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来,白梅见了玄安回笺,连问她新友容貌后,定要一见。赶至客栈,才知两人离开。她先策马一路追赶,白梅坐车随后。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结。
康落苓转着手里粗糙的陶杯,轻轻问道:“你可认识小安?”
玄安手里的杯子“哐”一声落地,脸色雪白。
另外两人的心随着这一破裂之声提到了高处,荡悠悠地再也没有了去处。
一柱香后,一辆马车急驰而来。
见到了路边栓着的马,停了下来。
三人早早下来,马车刚停,一条白影跳了下来,任谁都可看出他的快乐,急切地将玄安抱在了怀里,口里连声道:“小安……小安……小安……”
玄安身形一晃,慢慢推开他。
是他吗?
小小的挣扎立刻被拒绝,云生强硬地将一切阻扰湮灭,略见消瘦的臂膀捆住了玄安双臂。
“放手!” 玄安低喝一声。
紧锁的身体抖了一下,还是慢慢松开了。
抬头望去,魂牵梦引的容貌在尘土与泪水的交织下一片污泞,只有那若寒星的眼睛被水浸的润亮,瞳孔里映着的身影,从来只有一人。缓了再缓,吐出一口浊气,拉住他落下的发丝问:“头发染的么?”
一头耀眼的银发,如今已是乌黑。
“恩。”
“怎不骑马?”
以他的性情,恨不能飞来,怎肯坐那颠簸的马车。
“他下身曾受雪冻,湿寒入骨,几乎不能自理。如今转暖,方才好些。”康落苓回道,她是有心插话。
白梅皱眉厌烦,讨厌有人抢了他的话说。一个表情,就向任何人表明了他的情分。一只手紧紧握住了小安,这次他是永远不会放手了。
正午的太阳,辣的厉害。
玄安一手拉了一个,回车坐了。
扶影的手冰凉凉的,却也不抗拒,坐在了身边。
玄安为云生把脉,再验其关节。果真是痹毒蚀节,医书述下:受蚀者,关节红热、肿胀、疼痛难忍,脚趾外翻肿痛,行走困难、夜不能寐。想必那日雪崩,他被雪埋了许久才得救,至于他怎么进了藏花楼,如何成了白梅,不想问也不会问。
云生原本有好些话要说,真看到了小安,却一句话也不想说了,抱着她的腰身,像浮云山上时那样,看着风雪,紧靠着她的肩就满足了。
难道没有人看出来,我在写云生的出场吗?伤心!
小姐多情
白梅入楼起,就在找一人。
这人是他的情人,名叫小安。
白梅起先见了人就问,久而久之,也学会了分辨谎言。
他找来了画师,诉说情人相貌,说来说去,只有一头很长而浓密的黑发,个子娇巧,十四、五岁年纪,白皙的皮肤。他诉说时,冰冷的表情就会如遇春而化的雪。
这样的描述,画出的只是纸上的一团墨影,他待之如珠似宝。
好多人暗讽,连名字、哪里的人都未告之,根本是风露情缘,可能不爱你,可能早有家室,根本就不希望你去寻她。
他冷冷看别人道:等我病好了,存够了钱,就要去寻她。她有无家室,爱不爱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爱着她就可以了。
就是这样的他,莫名其妙的名声大早噪,许多人慕名而来,瞧瞧这青楼里的痴情公子。她去见他,是陪客,也是私心,原也认为是使的手段,却瞧他在病榻之时,一见倾心。然而一贴书笺,竟成全了他们!虽当时惊诧,也不愿落了下乘。
白梅,即便你终寻找了你的情人,我亦不能罢手。
“他虽曾是你的人,可如今入了藏花楼,又是我作保领了他出来,你要带他走,恐怕是不易。”康落苓出声。
“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落苓你放不了手,我心亦然。”
玄安三人随了康落苓回了环县,只是扶影同去藏花楼着实不合,留至客栈。
临行,玄安同扶影单独入房。
一入房,玄安先行一礼。
扶影急急避让,妻为天纲,虽心有憾恨,亦不能如此。
“扶影请听我一言。我乃是玄国玄安。”
扶影万万未想到,“啊!”一声,身形摇晃。玄安欲上前扶住,被轻轻让开。
“去年夏时奉皇命前去迎娶恒阳皇子,与十三皇子同行,而实际上为提防两国联盟之事被损,护十三皇子与我周全,被授密令分别潜行。秋末赶至浮云山下,遇刺得云生相救。”玄安不禁一顿,“因我执意下山,遭遇雪崩,他舍身救我。因念国事在身,不得拖延,赶至白国,方知联盟之事已妥。接下来便是你我相遇……”
扶影却不容玄安含糊,追问:“你未赶上,谁能替你成婚?”
玄安不由苦笑。
“两国联盟,重在质子,成婚倒是次要的。”
“凤后为子择亲,难道会不在意真假?”扶影稍一迟疑,再问,“那玄国皇子有未遇袭?他若丧身,结盟更不可能啊!”
玄安暗惊扶影心思敏锐。不过对他怎能说出自己的怀疑。
同为潜行,更有内奸者跟随,可见一开始便有有一方事先掌了先机,这便决定了不可能只有一方遇袭,而这十拿九稳的抓捕,玄安能逃脱;岚聿娇弱、不习武艺难道也能?
自家那位姨母老奸巨滑,真个不会察觉?会让爱子陷入生死困境?恐怕还是她计高一筹,设了计中计。
臣民眼下,两人同行;内奸面前,两队人马分行,一真一假,引敌之神。玄安遇险时,真正的岚聿正高床暖卧,被做替身,安然出嫁。
白国当然有法验证岚聿、玄安真假,而这一真一假可能也在商权之内。
如果玄安真是多虑,真个可怕的恐怕还不是这次的被牺牲,恐怕还是帝王背后的猜忌。
“岚聿应是未曾遭险,安然抵达。“的
扶影心中虽惑,却是一丝也未曾怀疑过‘玄安’一句。有隐约的担心,但在这只言片语里,也不能察觉。只是这心里的痛却是在阵阵翻滚、揪绞,不能解。
玄安心痛,低声道:“影儿,此事牵涉甚广,我的身份不能曝露,便用了云生的名,你不要多想。本想到玄国立即与你说——”
话未说完,便被扶影的泪给截住。
“玄安!云生遇你在我之前,与于你更有两次救命之恩,以我俩情分,我对他只有感激。”
“这样便好,你怎又落——”
“只是我心里好痛!”扶影捶胸,“你是多情?还是无情?”
玄安愣住,此话怎讲?
“说你无情,是为云生公子生死未卜,你便与我结情;若说你多情——”扶影突然哽住,脸色青白,“若说你多情,你记挂云生,便将我做了替身了么?”
“替身?”玄安大叫,“怎么可能?”
“你难道忘记月下环湖,连康落苓也将我认错了么?”
玄安这才正正愣住。
有问题尽管提出来!的
有人问:贞洁套的钥匙丢了咋办?
笑,私下说:皮的用剪刀,玉的用小锤子,哈哈哈!红霜
玄安怔住,细细回想。
云生不知时世,孤居高山,外表冷漠,内心温情;扶影有父母亲堂,识文断字,性情温和,内在刚直。两人虽年岁相近,身高一般,眉眼之处多有相似,可内里截然相反,断不会将他俩弄混,怎做替身?
可他对感情的求真,让她觉着可爱。
片刻间的怔忪,扶影已经脚步轻浮,似一阵风便能带走。
玄安一把抓住他的手,淡淡一笑。
他的心已被人牢牢抓住,就算飞,今生只怕只能围着那个人了。
“傻影儿。”
倘若玄安一时混沌,答不出来,或是二选了一,扯破了脸,就算日后和好,这刺却是难免如梗在喉。
不过,这话真不好回。
无情?还是多情?
垫起脚跟,在微颤的唇边献上一吻,如吟似述的嗓音响起:“是无心。”
“无心?!”
不知扶影又想哪去,玄安解释:“赤条条来此世,无心无爱。一路走来,云生给了我半颗,扶影给了半颗,现都在了这里。”说着,拉了扶影的手按在左胸“砰砰”处,“都在这里了。奇…书…网还哪里来的无情?多情呢?”
触手生温,一股热流由手心直钻心底,刚刚冰封的心也随着“砰砰”声响,重新跳跃。
奇藏花楼的红霜十六年华成了花魁,双十年纪自赎了身价,买下一破落宅院,建了楼,至今四年。
书初春的阳光,洒上红霜滑润的肌肤,笼罩住瘦长矫健的身躯。
网丝滑的布料将他懒散躺在春榻上的身形现的个清晰。
他双腿修长结实,是成年男子的坚韧刚硬,紧窄的腰部连结着紧密的臀和宽阔的胸,他的肩膀也撑开得宽阔,全身的肌肤是受到精心照料保养的柔滑细腻。
他的眉修的很直,几乎没有任何弧度地斜插入鬓;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