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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歌进门的时候素问正在自己房中的书桌椅子上看着一本极其厚的医书,那字迹都已经有些古旧了,书本也显得有些磨损,而素问则是在认认真真地看着,听到挽歌进门的声音她才微微抬了抬头,“有事?”
素问的声音难得的正经,一概旁日之中带了几分调笑的意味,所以这看起来的时候神情之中也少了几分戏谑的意味。挽歌知道素问现在应该是不想被人打扰的,虽说姑娘整日里头没有一个正形,但一旦做起事来的时候却是认真无比的,现在捧着医书在看,大约是也是因为答应了肃王治病,素问对于医术上面的事情总是有着一种格外认真的姿态在的,所以在看到素问这样严谨的神态的时候,挽歌也略有几分的意外。
原来姑娘还是有正常的时候的。挽歌在自己的心底这样想着。
这样的感慨在挽歌的心中转了几转,终究还是没有脱口而出,挽歌的神情之中也有了几分严肃,他道:“姑娘,安家的人来了。”
素问应了一声,她早就已经预感了安晋元一旦回去对着安青云或者是段氏说出自己的决定之后,依着安家那喜欢死缠烂打的个性,只怕不会这样轻易地就决定了妥协的,一定会着人来闹上一闹的。这一点素问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安家不敢去对着容辞去闹,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就算他们闹了也没有半点的用处,就算是闹到陛下的面前也是不可能得了什么好处的。所以安家也只会也只敢到素问的面前来闹,所以素问半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只是从安晋元离开到现在也不过就是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现在就已经有人到了她的面前来闹,这样的速度的确可算是速度的。
“是谁?大概应该不会是苏氏的。”素问漫不经心地问着,苏氏应该知道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了,只要有了苏氏在她的面前出现,别说是求她了,就算是苏氏死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多看一眼的。安卿玉大约也不会想到自己的面前的,安卿玉这人心狠但是胆子不大,做事也不敢认,她一贯最会做的就是装可怜博同情,如今安家出了这样的事情,按照安卿玉的个性只怕已经躲到角落里头,不等自己有十足的把握是绝对都不会出现在素问的面前也不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丢脸来着,更何况那一日在护国寺之中她被自己吓了一吓,犹如惊弓之鸟远远见到自己都是要调走换路走的,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所以素问的心中也很快就已经有了答案,会出现在这里的大概也就只有一个人。
那人无耻又脸皮厚的厉害,平素最喜欢的就是倚老卖老,无所求的时候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天地之间最污秽的东西一般,而有所求的时候,那人可是皮糙肉厚的厉害,半点也是没有什么畏惧的,别说是丢脸了,她能够堂而皇之地做出更丢脸的事情来,可算是不择手段也是要达到自己目的的人。
素问头也不抬地道:“那段氏在外面做了些什么?”
挽歌这还没有开口,素问就已经自己说出了结果,想来其中的门道素问已经清楚的厉害了,挽歌也不隐瞒,他有些苦恼地道:“那老婆子跪在门外正在哭天抢地,已经惹得不少人来围观了。”
挽歌也没有想到段氏那老东西竟然是会使出这么一招的,他这想要赶走段氏吧,那一把老骨头了这轻轻一推都能够让她散了一地的骨头架子,但是要是不下狠手的话,只怕到时候这段氏是铁了心在闹得沸沸扬扬不可了。
“她倒也还好意思的,一把年纪了还能闹腾的和唱大戏似的,只怕当年是那梨园之中的名伶吧?”素问轻笑了一声,她看着挽歌,“你说说,她在外头都嚷嚷了些什么东西?”
挽歌原本也不想告诉素问那些关于段氏在外头哭嗷的内容,因为他晓得素问要是听到那些个话只怕又是心中不开心的,但现在听到素问已经这么问了,她自然是不能够再隐瞒些什么的,只好原原本本地道了出来,说是苏氏在外头认了素问是安家的孙女,然后又是对着旁人说了素问的恶行,最重要的还是控诉素问对于她这一把年纪的老婆子是半点的孝道也没有敬,甚至还逼迫着他们安家,如今更是自己的父亲已经伤重都是不愿去看上一眼的。
素问平静地听着挽歌所说的那些话,她面容平静无比,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上一皱,那淡然的神情像是早就已经料到段氏是会说出这种话做出这种事情来的一个人了。
素问哪里想不到的呢,段氏年纪一把了,自己别说是给她一拳了,就算是给她那么一巴掌都得担忧着会不会就这么一巴掌将这个人给抽死了过去。当然,素问并非是怕自己一掌下去打死了段氏,而是觉得段氏这样一个不堪的人要是死在她的手掌心上,不过就是平白地脏了她的手而已。不过素问不得不承认段氏真是厚颜无耻,还真能说出那种自己是受害者的姿态来,她原本还以为这样的角色只有在小说之中才有,原来现实之中这种胡搅蛮缠半点脸面也不要的人还是有的,真可算是奇葩的厉害了。
“如今段氏还在闹着,姑娘你看?”挽歌一见到那段氏也觉得有几分的头痛,他最不喜欢的就是和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婆子说话了,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们都是有着自己的一套说辞在,而且绝对是坚定自己的地位半点也不动摇的。而挽歌一般对待这种人的时候,大约是忍耐再忍耐,最多也就是忍耐一盏茶的功夫,他就恨不得拿了自己手中的长剑在这个婆子的脖子上狠狠地划上一刀,也好让这个世界清静清静少了一个祸害。
“她那么喜欢演戏,那就由着她演着吧,她既然一把年纪了腿脚还那么的利索,就让她多跪一段时间好了,你说,这疯狗上门来咬人我们能够怎么办的,难不成还要对着那疯狗给咬回去不成?”素问笑意盈盈地反问道,她朝着挽歌摆了摆手,示意他半点也不用在意这种情况,这该干嘛的时候就干嘛去好了,又何必和那疯狗一眼的人物多做计较的呢,更何况,素问觉得这段氏既然是这么喜欢做丢脸面的事情,那就索性让她丢个彻底算了,她们就当做是看了一场免费的猴戏就行。
“保不准一会还得有什么人来呢,你且随意看看,反正不要让她们踏进咱们这儿污了就行,一会我会出去处理的,你要镇定一些。”素问平静地道,“不过就是几只疯狗,吃不了人的!”
挽歌听到素问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是出了门又去店铺之中守着,外头那些个围观的人已经越发的多了,段氏见围观的人那么多,也就扯开了嗓子在那边嗷叫着,那又哭又说的演的是更加的卖力了起来。挽歌见段氏那样子,他微微皱眉,只觉得这个好歹也是经历过风雨的老婆子还真的像是素问口中所说的那样,不是什么梨园的名伶,而是一只疯狗,一只彻头彻尾的疯狗。
挽歌也懒得理会,那些个围观的人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但是到底还是观望的多。其实这围观热闹就是那么一回事,要是两个当事人一起闹腾,那么围观的人这情绪也就会更加的激动,这斜里插一杠子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但只见一个当事人自顾自地在那边谩骂哭诉,旁人虽是会偶尔义愤填膺几句,但到底还不会演变成如何一发不可收拾的模样。甚至很多人这瞧见了这屋子里头的人依旧是当做没事人一般在那边该干嘛干嘛,半点也不理会之后,很多人便是觉得有些无趣,也就散了一些,这剩下的也就是那一些个对热闹有着执着追求的人才会有的。
段氏这又哭又闹的,她就是盼着素问能够受不住了冲出了门来和自己吵上一吵,但是她这等了又等都等不到那个身影的时候,段氏也就有些奇怪,她一直认定素问是一个不怎么能够沉得住气的人,尤其是在对着自己的时候,她应该不会放过这样同自己争锋相对的时候的,段氏就不相信素问她是真的能够这样耐得住性子的,所以段氏又将哭嗷声拔高了几分,那声音尖锐的就像是夜枭夜啼一般,尖锐的直钻旁人的耳膜,就连段氏自己也觉得有些头疼的厉害。
段氏一贯是娇养的人,平常自己拉下脸的时候府上就有一大堆的丫鬟仆妇跪了下来来给自己请罪的,她这掉两颗眼泪就立马有人上前来嘘寒问暖,而她平时的时候也就不过是在佛堂前的时候才会跪上一跪,所以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段氏就觉得自己这跪在地上的双腿发麻发涨发痛,而自己哭的太多喊得太多,这眼睛已经有些浮肿,叫她有些看不出清楚眼前的东西,这嗓子眼更是干渴的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