。
‘’对,是生理痛。“她走向他,双手背后,对着他的睑瞧了又瞧。”你可有听过因生理痛而去求诊的?“
瞧见她眸底所闪现的淘气,言昊是神情一愣,后悔自己所表现出的急躁。
“既然是生理痛,为什么不直接说清楚?” 他的口吻变得又冷又硬。
真是可恶的臭丫头,害他整夜无眠之后,还开快车一路飙回台北!
“我说了,她们这年龄的小女孩是不会说的。”他的口气越硬,宗小绿便愈觉得意。“何况你还是个男人!”
“是男人就不能说吗?”不认同小绿的话,言昊冷嗤一声,为这莫名其妙的想法。
“当然啦,男女有别嘛!”
她甚至不怕死的笑着,早将昨夜的事忘得一于二净。
“你笑什么?”看着她的笑容,言昊顿觉浑身不自在。
在他的世界中一向所有人都怕他,他们惧他冷漠、怕他的刚直严苛,唯独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无惧于他。
仿佛身上穿了防护罩,对于他一身的冷沉幅射,完全无动于衷。
“想笑就笑喽,难道笑也犯法啦?!”宗小绿眉开眼笑的模样只为她已完全摸清楚这男人的行为模式。
“是不犯法,但、碍眼!”看着她,言昊说着违心之言。
事实上,她的笑容非但不碍眼,而且甜美可人。但他无法承认自己心头隐隐的蠢动,只好将脸色装得更硬,嗓音压得更沉。
“碍眼?”宗小绿故意哼了一声,甜美的笑肆无忌惮的在他眼前绽放。“我可首次听到看着一个人真心的微笑,居然有人会说碍眼?”
微笑是世界共通的语言,能拉近人与人的距离,是最佳的沟通方式。
这个男人居然不知道这个道理?也难怪他整天绷着一张冰块脸,连偶尔一笑都像极地吹来的寒风,冷飓刺骨冻得人寒毛直竖。
“真心?人跟人之间互动的微笑,只是虚应,哪会有真心?”笑意里会有真心吗?他可不认为。“亏你还是个业务。”
他该说她超然,还是说她是笨蛋?莫怪乎她会在天堂里上班!
“别自己做不到,就说世上没有!”宗小绿将他的看法视为酸葡萄心理。
试问,在这世界上只要还算得上是正常的人,谁会对着一个大冰块回以灿烂微笑?何况他笑时比不笑还可怕。
她又再度挑衅他的脾气,但这回言昊似乎没有生气,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早已习惯了她直接的言语。
“谁说我做不到?”他看着她,眸底既无怒火也无寒芒。
不过就是个笑容罢了,虽然他承认平日里是鲜少咧嘴微笑,但并不表示他不会笑。
“那你笑一笑。”宗小绿打蛇随棍上。
好不容易老天掉下来这么一个好机会,怎么说她都不能放弃。
看着她,见她得意的眼神,言昊心里虽有些呕,也不明了为何得听她摆布,但他还是勉强地咧开了嘴,紧抿着的唇线上下微微地颤动,划开称不上上弯的线条。
看着他硬到可以夹死蚊子的笑纹,宗小绿的头皮开始发麻。
“拜托,你这就叫作笑?” 天啊!谁来一拳将她打晕吧?
被说得尴尬,言昊脸色一沉,笑纹骤敛。“难道笑是像你一样,嘴巴随时弯得像个天真的白痴?”他的话意里透着攻击性。
“喂,你……”一时语塞,宗小绿气红了脸。
这个男人真可恶,她都还未与他算前账,他居然就挑起了新仇,
若不是看在他对方甄真心照料的分上,她才懒得在这里与他畅谈微笑之道。
“算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懒得再与他辩驳,小绿转身就要离去。
一倾身向前,言昊却一把抓住她。“我不承认自己是秀才!”他状似轻松的说着。
原本认为两人今天见面应是尴尬的,毕竟昨晚发生了那件事,但他却讶异于她从头到尾都没再提起。
“谁跟你说,你、是、秀、才?”完全无视于他拉着她手臂的手,小绿转身瞪着他。
他如果是秀才,那她不就成了大头兵?
“也对呀!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兵!” 见她生气,那红咚的脸上充满朝气,言昊的心情立刻变好。
那若有隐喻的眼神,上上下下的瞧着她,其间还不忘恣情大胆地扫过她曼妙的纤腰,最后落在她昂挺的胸线上。
见他恣意妄为的扫视,宗小绿的心口骤然一紧,昨夜的画面可媲美光速,霎时闪过眼前。
她慌张的想退开一步,才发觉他如铁钳般的手,早已紧紧将她给擒住。
“喂,言昊,我警告你,你不可以又……”一切还是来不及了,警告声很快地被吞没。
或许是因为他已习惯了吓唬她,也或许是因为他已习惯吻她、欺负她,当他的唇再度吻上她的,一切的过程似乎发生的再自然合理不过。
他的唇紧紧地贴着她,没了飓冷的温度,还热烫得叫人喘息;他吻得忘情、吻得热烈、吻得恣意,满足于拥她在怀的感觉。
“昨夜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心情不好!”许久许久之后,隐约间,她耳边似飘过他轻声的解释。
第七章
一想起白天的吻,宗小绿还是难免脸红。
而才进门的睢予歆,瞧见的就是满脸通红,一脸呆滞的宗小绿。“怎么了,想什么事想得这么出神?”
脚步轻缓,她来到小绿身后,伸手推了她的脑袋一记。
骤然回神,宗小绿一抬头看见是予歆,吓了一大跳。“你回来啦!”尴尬一笑,嘴里随意乱搭一句。
单手撑着下颌,予歆的视线上下一阵搜寻。“又不是灵魂出窍,我现在站在你的面前,当然是回来了。”这个女子挺可疑的,这阵子老是发呆。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灵魂出窍。”小绿撇了下嘴巴。“你是条子,又不是灵媒。”若要说灵媒,她的行业反而相近些。
“什么条子不条子?” 予歆显然不喜欢这个称谓。
“你在警政署上班耶,当然也属于条子的一员。”在小绿的眼中看来,凡是扯上警字的,应该都叫条子吧!
“算了,懒得理你。” 予歆没辙耸肩一笑。“我带了两瓶梅子露回来,你喝不喝?”将手上提着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她脱下厚重的外套。
擅长谈判的她,当然深知要改变一个人观念的困难度,而平日在工作上她已尽了过多的心力,所以面对好友,她不想患职业病。
“哇,有梅子露!”宗小绿高兴的惊呼一声,明亮的双眼紧盯着两瓶梅子露瞧,不过光彩并没在她的眼中停留太久,很快地她又垂下了双肩,甚至深深地叹息。
有梅子露喝当然是件好事,但那酸甜交杂的感觉却如同她此刻的心情,真是讽刺。
“怎么了?”观察力敏锐的睢予歆当然一眼就看出了她神情上的改变。
视线由梅子露缓缓上移,如蜗牛爬行的速度,利用这段时间,宗小绿慎重思考过,最后黑白分明的眼在对上予歆时,决定将心中难解的问题说出。
“予歆,我好像恋爱了!”如果恋爱是一种病毒,她现在就是个患病的病人。
扪心自问,她对言昊是因为同情心,或是太过投入于工作,才一而再、再而三允许他侵犯的拥吻?
但很快地,宗小绿即在心里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她了解自己的脾气跟个性,就算她是个对于工作过分投入、且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也绝对不会让一个男人因而侵犯她。
事已至此,一切昭然若揭,就是她恋爱了,爱上一个大冰块。
“恋爱?” 予歆的表情中没有太多的惊讶,仿佛一切早在她的观察中。“那,对于你的发呆,是找到正常的理由了。”
会心一笑,她突然补上一句,却没急着追问关于那位雀屏中选的男主的消息。
“是吗?我最近老是发呆吗?” 听进了予歆的话,宗小绿眉头顿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