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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宿?”柏芷兰一愣。
“别告诉我,你们昨晚只是在厅堂里闲聊,闲聊了一整晚。”慕云开的眸色沉了。
柏芷兰恍然的明白了,他是在怀疑她与柏季舟葛之间的关系,喝道:“胡闹。”
胡闹?
慕云开不禁失笑,他缓缓的坐在床榻,拉她入怀,捧着她的脸,痴痴的望着她,问:“你告诉我,为什么我送来的那些食材你一样不要,却吃得他带来的烤红薯津津有味?”
还不等柏芷兰说话,他又问:“为什么我来看你,你匆匆的赶我走,他却可以留下一整夜?”
柏芷兰先不说话,等着他将想问的话问完。
慕云开铁青着脸看着她,仔细的观察着她表情的细微末节。
半晌,柏芷兰冷静的道:“因为他是我哥哥。”
“哥哥?”慕云开已经意识到,对柏芷兰的爱使他变得刻薄敏感。
柏芷兰没再重复,却是察觉到了自他气息里喷出的危险、锋利的匕首,简直想一下子刺穿她,一点点的剥开她。
“是。”他一直不说话,柏芷兰有点急了,她受不了他这样,告诫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
慕云开揽着她腰的胳膊猛得一用力,凌厉的双眼紧紧的盯着她,沉吟道:“还是因为他曾经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柏芷兰错愕的看向他,他的怒意丝毫不再掩饰,铺天盖地的涌向她。她一时震惊的张着嘴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想,卡在嗓间的话语却是拼命的在挣扎,使她半晌只挤出一个字:“你……”
“我都知道的,根本也不难想象。”看到她的紧张,他认为自己说对了。
柏芷兰一下子推开他,离开他的怀,向后退了两步,冷道:“你知道什么?”
慕云开站起身,上前一步,强烈的压迫感使她差点向瑟缩的再向后退,但她挺直了背脊,冷静的瞪着他。
他在颤抖,因夸张的疼痛与致命的憎恨,隐隐地道:“知道我并不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柏芷兰的愤慨的情绪都集在胸腔,重重的念道:“我听不懂。”
“我跟你的第一次,你根本就不是处子!”慕云开愤怒的不可抑制,他敢接受,难道她不敢承认?
柏芷兰咬着唇,喘着粗气,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猛得就转过身去。
她的双眼湿润了。
慕云开伤心不浅的喃喃自语:“你没有落红,你也没有疼。我听说过,女子的第一次会落红会疼。”
柏芷兰努力的控制着自己情绪,可她的身体还是不由得轻颤着厉害。有两滴泪夺眶而出。
要不要解释?要不要?她不停的问自己。
她明明就是处子,她不知道为什么没落红,至于疼,她是真的疼,但她明明是强忍着了,是不想扫了他的兴。
莫不是她长期有战场中,骑马厮杀,以致没有落红?
慕云开并不懂女子,大抵是从老嬷嬷的口中了解到女子初次的现象。那天,他特意在床榻上放一块白色的绢布,殊不知他找遍整张床,也没能找到他想看到的落红。他又联想到她并没有感觉到疼,不免就知道那不是她的初夜。
“我会杀了他!”慕云开低吼道。
他不难想象是谁拿去了她的初次,应该就是她一直喜欢的柏季舟葛。她喜欢柏季舟葛,他是知道的。
他可以接受她,接受她已非完壁,依然如获至宝般的待她,发誓不再提及以前,就只当他是她的唯一。可是,当他看到她竟然还跟柏季舟葛在一起时,他的心莫名的收缩,所有极端的情绪都火一般的窜出。
他已是一个男人,想要独占他爱的女人的身心,不容她对别的男人还心存幻想。
特别是这次,柏季舟葛竟然与她共度了一整晚,这一整晚发生过什么,慕云开想都不敢想,却只有承受着撕裂般的疼,与她把话说开了,只愿她能体谅他,为了他,与柏季舟葛保持距离。
“你敢!”柏芷兰骤地转身,冷静的面对他,迎视着他的盛怒。
慕云开在愤怒的本能驱使下,威声的道:“朕当然敢,朕可以随时让他死。”
“皇上若敢让他死,臣定会让皇上死在他之前!”柏芷兰狠心的道。
慕云开听罢,身体顿时僵硬的动弹不得,整个灵魂都像是瞬间抽离了。
柏芷兰稀疏平常的用她常用的冷漠疏离的眼神,全神贯注的看向他,有很多苦涩和酸楚都沿着嗓间向下流着,流过发悸的心脏,直达着她每一寸神经。
她没有向他解释,也不想解释。
既然他怀疑她,那就让他怀疑吧,何必费心的解释。一次解释,就要伴随着以后更多的解释。解释的越多,他怀疑的也就越深。
更何况,柏季舟葛是她的哥哥了。不管以前她曾经对柏季舟葛有怎样的喜欢,她现在是全身心的在爱着慕云开,对此,她深深的知道。
她深吸了口气,淡淡的转过身,不愿让他看到她眼睛里细碎的光。
正好,就这样结束也挺好,她本来就没有把握能留他多久。
他是皇上,以后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等着他,她一直知道她没有能耐牢牢的守住他。
他是男人,总有一天他会厌倦她的,几乎算是幸运,她已不必等到他露出厌恶的神情了。
柏芷兰的脑中不停的在自我劝告着,以此想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坚硬。
慕云开努力的平息着情绪,不管多难过他可以承受着,他不能与小娘们儿残酷对峙,不能让小娘们儿伤心。便轻轻的伸出手,探向她,慢慢的握着她的胳膊,温柔的一拉,她整个人无力的跌进他的怀里,他环抱着她,温言道:“小娘们儿,不管怎样,别用背对我。”
柏芷兰的心顿时潮湿一片,她想今日就与他作个了结,此后不再纠缠,此后只有君与臣,不由得就推开他,硬着心肠冷道:“皇上该回宫了。”
慕云开缓缓的松开了她,在走之前,说了一句话:“我的要求很简单,对我忠贞,别逼我发疯。”
忠贞?
柏芷兰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她能做到的,不管是与他的男女还是君臣。然而,有些事,她终究无能为力。
慕云开懒洋洋的走到了院外,早已收起了他的愤恨与伤心,如往常般的散慢随和。是的,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与小娘们儿刚发生了不愉快,他要让别人知道他是宠爱小娘们儿的,以致别人对小娘们儿更能敬重些。
☆、第55章 可趁之机
慕云开带走了留在军营的两名宫女;以示对柏芷兰的信任。尽管他根本就没有派人盯着她的意思。
柏芷兰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这次的练兵中,她强迫自己不去思念慕云开;却是在每一个安静的时候;总是情不自禁的去想他。
她不停的告诫自己:他认准了你不是处子,还怀疑你跟柏季舟葛;你们之间没有以后了。
她想要心灰意冷;而心似乎已无法听从她的强迫。
就在慕云开离开军营的第三天,晌午时分,从皇宫来了一名小太监,急见柏芷兰。
柏芷兰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见一见小太监。
小太监很急忙的禀道:“柏大将军,皇上龙体欠安,已卧榻三日。”
柏芷兰听罢;心中一紧。不由得的就联想到上次,她刚到军营时,慕云开就派人来,说是龙体欠安,当她风尘仆仆的回京后,发现是中了他的骗局。
这次,他应该又是胡闹的故技重施。
她的心中不禁泛起莫名的喜悦,他还是念着她的。
当然,对于他的这种伎俩,她自知不能纵容。
她冷静的应道:“我知道了。”
小太监告辞后,柏芷兰并未动身,便与部将们一起继续探讨战术。
到了傍晚,又有一名小宫女来了。
同样是说龙体欠体,请柏大将军回京。
柏芷兰还是说了句:“我知道了。”
隔日,自皇宫又来了一小太监,真诚的道:“柏大将军,龙体欠安,您还是回京看看皇上吧。”
柏芷兰心中隐隐奇怪了一下,为何频频的报恙?她依然道:“我知道了。”
她在迟疑,慕云开是真的病了,还是任性贪玩?她想立刻回京去探究竟,但转念一想,万一又让他得逞了,他以后若总如此,恐会误大事。
于是,她决定再等一天。
慕云开是真的生病了。
他从军营回皇宫时,烦心的不想乘马车,便骑马返程。
在路上时,遇到阵雨,淋了场雨,再加上伤心不浅,回到皇宫后,就生病了,头痛的厉害,浑身无力。
他已经在床上躺了四天,药虽然是按时服用,病情却总不见好转。
身体的病易治,心病难除。他想见他的小娘们儿。
就在他卧榻第二天时,花朵儿带着陆紫霜来了,来看慕云开。
陆紫霜便在花朵儿的建议下留在了寝宫里,照料着慕云开。她会接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