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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芷兰走出了屋,到了院中,没事般的问:“你怎么在这里?”
慕云开歪着脑袋瞧她,抿嘴笑道:“路过而已。”
这时,一名丫鬟进来了,道:“二小姐,老爷让你去见他。”
柏芷兰颌首。
慕云开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道:“我回去了。”
柏芷兰又是颌首。
慕云开眨了眨眼睛,道:“不是说好的,你会进宫找我玩?”
柏芷兰不语,尽管她有了令牌,可以随意的出入皇宫,她确是从未去找他过。
只因她的心中有着另一个男子,抱着希望的,可那个男子却用一种冷漠的语气让她的希望破灭了。花还未开,就已枯萎,她却连叹息的能力都在渐渐被剥夺。
慕云开散慢的走了,在今晚这种喜庆的日子里,他也想赶紧和小娘们儿大婚,但他也知道,真正的拥有一个女子,并非是表面上的一种形式,他还可以等。
况且,真正的爱一个女子,不一定就必要拥有了她才快乐的。
花好月圆夜,春风微微。
柏芷兰沿着小径去见柏杨,他还是躺在床上,气色比往常都好。
“爹爹。”
柏杨长长的叹了口气。
柏芷兰不解的看向爹爹,柏灵瑜了却了终身幸福,该是值得高兴的事,为何爹爹却在叹息?
柏杨叹道:“有件事,我本是要明日在府中宣布的,思来想去,还是提前跟你说一说。”
柏芷兰轻轻的颌首。
柏杨道:“今日晌午,我找来季舟葛,本想借着喜气,跟他谈一谈你和他的婚事,没想到还没等我开口说,他就说我待他恩重如山,想认我当爹,改姓为柏。”
柏芷兰咬着唇,微扬起下巴,眼角颤了颤,什么也没说。
而真实的情况是怎么样的呢?
晌午时,季舟葛如往常一样探望柏杨,想开口提亲,毕竟他是爱柏芷兰的,他想娶她为妻,尽管身份悬殊,他还是想试一试,若能得到柏杨的同意,他就会去征求柏芷兰的意见。
可是,还没等季舟葛开口,柏杨就察觉了,他对季舟葛说:‘那年,你才四岁,是个孤儿,我收留了你,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般的培养,我已经老了,柏家却连个顶梁柱也没有,不如你就认我当爹,做我的儿子。’
柏杨接着道:“我当时并没有答应,跟季舟葛说:你跟柏芷兰从小一起长大,就对她没有别的感情?”
柏芷兰阖上双目,那些日子还在脑海。
柏杨道:“季舟葛说:谈起感情,不过就是兄妹之情,绝无男女之情。”
柏芷兰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浑身瞬间冰透的钝感。
而真实的情况又是怎样的呢?
季舟葛在听到柏杨想收他当儿子时,并没有同意,如实说:‘我对柏芷兰的感情,您又怎会不知,那并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情。’
柏杨又说道:“我对季舟葛说:你和柏芷兰的年龄都不小了,我本想招你为婿的。”
事实上,柏杨回答季舟葛的是:‘我知道你对柏芷兰的感情,但柏芷兰不能嫁给你。’
柏杨叹道:“季舟葛一再坚持要认我当爹,我也只好同意了。”
柏芷兰什么也没说,她又能说什么呢,没想到,季舟葛宁愿当她的哥,也不愿当她的夫。
真实的情况自然不是柏杨刚才对柏芷兰说的那样。
柏杨跟季舟葛诚恳的说出了他的苦衷,他说:‘柏家世代出将军,祖辈中都在战场上流血牺牲,只为保国家的安宁,柏家的子孙都不能儿女情长,他们的使命就是护慕国的疆土完整。’
他还说:‘我不愿意柏芷兰战死沙场,我想看到她幸福平安的,她最好的归宿就是嫁给当朝的皇上,当朝的皇上秉性温善,又对柏芷兰情有独钟,我相信他一定疼爱保护柏芷兰的。’
当时,季舟葛双膝跪下了,说道:‘皇上对柏芷兰是用情颇深,柏芷兰呢,她分明对皇上保持着距离。’
柏杨说:‘是的,柏芷兰对你余情未了,如果你念及这些年我对你的恩情,你就让柏芷兰将你放下,就像两年前你离开后,柏芷兰意识到唯有嫁给陆少英那样,心甘情愿的跟皇上在一起。’
柏杨还说:‘原谅我,我只是一位父亲。’
实际上呢,柏杨应该说‘原谅我,我只是深爱着一个叫梅蝶的女人。’
柏杨为了能不负梅蝶的临终遗愿,让慕家的皇权稳定,便想到了必须要让柏芷兰嫁给慕云开,使柏芷兰能控制住慕云开,他相信柏芷兰的性格,是不会任由慕云开懈怠政务的。他再利用季舟葛对柏芷兰的感情,为季舟葛谋得一个职位后,一心的保护皇宫的安定。
一切,不过就是为了一份终生也不愿背弃的情,柏杨狠心的拆散季舟葛和柏芷兰,只为了他能对得起梅蝶,这算是伟大还是自私?而他已不去想这样,只想着当他永远的闭上眼睛后,再见梅蝶时,可以问心无愧的说一句:我做到了。
季舟葛同意了认柏杨当爹,他又主动提出改姓为柏。他知道他还是爱柏芷兰,他不愿意一对父女反目,不愿意他此生最重要的两个人为难,便咬牙忍受着,竖起了坚硬的刺,伤害了他爱的女人,却又不能说出真相,这就是他爱一个女人的方式。做不了下半生的伴侣,能做下半生的兄妹,是否也算是对上半生的告慰?
柏芷兰没有怀疑柏杨说的话,因为她在此之前已知道了季舟葛的心迹。
她不知道季舟葛的隐忍,不知道季舟葛的痛苦,不知道季舟葛的无奈。
她又何尝知道自己的内心?
许久后,柏杨很是感慨的说了一句话:“可能,这就是天意。”
柏芷兰喃喃的说:“天意?”
她无法和她自幼想嫁的人在一起,这是天意?她遇到他,并想嫁给他,这也是天意。关键是,他曾经离开过,后来又回来了,她更加相信是天意在告诉她一切还是来得及的,她还是能嫁给他的,可偏偏,有的天意就是无法抗拒的,而有的天意就注定要牺牲,就必须去成全另一份天意,为什么?
天意?
到底什么是天意?
既然‘相遇相识相恋’是天意,为何‘无法在一起’也是天意?
为何‘有希望厮守终生’是天意,而‘自作多情’也是天意?
两情相悦是天意,不合时宜也是天意?
红尘中有那么多的男女被天意弄,为何还有人相信天意?
柏芷兰遥看着夜色,有点可惜,有点遗憾。好像又没有什么可惜,也没有了遗憾。
曾经,这个人让她看到了全世界;如今,她一个人就是全世界。
柏杨道:“女儿,爹想请你帮个忙。”
柏芷兰颌首。
柏杨谨慎的道:“明日起,季舟葛就姓柏,成为了我们柏家人,爹想让他以后能为朝廷效力,你能不能向皇上说一说,推荐他担任皇城禁军统领一职?”
“皇城禁军统领?”
“对,负责保卫皇宫的安全,以妨陆家父子有什么行动。”
柏芷兰在思量着。
柏杨道:“爹的这个心愿,请你一定要帮忙。”
☆、第38章 如此深爱
三月春暖;桃花纷纷开放着。
阳光出奇的好,鸟雀成群。
柏芷兰远远的看着梁子文和柏灵瑜在桃花树下执书轻吟;恩爱的模样真让人不由得瞧见了幸福。
幸福?
季舟葛成为了柏季舟葛。
柏芷兰眨了眨长长的睫毛;眼睛里闪过一丝惆怅,想嫁的男人成为了自己的哥哥;是否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仁慈;亲情总是比爱情长久些,不是吗?
一名丫鬟飞快的奔了过来,喘着气唤道:“二小姐,二小姐。”
柏芷兰看向丫鬟。
丫鬟急道:“二小姐;听说皇上病了。”
柏芷兰一怔:“皇上病了?”
丫鬟连连点头,道:“是啊,听说是病得很重。”
慕云开怎么病了?是什么病?怎么还病得很重?
柏芷兰不曾犹豫的纵身一跃;跃向后院,骑上白马,纵马出了柏府。
见柏芷兰出了府,丫鬟回禀了柏杨,柏杨听罢,颇为满意,想不到柏芷兰在听到慕云开生了重病后,竟会如此的紧张,火速的前往皇宫了。
当柏芷兰进了皇宫后,并不知道是柏杨的主意,她恐怕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如此急迫的要见慕云开。
慕云开正在寝宫里睡觉,他整天晚上去找柏芷兰,天不亮要去上早朝,上完早朝又要批阅奏折,唯有下午,他才能好好的睡一觉。
在听到柏芷兰求见时,慕云开一喜,小娘们儿终于进宫来找他玩了,他顿时也没了睡意,赶紧让柏芷兰进来。
柏芷兰进了寝宫,立在屏风后,眼瞧着侍女们全退下时,将寝宫的门关上了。
慕云开轻语:“小娘们儿,过来啊。”
柏芷兰绕过屏风,看向躺在被褥下的慕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