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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我去!”
花依雪揉了揉有些紧绷的额头,刻意忽视司徒君玉调笑的目光,他一定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哎呦喂,司徒公子您也在啊,不好意思刚才只顾着和雪儿说话,有怠慢之处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鸨妈这才看到司徒君玉,一张老脸笑的像是霜冻裂开的橘子皮,看得旁边人惊出一身身冷汗。刚才太着急死对头的问题,她才会一时没有察觉,要是平日早就嗅到这真金白银的味道了,这司徒公子可不是一般有钱人家。
“妈妈说笑了,这点儿小事君玉自不会放在心上。”
司徒君玉轻揭瓷盅啜口茶,透着十万分优雅地微笑着道。但凡他用这幅表情说话的时候,几乎没有女性可以逃脱这魅力,就连见惯风月的鸨妈也不例外。
鸨妈橘子皮老脸居然有些红,多少年没有活动过的春心又想破土而出,只是面对着神仙般清俊的司徒君玉,任何沾了情色的想法都会污了惜花公子。
“好,你们接着聊,妈妈我就不打搅了。”
鸨妈识相地退了出去,知道司徒君玉卖的是花依雪面子,不然以他的身份自不会来这烟花柳巷。
“想笑就大声笑出来,小心憋出内伤——”
花依雪横扫那张笑容仍在扩大的俊脸,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有了嗔意,心中恼恨这人连嘲笑别人的时候也是一水的风情无限。司徒君玉又不是不知道,鸨妈唠叨起来就没个完,要是她不答应,会从现在一直磨到半夜。一个鸨妈,可以抵得上一千名女子的聒噪,她无法只有投降。
“你还是生气的时候更好看些……”
司徒君玉收敛笑容,带了三分正经地道,相比总是沉浸在自己世界什么也不在乎的花依雪,他还比较喜欢会笑会生气的她。
“你呀,但愿以后公子也会遇到命里克星,好让你也在这上面吃些苦头!”
花依雪纤纤玉指轻点司徒君玉额头,颇有些无奈地道。而且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试图与这个人保持距离的计划再次失败……其实她自己也明白,不管是唤司徒公子还是君玉,这都只是一个代号罢了,真正在意的是他这个人!
“我该走了……”
司徒君玉起身整理衣衫,并不在意花依雪刚才的举动,想着刚才她说的那句话,心里暗自觉着不可能,若惜花公子真有了那命里的克星,这京城一半儿女子得哭死。
“嗯,恕不远送!”
花依雪无声地立在窗前,并不回头看,每次司徒君玉也只来这里一个多时辰,时候到了自是要走,想要开口要他下次别再来,那一丝纠缠的不舍却每每缚住舌头。司徒君玉,她命里的冤家,但自己却不是他命里的克星,落花只能随水流——
任白马闲适地走在大街上,司徒君玉好心情地观看着这一路街景,讨价还价的商贩,夫妻间先口角后动手的撕斗,某只会讲话的鹦鹉,这些都让他觉得有趣,常常这么看回家去,且乐此不疲。
一个瘦小的身影吸引了他的视线,特别是那稻草似的头发,那个孩子是花依雪新收的小龟奴,一个小哑巴。他正坐在护城河边的垂柳下,下巴托着小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小家伙儿,一定是姑娘们让他出来买东西,就在外面晃晃悠悠拖时间——只是,他的表情很专注,望着河面的沉思表情很奇怪,一个小小的龟奴能思考出什么人生大道理?
腿轻轻碰胯下白马,踏雪颇懂灵性,立刻像主人所属意的方向走去,仍是不紧不慢,一人一马真真是在散步来着。得得马蹄声打断了叶暖暖的思绪,她不满地回头,想要看清楚是哪个不识趣的家伙。
“是他——”
当然,这两个在叶暖暖只能在心里喊,就算是再吃惊她现在也没办法叫出声来。那马上的家伙还是翩然若仙的样子,丝毫不因那只四蹄畜生的存在而受任何影响。叶暖暖突然有种错觉,他骑的根本不是白马,而是一直仙鹿什么的。他跑来这里做什么,难道是特地同心上人新收的小龟奴打声招呼么?叶暖暖没这么自作多情,所以只能疑惑地等待他接下来的行动。
“小哑巴,一个人在这里偷懒么?”
明明就是清润悦耳的声音,偏偏这小哑巴三个字刺了叶暖暖的耳朵,本来就对他没什么好感,这下印象更恶劣了。
懒懒地瞥了司徒君玉一眼,她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继续对着河面发呆……额,是沉思!
第1卷 第6章 落水
“喂,小哑巴……我和你说话呢!”
司徒君玉不能说是平生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这是第二个人对他视若无睹。只是,那个人有睥睨天下,不把所有人看在眼里的资格,但这个身份低下的小龟奴,居然也对自己爱理不理?奇怪的没有生气,反而觉得有些新鲜,这个小家伙凭什么这样嚣张?
再次懒洋洋地扫了无聊的男人一眼,叶暖暖决定彻底无视他,叫了一次不够,还上瘾了,不会说话值得他这么大声宣扬么?
索性从马上跳下来,三两步走到小龟奴面前,司徒君玉坐在河堤上,学着小东西手托下巴,戏谑地调笑道:“小哑巴,你不会连耳朵也听不见了吧?”
唉,神仙气质呢?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这是谁说的?收回。叶暖暖无语,她是真的不想搭理这个男人,为什么不识相地走开呢?想要开口让他滚,偏偏现在连这点儿她也做不到,再听到那一迭声的小哑巴,心头火熊熊燃烧起来。
一双手缓缓地在叶暖暖面前挥舞着,干净细致的像是女子所拥有,再看看自己被粗活磨砺的手掌,看样子他从来没有吃过苦,富人家的公子么,都是一样——
“咱们来聊天好不好?”
温颜软笑,司徒君玉的语气里有一丝丝撒娇的成分,这可是他的撒手锏,无论男人或者女人,但凡听他这么说话,连骨头都酥了半边,任他搓圆捏扁。
叶暖暖抖了抖,双手环住身子,第一次看到司徒君玉的美好印象彻底灰飞烟灭。如今,她只觉得这男人简直就是个无赖,还是这世界上最不像无赖的无赖。聊天?说的轻巧,和一个哑巴聊天,他大爷是吃饱撑迷糊了么,还是醉在美人窝里还没醒?
“你好像不太喜欢我,为什么?”
终于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然后指一下自己的喉咙,叶暖暖的意思很明显,请公子找个会说话的继续这聊天的雅兴吧。
“哦,我忘了你是个哑巴!”
司徒君玉状似无意地再次狠狠踩在人家痛处,满脸无辜和恍然大悟的表情,让叶暖暖很想扑过去咬他。
“这样吧,我来问,你要是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
看来,司徒君玉是一定要纠缠到底了,看着他放松左腿搭在右腿上,丝毫没有起来回家的意思,叶暖暖站了起来,打算在移不动这座大山的情况下,自动消失。
刚站起来,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拉坐回原来的位置,神啊,把这个无聊的家伙带走吧!叶暖暖第一百次哀嚎,为什么她连离开的自由也被剥夺了?
“你好像不太喜欢我?”
第一个问题,司徒君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执着,就是在意这个问题,被人喜欢的经验很多,他下意识想要这个小龟奴也喜欢惜花公子,是自尊心作祟么?
小小的头重重点了几下,叶暖暖毫无疑问地表明,司徒大爷您真的很招人烦,而且不是一般的招人烦。
司徒君玉脸上有些挂不住,小龟奴几乎要把下巴点到地上去了,而他一颗脆弱的少男心也跌到谷底,心情很不好,这也很少见——一向云淡风轻的神仙公子,被那个小家伙影响了。
“为什么?”
明知道不会有答案,司徒君玉还是问了出来。小龟奴看他的表情,让人觉得很挫败。对,就是这种感觉,好像任何人在他眼里都一样,什么都不能打动他的心,就连与人比试也不屑,总是自在地过生活……眼前的人,和脑海里那人重叠,他以为这辈子出现一个那样的家伙,就已经是老天爷的玩笑,此刻却再次让他碰到,还是这么不堪的一个人!
叶暖暖趁着他沉思的时候站了起来,打算悄悄溜走,她可不像同这个变得古怪的家伙呆在一起,说不定他有间歇性的神经病,正好被倒霉的自己碰上。
“不许走——”
司徒君玉抓着小龟奴细瘦的胳膊,就像是当年年轻气盛的他想要抓住那个同样满脸无聊的人,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龟奴,为什么可以这么嚣张?
叶暖暖有些慌乱,男子的气息离她很近,几乎要跌进他胸膛,想要叫却根本无法发声。一个是拼命要逃开,一个死活不放,两个人居然就这么拉扯起来。早有人看到司徒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