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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这神情之中也可算是十分的诚恳,容辞甚至还觉得稍稍有些庆幸,觉得也还好刚刚自己皇叔那一番话是没有在素问的面前说出口,容辞也觉得也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庆幸,素问没有听到这些话也可算是一件好事,虽说素问一直都没有表现出自己对他有或者是对皇叔有别样的感觉,但女子最是容易被那些个事情和言语所感动,容辞觉得素问再是怎么冷清,却也到底还是一个女孩子,也是有着女孩子应当会有的那些个柔软,所以就算是不怎么表现出来的话,心中多少还是应该有着一点感动的,而人现在一旦感动的情况下那就有什么事情就说不准了。
容渊看了一眼容辞,自己这个侄儿看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情敌,那虎视眈眈的模样倒是叫容渊有些想笑,他道:“我也亦然。”
容辞怔了一怔,但很快地就反应了过来,刚刚容渊那意思就是明确了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完全明确过的情感,容辞虽是一直心中有数,但在事情没有明确之前,他还能够自欺欺人又或者是安慰自己一般地当做是没有这么一件事情,毕竟这纸张到底也还是没有捅破出来,可一旦捅破之后所有的一切也就完全地明朗起来。容辞笑了一笑,看来他和自己这个皇叔两人之间看来在别的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这个问题上两个人可就是要有着争夺之心了,但是彼此之间也都是清楚,两人之间的也便是那君子之争,这是彼此之间默认的,也可算是彼此之间的默契所在了。
敬贵妃倒是真的十分用心地在做着这一次的宫宴,这场地上都的细节上也全部都是十分花了心思,这远远地便是看到一提溜的宫灯,如今这夜色倒也还没有十分的暗沉,等到这暗沉之后这宫灯一旦点上了之后也可算是十分的亮丽。
而这宫宴上基本上在无双城任职的官员还有皇室子弟之中的也全部都到齐了,容辞也觉得这皇宫之中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的热闹了,这往年建业帝寿辰的时候,他一贯主张的便是节俭,所以也就没有搞那么大的盛宴,最多的也不过就是在这皇宫之中摆上两三桌的小宴,宴请的也就是皇室之中人罢了。
这一次的宴会之上,容辞也倒是看到了自己那三哥容熙,建业帝并不是好奢,故而后宫妃嫔不算太多,所以这所出的子嗣也是不多,这正经的也不过就是九个儿子和三个女儿罢了,而除了大皇子即原本的太子已经故去多年之外,其余的几个皇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而容辞则是排行第九,同如今最是年长的二皇子相差了大约十八九岁的光景。
这三皇子容熙今年三十有七了,这面容上看着倒是半点也不像是一个快要接近不惑之年的男子,倒是看着也不过就是刚刚三十左右,面容之中也有些慈爱的神色。以前的时候,容辞看着自己这个三哥也可算是十分的亲近,觉得容熙也可算是十分的了不起,他常年在外游历,遇上这不平的事情便是解决,在民间之中声望极高。容辞一直以为自己这三哥是没有什么政治野心的,但这也是在他前往姜国之前一直以来的想法,但是这一次的姜国之行让他彻底看清楚了自己这个三哥,有时候这不争也是一种争,看着和善的人或许才是最可怕的那个人。
容熙也看到了容辞,他上前了几步来到容辞的身边道:“子潋你这腿已经好了?”
容熙这神情惊讶无比,这惊讶之后便是十分的宽慰,他伸手拍着容辞的肩膀神情之中就像是真的为自己的弟弟痊愈而感到由衷高兴的兄长一般:“三哥这常年在外,也不知道这无双城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三哥这一次匆匆回来本是为了给父皇祝寿,还带了一些个给你将养身子的上好药材,正想着趁着这次宫宴结束之后便是去你府上转上一转。如今看到你已经痊愈了,三哥心中也便是觉得安慰的很,你这小子果真是福大命大!”
容辞听着容熙的话,以前那个时候自己要是听到他这么说的时候还是会觉得真的自己这三哥是为了自己好,一定是会觉得十分的感激,但是现在这么听来的时候,容辞只觉得自己当初果真还是十分的天真,竟然是看不出来自己这个三哥竟然是这般的狠毒,半点手足之情都是不顾,恨不得将他杀死在路上,可现在他却还能够这样说着情深意重的话,完全是将自己当做兄弟一般。
容辞倒也没有直接拉下脸色来,既然自己这个三哥现在既然是要做出这种情深意重的话来,他又怎么能够一下子揭穿了他那一张弄虚作假的嘴脸,而且今日是在寿诞宴上,要是他同他这样闹起来,说白了掉的还是自己父皇的脸面,而且今时不同往日,这以前的时候要是犯下什么错事,多少还是会有他的母后帮衬着,而现在容辞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的母后从护国寺之中解救出来,即便是在护国寺之中没有吃多少的苦头。现在这样闹起来,这吃亏的也肯定只有他而已,就算是将当初容熙派遣了风魔和凤清两个人欲谋害他和皇叔容渊,可说到底他们的手上也没有可以证明的证据,所以容辞也没有办法说出那种话来,说了多半也没有人能够相信。
只是在容熙将手掌拍在自己的肩膀上的时候,容辞觉得一阵厌恶。
“三哥果真是三哥,到哪里也是不忘记我皇弟的。”容辞对着容熙道,那神情还是曾经同以前面对容熙的时候没有半点的差别,“在此先谢过三哥了。”
“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必是说那些个两家的话。”容熙笑道,“你同三哥说这种见外的话作甚。对了,你这病可是怎么好的?同三哥说说,到底是那个神医将你给医治好了?”
容熙在说道那“神医”两个字的时候,这神情之中有着一闪而过的咬牙切齿的神色,他这般的模样也是被容辞很不着痕迹地把这一切全部都尽收在眼底,容熙大概也是真的有些沉不住气了,在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之后,大概是觉得有些损失惨重了,所以那眼神之中的凶狠之劲也一时之间没有收敛下来。
“此事说来话长,等哪日得闲的时候再同皇兄细说,倒是在前往姜国的时候,我倒是遇上了皇兄门下的那个凤清……”容辞看着容熙,他缓缓地道,端看着容熙的神情。
容熙在听到容辞说起“凤清”的时候,他这神色一凛道:“此人早几年就已经不在我的府上了。”他的面容变得有些尴尬,“这凤清原本的确是在我的府上的,我看他年少可怜,又是个少有的人才便是将他收进了府中想着日后许还是能够有一番大作为,若是真的是有那般的大作为的话,许也是越国之福。毕竟父皇一贯都是求贤若渴的。只可惜这人年纪轻轻并不学好,整日胡作非为不算,甚至还是始乱终弃逼得府上一个丫鬟跳进自杀了。这样的人就算是有大才能也不是一个君子,所以早两年前就已经将他赶出了府去,最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到了哪里去了,保不准是对我怀恨在心所以知道你要去姜国,所以这才趁机下手。”
容熙说着,他长叹了一声,又搭了搭容辞的肩头在那边叹息地道了一句:“都是皇兄惹下的祸事,若是当年早些看清楚他的为人就好了,也幸好子潋你没有什么事情……”
容辞将容熙搁在他肩膀上的那一只手慢慢地拉了下来,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带着几分笑意,但这眼神之中却是慢慢地冷了下来,他的声音温和如旧,但却是有着一种疏离的感觉,“三皇兄,我刚刚并没有说到那凤清对我做了些什么,你又何必这般敏感。”
容熙这面容一僵,这一回想起来也的确是如是,刚刚容辞并没有说遇到凤清之后会怎么样,可自己的那一番话却是将自己暴露了出来完全,人家没说他又怎么能够知道凤清到底有没有做过什么。
“三皇兄,我想咱们以后还是离得远一点比较好,毕竟不是一母所生的兄弟,再亲近这背后都是藏着一把刀的。往后,你也没有必要在我的面前装作是十分疼爱我的模样,因为这些实在是太恶心了。”
容辞微笑地看着容熙,他的声音低低的,却已经足够让容熙听到他想要说的每一个字。容辞这是在告诉着容熙,你常在背后的那一把刀我已经看到了,所以现在的我也不会再相信你那些个所谓的对我这个兄弟的疼爱。
容熙那一张脸僵硬无比,他看了一眼站在容辞身边的容渊,自己这个小皇叔如今看他的眼神十分的不善,几乎是要将他给生吞活剥了一般,容熙心虚的厉害,可心中却不免的还是在那边觉得自己这么做也是没有什么错的。
容渊看着容熙,他的声音带了一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