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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季舟葛的心却是越来越沉,他默默的凝视着她,世间万物都抵不过她的存在。
“哥,一个时辰后新兵练习射击,我带你去看。”柏芷兰自创了一个新的战术,她想听听柏季舟葛的看法。
柏季舟葛点头,看着她的美丽明媚的笑,也微微的笑了笑。
在来军营前,柏杨与柏季舟葛深聊长谈了许久。在说到关于柏芷兰时,柏杨意味深长的道:“我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柏杨还说:“我们都看到了,在柏芷兰的眼睛里看到了幸福,这也是你期望的样子吧。”
当时,柏季舟葛的胸腔不由得升起一股撕裂般的狂嚣,那是一种排山倒海的疼楚将他吞嚼。柏杨用这种方式将柏季舟葛的情感箍住了,使柏季舟葛只能面对现状,别再妄想。
一个待你如父亲的人,很诚恳的说了他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还如何泯灭了良心的去做让他失望的事?
柏季舟葛唯有沉默。
是不是有些事情注定阴差阳错?有些人注定是要失去的?
如此被天意弄。
柏季舟葛不禁失笑了。
在去新兵操练的广场上,柏芷兰听到了他的笑,侧目问:“笑什么?”
柏季舟葛端视着前方,步伐自是稳健干练,吟道:“你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在每次想到时,除了一笑,亦不知还有什么合适的情绪?”
柏芷兰脱口而出,道:“没有。”
柏季舟葛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
柏芷兰笑了,道:“我还没有后悔的事。”
又是多么敏锐的人,才会说出自己没有后悔的事?
她是没有后悔的事,只是曾经有一件很遗憾的事,遗憾柏季舟葛在陪伴着她成长后,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如今,柏季舟葛以另一种关系存在于她的生命里,这是值得感激命运的。
柏季舟葛隐隐的道:“真好。”
爱一个人,是不是只要她开心快乐就好了?
柏季舟葛认真的看了柏芷兰新创的战术,激发了他以前在战场中的豪情,也想到了许多的创意。
柏芷兰知道柏季舟葛对战事有独特的经验,正好也能借机向他请教一番。
他们两人进了将军阁,开始认真的切磋探讨,从傍晚聊到了天黑。
在宫女送来晚餐时,柏芷兰打发两名宫女去休息了。
他们继续聊,柏季舟葛也是在战场中长大的,亲身经历过很多场战役,他有他的总结与想法,既然是与柏芷兰对话,他当然是把知道的和想到的全都一五一十的全盘相告。
听着柏季舟葛的经验之谈,柏芷兰深有启发,越来越感兴趣,不断的索求着更多的营养。
看着她的双眼放着光,神情里那么的激动兴致勃勃,便更加刺激着他挖掘的更多。
毕竟柏芷兰现在已经是大将军,难免以后会遇战事,此时柏季舟葛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她很有帮助。
就这样,他们从傍晚,聊到了深夜,又聊到了黎明。
后来,柏季舟葛回忆起这一晚,很是感慨,他们自小认识,十余年间所说的话,却不及一晚的多。
黎明时分。
柏季舟葛推开了屋门,离开了军营,要赶回京城了。
将柏季舟葛送出军营后,困意一下子都涌出了,柏芷兰回到屋中,简单的褪了衣物,便倒在床榻上熟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的太香,睡到晌午还没有醒。
两名宫女一直在院外候着,见柏芷兰不出来,就没有贸然的去打扰。
营门的守卫兵来了,尽职尽责前来通报柏大将军,道是:皇上驾到。
是的,慕云开想柏芷兰了,就赶来看看她。这次,不管李公公怎么软硬兼施,守卫兵们就是不放行,坚持着要征求柏大将军的命令。
两名宫女商量了一番,就由一名宫女在院内继续候着,等柏芷兰醒了后再通报。另一名宫女前往营门处,向皇上讲明缘由。
马车里的慕云开不时的掀开车帘瞧着,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柏芷兰。
宫女急忙赶至,道:“启禀皇上,明后娘娘还在休息,奴婢们未敢打扰。”
“还在休息?”慕云开皱了皱眉。
“昨日禁军统领柏大人来了。”宫女如实的汇报道:“他们自傍晚一直在屋中待到黎明,明后娘娘亲自送柏大人离开军营,她归来后,便一直睡到此时还未醒。”
柏季舟葛?!
慕云开眸色一深,紧抿着唇,默不作声,心底已泛起怒意。
宫女知道皇上一直在琢磨明后娘娘的喜好,便很合时宜的相告,道:“明后娘娘应是很喜欢食用烤红薯,柏大人带来了一个,明后娘娘吃得很香。”
在马车中的慕云开沉下了脸,喘着恼愤的粗气。
过了不久,守卫兵将营门打开了,恭迎圣驾。
慕云开乘马车一直到将军阁,柏芷兰已梳洗完毕,正在院中等候。原以为等来的是小别之乐,却是有一股浓烈的醋意席卷而来。
☆、第54章 误会爆发
军营;将军阁。
慕云开的随从与军营的卫兵都在院外候着。
“皇上。”柏芷兰将他引起屋中,瞧着他眉间似有似无的倦意;着实心疼他如此奔波而来。
慕云开定睛的看着她;双唇紧抿,一声不吭的。像是要从她此时的光彩照人中;看出她昨晚有着怎样的兴奋与愉悦。
是的;光彩照人。
他很熟悉她此时的神情,那些晚当他尽情的与她欢愉后,在第二天,她白皙脸颊便就会呈现出这种迷人的柔美红晕;她清寒的双眸便就会泛着温和暖意。
柏芷兰迎视着他片刻,逐不安眨了下眼睛,将视线移了开去。
她嗅出了凝重的气焰;曾经她一度认为他身上的那种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气,在此时全然都被一种浑然天成的雄性气势所代替。
他就像是一只雄狼猛虎般,带着任何东西不可越其领地半步的威慑。
柏芷兰不知道他在示威什么,不愿再被他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看,就背转过身去。
“说,你昨晚有多开心?”慕云开一下子握住了她的胳膊,稍用力的一拉,使她面对着他。
柏芷兰不语。却是不得不看着他绷紧的下巴,似乎他在逼自己吐出那些让他很痛苦的话。
“难以用语言形容?”他眼角的肌肉在跳动着。
“你在说什么?”柏芷兰感觉到他手上的力道加重,胳膊被他握得生疼。
“他昨晚在这里一整晚?”慕云开的双眼打量着整间屋子,眼神停留在已铺整齐的床榻上时,分明顿时带着厌恶的神色。
柏芷兰明白‘他’是柏季舟葛,道:“不是。”
慕云开眉头一皱,反问:“不是?”
柏芷兰坦言道:“在外面的厅堂。”
进屋后是先进厅堂,此处卧室是在里屋。
慕云开阴沉着脸,直直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念道:“在外面的厅堂。”
柏芷兰咬着唇,觉得胳膊快被他握断了,便下意识的挣脱了一下胳膊,他竟是松开了。
过了半晌。
慕云开自鼻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钝钝的问:“你心里一直有他?”
柏芷兰眉头一皱。
慕云开很轻的问:“跟他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更能让你兴奋?”
柏芷兰一怔,困惑的看向他。
“回答我!”他咬牙道。
“回答什么?!”柏芷兰看到他眼睛里几乎压抑不住的愤怒,不由得语气变得严厉。
慕云开的心脏发紧发疼,他勉强保持着正常的语气,竭力平静的问:“跟我在一起后,你还有没有跟他在一起过,在一起过几次?”
“你在胡说什么?!”柏芷兰诧异的瞪着他。
慕云开捉住她的手腕,用力的握住一提,逼视着她,重重的呼吸落在她的脸上,沉声道:“我一想到他碰过你,我就狠不得撕碎他。”
‘他碰过你’,柏芷兰的思考着这四个字。
碰过?
她没往别处想,只是理解成:那些她在战场上负伤时,以及为战役的胜利欢呼时,他们毫无意识的单纯的简单的肢体接触。
于是,她自然而然的道:“你有必要介意?”
“没必要?”他露出了难惹危险的脸色,重声的道:“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已经发生过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柏芷兰试着安抚他。
“对,所以我尽量不去想,不去想你们以前的事,但是你呢?”慕云开此时就是一个吃醋的男人,不愿意伤害他爱的女人,可是又不得不让他的女人知道他在意她,“你怎么就不能为了我,跟他保持距离。”
柏芷兰面露不解的神色,不语。让一个女子跟她的哥哥保持距离?
慕云开沉声问:“你还无所顾及的跟他来往,与他同宿,你到底怎么想的?”
“同宿?”柏芷兰一愣。
“别告诉我,你们昨晚只是在厅堂里闲聊,闲聊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