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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也知道他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尤其在看到澹台衍嘴角那深深的笑意时,夏侯霏冷哼一声,朝金银轻扫了一眼,金银是何等人物?立即意会并跟着杨大人一起隐了下去……
当太医过来的时候,那孩子的情形基本上已经被稳定,就连那从未见过大场面的胖女人也在这个时候蔫了下来,一动也不敢动的坐在那里,任太医诊断。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去,当太医检查过母子俩所用的饭菜以及他们本人的身体状况后,得出结论,男孩儿的昏迷与重风寒有关,胖女人很健康,看不出任何毛病,所以,他们两人与星期五酒楼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结论出来的时候,杨大人也回来了,只不过,他是被人驾着回来的,当金银将他一脚踹翻在澹台衍的脚下时,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王爷,王爷要为下官做主啊,这些刁民简直太可恶了,胆敢欺辱朝廷命官,这简直就是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澹台衍漠然的扫了他一眼,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朝胖女人道:“太医的结果已经出来,你们这边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胖女人不敢直视澹台衍的目光,低垂着头,身体下意识的颤抖着:“民妇,民妇不,不服,不,不服!”
“哦?不服?”澹台衍挑了挑眉,转眸看向夏侯霏:“听到了吗?人家不服,那么你们呢,可有更有利的证据,证明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凡事讲究证据,总要给别人一个心服口服的机会的才是,对不对,老板娘?”
夏侯霏在听到‘老板娘’这个称呼后,俏脸一黑,嘴角猛地一抽,但却也听明白了澹台衍所暗示的内容,也不着急,只是淡淡道:“回禀王爷,民妇正在准备,请王爷稍后。”
听到她的声音,澹台衍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了,桃花眼一睇,戏虐的看着她:“老板娘的声音好生熟悉,咱们是不是认识?”
夏侯霏眼神睥睨,淡淡的扫过澹台衍的脸,强忍着心下暴走的冲动,对澹台衍轻声细语道:“王爷说笑了……。”
一直都觉得这里面气氛有些怪异的杨大人,在看到两人之间的一来一往的对话之后,没由得,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凉意,难道说,这家店的老板认识隐王?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要玩完了?深吸一口气的他,焦急的望着门外,现在,只希望他们家王爷尽快得到讯息赶过来才好,如若不然,今天的损失怕是会不小啊!
一刻钟过去后,金钱、静娴两人终于回来了,得到他们的暗示,夏侯霏微微颔首,唇角抑制不住的上扬,朝澹台衍走了过去:“启禀王爷,民妇现有事要奏!”
“哦?这么快就有进展了?行,说吧!”澹台衍饶有兴味儿的坐起身子,托着下巴望向夏侯霏的方向,霏儿也不看他,径直转过身将自己的两名手下请了出来,“民妇请他们两个代为公布。”
金钱也不怯场,朝澹台衍的方向微微颔首后行了个礼,恭敬道:“启禀王爷,草民通过调查已经确定这几个人的身份。”
“哦?那就说来听听。”澹台衍一下子就来了兴趣,身子下意识的往前倾,做好聆听的架势。
“先说这位夫人,金刘氏,乃鸿德酒楼掌厨金元宝的夫人,而这位,就是她的丈夫,金元宝。至于这个孩子,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是从路边的乞丐中随便挑选出来的,为了能证明他们的身份,草民也带来了相关证人。”
“你胡说,胡说,王爷,您可千万别听他一派胡言啊,草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人,更不认识这个孩子,草民只是路过的啊,只是路过的!”那中年男人一见事情败露,一下子就紧张起来,不停的磕头表明自己的清白。
那孩子还在昏迷当中,自然说不了什么。
那女人听到自己丈夫的话,怔愣了几秒钟后,很快也反应了过来,大声呼喊着:“胡说八道啊,胡说八道,民妇根本就不认识他,他怎么会是我的男人呢,这完全是污蔑,污蔑啊!”
“爹爹,娘亲!”然而,当一个孩子的轻唤声从两人背后响起来的时候,夫妻二人霎时呆愣在原地,忘记了反应。孩子‘哒哒哒’的跑到两个人面前,一把将他们抱住,哭喊着:“爹爹,娘亲,你们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允儿啊,爹,娘?”
中年男人与那胖妇人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呆了,他们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帮人居然能找到自己的孩子,并将自己的孩子带到他们的面前,孩子是无辜的,尽管他们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和生存有关,但如果在这里不认儿子,那无疑是自打耳刮子,所以两人的反应就是默默无言的抱着自己的孩子,一句话也不说。
杨大人看到这里,猛地拍向自己的额头,心下也越发的焦急不耐起来,然而他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自己要等的人,最后,还是静娴看不下去,漠然的走到他身边,对着他的耳朵轻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后,他瞬时睁大瞳眸,踉跄着瘫软在地,不可置信的看着静娴:“这,这怎么可能?不,不可能的,这绝对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静娴柳眉一挑,没什么表情的看着他:“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要不要将他的管家给你带过来,证实证实?”
杨大人彼时的脸色已经看不到血丝,他看了眼似笑非笑的澹台衍,气质冷冽的夏侯霏,以及周围用复杂眼神望着他的百姓,脑袋一下子懵了,这一刻,他感觉到的只有茫然与恐惧,茫然的是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恐惧的是事情败露之后他所要面对的一切可怕性的后果!
夏侯霏在听到鸿德酒楼之时,气血就抑制不住的往上翻涌,澹台宗,又是这个澹台宗,她夏侯霏这辈子是不是跟他犯冲啊,刚刚赔了百万两银子,如今这个该死的澹台宗居然又来陷害她的酒楼,简直就是找死!
就在她准备上前让那夫妻俩指正的时候,澹台衍不冷不热的声音却骤然响了起来:“你们,立马站出去澄清此事,并保证以后再不做这等苟且之事,态度诚恳的话,本王或许会看在某人的面子上饶你们一命,若是态度太过恶劣,本王现在就将你们就地正法!”
夏侯霏一听词音,眼中顿时折射出冰冷的寒芒,她疾走几步,正待阻止,却被澹台衍一把扣住,“你冷静点,现在还不是要与他们闹崩的时候!”
“难道我要忍受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欺凌?”霏儿不满的抬眸,冷冷的望着澹台衍。
“如果此时揭露,二哥的面子势必会受到影响,你们刚刚经历过一场劫难,难道,你想让这里也曝光吗?”澹台衍的声音极其平静的,平静的让霏儿有些捉摸不透:“我可真是小看你了,连这样都能被你认出来?”
澹台衍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现在,你还要坚持下去?”
霏儿气的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看向跪在门外的几个人,恨不能将他们生吞活剥了,但是,她不能,因为,澹台衍已经成功说服了她,她不得不忍受这口恶气,“此事可以就此揭过,但是,我并不像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们,尤其是这个当官的,更加的不能!”
“你想怎么做?”澹台衍并未感觉到诧异,平静的等待夏侯霏的答案。
“就算今天不能将这个姓杨的解决,未来几天内也必须要让他消失。至于其他的人,游街示众,并将之前所做的事全部公布于众,同意的话就放过,不同意的话,我宁愿冒险追究到底!”霏儿颤抖的伸出手,咬牙切齿的指着那几个人,恨恨的怒斥。
澹台衍叹了口气,不再相劝,因为他知道,再多说也是徒劳,夏侯霏一旦认定的事,旁人是很难改变的。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应下这个承诺,如果说他没看到也就罢了,偏偏他出现在了这里,如果他不做出些什么来,怕是连太子那里,都不好交代。
想到这里,他侧耳对身边的人吩咐了几声后,走到人群中,对着那对中年夫妇道:“本王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告诉大家,这是第一次,还是已经记不清是多少次的陷害?如果老老实实如一交代出来的话,本王自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兑现承诺放了你们,如若你们说谎,看到侍卫手中的长剑了吗?就地正法!”
“王,王爷,这,这不符合我朝律法啊,他们,他们的举措还构不成死罪啊王爷!”京兆尹杨大人一听澹台衍的威胁,就慌了,开什么玩笑,这些年栽在鸿德的酒楼少说也有十几家以上,如果在这里说起来,那王爷的鸿德还如何生存下去?他绝对不能让他们说出去,绝对不能!
想到这里,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