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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太妃听着嬷嬷这么说,心中也有几分的欢喜,她这一番话也可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坎里头去了,舒太妃正要放心,这想了想之后,又问了一句:“你看渊儿待长生县君是如何的?”
嬷嬷知道舒太妃虽是中意素问,也挺器重素问的,那都是因为素问医治好了她的病症的关系,但如果作为看媳妇的眼光,想来这长生县君是半点也不符合舒太妃择儿媳的标准的,长生县君虽是有着县君这样尊贵的名声,但在那高门大户之中绝对是不会被看中成为媳妇的,即便是有这高门嫁女,低门娶妇的俗话摆着,但是那些个夫人老太君的无一不想娶一个肆意妄为且看起来绝对不会是像一般的儿媳妇一般孝敬自己的女人回来。
依她看,要是让长生县君这晨昏定省的,只怕到时候她是会横眉一扫来上一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这样的话,且长生县君连自己的父亲都是敢忤逆的,敢于状告的,又怎么可能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呢,高门里头的那些个人都是想要有一个会顺从着自己的媳妇,而不是娶一尊菩萨回来供着。嬷嬷知道舒太妃的心中也是这样想着的,她笑道:“太妃放心,庆王殿下是最知晓太妃您的意思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做出那种叫您不喜欢的事情来呢。我看庆王待长生县君的模样也是同旁的女子无异的,并没有见到有什么不同之处。”
舒太妃这才放心了,这说她是古板也好什么也罢,她是喜欢素问的,但这种喜欢绝对不会支撑着让她瞧着素问进了门,而且素问这人的性子看起来是刚强无比的,自己儿子什么性子自己也是最清楚不过了,所以舒太妃觉得素问也绝对不会同渊儿低头的,这真是要娶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进门,只怕是三天一吵五天一闹还是轻的,就怕素问就是会对自己这儿子下了药,这往后半身不遂又或者成了痴儿……
一想到这些,舒太妃忍不住是在心中道了一声“阿弥陀佛”,她这膝下可就这么一个金贵的儿子,还指望着今年能够叫她抱上孙子的。且说那王悦盈同余氏被看了这样一场大的笑话之后,王悦盈也是晓得自己也是再也没有什么面目能够留在这护国寺之中了,她越想越后悔,只觉得自己就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来的,这素问这人是没有害到,反倒是连累了自己的母亲。王悦盈也实在是不敢告诉余氏,那个男人是她从外头找来的,她为了害了素问,这找来的这个人还是整日寻花问柳且是身上带着病的。她知道自己万一要是说出了这种事情,自己这也是办点的活路也没有了。
王悦盈便是匆匆忙忙地叫了丫鬟和婆子将她们的东西给收拾了妥当,趁着夜色就匆匆忙忙地赶着回了无双城。
余氏自打出了这件事情之后,整个人便是浑浑噩噩的,她恨不得现在已经是死了一两百了,她做出这种不堪的事情哪里还有什么面目回到王府的,她像是一个疯子一般,只觉得自己这身上实在是肮脏不堪。王悦盈也不敢从正门进去,只要让车夫将车子停在了厨房的侧门,悄悄地回了府。
但那些个瞧见这些个事情的夫人又怎么能够放过现在正在倒霉头上的余氏,这第二天天微亮的时候整个无双城就已经开始传唱开了这王丞相府上夫人余氏在那护国寺之中约见奸夫的事情,将护国寺之中发生的事情说的是活灵活现,仿佛这身临其境的人是自己一般。
这传言自古都是凶猛如虎,飘散的速度如风一般,且还是越传越夸张。等到王丞相下了朝回到府中来的时候,这传言早就已经传得整个无双城之中的人都已经知道了个清清楚楚,甚至是演变成了余氏同那人又奸情许久,这余氏所出的子女也未必是同王丞相所出,王丞相在这些个百姓的口中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带了大半辈子绿帽且还是给外人养着孩子的可怜男人。
这样大的动静闹了出来,王丞相即便是再想装作听不到也是没有办法的,如今的他只要一出门就能够听到这些言语,甚至还有不少的百姓指着他的轿子马车不停地指指点点的,这阵仗甚至已经是盖过了当初安青云弃女贬成城门吏这件事情,几乎是让王丞相半步门也不敢踏出,他也是问话了余氏身边的那些个婆子丫鬟,知道确有其事之后,他是恼怒不已,直接将这些个看护不利的下人们给杖毙了,而这余氏在回到无双城之后的第三天就一根白绫悬柱,结果了自己的性命。
据说这余氏死的时候,那双眼暴突,那舌头伸得极长,一脸充满着不甘心的模样,而那指甲之中布满了血肉,极尽的痛苦。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少了王悦盈之后的护国寺自然也是同往常的时候没有什么差别,这上香祈福的人依旧是在上香祈福,该吃吃,该喝喝的,半点也没有任何的转变,倒是这舒太妃也大约是受了王悦盈这件事情的刺激,也不是那般殷勤地请了那些个夫人千金用餐什么的,那一股子热乎劲似乎是下来了,倒是一点也不显得那般的热情了。众人也是在揣测着,是不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便是让舒太妃对于这些个官家千金一下子有些失望了,这才使得她意兴阑珊了起来,又或者是舒太妃觉得这些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是适合庆王的,这才有这样的举动?!
这些个揣测一直萦绕在那些个夫人千金的心头,叫她们一个一个面容之中总是带着一点点的忧愁,这美人忧愁的姿态看,倒也又是有着一番别样的姿态。
当然,这些个忧愁的人之中是不包括素问的,她依旧是好吃好喝的,莫氏去听禅的时候,她就是在厢房里头看着自己所带来的那几本医书,虽说那些个医书早就已经是烂熟于心了,但素问总是乐此不疲地翻看着,偶尔也会带着糯米去了后山之中,这回来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一些个烧烤的香味。
在素问到护国寺的第四天的时候,这早早已经送上了信息的吐蕃国师阿坦图终于是到来了。
阿坦图来的时候是在辰时,那灿烂而明媚的阳光照耀的人浑身透着一股子懒洋洋的劲道,素问原本是在房中泛着一些个懒散,忽而听到这护国寺之中是钟声大鸣,那钟声悠远无比,震得人一下子神智清明了起来。
顺着这钟声,也有不少的人的脚步声攒动,像是朝着一个方向而去,素问也便是放下了手中的医术,让糯米留在厢房之中看着自己的药箱子这才出了门,这许多人都在往着护国寺那大雄宝殿的方向而去,屋檐上也响着不少声响,那些个宿在护国寺之中有功夫的江湖之人一下子也全部从自己宿着的厢房之中跑了出来,一个一个飞檐走壁直奔大雄宝殿而去。
素问瞧着有些新鲜,她也提气上了屋檐,在屋檐上几个轻点,她已经到了大雄宝殿上那高高的屋檐上,站在这屋檐上,能够眺望到极其远的地方,甚至是能够瞧见山脚下的身影。
在护国寺最高的那一座钟塔上,不知何时竟然站了一个身着红色的批单,露着右手臂的和尚,只见那人扬着粗如拳斗的拳头权当做是撞钟,一拳狠狠地砸向那一口青铜大钟。他这一拳之下,大钟被撞得狠狠地摇动了几下,发出了浑厚的声音。
素问看的仔细,那和尚那一拳下去像是一个没事人一般,可想而知这一拳必然是用了内力却不伤本体,可见这个和尚也不是一个简单的和尚。
在钟声悠远传响的情况下,素问又听得有隐约的念经文的声响传来,她顺着那声响看去,只见这山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一队的和尚,一共十八人,身上穿着的依旧是那露着右手臂的红色批单,中间四人抬着一顶土黄色的轿子,那轿帘被风微微吹开,倒是能够瞧见在这轿子之中坐了一个老者,年岁大约在五十来岁,身上穿着土黄色的批单,倒是露着左手臂。前头六个后头六个都是手拿着木鱼一边敲着一边虔诚地念着经文。
这一队人步伐极快,仿佛是脚不沾地使得,身形飘忽的厉害,从山脚下到半山腰的石阶那边不过用了短短的一盏茶的功夫,而从石阶上上来是更加的快了,这十八人几乎是几步一跃飞身而上,那抬着轿子的四个人也是如此,半点也不见有吃力的神情,那动作轻盈得很,光是一眼就能够瞧见这些个和尚功夫不弱,甚至可以说是轻功卓绝。
这一顶轿子就停在护国寺那大气恢弘的门前,似乎没有进门的意思,而护国寺之中那些个看热闹的人倒是熙熙攘攘地围在了一旁,而那些个江湖中人更是神情各异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和尚们。
十二个和尚敲着手上的木鱼,那咚咚咚的声音不停,他们嘴巴之中的念经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