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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质一向比别人偏寒。其实,她很乐意,每天早上醒来可以看到冷秋尘的睡脸……
“尘——”
她试着喊了一声,可是没有人应,只有风敲打着窗户,哔哔啵啵地响着。他会到哪里去?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心乱如麻,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裹着被子呆呆望着门口。脑子里什么也不能想,就这样什么也不做,只是等待。心里的不安,还是一丝一丝泛滥,像是藤蔓一样缠紧了心,让人几乎连呼吸也困难。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流逝,她却连半点儿睡意也无,没有冷秋尘在身边,她总是容易做恶梦。关于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一些她醒着的时候刻意忽略的事,总是趁着她睡着时逃出心防。好几次她觉得听到了脚步声,可是那扇门却总是牢牢地关着,没有人出现。
快到天亮,那扇门才悄悄地开了,叶暖暖立刻向受惊地兔子一样跳起来,抛下被子,只穿着里衣投到冷秋尘的怀里。
“你去哪儿了?也不告诉我——”
一连串的抱怨,倒像是一个不安的女孩儿在撒娇,冷秋尘眼睛在她单薄的里衣上扫了一下,大步走到床边,把她用被子裹个严严实实。大手轻触着那柔嫩的脸蛋,意料之中的冰冷,她到底在床上坐了多久?
忽然,叶暖暖眼尖地发现他衣袍下摆几点不太明显的红渍——那是干涸了的血。有些庆幸那些血都是来自于“别人”,叶暖暖想要追问他到底去了哪里,可是看到他明显疲惫的神态还是噤口,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只脱了外袍,冷秋尘连中衣也没有脱,揽着她重新躺回床上。很快,鼻息平稳起来,冷秋尘睡着了,她却一直醒着。想着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怎么看起来像是爬了一天的山,累成这样子……
东方露出了鱼肚白,叶暖暖仍旧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冷秋尘的睡容,几乎要忘记烦人的战事,以及兵临城下的叛军。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她迅速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下床,生怕惊醒了冷秋尘。只是,这次可能因为累极,他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打开门,乌龙生一脸兴奋地站在外面,想要开口却被叶暖暖一个噤声的动作阻止。两个人一直走到客厅,叶暖暖才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乌龙生嘿嘿地笑几声,倒是不说了,只示意叶暖暖和她一起到城墙上去。
“喂,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要是平时叶暖暖还能陪着她瞎胡闹,可现在这种时候,她实在没有心情。再加上昨晚的事,她的情绪更是烦躁到极点,就像是只差被点燃的炮竹,一旦被惹怒那就是一阵噼里啪啦爆响。
“主子,你看那里——”
乌龙生指着城墙上一根几丈高的柱子,上面挂着的,是李勇的人头?没错,那面目狰狞毛发杂乱的面孔,正是叛军首领李勇,可是怎么会……蓦然间,她想起冷秋尘衣袍上点点血渍,还有他那累到快要虚脱的样子——昨天晚上,他居然只身闯入敌营,取了李勇项上人头!
“不知道是哪个勇士,据说叛军死了三百多人,全部都是一剑刺中咽喉毙命,最后他如入无人之境,取下了李勇的首级——”
乌龙生说的是眉飞色舞,却没有注意到叶暖暖忽变的脸色。还没等说完,就见主子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离开,他有哪里说错了么……?摸摸后脑勺,他有些无语地想,这天下的女人都善变,就连他家主子也一样。
冲进房间,叶暖暖本是一肚子火气,在看到冷秋尘睡眼惺忪地坐起来时,却又无力地浇熄在体内。眼圈儿不知怎么就红了,有些心疼,还有些感动,更多的确是担心……
“怎么了?”
刚醒来的冷秋尘嗓子还有些沙哑,难以言语的性感,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叶暖暖的异常,也感受到她内心里的波动——
“你,杀了李勇。”
那双眼睛里居然承载着幽怨,冷秋尘有些诧异,他以为她会高兴。毕竟,擒贼先擒王,杀了李勇叛军必定会乱上一阵,这也就为暖暖争取到更多时间,她应该明白不是么?
“你要是死了怎么办?他们有三千人——”
这次的话,像是控诉了,只是太过无力,那双手缠着他脖子更紧,胸前濡湿了,是暖暖的眼泪!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是以后再也不许再去犯险……不许……离开我……”
“好。”
抚着那顺滑的青丝,指尖泛起凉意,心却微微暖了起来。他不善言语,可是,只要是暖暖想要的,他一定会为她拿到——
第1卷 第98章 初试身手下
李勇人头悬挂于城门之上,叛军确实为此乱了几天,可这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江州城仍是危在旦夕。这眼看就要过年,却丝毫没有任何喜庆的气氛,城中百姓时时担心城破,几乎家家夜不能寐。而这其中一个人,也包括叶暖暖,对于如何破敌,她还是一筹莫展。
城中的箭最多只能坚持一天,如果敌军再攻城的话,可就岌岌可危了。
“主子,有一个乐师求见——”
南宫珏走进来,面上很有些古怪神色,那个盲人乐师说是一定要求见定王,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要紧事……
“请他进来——”
叶暖暖也有些好奇,这无缘无故的,跑来一个乐师,难道他还要在这种时候吹拉弹唱不成?
“拜见王爷!”
一个年约六十的老者走了进来,背上一把古琴,白衣白发,连胡须也是银白,看起来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他眼睛大睁着,瞳仁却毫无光彩,明显的,是个瞎子。只是,他从刚才进来到向冷秋尘见礼,就和明眼人没什么两样,没有撞到门柱,而且行礼的方向正对着冷秋尘。
“乐师,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暖暖上前两步,伸出手掌在他眼前挥动,那双眼睛却连眨也未眨,真的是瞎子啊……
“姑娘,不必挥了,老叟确实目不能视物——这天下万物,都有它各自的气,我能够辨别一切全是靠着一双耳朵。清风吹过杨树是一种声音,击打木门又是一种声响,还有姑娘的呼吸和王爷的鼻息也不相同,只要认清了这一点,眼盲也能‘识物’。”
“听乐师的话,百草真是茅塞顿开,不知今天您来有什么见教在?”
佩服地猛点头,她觉得这盲乐师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只是他今天来不是为了说这个的吧?
“定王从开始就一语未发,且加上他气息绵长,比一般人更加细密,可见是个不容易动七情之人。恕老叟直言,这样的人大多冷情冷性,不喜欢多管闲事——姑娘却恰恰与他相反,难道这次的临危受命,全是姑娘一人所为?”
那乐师仍是一派从容,自在地捋着胡须说道,虽为问话,但这语气却极为肯定。
叶暖暖这下是心服口服,不必观相问话,只三言两语就把他们两个的性情给说了个准,真真是个奇人了。她要是个瞎子,恐怕三五十年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
“既然乐师都猜到了,那百草也就爽快地承认,事实确实如此。那乐师也该知道,现在江州城陷于为难,百草恐怕有负这一城百姓的期望——”
沮丧地低下头,叶暖暖有些灰心地道,要想击溃叛军,简直是难、难、难——
“今日前来,是要告诉姑娘一个消息,不知道对行军打仗有没有用处——这江州城,有可以通往城外的密道!”
“什么?乐师是如何得知的?”
江州城里有密道?这么大一个城,城里这么多百姓,要是真的有密道,大家会不知道么?早该被发现了……
“在这江州城住了几十年,这街道每一处砖瓦我都清清楚楚,这竹节敲打在地板之上,是虚是实声音可不一样——就在城西巫溪巷,那里原来是巫员外所有,自从他们一家搬到了京城,也就荒废了。我和看门的周老头儿是好友,常常到哪里讨两杯水酒喝,风吹过地道的声音,就是从那里传来……”
“如果真是如此,那可就帮了大忙了——”
叶暖暖猛一拍掌,喜笑颜开地道,这多日的阴霾也一扫而空。
“那老叟就告辞了!”
“等江州城之围解了,定要邀乐师痛饮一杯!”
叶暖暖豪爽地承诺,亲自送他到府门口。
“回主子,城西巫溪巷果然有一条密道,出口正好就在叛军驻扎营地的后面。”
乌龙生仔细打探了个清楚,那乐师所言非虚,又有谁能想到那里会有一条可容一辆马车通过的暗道?这要是让那些匪类知道了,江州城百姓的安危不就没有了保障?
“马上召集所有头领过来,我们今晚就行动——”
“百草姑娘,定王可有了良策?”
一群人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