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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几个月前才丢了两个城池的南启,竟然不顾信誉卷土重来,三十万大军悄然盘踞在天照边界,摆出随时都有可能进发天照的意思。
如若只是南启也就罢了,偏偏临月竟然也想来分一杯羹,二十万兵马毫无预兆的攻破天照两个城池后,按兵不动了,虽然没有再次进攻的意思,但却也没有丝毫要退让的意思。
此密诏一念出,整个大殿沸腾了,让他们有了一种兵临城下的危机感,任谁也没想明白为何南启会突然卷土重来,难道南启皇帝想要抛出自己的信誉也要将天照置之于死地?还有临月,几年前的针锋相对,已经让两国元气大伤,此次他们毫无征兆的在一晚上之内连夺天照两个城池,如此魄力就连当年也未必能做得到,而今他们这般做,是想要告诉天照他们已经恢复了实力,还是已经与南启一起达成了某种见不得光的协议?
一时之间,整个金銮殿似乎笼罩在了森寒的冬日里,寒风凛冽间人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太后一见众人这样,脸色登时不好看了,连点几个人站出来说出自己的想法,可这些人尽管被点了名,却始终保持着沉默,直到太后说明可畅所欲言,不会降罪之类的承诺后,才有人大胆进言——
如此国家危难时刻,只有身经百战的太子才能够解天照于危难之中。
当务之急是治好皇上的急症,只要皇上一日不好,天照就会陷入自我的混乱中,如果不先安内,如何团结一致的去对外?
天照的未来不能够指望太子一个人,既然各位皇子都是皇上的儿子,自然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前去保家卫国?言外之意是讽刺那些趁着皇上患病期间,纷纷为自己皇子某未来的各宫娘娘以及各家的权势们,想让太子为你们保家卫国,还要让太子给你们让位,凭什么?天下间有这么好的事?如果你们有本事去争夺这个位置,就要拿出点实力去证明,否则,只会是自取其辱!
一时之间,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金銮殿上硬是划分了几个派,吵得是沸沸扬扬、不甘示弱,各说各的好,各邀各的功,这样的混乱场面何曾是这个久居深宫的老太后见过的?登时气的就有晕厥过去的征兆,就在场面火爆的无法控制之际,一道虚弱中带着威慑力的声音骤然在太后身侧响起:“都,都给朕,闭嘴,咳咳,闭嘴!”
次音一落,全场瞬时陷入静谧,气氛诡异的吓人,直到这些大臣看清楚来人是谁是,吓得噼里啪啦的跪了一地:“臣等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这缓步走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的万岁爷蔺天琊,看他脸色发黄、身体微颤,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心惊胆战的看着一步步迈向龙椅的蔺天琊,纷纷奇怪那个传闻中已经陷入昏迷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珠帘帐后的太后看着一步步朝龙椅走过去的蔺天琊,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赶忙颤悠悠的疾走过去,不顾彼时的场合,声泪俱下的感叹着:“我的儿啊,你终于醒来了,你终于醒来了……。”
虽然大病初醒,但蔺天琊到底是蔺天琊,脑子却一点也不糊涂,为了避免太后说错话,他赶在她之前道:“辛苦您了母后,儿臣来了,一切有儿臣在,您且放宽心回去休息,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
几句话下来,不但安抚住了太后的心,也成功的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太后扫了眼台下一个个震惊中带着怀疑的面庞,朝着蔺天琊点了点头,便在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金銮殿。
在她离开后,所有大臣再次恭恭敬敬的跪下,恭喜皇上大病初愈,蔺天琊将整个身体都架在了龙椅之上,似乎每喘一口气,都是一种折磨,他耷拉着眼皮将手中的密函读完后,浑浊的眸子里带着慑人的精光一一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最后,他声音蓦地一沉:“太子呢?秦王呢?将他们统统宣上殿。”
这一声令下,所有人均面面相觑着看向蔺天琊,皇上莫不是真的病糊涂了?太子与秦王消失了这么久,怎么可能说出现就出现?就连躲在暗处的人在听到蔺天琊的命令,也急匆匆的朝德妃的钟粹宫以及皇后的长春宫奔去。
然而,当这两宫之中还未做出什么举动,太子与秦王却竟然同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这样的意外,几乎堵住了所有居心*者的嘴,但面对突然苏醒的蔺天琊,以及携手出现的兄弟俩,很多人都猜测,这是不是父子三人商量好的三簧戏?不然,怎么会在如此的巧合之下,父子三人同时出现?实在令人不得不深思这当中的各路缘由!
朝堂之上,因为有了这两兄弟的加入,形势突然大转,或许是因为蔺沧溟的以往的威名,也或许是蔺天琊的突然出现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总而言之,文武百官开始静下心来仔细研究对策,以解天照再一次面临的危难。
下朝之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皇上此次并没有派蔺沧溟前去镇。压敌人,反而派了另外两名资格较老的将军前去增援边境军队,一时之间,太子蔺沧溟被留京的目的,倒有些明朗化了,尤其是在朝会之后,他还被留在了御书房,这一举动,自然又引起了不少人的深思。
——
太后回到慈宁宫后,皇后已经在等候,屏退左右,她开门见山的问皇后:“皇儿的病,有希望了?”太后并不是那种为了杨家利益就将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死置之度外的人,相反,她更加注重自己的儿子。如若不是皇帝真的‘病入膏肓’,她也不会将皇上的权力揽在自己的手里,说起来,她对皇后还是有几分质疑,就比如之前被她所说的‘病入膏肓’,到今天的‘回光返照’,种种迹象,她就算再傻,也有所怀疑了。所以才会刚刚出了金銮殿,就命皇后在慈宁宫候着了,她的这句话冥冥之中,也有好几层深意,就看皇后怎么回答了!
杨艳萍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太后故意留给她的台阶,如果她借着台阶走下去,不但皇上会没事儿,她的儿子与她也会有她保障,但如果她说有事,那么,等待她的,或许就不仅仅是太后的不信任,更多的,还会有来自皇上那里的各种质疑。可让她就这么的放弃,就意味着她之前努力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那这些年来的努力,岂不是全砸进去了?她怎么会甘心?
她自然是不甘心的!
“回母后,这……儿臣真的说不好,恐怕还要请太医来看看,或者说,再请一请那位神医?”杨艳萍的话还未落,太后就冷哼了一声:“哼?神医?上一次他不是已经来过了吗?可结果呢,还不是不了了之?就连太子都没脸过来,这还不够说明他的水平?至于太医,你整日守着皇帝,你不是对他的情况了解吗?怎么现在又说说不好了?好了就是好了,不好就是不好,有什么不好说的?”
说的轻巧,如果能这么说,她还用这般的费尽心机吗?
“母后看这样好不好,儿臣将皇上身边的御医都请过来,您细细的问上一问,可好?那些专业术语,儿臣也说不明白啊?”
太后目光如电一般紧紧的盯着杨艳萍,似笑非笑的问道:“萍儿,少在哀家面前打马虎眼,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皇上会突然醒过来?还是说,皇上能够醒过来,是你……从中作了什么手脚?我是你的姑母,你难道连我也要瞒着?”
“您是我的姑母没错,可您同时还是皇上的生母。”杨艳萍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露出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紧张的看着太后:“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怀疑,皇上的病症与儿臣有关不成?”
“难道……没有吗?”太后目光紧紧的盯着她,似乎要将她看透,杨艳萍听完此话,如遭雷击,动作完全僵住,目瞪口呆的看着太后:“母后,难道在您的眼中,儿臣就是这样一位蛇蝎妇人不成?这些日子以来,儿臣的一举一动都在您的眼皮子底下,儿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那也不敢对皇上怎样啊?您,您这是要冤死儿臣吗?”
太后不为所动的看着她声泪俱下的悲悯模样,良久之后,眼里含着一丝嘲讽:“你是我杨家的人,你若真的要做什么,也不是为了你自己,而是为了你的儿子,说起来,这些也都无可厚非,你想要怎么斗,哀家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独独,你不能对我的皇儿下手。萍儿,别以为哀家老了,就真的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你对皇上做了些什么,哀家纵然没有猜到十,却也猜到了五,你还想瞒哀家瞒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