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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经那样喜欢一个男子,那么多皇孙贵族之中她就喜欢那人而已,他说自己有着天底下最漂亮的容颜还有那比黄鹂鸟还要来的清脆的嗓音,他说只要每每瞧见她的时候就会叫他觉得开怀了。就是这样动人的话让她陷得太深,她什么都愿意给予的,结果她换来的又是什么东西呢,不过就是被人蒙骗了一场而已。他亲手取下了她的脸皮,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刀子一刀一刀划在自己脸上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她能够听见面皮和肉分离的时候所发出的那种声音。
她那样漂亮的一张脸,被他称赞了无数次的一张脸结果到最后的时候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收纳在了一个盒子里头,用上好的药材养着,以为他喜欢的那个女人面容受了伤需要一张漂亮的脸皮来进行修补。而她却成了这般倒霉的一个人,就因为她生了一张好看的脸,他喜欢的那个女人喜欢,所以他就取了她的脸皮去讨好着他喜欢的那个姑娘。
她每一天都能够想起这件事情来,只要是他一闭上眼睛,她就能够感受到那冰冷而又锋利的刀子慢慢地一寸一寸割下的时候的那种痛苦的感觉,她甚至无数次地想着如果那个时候自己就这样死去就好了,可惜她却还是这样活着,好好地活着,想死也不能死。甚至看着那个人用她的脸皮去补救了另外一个女人的脸皮。
滔天的恨意让她清醒了过来,既然他们是这样喜欢取得别人的面皮,那么她也可以从别人的脸上取得自己的脸皮才对,她还是那样好看的。
怨恨就想一个深渊,一旦跳了下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跳出来的可能了。偌樱在这个泥潭之中越陷越深,她想要让自己永远的风华正茂,永远的永不衰败,结果到最后她也一一实现了,可她觉得现在的自己是越来越陌生了,她有时候甚至都已经开始有些认不出自己来了,到底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自己。
她看着眼前的容渊就像是在看着多少年前的自己似的,也曾那样实心实意地喜欢上一个人,到最后的时候,她才觉得喜欢不过就是这天底下最美好最漂亮的一个谎言而已,欺骗了多少年,却又叫人带着无限的向往。
容渊并不理会偌樱的那些个话,却也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似乎也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才会变得如今这般模样,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这可恨之人未必是没有半点的可怜之处的。他道,“我和你不同。”
容渊就是想知道素问待他是否也是有着那么一点的情谊在的,如果她是真的半点轻易都没有的,那么今日遇上什么事情也就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但若是素问她真的是有半点情谊在的,他绝对是不会放弃的。当然,容渊觉得就算是素问真的对自己是没有半点的感觉的,但这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只要有足够的耐心,想来也不会有半点的问题的。他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毅力。
偌樱想要嗤笑容渊实在是太过痴人说梦了,她活了这么大的岁数,还有什么事情是没有看透过什么事情是完全没有经历过的,只有这些个还稚嫩的人还会对生活有着憧憬,她现在早就已经没有半点的憧憬和向往了,她唯一要的就是让自己好好地或者比任何人都要好好地活着这是正经的道理。
她伸手要去扯容渊的裤腰带,她是半点也不相信一个男人会对投怀送抱的女人半点感觉也没,现在同这个人说这些个有的没的事情也绝对不是一件好事情,拖延的时间越长,越是对她不利。虽不说容渊对于一切有着一种盲目的相信感,万一要是那人真的跑了进来,偌樱也不想自己辛苦到手的鸭子已经到了嘴边还就这么的飞走了,只有真真正正地吃下了肚子,且吃的透透的再也无法改变了才是正经的。
偌樱这种想着,她半点也不在迟疑。
她的手刚刚触碰到那腰带的时候,却见她这小小的居所的那一扇木门被人同剑气划成了好几半,四处纷飞起来。
挽歌站在最前头,他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拿着薄剑。这室内充斥着一些个磷火,在他将木门击飞之后,那些个磷火遇上更多的空气,一下子燃的更旺盛了一些。挽歌看着这室内的一切,眉头紧蹙。
“姑娘还是不要进去吧。”挽歌道了一声,他并非是觉得这种地方素问要是瞧见会害怕,而是觉得这种地方太过恶心了一点并不适合素问进去,所以他也就不建议素问进入,但素问却并不理会,她轻轻地推了挽歌一下,示意他进去。’
挽歌无法只得是走进去了一些,素问在看到这里头遍地的尸骨的时候,她的眉头也微微皱了一皱,只觉得就恶心。这种地方几乎是可以被称之为乱葬岗的,在这种地方又怎么是能够有人居住的呢!
素问看了一眼,就瞧见这躺在石棺上衣衫不整像是被人蹂躏了一番的容渊,其实说是衣衫不整或许还是稍微有些过了,虽然容渊上衣的确是不怎么整洁,大半都已经被撕扯成了碎布,像是一块抹布一样挂在身上,但到底下面的裤子还是完整地穿在身上的,这么一看之后,素问倒是觉得容渊应该还没有被得手,不过要是他们再晚来一段时间,估计这事就有点玄乎了。
素问将一直拉着自己的衣袖死都不肯放的姚子期拉扯进了进来,姚子期哪里是见过这种大场面的人,他当下就直接哇的一下吐了出来,整个人连脚是往哪里放都已经不知道了,一个劲地闭着眼睛死也不想去看如今这一切。
容渊瞧见素问来的时候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高兴的,但在看到挽歌和姚子期的时候,他的心中到底还是有几分的不乐意,但一想,素问一个人进入这种地方必定是不可能的,而且多一个人也可算是多了一个帮手,自然是要比单独一人进入这里要来的强一些,所以他也便是没有说什么。
他道:“我还以为你是想同你说的那样,不打算来了。”
容渊的声音略微有些清冷,但谁都知道容渊刚刚那一句话是在对谁说的,素问在容渊的话里头多少听出了一些个埋怨的味道来,她将扶靠在一旁的姚子期往前推了一把道:“还不赶紧去将庆王殿下扶起来。”
姚子期整个人这云里雾里的,听到素问这一声吩咐的死活,他直觉就是朝着那石棺上头看去,瞧见容渊那饱受蹂躏一般的模样,姚子期这心中多少也有了一点恻隐之心,觉得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算是极其不容易的。再说他也知道素问到底是一个女子,平日里头就算是怎么不像是一个女子这到底也还是一个女子,有些事情一个女子做来的时候到底也不大合适,还是他这种男人做会比较好一点。而且他们这一行人之中主事的还是容渊,姚子期也觉得自己要是同容渊打好了关系,自己这未来的日子应该是能够好过一点的,至少应该不会再整日地被人欺压着,这也可算是一个人情。
这样一想之后,姚子期觉得自己获利多多,他不去看那些个尸骸,鼓足了勇气迈开了步伐,他也顾不得自己脚下可能会踩到那些个死人骨头,他巴巴地跑上了前,甚至还将自己身上的外衫给脱了下来,直接罩到了容渊的身上。
姚子期的声音之中略微有些沉痛,他道:“殿下!您受苦了!”
姚子期的话叫容渊的脑门上起了一条青筋暴起,容渊原本觉得自己这倒是还没有什么事情,但这种话从姚子期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容渊就觉得这一切就有点不像是那么一个味了,总觉得自己刚刚是被受辱了一样。容渊看了姚子期一眼,这人似乎还无所觉,只是费力地将他从石棺上扶起,将自己外衫紧紧地包裹了容渊一圈,
姚子期的身量同容渊多少还是有着一些个差别的,所以这衣衫套在容渊的身上时候还是有点小了,姚子期也顾不得这种事情,他看向容渊的时候,这眼神之中满满都是可惜。
姚子期当然是觉得可惜的,原本容渊在他的眼中可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人物,甚至是他还很是崇拜着容渊这人的,想着这样的一个人应该是顶天立地的才对,至少不会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难倒了他才对,却不想如今这时候,容渊竟然一下子遭遇了这种难堪的事情,这同姑娘之间的玩闹那叫一个情趣,但如果是被一个姑娘强上的话,姚子期就觉得这种事情就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了。
不过——
姚子期偷瞄了一眼同挽歌大战着的偌樱,他怎么看怎么是觉得偌樱美若天仙的,应该是不会做出这种出格事情来的人,不过看她这样;漂亮的脸孔还有这曼妙的身姿,想来容渊也不算是一件很吃亏的事情,姚子期看了一眼容渊那几乎是被撕裂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