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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平日在黎府里,就是这样雷厉风行的做派。怕她的下人一点也不比敬重问月的下人少。
听见车轿外头瞬间雅雀无声,随后就是一群黎府下人整齐划一道“是!”,若离在马车中忍不住无声地轻笑,踏歌这个婢女,带出来办事确实好用。尤其是刚刚鞭策过她,她认真卯着劲的时候。更是泼辣厉害。
南庄上的奴才听得都傻眼了,闹了半天这姑娘跟本不是二小姐,而只不过是二小姐的随身丫鬟?
一个小丫鬟就敢这么吆五喝六!?当初她们柳家出来的黎夫人,那可是一府主母。也没这么厉害过!众人一时脑中虽然有了些怯意,但更多的,却是想反抗踏歌的意思,干脆集体站着不动,看看她们还能拿自己怎么样!
踏歌趁着他们片刻都老实下来,也不管他们全都站在原地发呆,自己纵身一跳从马车上下来。挥手对跟来的轿夫说道:“卸车!抬小姐进去!”
黎府现在都是以若离为尊,下人们没有哪个敢不尽心的。踏歌一声令下,众人立刻无声地上前卸马。落车。将车轿从马车上平稳地抬下来,高举过肩,正是一座木制的肩舆。
南庄的几人原先还憋着气想要给踏歌这个不识高低的小丫头来点厉害。看了眼前这个架势,不免有些犹疑。如果只是二小姐与这厉害丫鬟两人而来,她们自然是不怕的。可这还有四个抬肩舆的壮汉外加一个车夫呢?
这要是真动起手来,不光不占理,也不占便宜啊!
几个领头的原来还想赖着不走,看看二小姐孤家寡人怎么下台。谁想到人家根本就没看他们一眼,直接由肩舆大模大样地抬进去了。反倒是他们这边有几个胆小的。一时失了气势,眼巴巴地就跟在轿子后头往里面走去。
既然已经输了这第一局。众人也都只好跟上,反正好戏还没开始。这之后的事情料想这二小姐再有本事也理不清断不明!
“落!”随着踏歌一个手势,肩舆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南庄主屋门前。
踏歌恭恭敬敬地上前扶了若离下轿。
众人这才看见原来传说中喜欢‘一切从简’的二小姐,其实一点都不简。
若离身着雪青的套裙,衣料上若隐若现竟用同色雪青的丝线绣制着打团牡丹。细看起来,只觉得费劲了绣娘的功夫,却不见花朵只见花影。影影绰绰地落在肩头腰间,随着若离的莲步轻移动而暗香浮动,真是妙境天功,艳而不可方物。
再看一头青丝则是梳了不易散乱的盘云髻,正套九小件羊脂白玉的头面工整端庄簪在头上,而发髻后一把同料子的白玉梳更是让人一眼就瞧出其价高不菲来。
若离追求的简,那只是一种精致的风格,当然不是光秃秃的寒酸。她的一饰一物,就连城中的贵女们都竞相效仿,又岂是南庄上这等粗鄙下人能轻视了去的?!
踏歌在若离面前,早就没了刚才的厉害。她顺从地引着若离进了主屋。然后四下看了一圈,便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方冰丝帕子铺在主座之上。这次才扶着若离坐下。
“都上来请安吧!”踏歌对着外头的人道:“一个一个的进来见过二小姐,二小姐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知道了吗?”
踏歌说完,就指着一个最高大粗壮的男子道:“你先来。”
踏歌所选择的这个,正是一群人中看着最厉害的。踏歌早听若离讲过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于是就打铁趁热地选择了这个人。
她猜的不错,这人正是黎夫人柳氏当年从柳家带出来的陪嫁奴才。他一家都是柳家的卖身奴才,更是早早就随了主子的姓氏,算是柳家最有体面的下人了。
只见这男人一脸蛮横无赖,上前对若离躬身行了个礼,磨磨唧唧地道:“小的柳大汤,见过二小姐。”(未完待续)
☆、第三一七章 毫无反应
若离只脸上带笑,眼中却毫无半点笑意,甚至有些嫌弃地说道:“姓柳的人都这么没规矩吗!拖出去,掌嘴!”
柳大汤虽然是故意不跪,但听闻要将他拖出去掌嘴,还是露出一脸不服的样子:“二小姐为何一来就要打我!我究竟犯了什么错?”
“打!”
若离才没空跟他争辩,反正第一个送上门来的,就算是没错也注定要被打。更何况这柳大汤还是个不长眼的,一身都是错!连若离都懒得一件件去挑他的毛病。
柳大汤人高马大,不服挨打自然要挣扎两下。
可惜实木肩舆也不是那么好抬的,四个轿夫几乎等同抬了一辆无轮子的马车。有了这样的力气,四个人又怎么能按不住他一个?
于是柳大汤挣扎了几下,就被这四个正乐意立功的轿夫毫不犹豫拿住了。四人见柳大汤挣扎的厉害,干脆就像抬轿子一样,一人提着一只脚,直接给他来了个四脚朝天。任他嗷嗷叫唤也是徒劳,只管按照踏歌方才说的,要跪在碎石头上,方能赏他巴掌!
南庄上的众人这下傻眼了,也不知道是改集体扑上去跟二小姐拼了,还是任凭二小姐将他们分散逐一击破。
众人都在犹豫;忽然听闻混在人群中的大汤媳妇发出一声哭号。这哭声撕心裂肺如同蒙受了天下奇冤,若离一听就知道这是方才在南庄门口哭闹的主力角色。
虽然踏歌早有言在先,谁要是不守规矩就要被拖下去掌嘴。可大汤媳妇却敢顶着风头哭闹,这却是因为她看准了若离身边没有能使唤的人。反正等那四个轿夫回来,也要好一阵子了。正好趁着这机会让大家都闹起来,杀杀这二小姐的威风。
自黎夫人手下讨生活,若离见过的刁奴还算少吗?
如果拖下去一个人还不能起到警告的作用。她也不介意再拖下去一个。
“去问问她,究竟怎么回事。”若离似乎终于被她们闹得有些妥协,愿意听他们究竟要说些什么了。
踏歌领命走出门口。对着院子中的一众奴才说道:“小姐是为着庄子上闹出了人命一事才来的。你们谁能上前回清楚究竟?小姐自有重赏。”
听闻重赏,奴才们的神色明显有些松动。但似乎又顾虑着什么而不敢上前。若离和踏歌将这些蹊跷的细节都收入眼底。知道这些人必然是私下早就商议好了的。
“奴才有话要说啊!”大汤媳妇最先跳到踏歌面前,“奴才不要小姐的赏赐,只要小姐听奴才把话说完啊!”
她仍然不知道收敛声音,似乎声音大些就能吓怕这个年轻主子似的。
“死了几人?是什么人?”踏歌用手重重地推了她一把,完全不把她那点嚣张放在眼里。
大汤媳妇原本撒泼扑向踏歌,就是想绕过踏歌,直接冲到若离面前。踏歌当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眼疾手快地用身体拦住了她。
大汤媳妇见闯关不成。悻悻地退下两步。眼睛一转,就说起了庄子上死了人的事情来。
她这一哭三叹地讲完之后,若离听得几乎都要睡着。
不过她也算听明白了,据大汤媳妇说来,这死掉的母子人原是庄子上掌事的一家,老母约么四五十岁,儿子也正直中年。两人一大早上里在庄子上自己屋里吊死了,直到方才尸体才被庄子上的人发现。
至于其他人为何哭闹,却是另有一种说法。大汤媳妇说来说去,其实最想说的也就是这个。
这母子二人因为听说二小姐今日要来庄子上夺权。所以心生不满。从前几日就在庄子上唉声叹气起来,直到今天一早听闻若离当真来了,这才被逼的走投无路。只好上吊自尽了。
大汤一遍说着,一遍偷偷越过踏歌瞧着二小姐的脸色。她故意把死人的事情牵扯到二小姐身上,就是为了让二小姐害怕!庄子上出了这等事情,就算二小姐心狠不怕死人,也该怕这种晦气吧?毕竟,这母子二人可都是‘因她而死’的。
可她瞧着瞧着,却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大汤自认为自己已经将意思说得很明白了,而且还说得声情并茂抑扬顿挫!只要不是聋子傻子,哪有人会听不懂?
可这二小姐。偏偏就像没听懂似的。
毫无反应!
若离仍然带着面具一般的微笑,静静坐在主座上。仿佛是看着戏文里的表演一样,丝毫没有当真。
如果是那母子害怕被夺权。只能说明他们是贪恋权势之人。越是这种人,越是贪生!又怎么可能因为一个未知的后果轻易将自己吊死?
除非,他们有犯过非死不可的大错。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大汤媳妇从头到尾都在说谎,而其余的奴才,都是她的帮凶!
第一种可能性倒是很大,做久了这个庄子的管事,一定贪了不少原本应该属于黎府的钱财。所以害怕若离追讨而自尽。
但若离却有另外的看法,如果管事因为犯了无法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