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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对我的这份关心,我也会每天都过来的。”
从那之后,十三阿哥真地每天都过来云锦的小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跟康熙说的,居然允许他这么频繁出入“时疾”之地。他的到来,不光使得四阿哥多了个病友,还让云锦得多安排一个人的饭菜,十三阿哥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可以正大光明来吃白食的机会,只是因为治疗期间需要忌口,不能吃辛热生冷地食物,让他的心情很是不爽,每当他抱怨的时候,云锦虽然口头上在安慰他,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总不能让他事事都如意了不是?
四阿哥高兴着十三阿哥每天过来的另一个理由,就是有人可以把外面地消息带进来了,尤其是朝廷里的。由此他才知道了那个贪污案地最终处理结果,虽然四阿哥之前并没有表示什么,但在他心里,却一直认为应该严惩这帮虫们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么个结果,心情自然有些郁闷,可是这件事还不是最让他烦心地,最让他烦心的是,年羹尧刚给康熙上地一道折子,康熙交由十三阿哥抄给四阿哥看了。
四阿哥看着那份折子,脸上神情不定,说不清楚他是个什么情绪,但就云锦的理解来看,还是恼怒的成份多些。四阿哥看完之后,将那张纸扔到桌子上,云锦不知年羹尧说了什么或是做了什么,会让四阿哥如此,不禁有些好奇的频频偷眼向那张纸瞧去。
“想看就正大光明的看,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四阿哥瞪了云锦一眼。
云锦嘟嘟嘴,本想说自己才没兴趣,可是话到嘴边却硬是说不出口,最后还是忍不住心头搔痒,还是拿起那张纸看了起来,招来四阿哥一个大大的白眼。只是云锦现在却顾不得了,她看着这道折子,心中真是感慨不已啊。
年羹尧的这道折子是康熙四十九年九月二十六日上的,名称是四川巡抚加三级臣年羹尧谨奏为叩恳圣恩事。
云锦一看到这儿就有些感慨,记得前不久,这块年糕还是四川巡抚,这才过多长时间啊,他居然已经是四川巡抚加三级了,爬得可真快啊,看来圣宠还是不衰啊。
接下来就是他这道折子的内容了,首先当然是一些面子话:“窃臣自去年十二月十五日到任以后,因川省向有私派积弊,极力禁革,以求地方宁谧,何敢虑及私事?今通省州县,畏法自守,吏民相安,其有敢蹈故辙者,一有访问,断不少加容隐,以害百姓。”
面子话说完了,就要开始转折进入正文了:“但臣在四川,凡有所行,若不奏明,此心终不自安。四川布政司衙门每年平头羡余有送巡抚四千两之数,按察司管理盐茶羡余,亦有送巡抚四千两之数。臣尚未曾收受,然实不敢矫情沽誉,伏乞圣恩准臣取用,是臣之阖家百口饱暖有资,抚标两营操赏不乏,则沾皇恩者,不独在臣一身。此外仍有贪婪无状之处,是臣既不自爱,并负皇上知遇之明,期望之恩矣。缘臣不敢一事欺隐,故将此等私情琐渎圣聪。臣实不胜惶悚之至。”
康熙对此折的朱批是:“是,知道了。”
看完年糕的这道折子,云锦都不知说什么好了,真是不五体投地的服了他都不行了,他那是怎么跟老康说话的啊?!喂,年糕老兄,您这才领衔一省抚台九个月哪,居然就成这个样子了,日后您还要领三省的总督呐!那时你还打算猖狂到什么地步?看来真是老爷子把你惯的无法无天了!
按照云锦的理解,年糕这道奏折的意思就是这样的:皇上,我来这儿几个月啦,地方上挺好的,您不奖励奖励我呀?这地方例行巡抚收火耗的,我和您打个招呼啊,八千两银子我拿了,我尊敬您才告诉您一声,我家要吃饭的嘴多,没法儿!
而康熙居然眼皮也抬的随随便便就通过了,八千两啊,就算云锦想出来的点子挣了些钱,可老康你也不能这么败啊,怪不得后来年糕敢讹您五十万两了,敢情就是这时候投石问路之后,心里有底了。
你看看年糕为要钱找的理由,“是臣之阖家百口饱暖有资”,瞎扯吧你,就凭你家养不起一百个人?光是送到雍亲王府给年妹妹吃的补品全府的人都吃不完了;“抚标两营操赏不乏”,说的多好听啊,好象是时刻不忘他的亲兵们似的,只是真给假给的,谁知道哇,就算是给了,估计那些新兵们念的也是年糕的好,不会感激老康的。
而他所说的火耗,是起于明朝万历年间的,原是指碎银熔化重铸为银锭时的折耗。张居正推行“一条鞭法”,赋税一律征银上交国库,把百姓交的碎银熔化重铸为上交的银锭就有了火耗。征税时加征的“火耗”大于实际“火耗”,差额就归官员了。清初的官员也沿用了这种做法。而且,“火耗”不断加重:一般州县的火耗,每两达二三钱,甚至四五钱。偏僻的州县赋税少,火耗数倍于正赋。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 帝王的心思一向难猜
阿哥这场病让乌喇那拉氏找来的大夫(其实是四阿哥的)~很是不高兴,认为这个病人太不听话,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太不遵从医嘱,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把身子糟蹋成这个样子。
本来他是不想再理这个不把他的话当回事儿的病人了,可是看在张玉斩的面子上,看在乌喇那拉氏的求恳下,他还是同意接着给四阿哥治疗了,只是这次和上一次不一样,因为说四阿哥是时疾,所以四阿哥府里的人要出门是很困难的,象上次那样带着四阿哥出门去看诊基本上是不可能了,所以乌喇那拉氏与张玉斩(当然是他伪装的身份)商量,想让大夫住到别院里去,就近照顾四阿哥。
张玉斩也不知怎么跟那个大夫说的,让他同意被人蒙着眼睛带到了别院里,当然他是不会住在云锦的院子里的,在就近的地方给他安排了一处清静的院子,可是因为他总是要过来给四阿哥看诊的,所以云锦也事先嘱咐自己院子里的人,在大夫面前说话一定要小心,对四阿哥和自己的称呼也要改一改,所有人的着装也都换成了汉人的服饰。
大夫住进来以后,云锦也借他来看诊的时候,跟他交流一下,一些现代的医学常识和理念让那个大夫如获至宝,看诊的时间也因此加长了许多,因为那个大夫总是会问云锦一些问题,虽然云锦能答上的并不多,但有些个想法还是让那个大夫很受启发地。而四阿哥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闲聊,心里自然不是很痛快,所以脸色想当然地也就难看起来,一个劲儿的瞪云锦,事后也冷冷的嘲讽云锦太爱显摆。
其实云锦真的不是想显摆什么,说实话,自己从现代的生活和医患剧中知道的那些个一鳞半爪的东西,也没什么好显摆地,只是她想既然这个大夫以后会是四阿哥府里的专属大夫了,如果这些东西能有利于他医术的提高,那对四阿哥、对自己也是有切身利益的。再说,也许能让他有更好地方法来治疗四阿哥也不一定呢。当云锦把自己的想法跟四阿哥说明之后,他就再也没在云锦和大夫谈话时摆脸色了。果然,勾通是王道啊。
而云锦与大夫地交流也见了成效,等四阿哥的身体稍见强些,那个大夫就改变了治疗方式,改为要给四阿哥进行药浴了。
药浴,本就是传统的中医疗法中的外治法之一,是根据中医辨证,将选择的中草药煎成汤液,稀释后进行沐浴的一种水疗方法,它利用水温本身对皮肤、经络、穴位地刺激和药物的透皮吸收,达到治疗疾病、养生保健地目的,属于中医外治法中地一种。药浴操作简单,廉价无痛苦,相对而言安全可靠,因为药物没有经过胃肠的破坏,直接作用于皮肤,吸收进入血液,故较一般地内服药汤具有见效快、舒适、无任何毒副作用的优点,也不会增加肝脏负担,因此被医学界誉为“绿色疗法”。
中华的药浴,古已有之。我国最早的医方《五十二病方》中就有治婴儿癫++的药浴方。《礼记》中讲“头有疮则沐,身有~则浴”,《黄帝内经》中有“其受外邪者,渍形以为汗”的记载,元代周达观在《真蜡风土记》中记有“国人寻常有病,多是入水浸浴及频频洗头便自痊可。”可以这么说,药浴的历史在我国源远流长,奠基于秦代,发展于汉唐,充实于宋明,而成熟却是在清代,光绪皇帝和皇太后慈禧都是很喜欢用“药浴”来治病健身的。
当然现在的清朝还没有开始盛行药浴,康熙他们主要还是通过泡温泉来健身,而四阿哥却是要开始尝试药浴了,第一次当然是要有大夫在一旁陪同,以防四阿哥有什么不适,本来云锦也想在一边侍候的,可是四阿哥却坚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