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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种极致的诱惑,似乎蕴藏着具大的能量,让她不由自主的将这些话全部听了进去,一字也不曾落下。
“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要与我重新开始,这宫里的一切,你能放弃吗?”
她终于转过身来,慢慢的看着他的眼,
面对这个问题,他眼里的忧虑更深,良久,才叹了口气:“难道不能两全吗?”
世上的事,最难两全。
她追求的,与他所渴望的,没有办法达成共识。
“不管怎么样,先把小锦儿找出来,在此期间,你都留在朕身边,可以吗?”
将她拥入怀里,贪婪的想要从她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暖。
这个华丽的皇宫对他而言,不过是座冰冷的城池,这里没有什么可以让他感受到温情,这是他费尽一切心血所得来的一切。
司清瑶没有反抗,而是回拥住他。
二人谁也不再开口,就这样静静的,彼此感受着对方身体传递过来的热量。
“皇上,皇上不好了,贤妃娘娘自杀了!”
尖细的太监声音,打破了这份唯美的宁静。
“贤妃?”
端木曦挑眉,贤妃的父亲是当朝左相,假如她真的在宫里死了,这事情会引发的后果,也必将不堪设想啊。
“所幸发现及时,救下来了。”
太监垂首,对于方才所撞见的这极其不和谐的一幕不敢发表意见。
那么美的皇上,怎么偏偏对这个进宫没几天的丑陋宫女看上眼了?
“去看看吧。”
抓紧司清瑶的手,他轻声说道。
要带她去?那岂不是去刺激那位玻璃心的贤妃娘娘?再说了,一个人如果真心求死,多的是法子,怎么会选在宫女太监都能发现的空档呢?这位娘娘不过是借机发泄一下心里的郁闷之情而已,她现在跟着端木曦过去,就会成为华丽的炮灰。
“不敢去面对她?”
见她站在原地未动,端木曦打趣道。
“我有何不敢面对的?此事追根结底,是皇上您一时玩心大起所致,让娘娘误会您对我这个难看的女人有意思,娘娘一时郁闷心结,才会想不到要去自杀的。”
司清瑶朗声说道,顺势甩开了他的手。
“我只是个小小的宫女,皇上您若非要拉着我去,我也只能跟在您的身后。”
眼前这名太监正竖起耳朵听着呢,端木曦也不好再反驳,但仍然坚持让她一块儿去流宇殿。
还未入得殿内,灯火通明的流宇殿里便传来贤妃嘤嘤的哭声,还有不少女子的劝慰声。
看样子,她的事已经惊动了这些妃子们,一个个都赶到这里来安慰她了,更重要的,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皇上不可能不来,她们也好借此机会好好表现一番。
果然,迈入内殿,便瞧见一群如花美眷,环肥燕瘦,应有尽有,见到端木曦的出现,一个个双眼发直,盈盈朝他拜了下:“见过皇上!”
端木曦眼里的阴霾一掠而过,很快,他换上一抹心疼的神色,快步上前,将正要起来行礼的贤妃给按了下来:“爱妃,你方才受了惊,就必行礼了。”
他的此般柔情,让贤妃原本一肚子的委屈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只顾着眼着含情脉脉的眸子直视着他。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非要以这样的方式伤害自己呢?朕此前不过是同你开了个小小的玩笑,你怎的就将朕的话给当真了?真的自朕的寝宫里跑出来了?”
他伸手,触上贤妃的脸庞,一脸的柔情四溢。
“皇上。。。。。。是臣妾愚笨。”
贤妃哆嗦着嘴唇,完完全全被端木曦这几句话给弄得神魂巅倒了。
一众妃子们眼里,均流露出来失落不已的神色来。
原本想着,这贤妃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她们巴巴的赶过来,总能够在皇上跟前加深印象的,眼下看着这皇上与贤妃,却是情深意重,她们这不是过来吃干醋的吗?
司清瑶抬了抬眼皮,保持一惯的沉默。
端木曦这一手,是想让贤妃处于风口浪尖之上,后宫里最不缺少的便是女人的妒忌之心,他这样演演红而已,此刻沉浸于他的柔情之中的贤妃,不知道会落得什么下场。
“爱妃,再有天大的事情,你也绝不能够动这样的念头,朕以后也不会再随意与你开玩笑了,你要好好调养身子,知道吗?”
端木曦的甜言仍然在继续。
众妃们见状,以贤妃既已无事为由,纷纷落寞的离开了流宇殿。
“皇上,您说的是真的吗?您方才只是与我闹着玩的,”贤妃神情激动,眼含秋波,轻启唇,柔柔的问道。
“这是自然。”端木曦的手,也自她的脸上放了下来。
贤妃抬眸,惊讶的发现,那个让她受了奇耻大辱的丑女人,竟然就站在她的流宇殿里。
“皇上!她为什么还在这里?”
颤着手,指向了司清瑶,
“她只是个奴婢,她将臣妾的衣服甩到臣妾的身上,皇上您当时就半点也不心疼吗?”
“爱妃,都过去了,此前发生的事,你就不要再多想了,好吗?”端木曦将她的手抓到自己的掌中,“你是个聪明温婉的女子,不应该如此冲动的啊。”
贤妃垂眸,心里百感交集。
她原本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皇上明白她的心思,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男人,不论他是将她当成替身也好,或是对她无意也好,她都认定了,此生是他的人。
可是他一走进来,却又带着这样的温暖靠近她。
让她分辨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她应不应该放任自己沉沦在这样的柔情里。
望着那个难看的宫女的脸,她心里的希望又开始一点一点燃起,皇上是个正常的男子,有正常的审美观,他不可能会放着自己这般倾城的容颜不要,转而去喜欢上那样一个丑得惊动地的小宫女。
兴许,皇上此前的做法,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的肚量,以爹爹在朝中的地位,她只需再努力一些,坐上皇后的宝座是指日可待的。
“是,皇上,臣妾说话欠考虑了。”
贤妃将身子窝入他的怀里,
“弄出这些事情,也只是因为臣妾真的很爱皇上,希望您能多看我两眼。除此之外,臣妾真的没有其它意思。”
“好了,朕知道,朕心里有数。”端木曦拍拍她的后背,尔后,将她自怀里推开,硬扶着她躺了下去:“今儿个实在太晚了,你就在此好好歇息吧,有空朕再来看你。”
远远的看着这一幕,看不到他掌中用力的程度,只看得见他动作轻柔的将贤妃给扶着躺下。
即使知道他在演戏,为何心里仍然如此的难受?
跟在端木曦的身后,步出了流宇殿,回来的路上,两个人都一言不发。
青石铺成的地面,洒落至二人肩头的月光。
这一刻,万赖寂俱。
“许多事情,朕也是身不由己。”
他扬头,不再看她,而是幽长的望着前方。
“我明白。”
她接过话茬,
“倘若家里无权无势,又怎能成为你的妃子呢?”
这其中的利益均沾,她当然懂。
他要站在这里,成为主宰这一切的帝王,他就必须去与这些他并不爱的女人们周旋。
“我不想赴我父皇我后尘,他这一生,最爱的应该就是我母亲吧,却又因为恨,狠心的将我母亲关在冷宫里整整十年,我母亲一生最美好的时光都已谨献给了这个皇宫,我父皇却仍然怀疑我母亲的忠诚。”端木曦喃喃的开口道,“冷宫里那个叫连映雪的女人,便是我的母亲。”
司清瑶惊讶的看向他眼里的悲泣。
160 诉衷肠
那个被关在冷宫里的连映雪,竟是他的母亲!
此刻,司清瑶可以理解,为何他要如此决绝的将端木齐关到那座冷宫里,不仅仅是因为端木齐生性多疑,对所有的儿子都信任,原来还有这样一层原因在内。
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只能装作已不认识她。
那次去送有毒的糕点,现在她能够明白,为什么偏偏是派了端木曦过去,原因无它,只因为端木齐想要试探端木曦的傻是真是假,看他面对这样的局面会做何反应,当时的他,该是怀着一种怎样痛苦的心境,才将那个托盘给失手打翻的。
假如当时端木齐执意要让连映雪吃下那些,是不是他就真的暴露了?
所幸的是端木齐对连映雪的爱,让所有人都逃过了那一劫。
“现在你能理解,我为什么敬他又恨他了吗?”端木曦的手,轻轻的搭上了她的肩,“说出这些,并不是想博你的同情,而是想让你明白,当时的我,身不由己,一步错,便是满盘皆输,我不可以拿当时站在我身后的那群弟兄的性命去打这个赌,我只可以赢,否则会波及到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