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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是喜庆的日子,自然是不能落泪的,尉迟嫣宁毕竟是心软的女人,眼看着亲生女儿要出嫁了,喜悦的同时又觉得寂寞,几次忍不住落泪,都用帕子死死地抵在眼眶下,不让眼泪落下。
米麒麟也是鼻头一酸,用力绷着脸,瞪着眼睛让眼泪不至于从眼眶里滑落。她紧紧地一手握着米雪舟的手一手握着尉迟嫣宁的手,纵然此时无语,但无声胜有声,肢体动作已经胜似千言万语。
叩谢了父母,米麒麟回到宝麟院,让嬷嬷给披上霞帔,带上凤冠,上面盖上大红盖头。端坐在堂屋等待吉时。
按习俗,新郎不是亲自迎亲,而是找亲朋中的同辈未婚男子担当迎亲的使者,这个迎亲使者自然落在了九皇子殷楚乔的肩上。
殷楚乔骑着骏马,领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来到将军府大门口。
米麒麟也由米麒睿背着出了宝麟院,送进了八人抬的大花轿,轿身红幔翠盖,四角挂着红色丝穗。锣鼓齐鸣,仪仗开道,大花轿便跟在殷楚乔的骏马后面向七皇子府出发。
从将军府到七皇子府的距离并不算太近,米麒麟坐在轿子里,双手紧紧抓着红彤彤的苹果,心里也跟着轿子的颠簸而起伏。
坐马车到七皇子府都需要至少两柱香的时间,坐这仅靠双腿移动的轿子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呢。要是在别院娶亲就好了,距离近,能速战速决。米麒麟这么想着。
米麒麟昨日的十里红妆送妆队伍已经在京城里出尽了风头,今日知道她大婚,沿街有不少百姓探头看着,不过因为她嫁给七皇子,大路两边已经肃清了闲杂人等,人们都从街道两边的商铺民居楼上的窗口处探出头来围观。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花轿才停下来,七皇子府到了。
顶带花翎,身着蟒袍玉带的殷楚桓也是一身大红色,他手握弓箭,向轿门上连着射了三支红箭驱除路上可能沾染到的邪气,箭头是平的,并且用软布包了起来,这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并不会误伤到人。
新娘下轿,跨火盆跨马鞍之后,米麒麟便和殷楚桓各执着红绸花的两端进入正厅开始拜堂。皇上自然不会亲自莅临七皇子府,只等第二日前往宫里叩拜,这时就一拜天地,二朝向皇宫方向拜了拜,夫妻对拜,紧接着就送入洞房了。
皇子结婚不同于一般人家,还兼有一种政治外交活动的意味在里面,除了平时交好的皇子朋友,一些官员也在受邀嘉宾之列。
米麒麟蒙着红盖头坐在喜榻上安静等候,她发觉自己的手一直在抖,腿脚也像是要失去知觉似的,说不清是麻了还是怎样,总之她明显感觉到身体有着很怪异的变化。
殷楚桓心中惦记着她,又把殷楚乔拉出来挡酒,为他做外交工作,这才脱身回到了新房。
米麒麟正想为自己把脉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是殷楚桓回来了,她的心脏忽然就猛烈跳动,她觉得可能是因为自己太紧张了身体才有些变化,便放弃了把脉,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等待殷楚桓的靠近。
新房里,在喜娘的引导下,殷楚桓拿起喜秤挑开米麒麟的红盖头。刚挑开他便为米麒麟的妆容惊为天人。
米麒麟平时都是素面朝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上妆的模样,室内红烛摇曳,在她的面容上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眼中波浪盈盈,娇羞的笑容如同鲜花绽放。
“糖糖,你真美……”殷楚桓不禁看呆了,手上的喜秤都忘了放下来。
米麒麟娇羞一笑,不知道这时候该说什么回答他,只觉得心跳又加速了许多,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脑中的意识也有些微微涣散。
米麒麟以为自己是激动闹的,也没有太过往心里去,只是安慰自己很快就过去了,等过了今夜就不要这么激动了。
“七皇子殿下,王妃,请喝合卺酒。”喜娘见殷楚桓久久没有动弹,虽然不想打扰他,但又怕误了吉时,只好硬着头皮开头提醒。
“哦。知道了。”殷楚桓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放下喜秤,拉起米麒麟的手缓缓走至桌边,两人双臂教缠,喂对方喝下合卺酒。
接下来就没喜娘什么事了,两人各自前往不同的浴室沐浴后便可以开始最甜蜜最重要的环节了。
可殷楚桓沐浴好之后,等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也不见米麒麟出来,想着她脸上化了妆,仔细清洗也需要时间,便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
两盏茶过后,还不见米麒麟出来,殷楚桓决定亲自去看一下,走到浴室门口,却见到自己府上的两个丫鬟正站在门口守着,不禁吼了一声,“你们怎么在这里?”
“回殿下的话,是王妃她……”
不等两个丫鬟说完,殷楚桓觉得异样,自己吼了一嗓子都没听到浴室里面有动静,连水声都没有,推开两个丫鬟抬腿踹开浴室门,只见浴室中心只有一个大木桶,上面还冒着热气,而米麒麟却不见踪迹。
“糖糖!”殷楚桓大吼一声,下意识地跑向木桶,却发现有一条白色布巾飘在水上,殷楚桓心下一沉,长臂一伸往水里一捞,米麒麟便被他提了起来。
手指探向她的鼻子下方,鼻息微弱到几乎没有,殷楚桓觉得他的心脏都停止跳动了。
顾不得米麒麟浑身还是湿漉漉的,殷楚桓一把将她抱起,从背后搂住她双手抵在胃部猛然一收紧,米麒麟咳出几口水来。
“咳咳……”米麒麟猛然咳出水来,虽然双眸紧闭,但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空气,殷楚桓的心这才觉得有复苏的迹象。
殷楚桓抓起一旁她刚刚脱下的喜服,裹紧她直接抱进了喜房,让早已经吓傻的两个丫鬟准备火盆,并宣来太医。
那两个丫鬟已经吓傻了,因为米麒麟说不习惯洗澡的时候有人在旁边,她们这才守在门口,谁知道王妃这就溺水了呢。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没尽到责任,两人正想着该怎么求饶呢。殷楚桓不急着追究责任反而让她们准备火盆请太医,这让她们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做。
“还愣着干什么?非要我砍掉你们的脑袋才行?”殷楚桓又吼了一句,这才把那两个丫鬟从恐惧中拉回,慌忙应着声下去了。
“糖糖,你醒醒。别吓我。”殷楚桓见米麒麟惨白的小脸,虽然有着呼吸,但双眸紧闭,他早就吓得头上布满了汗珠。
米麒麟刚从水里出来,身上的体温凉得惊人,他直接用喜服将她擦干,拽过被子把她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紧紧地抱着。
不一会,几个丫鬟端着火盆就进来了。
“不够,再多添几个火炉火盆。”殷楚桓摸着米麒麟的额头,体温仍不见升高。
“是。”
几个丫鬟手脚麻利地又端来几个香炉,室内一下子变得暖如五月天,殷楚桓的额头不停地冒汗,可他越是觉得热,体温的反差就更大,更显得米麒麟的身体冰凉。
不一会,一名老太医颤颤巍巍地爬进了新房,说是爬一点都不夸张,他被玄月背着从太医院一路飞到了七皇子府上,老心肝这时候还在颤动,手脚发软根本走不了直线。
“老臣叩见……”
“无须多礼。快来为王妃把脉。”殷楚桓出声喝止了他繁琐的礼节,同时扯下幔帐,将米麒麟挡在幔帐之内,只取出她的一只手腕露在外边。
“是。”太医明白事态紧急,也识趣地闭了嘴,二话不说,爬上前为米麒麟把脉。
“怎么样?”殷楚桓见太医脸色凝重,不禁焦急地问道。
“王妃这是……中毒了。”太医仔细思揣了一下,终于,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中毒了?”殷楚桓大惊。他以为米麒麟只是溺水,怎么会中毒了呢。
“能看的出是什么毒?”殷楚桓再问。
“这……脉象来看是中毒之象,至于是什么毒,老臣一时辨别不清。”太医摸了摸山羊胡,歪着脑袋仔细琢磨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王妃之前就带有毒素,而合卺酒正是引起毒发的原因。”
“之前就带有毒素是什么意思?”
“呃……也就是说,王妃在几个时辰前就应该已经被下了毒,不过那只是毒引,真正毒发还需要一个诱导因素。其实,……”
太医还在侃侃而谈,不过殷楚桓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脑中此时一片空白,太医后面说的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够了。”殷楚桓摆摆手,让太医闭嘴,他现在要听的不是这些,“可有解法?”
“这……老臣不才。不过可以为王妃开几副排毒的方子。”
“不必了。你下去吧。”殷楚桓挥手让太医下去领赏了。
殷楚桓搂着米麒麟逐渐凉起来的身体,眼中迸射出凌冽的寒光,如果那个太医没说错的话,米麒麟早在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