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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缇璃的肌肉收缩、扩张,收缩、扩张,硬是把那口气给吞下去。
骂人不带脏字,这个男人!
“那就麻烦了。”她嘴里像含着卤蛋。
“不会。你现在就可以下去和司机认识认识。”他道,注意力再次转回电脑萤幕上。
请问,这算是在下逐客令?吸气、吐气,她逼自己礼数周全地道声“再见”后,转身,吞了满肚子气踱步而去。
笔记型电脑在这时被合上,辜尹曜抬了头,望向那道门,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她留下的淡淡发香。他的眼幽幽暗暗,看不出情绪,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今晚,可以少抽两根烟。
他笑了,几乎微不可见。
第5章(2)
将门建设。
辜尹曜一直有严重的酗咖啡习惯。游子璇不懂,有一次,在端进第八杯时,她忍不住问,当时,她记得他是这样回答:“听说,一天喝了七杯以上的咖啡,容易产生幻觉。”
所以,可见其对身体之伤,她更纳闷了。
他含笑低道:“这样,我就能看见她了。”
她无法形容自己当时的震撼,更无法理解他几近愚蠢的行为,只是,她知道有些习惯一旦染上,但是无可救药的沉迷;但,这种拿健康当代价的牺牲,她还真是无法认同。
下午三点,她端上的,只是今天的第三杯,严格来说,还真是破天荒的少。
咖啡杯放上,她再次看到他抬起表,静静望着,这是今天第几次了?他的反常行为已引起她的注意。
“我记得,下午和林氏建设的秦总之约已挪到明早十点;和韩宣建设许董的高尔夫切磋也已挪到明天下午二点。”她站在他办公桌前,摆明点破他的异常。
一个十足的工作狂,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吃饭、开车、睡觉上,所以,他时常三餐不正常,开车有司机代劳,每天只睡四小时,但今天,他浪费在看表的时间上绝对超过半小时;这半小时,让他在键盘上多敲个几下,就够为他的股票赚进几多把钞票,他不心疼,她的心都在滴血了。
“没事,只是觉得,是不是该换表了。”他一派自然,教游子璇看不出破绽。
说谎!他从不是奢侈之人,这只表明明还好得发亮,干嘛要换?
“那下班我陪你去买?”她真故意。
辜尹曜望着她,眼中有着谴责,只是淡淡的,倒也不是真怒。
“陪我?不怕你男友吃醋?”他低低而笑,完美解套。
游子璇脸色微变,看不出是被他说中而显得不自然,还是另有其它。
“才不会。”她硬声回答,眼神变得复杂。
看着她的微窘,辜尹曜顺势结束这个话题,转而道:“璇儿,别再那样做。”他的眼忽而深沉,声音低低淡淡。
游子璇微惊,看着他的表情充满战战兢兢。还是被发现了吗?
她握着托盘的手忽然收紧,身体似在微微颤抖。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别再那样对她,好吗?”他笑看她的紧张,这可不像她该有的反应。
别再那样对她?游子璇蹙眉暗付思量,忽然,像了然似地呵了好大一口气。
辜尹曜扬眸,她这个反应可有趣了。
察觉到他的注视,游子璇收拢心神,故作轻松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恰恰好,现在正是十年之期,为民除害,人人有责,可不是?”她一点也不觉有愧,开心的咧。
辜尹曜失笑。“我知道你护我,但是这样做,是想连我也一同折磨吗?”
她噘嘴,就知道,就知道!她可从没期待他会赞美她,真是无可救药!
“行了,下次我尽量客气一点,大不了也买便当给她。”不过,是馊的。
辜尹曜当然知道她的心思,他们一起共事这么多年,她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
“璇儿。”他看着她,忽然落入沉静,良久,才低低吐出一语:“看她皱眉,有时我会忘了呼吸。”他的心像陷入一片黑暗的无底洞,眼前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出口,无所逃脱。
她错愕地盯着他,他在说什么?
“因为心疼,它变得无法专心。”那声叹气微乎其微,却像飓风似地狂虐她的心。
她的心狠狠被撞击着,有几秒间不能思考。就是这样幽暗的眼神,似海情深,让她知道,他一次次受困在她无形的牢笼里,不想挣脱,只想沉沦。
“是,知道了。”她很不甘心,也很无奈,毕竟,能牵动他一根一发的人,从不是她。
她连争取的余地都没有,因为,他未曾给过任何人机会。
辜尹曜稍是满意她的回答,朝她一笑,缓缓道:“没事了,你去忙吧。”
游子璇走出,心情沉甸甸的。她不确定她的存在是否带有任何意义。而她的面具,还能支撑多久?不过,能守着他的喜怒哀乐,一直是她维持呼吸的最大动力,纵然最后仍要孑然一身,她依旧无悔,依然甘愿。
人体暖床计划开始。第一天,范缇璃在九点抵达饭店,人一进门,餐点随后送上。她躺在床上,狐疑地望着满桌佳肴不知何意。时针走到十点,她看见服务人员又进来将其收走,心中纳闷更甚。第二天,一样的状况;第三天,她已能确定那是为她准备的;第四天,她刻意提前在八点进门,因为望梅止渴的感觉很差,因为放任唾液激动分泌是残忍的行为,所以,她决定不要辜负满桌子佳肴,先吃饱,再暖床。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像季节更换般,她一直循环着同样的事情。久了,不知是已以麻痹,还是受到顶级料理蛊惑,一开始的怨怼也就没了。
只是,怨怼没了,其它心思就多了。这两天,躺在床上的她一直不平静,因为这种间接的肌肤之亲让她越觉别扭;而越别扭,怪事就越多。因为每每躺回床上,她的眼珠子就会自动在四周溜达一圈; 看见桌子散落的一些文凭,她会猜想,他昨晚是否又把工作带回饭店;看见吊挂的昂贵ARMANI西装不见了,她会猜想,他今天是否又有重要宴会要参加;看见烟灰缸燃尽的烟头支数,她会猜想,他最近的压力是否骤减;最后,甚至闻着空气中残留的麝香味浓厚,她会猜想,他今天是几点出门。这些近似窥探的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无控制之力,也不知如何抵御,总之,她开始觉得自己不对劲。
而这些不对劲,会停止在这一刻。
门铃声准点响起,接着,服务人员托着一个水果盘走进,宾果!那是她最爱的苹果!
这事说来也怪,水果明明可以和餐点一起送上,但服务人员却坚不妥协。某一天,她实在想它想得紧,饭吞没几口就躺回床上等着它,熟知当天望穿秋水就是盼不到它;后来她才悟得,想吃它的附带条件就是:得先乖乖吃饭。
这口气教她堵得很,她又不是穷到没钱买苹果,还以为真稀罕!于是当天回去后,她跑到大卖场搜刮了十公斤同品种苹果,开心地咬过一颗接一颗,可她要的沁甜滋味,却始终没在她嘴里出现过。
五星级饭店的东西就是不一样。最后,她只能下这个结论,然后,投降。
服务员杵在原地已经近一分钟,范缇璃看着她,很是纳闷。
“范小姐,还是让我为您服务吧。”看着手中未去皮的苹果,她显得有些为难。
范缇璃没给她时间啰嗦,下一秒,已一把拿过她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
真是!从她打电话做出这个要求后,这句阻挠的话就没断过。她又不是小孩子,到底在紧张什么!
“不用了。今天我自己来就行,谢谢。”她微笑上脸,表达决心。
服务员终于离开,范缇璃坐在桌前,心中的热潮一拥而上,其实,她早就想试试看,好奇自己办不办得到。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水果刀,开始专注地沿着苹果画圆,一开始成效就不错,苹果皮不仅没断,还削得颇是漂亮,她一开心,唇一扬,水果刀在这时偏滑了一下,从她的食指划过。
痛觉让她稍愣,接着落入眼底的是慢慢积涌而出的鲜血;其实不多,但她双颊的红润却慢慢褪去颜色,接着惨白主宰一切。
她怔怔望着,无法动作,只是感觉冷冰忽然由脚底窜出,接着迅速扩大范围笼罩住四周,她的身体开始颤抖,呼吸显得急促,惊惶空洞的眼神中有着无比恐惧。
这是辜尹曜推开门后看到的第一幕景象,他的眉皱得死紧,因为只消一眼,已够他了解所有的状况。他快速上前抽掉她手中的苹果和水果刀,接着拿着面纸,包覆住她的伤口。
“看着我。”他小心翼翼地轻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