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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此定案,“荷屋”从重新开张营业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
易德发站在迎宾大厅里,检视着桌椅、摆饰,甚至连地毯都仔仔细细看过。
他对所有细节要求都极为严格,以往他任“荷屋”总管时就是如此一板一眼,更何况现在他成了“荷屋”的老板。
“老易啊,等一下心妙来你可别又骂她啊,她昨天一直待到三点才回去休息,今天会睡过头爬不起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易德发的伙伴老连,边搬着杂物边向他叨念着,并没有因为老易是他的老板而有所畏惧。
“你哪一只眼看过我骂她了?”弯身盯着玻璃窗,嗯~~擦得还真干净。
老连抓抓他的三分头。“好象……还没看到过。”
“没看过就不要乱讲,快把东西搬进去,客房的浴巾毛巾都还没补齐,如果慢了让客人抱怨,我就把你开除。”
哼,现在他当老板他最大,他想拿谁开刀都可以。
老连被吼得有点灰了脸,抱着杂物边走边嘀咕,也不晓得念了些什么。
易德发没空理他,他等在迎宾大厅是为了迎接某大外商企业的老板。这位魏先生在上个星期打电话来订了一间贵宾汤屋,这位贵宾将在“荷屋”住宿一晚,午后还安排了一套舒压疗程,另外午、晚餐点也都由“荷屋”来安排。
根据这位魏子浚先生表示,这些是要用来招待公司一位最大股东的,如果“荷屋”能让这宾客满意的话,他有意跟“荷屋”签约,往后只要有需要招待贵宾或客户,就由“荷屋”来全权打理。
魏子浚先生如此细心交代,易德发当然不会让他失望,今天特地自己出来迎接这位大股东。
离这位贵宾前来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易德发看看表,回头走到柜台去打电话;他得亲自催催女儿,身为客房部经理的她,怎么可以怠忽职守?!
才拿起电话,玻璃大门便传来滑开的自动音乐声。
“经理早。”
“易经理早安。”正在门口整理花圃的服务生,很有朝气的喊道。
“早、早安。”呵呵,太阳都晒屁股了,还早?!
易心妙应得有点心虚,她向大家点头笑笑,七手八脚的拉整一下莱姆绿的丝质上衣和白色窄裙,确定自己仪容十分端庄后,才踏入迎宾大厅内。
“爸……早、早呀!”糟!一进门老爸就冷着一张脸站在柜台前,这是她接任客房部经理一职以来,头一遭迟到,根据以往的经验,她一定会被老爸拖进仓库去骂,而这一骂至少得持续半个小时……
易心妙俏丽的身影僵在门前,她很认分的静候着老爸发飙。
但等了一下,老爸居然没有开口骂人耶!
欸,奇怪哩……
“还站在那边干什么?客房部不用发落事情了吗?”搁下电话,易德发走上前,和女儿大眼瞪小眼。
“喔,我这就去。”爸不生气耶,真有点吓到她了。
易心妙急急回神,慌忙往后面回廊走去,她所管理的客房部在后侧另一栋屋。
不过她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俏丽身影转回来问道:“对了,爸,今天贵宾汤屋已经被订了是不是?”
“嗯,有位魏子浚先生订的。怎么?有问题吗?”
“问题是没啦,只是我好象有听过魏子浚的名字耶,可是想了好久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的……”嗯,真的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浪费时间!快去看看贵宾汤屋整理好了没?床单和所有浴巾毛巾用品都要换上全新的,这位客人有洁癖……”
“爸,这些事我都有交代下去了,应该都已经整理妥当了啦!”
“再去看一遍,不要遗漏了。”
“好吧。”易心妙快快跑掉。
现在老爸是“荷屋”的老板,肩上扛着的不只是管理工作,还有所有员工的生计及沉重的贷款,所以只要有生意上门,老爸都会很认真的极力争取。
易心妙知道他老人家一心想让“荷屋”延续下去,不愿再让“荷屋”面临被变卖的命运。思及此,易心妙的脚步沉了起来,她站在豪华的贵宾汤屋前的小院落,凝神看着里头。
这间贵宾汤屋以前是聂骏平的私人住所,每当他来“荷屋”时就住在这里。
双脚往内移动,穿过庭院进到汤屋内。这间汤屋分隔成三个空间,一间是可容纳三人的桧木池汤屋,一间是卧房,一间则是客厅兼书房。
这里有她和他的共同回忆,他曾在这里吻她、爱她,他们在这张柔软的大床上缠绵了无数回……
聂……她深爱着却无缘的男人呀!
她和他已经分手了,足足一年的时间没见过面,不晓得他现在好不好?
自从聂家传出财务吃紧,不再经营温泉旅馆之后,她就一直试着联络他,可是他却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这一年来,她始终找不到他。
找不到,让她对他的想念益发的深浓。
她很想见见他,看看他现在好不好?至于其它,她并不敢奢望。
自从与他分手之后,她才彻底领悟到自己爱他爱得好深!以前她不曾有过如此强烈的感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莫名其妙就丢了心,而那颗心刚巧被他捡走罢了……
唉呀!别胡乱想了啦!她得赶快将里里外外检视一遍才行。
莱姆绿搭着乳白的纤丽身影,在室内急急穿梭,忙成一团。
“易叔,好久不见了。”
从房车下来,聂骏平俊拔非凡的身影出现在“荷屋”的迎宾大厅门口,几位“荷屋”的老员工都带着震惊和激动的神情,看着这位昔日的小老板。
“小……小老板?”易德发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神情比任何人都激动。“欢、欢迎小老板来,快、快进来坐!”快步恭迎上前,老人家的脚步是颤抖着,表情是复杂而感慨的。
在他最后一次见到小老板那回,他当面阻止小老板和女儿在一起,他以为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因为他家心妙的身分配不上聂家,可是后来在聂家传出经营危机后,他是万分的后悔。
唉!当初他如果不要那么坚持的话,也许他可以以丈人的身分拿钱帮忙聂家,至少可以出一点棉薄之力,好报答聂家这些年来对他的照顾。
“易叔,现在『荷屋』归你经营了,你不用再喊我小老板了。”主仆关系已经不再,没有必要再有身分上的拘泥。
“这……”喊惯了,一时还真改不了口。
“易叔可以跟我父亲一样,叫我阿平,我会比较习惯一些。”不只习惯,他还落得轻松;除去主仆关系之后,他相信自己与易家的距离可以拉近不少。“我今天订了房,晚上会在这里住一晚,易叔有帮我安排了吗?”
“我……可能是柜台疏忽了,这真是失礼!”回头不骂骂这个新来的柜台小姐不行!居然把小老板的订房给漏了?!“阿……阿平,你今晚要住这里,那我就叫人把你惯住的那栋房给空下来,以后你回来台北,就过来这里住,不要住饭店。”
许是见到聂骏平的惊喜令他情绪太过激动,易德发完全忘了已经将那间房预留给另一位重要贵宾。
“谢谢易叔,不过你别骂柜台,我是透过朋友帮忙订房的,我的朋友叫魏子浚,他帮我订了『贵宾汤屋』。”抿唇微笑,聂骏平踏进大厅。
没想到易叔真有心,这里的一景一物完全没有改变,维持着原来的日式风格。
“你说你是……魏先生提到的那位大股东?”再一次震惊不已。
“我在几年前就和子浚合伙在杜拜经商,生意做得还不错,上个月我将杜拜的生意转了些回来台湾,这几个月我也会留在这里。”
易德发听了,更见激动。“那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小老板……阿、阿平你是出色的,你真厉害呀!”激动得几乎流泪。
“谢谢易叔。”他可不想惹老人家落泪。“我有些累了,先进房休息,不知道易叔帮我安排的贵宾套房……”
“就阿、阿平你住的那栋汤屋,以后还是一样,就留给你住,不开放给别人了。”说着,老人家领着他往后廊走,可是走到一半他却停了下来。“咳、咳……阿平啊,你自己过去吧!前头还要忙,那边现在有、有人在整理,她……会招呼你的,车上的行李,我晚一点再差人送过去就行了。”
那边那个人,就是易心妙啦!
“好,我自己过去就可以了。易叔,你去忙吧。”微微一笑,俊拔的身形往前移动。
“阿、阿平啊──”易叔突然出声喊住他。
长腿一顿,他微侧回身,看向一脸激动难复的老人家。“易叔,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