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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她是在演戏,但她所说之事,也并不是无中生有,况且,此情此景,她触动了心里的哀婉情绪,倒是真情流露了。
她这么一说,单呆子果然急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抓耳挠腮,想要解释一番,偏偏她的言语间又是如此地有据有理,加上他又笨嘴拙舌的,真是连一个像样的字眼都吐不出来。
“好,那就给她个痛快!”绿绵上前一步,给了周扶弱一个眼神,顺水推舟地怂恿后者道。
此所谓“借刀杀人”之计也!若借了单俊来之手杀了林湘妆,那么一旦周扶扬盘问起来,便可以将一切罪过都推到他身上了,她自己身上真是撇得一干二净。
周扶弱立即心领神会,轻点了点头,对单俊来说道:“姓单的,本小姐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你杀了她!你动作麻利点,她还感觉不到痛苦。只要你杀了她,我就赦免你伤害西施之罪。这可是一举两得之事,你以为如何?”
“不,我做不到!”单俊来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他最可爱也是最致命的一点就是不会撒谎。
“你下不了手?”周扶弱嫣然一笑,很明显也捏住了他的软肋。“那我只好用你刺伤西施用的袖箭来刺瞎她的眼睛,然后再用钝刀一点一点割下她的嘴巴和舌头……”
54 “我自己来!”
“啊?”单俊来大吃一惊,吓得两腿发软,差点就跪了下去,其他书友正常看:。他看了看周扶弱,又转眼看了看林湘妆,困难地吞咽着口水,心里咚咚地狂跳不已,嘴里结结巴巴道:“小姐……不可以……不能这样……”
周扶弱冷笑一声,将手一招,气定神闲地问道:“谁愿意去刺瞎林湘妆的眼睛?本小姐赏银百两!”
“我!”
“我!”
“我愿意!”
“……”
应答之声此起彼伏,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此轻松容易的活儿,谁不争先恐后呢?
“等一下!”林湘妆猛地大喝一声,打断了鼎沸的人声。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她。
“我自己来!”她直视着周扶弱,斩钉截铁地说道:“湘妆自知罪孽深重,愿乞赐剑一把,自刎以谢周府!”
周扶弱与绿绵对视一眼,两人都是正中下怀的表情。
“咳咳,”周扶弱清了清嗓,脸上不动声色,顺水推舟地说道:“既是你已伏罪,本小姐也不多加为难,其他书友正常看:。来呀,把单俊来腰间的长剑解下来!”
众人呼喝一声,齐齐抢上前去,争相要解单俊来悬在腰间的青云剑。单俊来大叫一声,死死地抱住剑身不肯放手。
林湘妆这一招,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
假如单呆子愿意护她,自不会眼睁睁看她持剑自戕,他情急之下,极有可能站到她这一边来,与周扶弱等人倒戈相向,此乃上计也。若他真的见死不救,那她拿了剑的第一件事便是出其不意虚刺周扶弱一剑,以挟持其为人质,此为中计也。最不济的是,前两计皆败,那她便只有长剑往脖子上一抹,最起码不用忍受刺眼割唇之苦。此万不得已之计,也是下下之计矣。
且说一帮子人混战抢夺长剑之时,绿绵却向前一步,递上了一把削水果用的尖刀,阴森森地说道:“我就猜到一定会是这样。不过你也不用失望,没有剑,用此刀也是一样。此刀锋利无比,削铁如泥,你一刀下去,必定见血封喉,见效神速!”
“不要!”
却说单俊来虽与众人周旋,但却是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时刻注意着林湘妆那边的动向的。此时既见绿绵捧出尖刀来,他几乎吓得肝胆俱裂,再无二话,手中长剑一震,嗡嗡之声不绝,竟是将围上来的所有人震得踉跄退了开去。
他先是一剑震退众人,继而纵身一跃,长剑出鞘,泛出清泠泠的光辉,却将反射的光线对着周扶弱的眼上一照,后者立即条件反射地抬起手来遮挡光线,他趁机便长剑一递,铿然一声,轻而易举地挑落了绿绵手中尖刀,然后迅速弯下腰去,径直将林湘妆的身体抄手抱起,足下一点,立即便向远处奔窜而去。
他这一翻拔剑、挑刀、救人,兔起鹘落,一气呵成,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等所有人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抱着林湘妆去得远了。
林湘妆安心地躺在他羸弱却充满力量的臂弯之中,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许多事物皆倒退着疾驰而去,其他书友正常看:。她眼望着他微微淌着汗的憨厚斯文的脸庞极不厚道地笑了。
单呆子,这次你真的被我算计了呢。
然而,她还没有得意太久,便开始沮丧起来。
原来,他们还没来得及冲出第二重门,便已经被另外的几名护院追了上来。
单俊来带着林湘妆这个累赘,到底是力有不逮,即便他使尽全力奔跑,后面如影随形的身影却越来越近。
“大胆单俊来,你竟然弑主犯上,还诱拐府中婢女私奔,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单俊来还来不及答话,颈后风声袭来,眼角余光已扫到剑身上反射出的森森白光。他慌忙将头一低,避开这第一波攻击。
很快地,单俊来便已经被三四名护院同仁给围在了当中。
“单俊来,你既敢加害小姐,便休想活着离开周府!”其中一个略为年长的护院声如洪钟又义正辞严地说道。
“我……我哪里加害小姐了?”单俊来大惊,这个罪名他可担待不起!
说你呆你就是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也!林湘妆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呆子,你把我放下来吧!”林湘妆伸手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冲他宽慰一笑:“有人乖乖来送死,你就成全一下他们好了。”
单俊来低头看了看她,又扫视了一眼环伺四周虎视眈眈的同仁们,点点头,慢慢将她将下地来。他并不是觉得她累赘,只不过怕带着她会连累于她。
“我来对付他们,你这就离开周府去吧,书迷们还喜欢看:!”他在放下她的同时,语速分快地在她耳畔低语道:“公子有令,不可对老弱妇孺动手,所以,他们是不会轻易伤你的!”
“我知道。”林湘妆一只手还用力地抓着他的胳膊,受伤的左脚虚立在地上,仅靠未受伤的右脚支撑着整个身体,强忍着脚部的疼痛朝他含笑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我,等我找到了栖身之所,我会回来找你的!”
她这样子连走路都困难,哪里还能跑呢?她这么说不过是不想他分心罢了。她不能帮他,也不能拖他后腿呀。说到底,是她陷他于不忠不义的。
单俊来尚未来得及回应她只言片语,“嗖”的一声,一柄利剑便迎面刺了过来。单俊来举剑挡格,将来人长剑荡开,接着手腕一抖,剑尖舞出朵朵剑花,挺剑照那人胸前刺去。
事实上,单俊来这一仗,无论如何都是会输的。
先不说他们是常常在一起与公子切磋武艺的,对彼此的招式都了如指掌,就算他武功再高,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纵使他们念在同仁之谊并不群起而攻之,就是一个个单打独斗地车轮战他也吃不消的。
是以,那名较为年长的护院便提气大喊道:“单俊来,你是赢不了我们的,何必负隅顽抗?还是乖乖弃械投降,等候公子发落!”
单俊来并不答话,只聚精会神地对敌。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对一的结果便是你来我往不相伯仲。
那喊话之人见单俊来不予理睬,自然也能领悟到他的用意,虽然制服他是必然之事,但时间太久总归会落下办事不利的口实。这人性子急躁,恨不能马上立功,偏偏又不敢违背公子昔日所劝导的不以众欺寡的训诫,又注意到林湘妆左脚有受伤之势,于是悄悄从怀中摸出一枚铜钱扣于拇指与食指之间。紧接着手指轻轻一弹,铜钱便如离弦之箭般径直朝林湘妆金鸡独立的右脚射了过去。
55 你为什么不走?
林湘妆“啊哟”叫了一声,身不由己地轰然倒地,其他书友正常看:。她仓皇的叫声惊得单俊来立马转头来看。正所谓关心则乱,他这么一分神,“哧”的一声,手臂间已中了一剑,接着“当啷”一声,单俊来手上一松,长剑落地。
而别人手中的长剑却紧逼而来,笔直地指在他心脏半分之处,其他书友正常看:。
旁边之人迅速上前,将他双手扭转过去,作押解之势。他却并不为自己的处境着想,只是一脸焦灼地看向蜷在地上摸着自己脚踝紧咬嘴唇强忍痛楚的林湘妆,忧心忡忡地问道:“林姑娘,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不走?”
“我……啊”林湘妆才刚一开口便忍不住呻吟呼痛出声。她刚才猝不及防遭人暗算时情不自禁叫出声来便已知道中计,但想要收声已是为时已晚。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