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还未亮那个女人就闯进了福安宫,当时她穿着丫鬟的服饰,还戴了面具,想来是筹谋已久的。”蔺如风捏捏眉心,浅酌一口浓浓的绿茶,这才道:“那个女人竟然下毒,守卫在福安宫周围的人竟然被他们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制服,我竟不知道他鬼蜮的人什么时候厉害过咱们的乌衣卫了。”
蔺沧溟看他浑身上下掩饰不住的疲倦,知他定然是一。夜未睡,昨天被折腾一天又没休息,今天一大早再被拖到这里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更何况,蔺沧海可是铁了心的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乌衣卫们这些日子连轴转,插科打诨的情况也是无法避免的,对方能够得逞,似乎也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
浓茶润桑提神之后,蔺如风接着道:“父皇的情况还不明,这个女人一直嚷着要同归于尽,却至始至终没有行动,你说她这葫芦里卖着什么药?该不会是将人都吸引到这里来,又布置什么吧?”
蔺如风的提醒让蔺沧溟瞬时想到前朝的异样,下意识的将自己看到的做了简单的复述,蔺如风听完,猛的站起了身:“你说什么?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蔺沧溟见他这样,也站了起来,眉宇之间是掩饰不住的疑惑:“你不知道?”
蔺如风猛的一拍额头:“是我的疏忽,一直都被这边牵着鼻子走,竟然忘记前朝,糟了,你说……?”
话音还未落,已经有小太监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被侍卫拦下后,激动的朝这边喊着:“皇上,不好了,皇上,前朝那里,前朝那里出事了!”
蔺沧溟、蔺如风心头一跳,同时转过头:“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被人放进来后因为跑的太急,竟然直直的摔倒在两人面前,蔺沧溟下意识的要去扶,然而,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谁也没想到刚刚还慌里慌张的小太监怎么就突然拿着匕首朝蔺沧溟的心窝捅去,看他动作凌厉,内力强劲,几个回合下来竟然与蔺沧溟打了个不相上下,所有人都惊呆了,短暂的怔楞后,辛丞相率先反应过来,立即朝围在周围的乌衣卫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人抓起来?”
蔺如风一记冷刀子飞过去,“朕看谁敢动,所有的人听令,都站在原地不许动。”有胆子刺杀蔺沧溟,这个太监的脑袋难不成被驴给踢了?还是说,这些人想趁乱做些什么?
很快,已经有人以实际行动证实了他的想法,在所有人的目光被蔺沧溟与小太监吸引过去的时候,福安宫的正殿突然冒出浓浓的黑烟,离得最近的侍卫率先闻到,立即惨白了整张脸,“皇上,着,着火了!福安宫着火了!”
蔺如风眸光眯了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提过早已准备好的水桶,从头到脚整桶浇下去,一个闪身就已消失在众人面前,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地下斑驳的水渍,正与那死太监打的难解难分的蔺沧溟一声怒吼:“该死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救人?皇上与太上皇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统统提头来见!”
蔺沧溟的话犹如一道惊雷般将他们彻底震醒,那些侍卫尤其反应迅速,按照刚刚蔺如风的方法,一个个动作矫健的冲了进去,不过片刻功夫,整个福安宫已经乱作了一团,救火的救火,救人的救人,指挥调遣的在旁急的嗓子眼冒火,而这些人当中,却少了一些本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蔺沧溟目光一锐,死死的盯着眼前已被他踩在脚底下的小太监,冷笑一声,语气如利剑:“木金?”
躺在地上的小太监身躯一震,震惊的抬头,似乎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被认出来,但是旋即,他似乎又想明白了什么,不由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殿下果然不简单,连这样都能被认出来。”话落,右手随意一扯,一块轻薄的面具赫然落地,露出木金那张略显粗犷的面庞,以及他唇边挂着的那般讽笑。
“你就是将霏儿扔下山坡的那个神秘人?”蔺沧溟一眼望去,就已肯定,这个人,就是在十林镇时,那个曾经与自己交过手,后来又阴差阳错将夏侯霏从山坡上扔下去的神秘黑衣人。
木金歪在冰凉的地面,自嘲的弯了弯唇:“殿下好眼力,没错,就是我。”
“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木金冷冷的望过去:“殿下还需要问吗?那个女人既然想要*,这样装来装去的多没意思?小爷我只不过是趁乱放了几把火而已……。”话落,唇边掀起一丝冷笑:“真是便宜他了,寨主到底年轻,下不了狠手,若是我,一定将那个老头儿拖出来,凌迟处死方能解我们心头之恨!”
蔺沧溟看着他极尽扭曲的脸,突然用力朝他的胸口踹去,木金一个不查,猛的吐出一大口鲜血,整张脸在瞬间阴沉下来,怎料蔺沧溟却突然揪起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杨艳萍在哪里?”
木金嘴角勾了勾,发出一声冷笑:“怎么?现在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物?蔺沧溟,你们的反应,啧啧,真是迟钝的紧,信不信?再晚半个时辰,整个天照,就会毁于一旦!”
蔺沧溟眼睛里寒光咋现,如炬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他:“是么?那么,你最好能说清楚他们的计划,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木家的人,今天,你都难逃一死!”
木金心中一颤,被他眼中的戾气吓住:“你唬谁呢,当小爷我还是三岁的小孩子?既然我如今落到了你的手里,就没打算活着出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蔺沧溟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眯起,将眼神逼近他:“夏侯霏是谁,就不用本王多说了吧?你觉得本王会去伤害一个为她父亲报仇的人吗?”
木金瞳孔一缩,目中霎时一寒,咬牙切齿的看着蔺沧溟:“你居然知道?还想威胁我?”
蔺沧溟慢慢直起身子,漫不经心的转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属于蔺天琊的时代已经过去,如今的皇上是夏侯霏同母异父的哥哥,该报的仇你已经报了,你若再这般执迷不悟下去,害的,终究是你自己。听本王一句劝,或许还能回家娶媳妇抱儿子,你若真死在了天照的土地上,恐怕于你们木家来说,也是一个极大的侮辱吧?”
蔺沧溟漫不经心的几句话直拍木金的心头,他看着他,两个男人用眼神交换着彼此的条件,随着蔺沧溟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木金也晕倒在他面前,冷冷的一个眼神扫过去,一名乌衣卫恭敬的走上前:“爷?”
“将这个人送去城外,记住,务必保证他的安全。”蔺沧溟倾身凝着他,在他耳边道出了具体的地址,乌衣卫谨慎的点了点头,领了两个人,扛起地上的人纵身一跃,消失在福安宫上空。
蔺沧溟眸光染上一抹清幽,若有所思的扫过福安宫每一个人的脸,而后将乌衣卫首领召集过来,轻声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可听明白了?”
“是,爷,属下这就去安排。”蔺沧溟点点头,而后朝一直在前面张罗的辛丞相走了过去:“情况怎么样了?”
“回摄政王,太上皇与德太妃已经被救了出来,皇上领着太医们守候在后殿,您看还有什么需要安排的?”蔺沧溟眼神平静的看着他,淡淡道:“既如此,就有劳辛丞相以及各位将军把福安宫守护好了,其他的,你们不必操心,今天,本王会给所有人一个结果。”
蔺沧溟的话,从来都是权威的存在,他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能做到,没有人会傻得去反驳他的话,一时之间,在站的这些人无一不谨慎的点了点头:“谨遵摄政王命令。”
蔺沧溟微微颔首,转身朝余下的乌衣卫吩咐了几句后,身形一闪,离开了福安宫,一路向南西来到了慈宁宫门前,从容不迫的推门而进,与他料想中的一样,这里,早已人去楼空,没有半丝活人存在的迹象,但他却并没有就此转身离去,而是一步步朝慈宁宫的正殿走去。
——
彼时,端坐在他正前方,拥有一身高贵气质、颇具皇家威仪,一双丹凤眼微微向上挑起,身着艳红色凤袍,虽已到了徐娘半老的年纪,却依然不改其风华绝代的女人,不是杨艳萍,又会是谁?
“你来了?”杨艳萍轻轻的扣着茶杯,眯着眼睛享受的品着口中的上好龙井茶,声音温柔的就好像母亲见儿子那般的平常亲切,如果不是深知她的为人,任谁都会被她这一副假象所蒙蔽。
听出她话中的弦外音儿,蔺沧溟淡定从容的在她的下手方坐下,眼神平静的迎上她略显犀利的丹凤眼,淡淡道:“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