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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下药后的正常反应,过不了多久便会苏醒。”
司清瑶的声音,仍然操持着一惯的清冷,听到有她在,端木辰赫很想睁开眼睛去看看,这个女子失忆之后有何不同,这样想着,便费力的睁开了眼。
慢慢适应这样的景像之后,终于看清了那个正坐在床沿替他施针的女子,容颜秀雅绝美,低垂的眸子专注的望着他的手臂。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如此长时间的看着自己。
“你醒了?”
见到端木辰赫醒来,司清瑶给了他一个有礼的微笑并起身,
“那你们兄弟两个好好聊着,我先出去。”
目送着她的身影离去,端木辰赫有些百感交集:“六弟,她当真是一点也不认得我了,瞧我的神情,陌生得很啊。”
“纵使这样,她仍然选择留在他的身边,三哥你说这算是天意吗?”
端木哲坐在她方才所坐的位置,空气之中,似乎还隐隐流动着她身上的幽香。
“何为天意?我从不信这个。”端木辰赫摇头。
他知道端木哲想说什么,既然他已获救,这一定是获得了端木曦的首肯的。
六弟一向是个性情中人,一定是会认为此举是证明端木曦还是在乎他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三哥,皇上他听到我说要请清瑶来治你,一点也没有犹豫就立刻答应了,假如他不是真的将我们当成他的亲人,他不会这样的。”端木哲迟疑了一会,仍是开了口。
“那你的意思是劝我现在放弃吗?我谋划了这么久,等了又一个三年,就因为他心里还惦念着这一点亲情,我就要放过他吗?这个皇帝的位子,原本就该是我的啊?我可是父皇立的太子,凭什么他一个兵变,就如此顺利的坐上了皇位?我心里不甘啊,我这么些年来,活得有多窝囊,六弟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我心里的滋味到底是如何,没有人能够清楚,我有多难受,心里压抑了多少恨,你也不会清楚,我绝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大好机会的。”端木辰赫握紧了拳头,几年以来压在心里的种种,快让他透不过气来了。
“三哥,你说的我全懂。”
端木哲见他如此激动,唯有先让他冷静下来:
“此次的温疫,来势汹汹,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事情,假如这一次没有司清瑶,这个温疫未能得到应有的重视,任由它蔓延下去,此时的皇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我又会变成什么样子?那个时候,还想着去争这个皇位,有什么用吗?”
“六弟,说到底你还是想劝我放弃精心布置的一切,成全他对不对?”
端木辰赫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你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我也不是不清楚,可我做不到那么坦然,这块心病,一直压在我的胸口,让我透不过气,我没有办法不去想,更没有办法不去在乎,既然这场温疫得到了控制,那么该争的,我仍然会去争,倘若争不过,送了命,你也不必替我掉泪,成王败寇,我早已看透。”
兄弟二人的谈话,最终以沉默结束。
另一边,端木曦已以悄然启程回宫,并且命夏如尘将司清瑶这些天里所做的一切,大肆宣扬出去,将她的形像,活生生的给塑造成了一位救苦救难的女神。
其它人的心思,他并不是不了解。
既然这些功劳是清瑶应得的,他当然有权利要让所有人都知道。
任何人想要借此机会将清瑶的地位给夺走,那也得问问他端木曦是否会答应。
他这一招先发制人,让接下来想有所行动的贤妃与秀儿均只能默默的收回伸出去的手,现在所有皇城里的人都在热切议论着这位司府三小姐,从前的十七王妃,未来的皇后娘娘,是如何的医术了得,又是如何冰雪聪明,一早发现了疫情,及时处理,以至于挽救了全皇城人的性命。
回宫的一路上,听到的全是这样的讨论之声,倒让司清瑶颇感意外。
她是救了不少人没有错,可是这些人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与她同坐在车厢内的贤妃与秀儿二人,脸色均极其的不自然,只能相到干瞪着眼。
知道这都是谁做的,司清瑶不由得好笑,这个男人动作倒真是挺快的,如果贤妃与秀儿二人知道,这些全是端木曦命人刻意营造的,不知道会不会二人同时气得吐血呢?
“清瑶姐姐,你看这么多人都在说你就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呢。”
秀儿忍不住还是打破了平静,酸溜溜的开口说道,同时眼神扫向贤妃。
“民心所向,相信回宫之后,皇上便会下旨封后的。”贤妃淡淡的说着,极力隐忍着内心的不满,原本以为她黄雀在后,摆了秀儿一道,能够成功的收买不少人心,没有想到这司清瑶到底是棋高一招,在她还没有想清楚怎样去实施之前,就已经将消息放得满城风雨了。
“贤妃娘娘似乎脸色不太好呢。”
秀儿开始添油加醋的说道。
“秀儿郡主今日话似乎特别多啊。”贤妃扫她一眼,不想跟她再你来我往的吵个没完,要知道,正主司清瑶可是从头到尾,连个正眼也没有看过她二人一眼,她们这样争执来吵过去,又有何意义?
而与此同时,端木辰赫已联系好了几位当朝元老,对于端木曦的身份提出质疑,认为端木曦的生父是丛意,而非端木齐。
一石激起千层浪。
204 对质
脑海里似乎知道这条路怎么走,司清瑶径直就到了这座冷宫之外。
朝堂之上的那些不利传言,均是直指向端木曦的身份。
那些人最能够找到有说服力的人,自然是还未去世的太上皇了,赶来此地之际,已听到里面有打斗之声,端木曦与她想的果真一样,那批人已经径直来朝端木齐下手了。
迅速入内,她只看见一抹极其凌厉的身形此时正手持长剑,直划向端木齐的脖颈。
杀了端木齐,便能够让这样的传言变得越发真实。
她凌空出掌,以内力生生的将那柄长剑剑尖挑起,使得它偏移了轨道,顺着端木齐的肩膀划了出去。
与此同时,她的身形犹如踏月而来,将端木齐纵身护住。
有她的加入,这伙黑衣人明显感觉到此次任务绝对会失败,抽身离去。
“清瑶丫头?”
端木齐看清楚这个救下自己的女子的脸庞,不由得面露喜色,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些年,外界的信息他无从得知,只是当年他的确听到司清瑶并未在皇宫里的消息,曦儿一直未曾立后,估计也是在等着她回来吧?
知道他一定会好奇,为什么会有人跑到冷宫专门来行刺他。
因此,司清瑶简短的描述了一下此时端木曦所面临的困境。
“他们说,曦儿不是我的孩子?”
端木齐颤着手,有些无法抑制的愤怒,
“这不是在诬蔑映雪吗?”
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映雪也已经化为了一堆灰烬,为什么仍然要有人抓着此点不放呢?
不用再问下去,他也明白,会是谁去散布这些消息。
一个皇位,让他失去了应有的血肉亲情,导致众叛亲离,如今,这个魔咒将再一次延续下去,曦儿这条路,走得也是颇为痛苦啊。
“我倒真是失败,曾经最防备的儿子如今要保护我,曾经倾心付出的两个儿子想置我于死地。”
他喃喃的自语着,眼里,除却凄凉,再无其它。
被关在这里的这些日子,他终日都在等待着死亡。
真正临近这一天时,却被告知,真正想让他去死的,是辰赫与哲儿。
世态炎良,人情冷暖,或许正是如此。
“也没有确凿证据,一切只是推测而已。”
见一个老人如此,司清瑶觉得于心不忍,轻声道。
骨肉相残,这个看上去已老去的曾经的帝王,心里一定是异常难受与痛苦的吧?
“清瑶丫头,你不会懂的。”
他缓声唤着她的名字,面露苦笑。
这么多年的是是非非,如今回想起来,都是他自己疑心过重所致,不信任所有人,将所有人对他的关心都看成是别有用心,他将这样的疑心,延用到了对自己的妃子,孩子身上,为了保住他的帝位,他可以去做任何事情,可以要任何人的性命,却仍然在坐了三十年之后,被自己的小儿子给拉下马,并将他囚禁于此。
当他终于坦然的肯去接受这一切时,又起风波。
心里已经接受了端木曦称帝的事实,自然是希望他能够好好的当下去,不要再起波折,可是现在来逼他的,是辰赫与哲儿,这三个兄弟,事到如今定是要分个胜负才会罢休了。
而他到底应该将心偏向哪一边,再一次成为了一个难题。
那些传言,说曦儿不是他的儿子。
映雪心里一直是有别人的,这个他早就清楚。
从她嫁到宫里来的第一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