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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林氏那个是男是女还不一定呢。
若露是被眼前这景象深深刺激到了。若离与老夫人不再生分,亲昵远胜过她。林氏与黎老爷鹣鲽情深,二人早已将原配柳氏抛之脑后。再这样下去她这个嫡出长女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若露当即下定决心,这就去找母亲说去。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母亲将这个孩子抢到手上。这样一来,将来能在黎府做主的,就是若露的亲弟弟。这府上其他人,也只能仰她鼻息而存了。
林氏准备好的奶妈下人很快就赶到了。两个奶妈利落干净,抬过来的东西也是贵重雅致。老夫人看了十分喜欢,便着人一一摆放布置。表面一片喜庆祥和。
老夫人只顾着新孙的到来,眼里再没有旁人。若离冲林氏暗暗点了头。意思是事情已经办好。随后便先行告退,回了桃花坞。
“小姐今个累了一天,快好生歇着吧。”踏歌一进屋子就为若离解了氅子,又将汤媪里的温水换成热水。“今天二夫人都抱了孩子过来。雪烟姨娘的丧事,恐怕就在这两天了。上下还是要小姐来给她打典呢。”
踏歌心疼主子事多,这一身的伤痛还没好全。就要给那曾经算计过小姐的人费心。
雪烟已经都这个样子了,若离自然也不会计较那曾经的一点小事。虽然对这个人并无好感,但后事上也绝对不会苛待她的。若离顾不上休息,来到桌案前,准备将丧仪要用准别的事宜都记录下来,以防届时有什么疏漏。
问月现在还没有机会不能回府,踏歌并不擅长文书一职。所以这些都要若离亲力亲为。
可当若离翻开桌上放着的一沓纸页,却忽然睁大了眼睛。随后便用手紧紧掩盖住纸上的字迹。一脸的惊奇与不知所措:“踏歌,这一沓纸张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
踏歌正准备给若离磨墨,见若离举动奇怪。便望了过去,之间原本应该是雪白无瑕的一沓白纸。现在被若离翻开,中间却多了一张不同的。上面还密密麻麻写了不少字迹。
“这是今日一早奴婢才拿出来的。当时里面绝对没有这个。”踏歌肯定地说。“难道去了一趟五福堂,又有那不要命的奴才敢跑进小姐的屋子吗?”
踏歌义愤填膺。若离现在大权在握,所以即便桃花坞没人守着,也不会有人敢跑进正屋。要是给别人瞧见了,若离随口说丢了件东西,就能将这人查出来严办了!
踏歌正嚷嚷着要去找人,可却见自己家小姐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不动。既不像是生气。又不是忧虑。反而是雪白的面容上泛起一抹粉红,看起来竟像是……害羞的模样?
“小姐这是怎么了?那纸上写得什么?”踏歌已经察觉事情恐怕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
谁知她这一问若离的脸瞬间更红,诺诺道:“好像,好像是一封信!”
因为这一封摊开的信格外的厚实,若离才翻开纸页。就映入眼帘。虽然不及细看,但满篇风神俊逸的字体和那笔落处的‘相思’二字,若离还是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她将手背贴着发烫的脸颊好一会,这才定了定神。再次将那一页有些微褶的信纸拿出,仔细端看。
信纸上头未曾署名。写得是一阕十分特别的小词。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空一缕馀香在此,盼千金佳人何之。证候来时,正是何时?雨半昏时,月半明时。”
几乎不需要任何证据,若离读完这一阙词。伯雅的样子很自然便出现在她脑海之中。
伯雅从未曾亲口对若离说过这些,若离也想一直只将他视为朋友。但两人在抱阳山谷中同宿一夜,这却是不争的事实。事后即便若离昏迷不醒,但醒来之后,心里对二人的关系,总是难免会有些微妙的变化。尤其是伯雅各种表现,都让若离感觉到他是喜欢她的。
若离也不讨厌伯雅,但她从没打算要嫁一个夫君,然后终身守在后宅与妾室姨娘搏斗。正巧伯雅不告而别一走了之,为此若离还曾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了,正想将这些难为情的念头趁早打消。
可眼前这一封信,字字分明诉说的男女之情,若离这才明白,原来狐狸兜了个大圈子,明明就是那个意思!
踏歌就站在若离一旁,自然也是将信看得清楚:“小姐这信,难道是伯雅公子写的?”
除了那狐狸,还有谁能干出这种事来?可也不怪踏歌不敢相信。因为伯雅明明远在京城,这相思词又是怎么跑到黎府上的?
“看来除了秦掌柜是他的人,咱们府中也有他的帮凶呢!”若离眼中带笑,亮闪闪地充满了好奇,“莫不是那位不要银子的长风护卫?”
☆、第一七九章 揭穿长风
若离将那纸张又读了两遍,有些无奈地折叠起来交给踏歌:“将这个藏在个妥善的地方,千万别叫人察觉了。”
伯雅与家中长辈都有往来,虽然不至于恪守男女大防,不得见面说话。但私相授受情诗信笺这种事情,绝对是不允许的。要是给外人知道,伯雅身为男人无非就是添了一笔风*流韵事。但对若离来说,那绝对是万劫不复的大灾难。
高门后宅中的女子,要是做出这种事情来,是要重重连累家族名声的。所以一旦被人察觉,轻则逐出府去落发为尼,重则直接打死沉塘的也大有人在。
若离之所以无奈就是因为这个。
自她与伯雅相识以来,这狐狸行事简直无法无天。骗了若离几次不说,还有各种不请自来。常常让若离有些提心吊胆。可若离又隐隐觉得,狐狸一定是有把握不被人发现才这样做的。否则他要真的全无顾忌起来,自己恐怕早被他害死了。
踏歌将书信收好,心中暗自为若离小姐高兴。伯雅公子这样书信前来挑明心意,就算小姐现在还不想嫁人,但躲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将来终归总要嫁个人家的。而这‘人家’要让踏歌来说,就属伯雅公子最好不过了!
“小姐要不要写上一首小词,装入信笺之中?”踏歌十分乐于促成此事,也算报答伯雅救命之恩。
若离一愣,她自己还真没想过要写什么回信。一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二则即便是写了,又要向何处投递呢?
若离睨了踏歌一眼:“我若写了信笺,难道要你夜奔去京城送信不成?”
京城远在千里之外,踏歌即便想送也是有心无力,只能挠着脑袋道:“小姐刚才不是说了吗?长风护卫说不定是公子的帮凶!咱们能否就找他去送信。”
长风究竟是不是公子的帮凶现在还不一定。若离已经被踏歌逗得乐不可支:“就算长风护卫要是伯雅公子的人,我看他却没有要承认的意思。”
“反倒是你,一开始就给人家定了十两银子的身价。现在还想使唤他去跑腿送信。”若离想到长风那杀手死士冷冰锥一般的做派。更是觉得好笑,“要是给长风知道了,你的小命可还能保得住吗?”
别人都怕长风,唯独踏歌一直当他是十两银子的护卫。听说小命不保。踏歌摸摸自己的脖子,又些不以为然:“那小姐将信写好,同样压在这桌案之上,等我二人去花园中逛上一遭,想必一定有人来取!”
“不!我们就借此机会,试一试长风!”
其实不用再试,若离也知道自己的猜测八成不错。长风与他那些手下,看起来各个身手不凡,却又来得莫名其妙。他们既不收黎府的银两,又一直只听若离的调配。
这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前因后果加上今天出现的这一封书信。若离就是再傻。此时也想得明白了。
若离想试试长风。不为别的,就为了揭穿那可恶狐狸的把戏。否则他总派人在自己身边这样故弄玄虚,难道当自己是傻的不成?若离可不愿在智商上让狐狸小瞧了去。
“你上外院走一趟,请长风过来见我。”若离狡黠一笑,“就说本小姐有事情要劳烦他。”
……
踏歌领着长风护卫十分别扭地走在黎府的内院。因为是白天。所以一路上都要忍受着不少别人异样的目光。
自从若离掌家以来,桃花坞就设立了旁厅用来办公。白日里进出的下人不断,也有不少外院的男奴进来回事的。
别人进来都很正常,可这长风生的实在惹眼。高出踏歌一大截的身高暂且不说。单单是他那一身上好的衣料,就让其他下人看着十分不爽。偏偏长风还是一脸冷漠狂傲,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
这种气氛直到进了桃花坞,才算好了。
在桃花坞的旁厅里。长风倒是比较客气的对若离一个抱拳“长风见过二小姐!”
若离早就等在这里,连茶水都给长风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