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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要用湿布擦三遍以上,擦的时候不要光擦桌面,连同四个腿脚也要细细擦拭干净。然后再把桌椅摆放回原处——到时候我会告诉你桌椅是怎么摆的。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绿绵将一应事务细细说给林湘妆,又挑衅般地看着她,幸灾乐祸地问道。
林湘妆也不答话,径直上前动手收拾残局。盘堆盘,碗堆碗,筷子勺子收作一处,通通放进准备好的木桶中。将食物残渣收进另一个木桶中。这些活原本是好几个人一起干的,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且以一具饥馁之躯进行,加上之前手上的伤处并未痊愈彻底,做起来是相当吃力的。
她先将装着食物残渣的木桶运到府中后门处,因为只能用一只手,所以她颇对着木桶发了一会儿愁。绿绵开始打起呵欠,看着她慢吞吞的样子冷嘲热讽道:“磨嘴皮子倒是厉害,怎么,才做了这么一点点事就要开始偷懒了是吗?还是心存期待,等着你的某位心上人来解救你呀?”
林湘妆横了她一眼,满目的森凉之意。绿绵最见不得她的放肆与不恭,总是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其人可厌,面目可憎。
“干什么?不服啊?不服的话到公子面前告状好了!”绿绵狠狠瞪着她,盛气凌人道。“看你那恬不知耻的浪荡样儿,还‘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呢,我呸!”
“哐当”一声,吓了绿绵一跳。却是林湘妆抓了一只碗使劲往地上一摔,声音清脆,
霎时间碎片四散。
“林湘妆,你干什么?”绿绵惊怒交加地瞪着她,几乎歇斯底里地喊道。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林湘妆若无其事地说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砸东西,尤其喜欢往看不顺眼的东西上面砸过去。你信不信?”
“你……你……”绿绵气得跳脚:“摔坏了公家的东西是要赔的你知不知道?你一个月薪水也不够赔这只碗的,书迷们还喜欢看:!”
林湘妆不再和她争辩,脸上是无所谓的表情,她动手解下了系在发际的缎带,将其绑在木桶之上的把手上,然后她便牵了缎带拖着木桶步出了偏厅。
在她的心中,一个坚定的声音始终盘旋回响着:“再等一下!只要出了府门,我就自由了!”是的,这是绝好的机会,趁着到府门外倾倒垃圾的当口,只要想办法搞定绿绵,她就可以趁机逃离此地。
所以,现在唯有忍耐一途。忍耐,然后伺机而动。
绿绵强忍着一肚子火气押着林湘妆将木桶运到了周府后门,这里是专门供晚上堆放潲水桶兼垃圾堆的所在,到第二日晨自会有人来运走。绿绵因嫌味儿重,便用帕子遮了口鼻,只远远地躲在门口处盯着她。
林湘妆慢腾腾地将木桶清空,同时暗暗打量一下外面的方位。眼角的余光向绿绵扫去,她心里仍然在盘算着怎样糊弄绿绵。后者虽然没在近前,但如果她一旦逃跑的话,绿绵势必会大声叫喊,那她铁定也是跑不掉的。她从锦夏院的偏厅出来的时候,就一直在苦思良策,不幸的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可行的妙招。
清理完木桶,林湘妆立起身子,忽然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莫非是饿得低血糖了?不过,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脑中灵机一动,已经想好了相应的对策。
借着这猛然的一阵眩晕之机,林湘妆索性便把眼一闭,咬了咬牙,看准垃圾堆的方向便倒了下去。既然要演戏,那就演得逼真一点。而且,把自己置身于又脏又臭的垃圾堆中,即使绿绵要来检查,肯定也只是马马虎虎地看一下的。
果然不出所料!林湘妆刚一倒下,站在门边观望的绿绵先是怔愣了一下,接着便提了裙摆飞奔过来,狐疑地连喊了她两声。林湘妆只作没听见。她又试探着用脚踢了踢林湘妆,后者还是一动也不动。绿绵便顿时慌了神,惊慌失措地往府内奔了进去。
33 公子会伤心的
林湘妆听着脚步声渐轻渐无,她连忙往外边滚了一滚,然后以手撑地爬起身来,书迷们还喜欢看:。现在她衣服上都是肮脏污秽之物,浑身浊臭不堪。虽然有意识地用手护住了脸,好像脸上也沾了一些脏东西,不过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站起身来看准路径便疾驰而去。
真是天不佑她林湘妆,好不容易蒙骗过了绿绵,她终于找到机会逃离周府。岂料她刚刚奔出去没几步,忽然耳边风声大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掠过她飞奔前去,还没等她看清那是何物,她猛地便一头撞在了一个人身上,书迷们还喜欢看:。又由于她冲劲过猛,竟生生地将那人逼退几步,而她也因为惯性作用而笔直地俯冲下去。
眼见她就要和大地来个热吻,猛然间眼前一花,那人竟然纵身扑倒在她前面,“扑”的一声,林湘妆便结结实实掉落在一个人体肉垫上。
林湘妆惊魂甫定,方才看清楚被她压在下面的人身着青色长衫,头戴逍遥巾,却是后脑勺朝着她,她一时也不能确定此人身份。但无论是谁,他必定是周府中人无疑。林湘妆心里暗暗叫苦,一面慌乱地从那人身上爬起来,一面狂叹天不从人愿。
“林姑娘……”
等她立定身形,那人也如弹簧般一跃而起,以一种憨厚无辜的表情看着她,呐呐地说道。
“单……单大哥!”林湘妆一时口快,差点直呼单俊来的名字了。本来惊惶不定的心在看到单俊来时忽地又生出一线希望,所以她连忙改过口来。或许,对他动之以情的话,他会放她一马呢。
“单大哥,你在这里做什么?天色已晚,你还不歇着吗?”她勉强笑着,虽然心里火急火燎的,但也不得不先敷衍他一番。
“林姑娘,你这又是做什么呢?”他脸上虽然仍是憨憨的模样,但语气中却透露出了他的机敏。
“单大哥,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你就行行好,就当什么也没看见,让我过去了好不好?我会一辈子感激你的!”她已经把他当成最后的赌注了。
他却不为所动,摇了摇头,仍是一副憨厚老实的样子:“公子会生气的。”
“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她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心慌意乱间,她甚至两只手捧住了他的衣袖不断地摇晃他,状似撒娇般。“求你了,我的性命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就帮帮我吧!你也看到了,我现在这么惨,迟早会被周扶扬折磨死的。你难道要助纣为虐吗?你就忍心见我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无法自拔吗?”
他脸上微微动容,好似确有于心不忍之色。然而他固是表现出怜惜之意,但脚下却仍然立在路中央稳如磐石,丝毫没有移动的迹象。
林湘妆见他并不表态,只当他是默许了,她一阵大喜过望,举步便欲绕过他夺路而去。然后她才刚一改变方位,他却如影随形般转移过来,仍是牢牢立在当中,拦住前路。
“单大哥,为什么?”她一颗心如坠谷底,眼中已蒙上一层水汽,鼻中一阵酸楚,语调中已带了隐约的哭腔。“除了你以外,我再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啊。”
“公子会伤心的。”他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
“我管他伤不伤心!”林湘妆本待速战速决,没料到这货竟是个慢郎中,她耐性耗尽,也不及细细揣摩话中的深意,发火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伤不伤心呢?你一口一个‘公子’,还真是一条忠诚的狗!”
她这一句话说重了,单俊来脸上一阵难堪,他本就是不善言辞之人,这时更加无言以对,只是赧然着一张脸,傻楞楞地但却仍是稳稳当当拦在她面前。
“你不让我是吧?那你站在这里吧!”林湘妆也自知语失,但她也不愿意多加解释。条条道路通罗马,你自拦在这里,我不会换个方向走吗?
她怒气冲冲地丢下这句话便立即掉转身子,准备换个方向逃逸。单俊来倒也不是笨蛋,见她身形一动,便立即跟着一个错步,先她一步转拦在头里了。
岂料林湘妆这一招只是虚晃一枪,她引得他换了方向,面前自然便空门大开,她将还未完全转过去的身子迅速收了回来,向前发足狂奔而去。
“哎你……”他知道上了她的当,不由叹息一声,心里曾经有过一瞬的动摇,想要就这样听之任之。但他又马上否定了这个念头,觉得这样实在是对公子的一种背叛。一想到此,他足尖一点,身形陡然暴涨,恍若一只硕大的纸鸢般冲上云霄,后发先至,倏然间便追上林湘妆,迅速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生生将她拉了回来。
“林姑娘,公子真的会伤心的!”他翻来覆去就只有这么一句。
“混蛋!”林湘妆气喘未定,真真急红了眼,甩手就往他脸上挥过去一巴掌,还打得自己的手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