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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会有什么事情呢,陈冰,你太过担忧了。”素问对于陈冰那十分忧愁的模样多少也觉得陈冰对孝宣太后也在此地的反应稍微有些过大了,孝宣太后就算是想要做什么,这到底也不过就是一个女子罢了,又能够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陈冰听着素问那没有怎么将自己的母后当做一回事的姿态,他心中隐约地有些着急,有些话要对素问说,但这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要说些什么,陈冰很想让素问明白,他的母后根本就不是一个良善的人,若是她是自小同他的母后生活在一起就会明白,但现在他这般说这,光是叫素问听着的时候她也是不能理解他心中所畏惧着的。
“你可知……”陈冰想要开口,却是听到从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这脚步声虽是有些远,却是朝着他们这边而来的,陈冰不能确定这来人到底是谁,也只能暂时地将自己想要说的话给停住,打算等下一次有机会的时候再同素问说。
那脚步声越走越近,最后便是挺在了这门口,然后陈冰听到房门“吱呀”地一声轻响被人给推开了。陈冰看向来人,他站起了身来,朝着来人行了一个礼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在那脚步声渐渐走近的时候,陈冰就已经听了出来,那是太子萧慊。陈冰虽目不能视,旁的感觉也就成了他感受到这儿世界的唯一,声音脚步,陈冰对于萧慊是有过几次接触的,自然也就记住了萧慊的脚步声和声音。刚刚脚步离得远这才没有分辨出来,但走到近了那脚步声渐渐加近的时候,陈冰也听出了这来人是谁。
萧慊这一开房门所瞧见的便是坐在一旁的陈冰的时候,他的面色之中虽说没有露出半点的端倪来,但看到素问之前还十分和善地同陈冰聊天的模样,在看到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素问原本还算是和善的容颜当下也便是变得有几分的不耐烦地起来。
“明王多礼了。”萧慊朝着陈冰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来,知道陈冰是看不到的,当然他这一份和善并非是露给陈冰看的,而是露给素问看的。
“只是许久没有瞧见义妹,这便是来同义妹说说话罢了。我先告辞了。”陈冰的姿态也是十分的和善,他微微朝着萧慊方向颔首,慢慢地朝着门口方向而去,他的步履倒也还是平稳,到了门口的时候自然是有了伺候的人上前来迎了一番,不一会,陈冰便是越走越远。
素问静坐在一旁,她手上捧着那微温的茶盏,只是慢慢地啜饮着并没有半点要同萧慊开口说话的意思。萧慊倒是走了进来,十分自然地将素问手上的茶盏那到了自己的手上,就着素问喝过的地方品了一口。
“这往后只怕是有些忙,只怕是会顾不上你,你若是觉得实在是太过无聊,那便是同陈冰多聊聊吧。”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只怕往后的时候要比之前更加不得空闲,还有这往后的时候他多半也是不能再这般陪着素问了,这时间不知道是有多长,虽说萧慊不怎么喜欢陈冰,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与其是让素问同旁人呆着,倒不如是直接让素问同陈冰两个人呆着。
素问看了一眼萧慊拿在手上的茶盏,他那喝着的茶水的时候叫一个自然,对于这一点素问也已经懒得同萧慊再做计较了,因为再计较他要怎么做还是会怎么做的,在漠北的时候,她曾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头下一些个毒,阻止萧慊靠近,但萧慊却还是能够故我半点也还没有将这些看在眼中。当然,素问也不饿可能会对萧慊下太大的狠手,并非是她是不愿意下狠手,而是完全不能下太狠手的地步。
只可惜即便是她那样做来却还是没有阻止萧慊,这人远比素问想象之中的还要来的有耐性更要比她所想之中的还要来的更加来的不妥协时。这般一来这也便是让素问觉得再这般地针对着他也完全成了没什么意义的事。
“你就不怕我再下毒么?”素问看了一眼端着她的茶盏在那边喝着的萧慊,神情平稳,虽然毒不死她,但却也不会让他十分的好受。
萧慊笑而不语,在这种时候她就算是真的下毒只怕也不会下太大的狠手,她到底也还是一个顾及全局的人。再者她若还是真要下毒,那么他也只能认了,谁让她是他的妻子呢。
“若是真想要毒死我,你早就已经下手了不是?”萧慊的神情更加的淡然,“好了,这别扭的话在我面前说说也便算了,可不能在旁人的面前说出口去。”
萧慊对于素问的容忍自然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限度,但这并不代表着在他的身边总不会是这样永远没有问题,就像是刚刚那种话要是被旁人听到,会对素问有着什么想法,到时候不免地也会有一些个闲言碎语出来。
素问在旁人的眼中是赵国人,若是赵国人对着对他下手,那这般的问题也就会变得更加的严峻起来,这般弄的不是便是会成为赵国和卫国之间的问题,在如今这样的情况下如果被有心之人听之,这后果……
萧慊在一旁椅子上坐了下来,这船虽是战船,但比之寻常的战船还是多少有些不同的,这寻常的战船之上自然是没有像是这般供着休憩用的房间。这是专门用于主战船上所用的。
但即便是如此,却还是同那些个宅子别院之中所比完全不一样的,毕竟是在行军打仗之中到底不能像是平常那样的奢华,一切只能从简。
萧慊到是清楚素问这人是对物质上的要求不算太高,即便是如今这里什么都没有的情况下这也阻碍不了她什么,只要是她愿意呆着的地方,就算是只有空壳子哪怕那顶上破瓦遮蔽不了了半点的风雨,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半点的遮头物,夜宿野外只有篝火一堆的时候,她也不会抱怨什么。
丰乐河,素问原本还以为自己不再会到这丰乐河边了,到了这里的来的时候不免地也有些触景生情,尤其是在踏上船的时候,素问只觉得浑身有些难受,甚至还有些不可抑制地觉得有些不安全,之前停留在脑海之中不好的印象也随之而来,素问不免地就会想到当初那场景,尤其是在爆炸那一瞬间所冲击而来的热浪,在看到船的时候心中不免地就有几分畏惧之感,只是她这面上没有说罢了,素问当然知道自己这样的情况是什么,是创伤后遗症。
经历过创伤的人多半都是会有这样的毛病,素问自己是医者,自然也就十分清楚,对于这种事情她十分清楚,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要怎么做也很清楚,她的症状要比那些个严重的要轻许多,只要时间一长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慊原本是打算将素问送回到长安城之中的,但后来觉得若是将素问送回到长安之中,这山高水远的若是出点什么事情他这一时之间掌控不得,这二来萧慊也实在是不放心素问一人回到长安城之中去,当然这其中有为素问担忧的地方同样地也有为长安城之中的人担忧。
所以萧慊也就将素问带在自己的身边,至少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的,他总觉得即便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到底也是能够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至少不用落得惊慌失措的地步。再者他也想让素问陪在自己,想让她能够在自己胜利的时候能够陪在自己的身边同自己分享着这其中的喜悦。
素问知道萧慊的对于自己的维护可算是真的十分到位,就像是陈冰说的那样,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许自己在萧慊的身边哪怕是天塌了下来萧慊也是会给自己给撑着。
“什么时候会结束?”素问漫不经心地问着萧慊,虽说早就已经有了印象这三国在背地里头已经狼狈为奸了个妥当,就等着此时此刻对着越国下手,但现在姜国已经出手了,而赵卫两国却还是在这赵卫的边境并没有动手的意思,这让素问也觉得多少有些摸不准,这个时候不是应当趁着越国防备最薄弱的时候趁虚而入的么,难道事到如今这个时候才开始寻起什么道义来,还打算递上帖子择日来战一类的?
“不急。”萧慊缓缓地道了一声,这容渊同容熙之间因为那些个帮手的江湖人士要不是突然之间临阵倒戈要不就是离开的关系,容熙已经在容渊的手上连连吃了好几个败仗了,也已经呈现了颓败之相,想来要不得多久就能够以容渊的大胜而告终。
姜国的率先出战也便是为了转移已经旗开得胜的容辞的主意力,虽说容辞并非是将士出生,却也可算是一个将才。如今容渊将容熙围困在一个城池之中,容熙虽是抵死不从,却也到底是奈何不过弹尽粮绝,最多不超过十日左右,萧慊觉得这件事情便是能够完满结束。
他同赵王武烈帝之间也还有一些个事情没有谈妥,连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