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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要我重复,我还是会一字不漏说同样的话。”
火觞弯起唇角。“我会一生一世记得你这些话。”
他笑了!
他的笑像暖风般拂上红绫如花瓣的菱唇,她也笑意盈盈,刹那间,春天似乎提早降临这幢古老的宅子……
对于火觞的文凭无用论,红绫一时也想不出好办法纠正他,他用拳头打天下的决心一天比一天强,看他每天清晨起来练拳强身,别说书本,连报章杂志碰也不碰一下,当自己是文盲,想来她只能慢慢将他洗脑,希望他固执起来比蛮牛还难沟通的脑筋有天肯让她通一通。
日子匆匆地过去,她还没能想出实际办法,两人共居一屋的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左邻右舍的窃窃私语和不屑的眼光总是若有似无的绕着红绫转。
她不介意,但总是为她带来困扰。
今晨也是同样的话题掀开序幕。
她又被“不经意”出来汲水、买菜、倒垃圾的三姑六婆堵住。
“小绫啊,不是婶婆爱多嘴,住在你家那个小子是个坏种,听我家阿彦讲,他跟泉城的帮派都结下梁子了,早晚惹祸上身,你一个清白的好姑娘千万别跟那种人继续胡搞下去,否则坏了名声谁敢要你?”
“是呀是呀,我也听南街的朱大娘说了,那小子把人砍得肚肠分家,杀人杀红了眼呢。”
“还有……还有……”
红绫个子小,只见到好几张开开阖阖,黄板牙、大暴牙、缺门牙的血盆大口讲得口沫横飞,宛如亲眼看见,直把火觞说成天下第一大恶人。
“婶婆,阿彦哥是不是也参加帮派,不然黑社会械斗他怎么说得跟亲眼看见一样?”红绫天真的瞪着对方变成椭圆形的嘴。
这……有人哑然了。
红绫深知孤掌难鸣时得各个击破才能脱困。
“四姨,朱大娘还活着吗?”她再看另一个毁谤火觞的人。
“活得好好的啊,能吃能喝,活蹦乱跳的。”尤其那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教人恨不得封了它,这孩子脑筋生锈了吗?
“既然火觞坏得跟土匪头子一样,朱大娘可能早就被五马分尸了,怎么可能完好无恙?”
有人嘴角抽筋了。
红绫仍是一派安然闲适,对长舌妇们鞠躬后,轻松的迈着步伐上学去。
她们见状,只好尴尬的相互打哈哈,各自走开。
这番过招全看在巷口转角的暗影眼中,他频频点着头,好聪明的女孩子,好厉害的招数,让他一见钟情。
红绫上学去,火觞也没闲着,大门一关,继续未完的踢馆大业。
威虎堂隶属济南大帮其中一个堂口。因为他没空一个个下马威,于是过滤其他三个实力不怎么样的分舵,挑中这家。
他不是没大脑就莽撞行事的人,威虎堂是济南大帮帮主情妇的老巢,这里出事,皇甫威虎岂有不管的道理。
威虎堂派出来的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子。
高挑的身材,大波浪的鬈发,改良过的桃色功夫装更突显她雄伟的胸部,年纪轻轻却风情万种,冶艳得教人流口水。
“我不跟女人打。”火觞表明态度。
“少瞧不起人,我桃花不是三脚猫的角色,等一下输得鼻青脸肿别讨饶啊!”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桃花的拳头冲着火觞的鼻子袭去,果然有几分力道。
火觞优闲地背负着双手,缩头、扭腰、提腿,偶尔纵跃,让对方怎么也碰不着,就跟猫儿戏耍老鼠一样。
“你……小人!本姑娘要你乖乖站着给我打,听到没?”一阵扑打落空后,刁蛮的她气喘吁吁,叉起腰来吆喝。
火觞几乎要打哈欠了。
威虎堂的人眼看大小姐快把面子丢光,赶紧请唯一能压制得了大小姐的夫人出来。
姜果然是老的辣,向秦秦一看见女儿漏气的模样,立刻出声阻止了这场闹剧。
她看得出来火觞年纪虽小,在桀骜不驯的外表下有着潜藏的能力。她能爬上皇甫威虎的床当情妇直到现在,不是只靠床上功夫,看人,她比猎鹰还准,这小伙子要是好好拉拢栽培,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当然,自己女儿那副花痴样,当娘的人又怎会看不出来?
为了女儿的将来打算,她爽快地答应替火觞引荐皇甫威虎。
于是火觞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挠就来到威虎堂的总舵。
这儿充满江湖草莽风格的布置,野性的花豹壁饰,夸张的虎纹沙发,金光闪闪的各类武器摆得满满都是,炫耀的意味极浓。
他正四处看着,忽然间一个巴掌刮倒了向秦秦,皇甫威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吃里扒外的女人,你知道他是谁?这小王八一天就挑了我们七个点!奶奶的,你恨不得老子也栽在他手上,好让你老牛吃嫩草吗?我呸!你想得美!”
向秦秦也不是被唬大的,摸着肿起来的脸,给了大老粗皇甫威虎一脚,“敢打我,也不想想你有今天是靠老娘陪人上床得来的,威风给谁看啊,下去!换老娘坐!”
她可不是花拳绣腿打一打出气了事,而是把皇甫威虎踢下舒适的大椅,自己坐上去。
原本威风凛凛的皇甫威虎顿时成了皇甫小猫。皇甫桃花见惯了父母的打闹,眼皮压根动也不动,仍陶醉的睨着火觞,生怕他平空不见。
火觞不管向秦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始终冷眼旁观。
“这里就是威虎堂的总舵,火觞,你觉得怎样?还满意吧?”向秦秦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已经把火觞当自己人了。
但他对这场荒唐的闹剧没兴趣。
当他看见空有壮硕身材却是悍妻奴的皇甫威虎,就知道自己不用多花力气也能拿下整个威虎帮。
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他转身准备离开。
“谁准你走的?”皇甫桃花拦住他。
火觞轻易摆脱她的纠缠。
“到底你为什么要走?你还没跟我爸商量分配地盘的事呢。”皇甫桃花胳臂向外弯,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替未来的“老公”设想了。
“回家煮饭。”对火觞而言,这局棋没什么好玩的了,优胜劣败清楚地摊在眼前,他挂心的是今天是周末,红绫只上半天课,他必须赶在她回家前把饭煮好,他可不想虐待自己的肚子吃她弄出来的猪食。
“煮饭?”皇甫桃花尖叫。
她的偶像赶投胎似的要离开居然是为了……煮饭?!
“今天受伤的地方多了好几处,你又跟人家打架?”红绫一边为火觞上药,一边气愤的猛压他的新伤口。
他大气不吭一声。这是早知道的结果,但是她还真狠,痛死人了!
“我跟你说过我要做的事。”不想让她的误会扩大,火觞开口解释。他愈来愈喜欢跟她说话,已把许多事告诉她。
“黑社会领袖?”有谁会以这为人生目标?偏偏他认真的想实现十年后成为亚洲黑社会领袖的承诺。
“过了十年你成功之后呢?”她认真地问。继续扩展黑暗的版图吗?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把脱下的无袖背心穿上,火觞不想继续这话题,准备下厨去。
还没走进厨房,扑鼻的菜香已经紧抓住他的嗅觉。
“这些……是你弄的?”他盯着一桌子的菜。四菜一汤,有肉有鱼。
不过他知道,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是神仙教母出现,要靠她?还是算了。
“哇,好丰盛。”她也不管哪来香喷喷的菜肴,端起碗就开动。
火觞尝了一口,放下筷子,“出来吧,我知道是你,匡。”
红绫一边扒饭,一边看着火觞对空气说话,倏地,餐厅外蹦出一个人来。
“三少爷。”一张娃娃脸笑嘻嘻的出现。
他个子不高,却灵活异常,浅蓝色的休闲衫、马裤、露趾凉鞋,跳脱飞扬得很。
“啊,你跟我家少爷住一起?”左匡有些吃惊。
“我?我不认识你。”用筷子指着鼻尖,红绫不解。
左匡收回显而易见的失望,专心对付他家少爷。
“小姐当然不识得我啦,我跟在少爷身边十五年,一步也没离开过日光城。”
他是火觞的随身侍卫,他们从婴儿时就在一起,比亲兄弟还亲,火觞用的东西他绝对有一份,差别只在身份地位不同而已。
“坐,你的味道我吃一口就知道。”火觞很清楚,满桌的菜肴是出自左匡的手。
左匡一拳击上他的肩头,“你太过分了,要离开也不知会一声,害我像无头苍蝇找得差点断气,我打、我打!”
火觞不痛不痒,反倒是吓着红绫,她已经准备把手上端着的碗扔到左匡脸上。
“慢着,别误会,我们常常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