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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她怎么说也算得上是个极品,姑且不论她自小生活无忧,有着良好的教养,就说她的美貌,就已经值得我倾家荡产去为她解决问题了。”
“反正你就是不准娶她!”厉眸一瞪,无话可说的东流云索性严厉警告,“你该知道我的能力,只要你一旦和她走进礼堂,就别怪我不顾兄弟之间的情分。”
哇,连他们之间深厚的友谊都能拿来威胁!
还说对人家没感情,只是想要征服,哼,骗鬼鬼都不相信唷!
好,再多烧一把火,就不信还不能烧出他的真心意。
“就算我答应你了,可是你又怎么知道她不会去找别人,这世界上能帮她还债的男人应该不少,你能一个个去警告吗?”
闻言,东流云心一惊。也对,是不能再让那个女人为所欲为下去了。
“这个不用你管,反正你撒手就是。”很快地做出了结论,他可是急着要去找那个罪魁祸首算帐呢!
“这……”骆上峰脸露犹豫之色,眸中却闪过奸狡。
只不过太过沉浸在着急之中的东流云,并没有发觉任何的不对劲。
“你不答应?!”迟迟等不到自己要的承诺,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十指甚至扳出了喀喀的声音,颇有要好友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警告意味。
“我不是不答应啦,只是我已经用了毕生的积蓄买下千藤当新娘子,你这样逼我放弃,我很亏耶!”
千载难逢的机会耶,不赚白不赚,所以这次他绝对要好友为了自己之前的死硬态度付出“很多很多”的代价。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东流云斩钉截铁地说:“你付出了多少,我赔你双倍。”
呵,等的不就是这一句话吗?
骆上峰终于漾起了“义气”的笑容,然后将手搭上了好友的肩头,说:“既然你真心爱她,那么我就只好忍痛放弃了,只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真要爱人家就别每次板着一张脸给人家看,这样不把她吓跑投入别人的怀里才怪呢!”
好啦,他言尽于此,可千万别说他不顾朋友间的道义了。
怎么说,他也是个有情有意的男人吶!
是爱吗?还是征服?
东流云不断地问着自己。
从来以为自己爱钱甚过于爱女人,可是左千藤却成功地颠覆了这个信念。
她成功地让他替她还钱,甚至还没想到“报偿”两字,她……
东流云的思绪沉浸在从他们两人初相见到如今的景象中,回忆一幕幕快速流窜的同时,他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帅气的法拉利刷的一下停在一块空地上。
他全身的细胞开始紧绷,额上的青筋也浮现。
她究竟还要招惹多少个男人啊?
一个“准买家”上峰还不够,一定还得再来一个旁人吗?
如果她真那么缺钱的话,她该知道应该找的人是谁啊?至少他不但有钱,还堪称是一只会下金鸡蛋的母鸡啊!
难道说,她真的那么厌恶他,所以才会甚至连求他都不屑吗?
无数臆测与陌生的情绪,在那个陌生男人的手搭上她那柔细白皙的手臂时,全数爆发开来。
他解开安全带,一把拉开车门,然后怒气腾腾地活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熊似,几个大步便拉近了他和左千藤的距离。
“你……”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他,以为他们之间注定要老死不相往来,看见他左千藤惊讶不已。“你怎么来了?”
但是除了惊讶之外,其中还隐隐浮现出一丝彷佛思念得偿之后的释然。
她睁着明亮的双眼看他,完全不解他的怒气从何而来。
“他是谁?”多么带着护意的一句话呵!
其中的占有欲不只让东流云自己吓了一跳,也让左千藤莫名其妙,更让那个送她回来的男人一头雾水。
因为东流云瞪着他的眼神真的太过凌厉,令他忍不住背脊狂冒冷汗,巴不得立刻脚底抹油地闪人。
“他是……”面对他的质问,左千藤下意识地想要解释,可是转念一想——
他是她什么人啊?凭什么这样大剌剌地闯到她面前,干涉她的生活?一股向来和他对抗惯了的傲然冒出。
她紧抿着自己的唇,水灵灵大眼写满了不驯地觑着他,那眼光太挑衅,也彻底地摧毁了他的理智。
遇着了她,一切彷佛都变得没道理起来,可是……
没道理就没道理吧!
一把抄起了她的手,东流云拉了她就要往她住的地方走去。“走!”
真的该是他们好好谈一谈的时候了,他决定不再让一切荒谬下去。
好,他承认在和她你来我往的过程中,他不小心让自己的心叛逃奔离到了她的身上,所以现在……
“喂,你要干什么?”面对他突然的触碰与霸气,左千藤呆了下,才记起自己该要反抗。
“我们该谈一谈。”而且是开诚布公地好好谈一谈。
“我不想和你谈,而且你这样很没礼貌!”他那高高在上径自决定了一切的狂傲,依然轻易地触发了她的怒气。
她用力地甩着手,想要摆脱他的箝制,可是他的手却活像是金箍咒似的,怎么也挣脱不开。
于是她只好回头,想向刚刚送她回来的那个男人发出求救,可是谁知道回过头她才发现,他们身后哪里还有一丝丝的人影。
那个男人早在她被扯离之际,就被东流云那浑身吓人的怒气给吓走了。
求救无门,左千藤在拖拖拉拉之际,想起了自己还有个“未婚夫”,于是连忙将还自由的那一只手探进了皮包之中。
好不容易才摸索到自己的手机,谁知才刚让它见天日而已,手机已经咻地从她手中消失。
“你拿我的手机干么?”
左千藤望着抢走手机的“劫匪”愕然地问。
而东流云的回答则更是干脆,因为他只是轻轻地瞥了手机上大剌剌地显示着骆上峰的三个字。
下一秒钟,那只款式新颖灵巧的手机已经躺在路边的水沟中,在黑漆漆的水中载浮载沉了。
“你……”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他凭什么做这些事?他……
左千藤怒气勃发地用力挣扎着,不论扭他、踩他、踢他,甚至是用咬的,只要能让她获得自由的举动她全用上了。
可是握着她的手却依然不动如山,更夸张的是,他已经一把抢过了挂在她手臂上的包包,然后精准地觊着了闪闪发亮的钥匙,一把抽了出来。
“你再继续这样目中无人下去,我就要报警了。”她气急败坏地警告着,但响应她的却是东流云径自开了门,然后转身,目光灼灼地瞧着她。
然后……他的双手向前一揽,左千藤整个人已经被他横抱在怀里了。
“不想跌下去就抱紧我。”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让不能“脚踏实地”的左千藤,吓得连忙伸手环住他的颈项,任他恣意地将她“掳”进了她家。
“我不准你嫁给他!”
将左千藤安置在柔软的沙发上,东流云退后数步,然后双手环胸地凝视着她,心里不断盘算着该怎么和倔强任性的她“沟通”。
用软?还是用硬?
这妮子压根摆明了吃软不吃硬,好,那就决定用软的吧!
可是决定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的“软言软语”才说口,便让左千藤的表情染上了不驯。
“你凭什么不准?”她大声地反诘。
他顶多顶多只能算是她未来的“干姐夫”,他对她压根没有资格用“不准”这两个字。
更何况,他是那么积极地筹备和菁灵姐的婚礼,这样的行为又有什么立场来“不准”她和别人结婚。
莫名的气啊、酸的,教人弄不清楚的情绪,同时在她心中五味杂陈地纠缠着,弄得她的心绪更加烦乱。
“因为我说不准!”浑身上下散发着宛若帝王般的霸气,他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大吼。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左千藤像是被踩着了尾巴的猫一样,自柔软的沙发中跳了起来。
她的双眸染着晶亮的愤怒,气呼呼地直瞪着他,甚至懒得探究他为什么会知道她即将结婚的事情。
左千藤只顾着质问道:“你凭什么说不准?我有不准你去跟菁灵姐结婚吗?没有!”她在自问自答了之后,继续说:“所以你也没有资格不准我和骆上峰结婚,更何况人家他对我多好,二话不说的就拿出钱来替我还债,才不像你那么小气,他……”
她竟敢……竟敢当着他的面称赞别的男人好?!
即使被称赞的男人是自己的好友,但他依然很难产生“与有荣焉”的共鸣,而熊熊的怒火倒是往上窜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