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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叶太医也不光是为太后诊治,因为太后的病情好转,他现在又兼上了给康熙诊治的艰巨任务,不过好在康熙的病情,本就有因为担心太后而心情焦燥忧虑的原因,现在太后病情稳定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再加上叶太医的调理,病情自然也开始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至于那天四阿哥突然提起孩子的事儿,云锦也早早的找叶太医打过招呼了,幸好如此,后来叶太医跟她说,四阿哥还真的找他问过此事,是他跟四阿哥说,现在如果要打掉孩子,对云锦的身子也会造成损害,四阿哥这才做罢了。云锦听说不禁暗呼好险,连声向叶太医道谢,并为他专业的忽悠人程度表示了由衷的赞叹。
不过叶太医并没有接受云锦的表扬,他说其实自己并没有对四阿哥说假话,云锦现在的身子比较虚弱,真要是小产的话,对她身子的损害确实不小,与她生下孩子来腰伤加重的程度来比,很难说是轻还是重,所以说云锦一定要好生保养,否则将来生产之时,也是很有危险的。云锦自然满口答应着,坚决保证一定会全力配合他,把自己的身子调理到最佳程度。
云锦这边成天都围绕在太后的身边,又要注重保养自己的身子,每天在贵妃娘娘来的时候,还能跟自己的孩子们玩乐一番,一天下来,也算得上很充实了,自然也不知道前面朝廷上又开始起波澜了。原来在太后病重,引发了康熙也病倒的情况下,外面又开始了谈论起立太子的事儿了。
其实在二废太子之后,这个话题就时常的会被提起,也多次有人向康熙上折子,但都让他驳回去了,这次太后和皇上双双生病,这个事儿就又被提起来了,各派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甚至连九阿哥都开始对外放话了。
自太后病重之后,九阿哥也称起病来,他对自己的亲信还有西洋人穆景远说道,“外面的人都说我和八爷、十四爷三个人里头有一个立皇太子,大约在我的身上居多些,我不愿坐天下,所以我装了病。”
也不知道是他的亲信并不太可信,还是那个西洋人的嘴太松,又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总之九阿哥的这番话,后来被传得满城都是。
不明白内情的或许觉得九阿哥这话说的有道理,毕竟八阿哥是得到过群臣支持的,他这一派的势力虽然履经打压,但残存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这一派里现在十阿哥已经退出去了,剩下的八阿哥被软禁了。
十四阿哥的爵位被革了,可不就是九阿哥最有希望吗?
可是明白内情的人却知道九阿哥这纯粹就是在胡说八道,别说现在康熙会不会立太子还仍未可知,就算他有这个心,这三个人也没有太大的可能性,八阿哥就不用说了,康熙早就对他放出过厌弃的话了,九阿哥更别提,他从来就不是储君的人选,虽然他的母妃出身于满人大姓,但他这些年人一直跟着八阿哥摇旗呐喊的,又竭力敛财供八再哥拉拢各方势力,已经让人把和八阿哥看成是一体的了。
至于十四阿哥,倒是比八阿哥和九阿哥有可能一些,但也只是相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虽然这些年来康熙看着象是对十四阿哥还比较宠爱,可是他被革了的爵位却一直没有复,况且他既没办什么重要的差事,又没有立什么不世的功劳,他又凭的什么能越过前面一大堆有着爵位的兄长去呢?
九阿哥这个话一放出,其他方的势力当然也不甘示弱,与九阿哥不同的是,三阿哥并没有称病不出,但经过孟光祖的事儿之后,他也不敢再找人去给自己造势了,所以这次他走的是亲情路线,不止时时的请求去探望太后,更在康熙生病的时候,提出要为他侍疾的请求,虽然让康熙婉拒了,也没灰心,还是时时的向康熙表示着自己的关心,又差人找来各种各样稀有的药材,不管有用没用,源源不断的都往宫里送来。
而之前因为太后首次宣召人选引起人们关注的四阿哥,倒是如往常一般的沉寂,除了听说他的侧福晋对太后照顾的很是尽心尽力以外,倒没再听说他本人做了什么举动,该办差办差,该请安请安,该回府回府,一点儿多余的举动都没有做,更有甚者,这个一向冷面的雍亲王居然连哄孩子这种女人家的活都干起来了,据说还干的很是起劲儿,让大家啧舌之余,也不怎么再去关注他了。
第六百四十九章 自己又不是圣母
康熙虽然在生病,但并不是不理朝政。这种事儿他自然也听说了。
而且大臣们也有动作,虽然没在明面上进言,但在口头上也隐晦的表示了这方面的意思,康熙开始的时候不理会儿,可是说的人多了,外面的风声也越传越厉害,他再也不能当听不见了,于是就在太后的病情稳定,自己的身子也有所好转的时候,在乾清宫的东暖阁,召来除圈禁、软禁外的所有成年皇子以及满汉大学士、学士、九卿、詹事科道等官员,发布了一份长长的谕旨。
康熙的这份谕旨洋洋洒洒的写了差不多有三干字,他在里面回顾了自己的一生,阐述了为君之艰难,还论证了清朝得天下之名正言顺(先是李自成攻破京城,致使崇祯自缢,而清朝是因为“臣民相率来迎”,才“剪灭闯寇入承大统”的),又对历代帝王的遗诏表示了怀疑,说那并不是帝王的语气,应是“昏箐之际觅文臣任意撰拟“,并举了“汉高祖传遗命于吕后,唐太宗定储位于长孙无忌”的例子,他说自己绝不会这样,在这十年里已经将自己所行之事,所存之心,都书写封固起来,象这种立储的大事,自己又怎么会忘记呢。
康熙本是为了立储的事儿,才宣了这么个长篇大论的谕旨的,他也说自己没忘记立储,可是他刚提了个立储的话头儿,还没讲自己要立的是谁呢,话风就又转了向,开始阐述起帝王之苦来,说你们这些人都还有个退休的时候,可是自己到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呢,随后又表达了自己并不是不恋栈皇位的心意,说如果自己能得数旬的怡养,说不定还能达到宋高宗的寿数(八十岁)呢,结果对他是否选定了嗣君还是没有明言。
康熙发布这份谕旨的目的应该是想平息事端的,可是他这么语焉不详的语句,却是起了反效果,因为大家觉得康熙这份请旨的最后那句“若有遗诏、无非此言”,再加上他上面所说对立储之事不会忘记的话,大家就觉得康熙在暗示,他准备要新立太子了。
这种猜测一出来,立时引得不少人都活了心思,觉得自己有希望上位的,或是自己没有上位的野心,却不想让某些人上位的…都开始动了起来,而那些个臣子们更是汲圾经营,横向、纵向的把各个皇子品评了个遍,力求自己不要站错了队,省得拥立之功没得到,反而得罪了新皇。
康熙五十六年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过去了,太后虽然病情有所好转,毕竟圣体尚未康复,所以康熙虽没停了朝贺筵宴,但也没有大办,等过了年之后,太后自觉身子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善,就督促云锦赶紧回府安胎,至于安之,虽然他现在看着已经安分懂事了许多,但也怕他在回府的路上突然犯了以前那活泛的性子,一不小心再把云锦怀里揣的小包子弄掉了,所以太后特别说明,不许云锦带安之同行,她会“另着人护送安之回府的。”
云锦带着太后和康熙赏赐的一大堆东西,踏上了回雍亲王府的旅程,对于太后终究熬过了这一道生死难关,她心中当然很是高兴的,可是如果她知道另一件事情的话,她会更加高兴的,那就是在历史上,太后就是因为这一场大病而薨逝的,云锦这只蝴蝶又把历史的车轮撞偏了一下,这一下会不会引发出什么后果,就不得而知了。
云锦虽然知道太后是在康熙之前薨逝的,但并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所以太后的病情好转,她也没去多想什么会不会改变历史进程的问题,其实就算是她想了,也肯定还会这么做的。只是现在她并没有去考虑这个问题,因为在马车上,奉太后之命来接她回府的四阿哥正在跟她简要说明现在外面的这个乱劲儿呢。
“爷,”云锦倚在四阿哥的怀里皱着眉头说道,“也就是说。皇上的这一道谕旨,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如果他们没有存了这个心,”四阿哥淡淡的说道,“皇阿玛就是扔下去再多的石头,也是翻不起一丝风浪的。”
“爷跟云锦说起这个话,”云锦想了想问四阿哥道,“是不是有人来向您投诚了?而且还跑到咱们府上去了?”
“哼,”四阿哥冷哼一声,搂在云锦腰间的手臂肌肉也僵硬了,“都是些不知所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