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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对自己颐指气使的时候。
“苏氏变卖了安家的家产,如今也就只有栖身的一个宅子了。而安晋元并非是苏氏所生,段氏受不得这样的刺激,生生气死了。”素问轻描淡写地道了一句,也没有同莫氏细说,这其中的一切自然是有着她的推波助澜的,否则安家又怎么可能会破败的这么迅速。但是这种事情素问也没有打算对莫氏细说,太过阴暗的东西到底不应该说的那样的明白,自己心中知晓那就足够了。
“死了也好,倒是少受一些罪过了。”莫氏良久之后这才道一句。
素问倒是没有想到莫氏竟然会是这样的反应,原本她还以为莫氏是多少会觉得有些感伤的,却没有想到她不过就这样浅淡的一句话就把一切给谁说了过去。不过,素问认同莫氏所说的,原本还以为莫氏会受不少的罪,却没有想到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就被气死了,也是叫她少受了不少的罪。段氏这老婆子到底还真是算有些福气的,享福了大半生,现在又是这样没有受多少痛苦地就过去了,上天对她也算是有几分的恩泽了。
“那母亲和哥哥,可是打算回到安家去的?”素问问道,到底现在同安家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情况的,如果莫氏和安晋琪要回到安家去,她也不能够阻止。
“既然出来了,自然是没有想过要再回去的。”
莫氏对着素问道,她虽说这一辈子过的也算是十分的没有骨气,二十来年的日子就这样在安家给蹉跎了,安家对她的付出却也没有给予同等的回报,她不是那么狠心的人却也不是那么喜爱作践自己的人,既然安家待她如此,在安家什么都有的时候自己都没有想着留在安家,现在她也没有打算回去的,安家的那些个生活似乎已经同她没有什么关系了,说出来的时候也便是觉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是的。
素问听到莫氏这么说,她也没有多说,既然莫氏的态度是这样的坚定,就算安青云再找上门来也不会有任何的更改,当然的,她也不认为安青云有胆量敢去肃王的府上去寻莫氏,也合该是让安青云这样过惯了好日子的人尝尝那些个苦日子了。
安晋琪到了晚膳的时候这才回到了来,听到素问要远行的时候他也稍稍有了一些个意外,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于对安家的事情是只字不提。安晋琪时常在外头走动,这种事情又怎么可能会是半点的风声都没有听到,但安晋琪不说,也就证明着他对于安家的事情没有半点的兴趣在的,所以也就是说安晋琪也没有打算要回到安家去的意思。三人一同吃了晚膳,又说了一些个亲人之间的体己话,莫氏和安晋琪也叮嘱了一些个事情,等到叮嘱完了之后这才想起素问比他们在外头闯荡的时间要来的长久的多,应该要怎么做的自然也是要比他们来的清楚的多,这才作罢。
安晋琪同苏氏一同离开,留下素问一个人在房中自行整理着一些个她需要的东西。
等到安晋琪和苏氏走出去之后,挽歌方才进了门,他看着那已经快收拾妥帖的素问也不问她是要去哪里去多久这种问题,也不问素问需不需要带着他一同去的,只是朝着素问道了一声:“姑娘可是要去看苏氏的?”
素问在出了安家的大门之后虽不关心着安家有没有闲钱去办丧礼这种事情,当然,素问也不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是她去操心的,就算安家没有那个闲钱去办这个丧礼素问也必定不会掏出一个铜板来给安家,她唯一关心的只是苏氏的下场,她倒是很想知道苏氏到最后的时候到底是有没有被送到窑子里头去的。这才是她关注的重点!
挽歌问出这一句话来之后,素问也没有拒绝,她跟着挽歌一并出了门,也没有遮掩一类的,随着挽歌到了八大胡同最里头的一个胡同。这胡同十分的幽暗,也没有前面几条巷子几条街的热闹。对于花街柳巷这个地方素问也不能算是十分的陌生,毕竟离上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也没有多久的时间,只是那个时候素问到访的都是一些个颇为有名的花楼,这最里头的,素问倒是没有进去过的。
这一踏进这最里头最偏僻的那个胡同的时候,素问已经明显感觉到了这里同前头的不同,前头的那些个花楼里头的女人一个一个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光是站在门口这香帕一甩就能够勾来不少人的注目,而那些个寻花问柳的人也多半都是富态的,不管怎么说的,都是能够瞧见那几乎可算是冒出油水来的那鼓鼓囊囊的钱袋子。
而在这里,经过的人一个一个穿着的衣衫都是平常无比,多半都是些个粗布麻衣,有些甚至是穿着短袖的衫子,看起来就像是干一些个体力活或是做一些个低下事情的人。整条巷子幽幽暗暗的,一条长长的青石板路半点光亮也是看不出来的,走在这条路上只有那脚步所发出的声响。
巷子里头有着幽暗的门,微微发出一些个光亮,有男人从那一道幽暗的门之中窜出来,提着裤头一边走一边系着腰带,脸上的神情是有些餍足的。
素问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是一些个下九流的窑子,里头有的多半都是个年老色衰又没能给自己赎身也没有找到那些个能将自己带走的恩客的烟花女子,她们年纪大了,在前头的花楼之中自然是没有人愿意花钱去找一个半老徐娘春风一度,所以只能到这些个开在暗巷里头的下九流窑子。又或者是在大富人家之中犯了极其严重错事的丫鬟被狠心的主母给丢来这种地方,为的就是整治一番贱骨头。
在这种窑子里头会上门来的也不是那些个会一掷千金的富户,只有一些个做体力活的男人,这里价钱极低,在这里的女人往往一天要接待十来个客人才能够赚到足够养活自己的银子。进了这种地方,往往不是死在这里,就是烂在这里。
巷子里头的气味极其的难闻,几乎是带着一股子叫人作呕的死气。素问的眉头蹙得紧紧的,偶尔有从那一道一道暗门之中走出来的不长眼的男人还想着伸出手去触碰一番。
面对这样的男人,挽歌以及其迅速的速度将那人伸出来的手狠狠地用力一拧,一声骨头的脆断声和杀猪一般的惨叫声响起,挽歌的神情带了几分的肃杀,用那透着杀意的声音对着人道了一个字——“滚!”
那声音清冷无比,叫人不寒而栗。挽歌护在素问的身旁,亦步亦趋,半点也没有离开。
挽歌带着素问几乎是走到了最里头的那一个巷子,那微微透着关的一道暗门开了一条缝,那昏黄无比的光亮几乎是让人一不留神就会忽略过去,挽歌伸脚将这一道暗门踹开的开了一点,这才让素问进了门。
这暗门之后也没有什么酒桌,也没有那些个丝竹的靡靡之音,一个昏昏欲睡的老鸨,这暗门之后只有十来间的房门,在那房门后头有着闷闷的声响发出。
“客官这是?!”老鸨迎了上前,她这瞧着素问和挽歌身上的衣料子就知道这些个人可和平常来这儿的人不一般的,而且,这谁上妓院的,还带着一个瞅着就是有几分傲气的姑娘家一同的。
素问也不啰嗦,甩了那老鸨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子,老鸨平日里头见得最多的是碎银子哪里见过这么阔绰的主,这一出手就是一百银子的,这可是大户!
老鸨那一张脸笑得开了褶子,忙道:“小姐有吩咐只管开口,只管开口。”
素问抿着唇不说话,挽歌见状急忙道了一句:“今日你可是新买了什么人来了?”
老鸨这一听便是明白了,这是冲着今天一早牙婆送来的那个妇人来的,老鸨同那牙婆关系不错,所以在接收人的时候也就多唠嗑了几句,知道今天送来的那个妇人本是安将军府上的妾侍,而且还是一个极为受宠的妾侍。老鸨也是个晓事的,无双城之中的那些个事情多半都是晓得的,也知道安将军府上过往最是受宠的妾侍苏氏那是堪比夫人的待遇,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错就被安家卖到了这种地方来的。进这窑子里头人各种原因都是有的,老鸨也没有多问,见那苏氏虽有了些年纪,但生的也好看,大约日子一贯是过的不错的,皮肤油光水滑的,在这窑子里头也算是了不得的货色,花了五两银子把人给买了下来。
老鸨见这两人是冲着那妇人来的,一边连忙道:“有的有的,今日刚送来呢,就在最里头的那一间屋子。”老鸨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素问和挽歌的神情,揣测着这两人对那人是个什么意思。她花了大价钱把人给买下了,自然是要捞回来的,又怕苏氏不肯配合就用了一些个窑子里头惯用的那些个手法,给苏氏喂了一些个药,如今正在服服帖帖地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