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衣人将手伸出来,小指微微的翘起。
住持只觉得心口有一块碎石,搁在最深处,堵住了一切的求生之路。
那只小指的内侧,一点红色的朱砂痣。
分明,而又禁忌的艳丽。
如鹤顶红。
——
时间过去三个时辰。
承明帝抓住茶杯的手已经开始微微的颤抖,喉咙里吊着一根铁丝,拉着他的心,别人的每一句话都像一只手,伸进喉咙里拉着那根铁丝一扯,几乎分裂成两半。
南沉瑾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他突然想起很久之前,那个黄钟毁弃的一年,那个孤零零站在大雨中的七岁少年,眉眼都是寂寞的妖娆,带着盛世的荒芜,斜着眼看着他。
他说了句什么呢?那个少年到底说了些什么呢?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可是自从那日之后,为什么那个少年,就成了他的太子?
为什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分明是说了些什么的啊。
“陛下!”李记的声音在连续三声的呼唤后不由得微微抬高,这才让陷入沉思的承明帝从那一瞬间的执迷中拉了出来。
“什么事?”
李记看了看承明帝一眼,然后道:“刚才我在城外十里镇的手下报道,太子殿下已经出现,并且带了二十三名精兵离开。料来太子殿下应该是安全的。”
承明帝一听,立马站了起来,道:“那么现在,马上出城门去迎接太子,快,一定要给我确定太子的安全。”
他的模样,根本不像是父亲对儿子的着急,仿佛面对的是自己置信的领者,付出一切只为了自己的信仰。
“是。”
——
而在丞相府内,谢谦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在生死边缘徘徊了一阵,他正在张开一卷发黄的书卷,小心翼翼的用鸡毛掸子扫去上面的浮尘。
阿喜捧着一坨发着霉的书本,嫌弃的道:“老爷,这些破书你拿来干什么?”
谢谦第一次瞪大了眼睛,反驳道:“破书?你知道这是什么书吗?在五国还是一个国家的时候,那个强大的帝国叫做';晋';,这是晋朝的开国帝后编纂的一部礼法书,囊括了天文历算,地理风水,只有这上面的东西才是最正宗的。所以,陛下的五十大寿,自然得按照最正宗的东西弄,这样才能显示出我们西都五国霸主的地位。”
“哦。”阿喜不甚明白的应了声,然后接着问道,“晋朝的帝后,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明帝和月后?”
谢谦叹气道:“除了他们,什么人敢这样称?算了算了,给你这个小丫头说也不懂。不过,我的乖女儿已经去了快两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难道那些偷工减料的礼部上道了?没有再将那些礼仪缩减?”
谢谦此人,对礼仪研究很透彻,但是唯一的原则就是不肯将那些繁复的程序马虎半分,但是现在哪里还像是上古,所以自然免不了被皇帝作了闲官。
阿喜继续“哦”了一声,但是依然不明白谢谦的话,但是作为一个忠实的丫环,她的职责就是,主子说什么都得听着,做什么都的跟着,凡是主子说的都是要服从的,凡是主子做的都是要跟从的。
谢谦看了阿喜一眼,只见那小丫头依旧浑浑噩噩的模样,不由叹了一口气,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慌慌张张的传来一个着急的声音,吼道: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小姐们的队伍遇到了埋伏,死伤惨重啊!”
第五十四章:慕容回琛离开
南沉瑾匹马跟在谢子晴后面,将自己的目光在少女的身后贴着滑过,将每一寸的优美起伏和辗转动人刻在眼底。
腰很细呢。
某太子的目光勾着那一握的纤细,想起覆上去时手掌中拥有的那一刻柔软,可以极致到任何的形状,但是却也韧到了极致,无论怎样都难以撼动分毫。
他的目光微微一压,脑海里不由的想象更进一步的温柔体验,但是下一刻他又不由的皱了皱眉,还是太瘦了,万一被自己折腾的不行了怎么办?为了以后的夜夜幸福,某太子还是决定,要将她的太子妃养的白白胖胖的才行。
回去后叫暗探打听一下她到底爱吃什么。
南沉瑾将她的太子妃的菜谱提上了他的行程,而前方的谢子晴,却根本不知道自己正被某男人肖想。
她的脑海里竟然又出现了水底的火凤凰和那黑色曼陀罗,如何也驱不走,仿佛,在召唤。
召唤?召唤她吗?谢子晴为自己这个荒唐的想法而略略的吃惊了一把,而这个时候,南沉瑾已经加快了马的行程,和她同步。
“子晴,你可知道慕容回琛现在在干什么?”
谢子晴白了他一眼,道:“我怎么知道,回琛和你有仇?”
“回琛?”南沉瑾挑了挑眉,“子晴,我嫉妒了。”
嫉妒了?
这个男人毫无羞耻之心的说出这句话,仿佛在说“我吃饭了”一样平常,谢子晴心中暗暗的翻了个白眼,冷冷道:“太子殿下,如果你愿意对着祁贞马上的那位李姑娘卖一下笑,那位公主一定会很含蓄而温柔展现她的嫉妒。”
南沉瑾的身子侧向她,咫尺之间的距离,话语痒痒的钻进谢子晴的耳朵:“我只要你。”
谢子晴想要咬人。
南沉瑾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拂起自己的紫袖,肌理分明的手臂凑了上前。
“来。我给你吃。”
“······”
脸至厚黑则无敌。
“驾——”谢子晴一声喝,将马鞭子一甩,飞快的向前。
南沉瑾在她后面笑得眉眼风流。
一对人马轻装上前,行程极快,短短半个时辰,已经看见了城门,而在城门口,一大队人马正在向他们迎面而来。
正是皇帝和谢谦等人。
当两队人马近了的时候,谢子晴和南沉瑾的人马悉数下来,祁贞身上已经披了一件女式的披风,唯雅照旧穿着他的外袍。
南沉瑾和谢子晴拜过皇帝后,谢子晴便到了谢谦的身边,向他说明自己一点事情也没有,而南沉瑾却让女官领着祁贞上前,向承明帝介绍。
祁贞不愧为东珠皇后的女儿,仪态堪称完美,即使途中深受惊吓,但是现在的表现却优雅大方,看得承明帝大是赞叹,仿佛若不是南沉瑾将谢子晴定为自己的未婚妻,他恨不得马上就让他们举行文定之礼。
介绍完祁贞,唯雅和唯依也出来露了面,但是他们虽然表现的不卑不亢,但是由于没什么背景,承明帝只是草草说了几句,便忽略不计。
将途中的遭遇说完,承明帝大怒,紧接着便派人彻查,否则国威难扬。
这一场波动下来,谢子晴和南沉瑾分开。
南沉瑾去处理自己的太子政务去了,而谢子晴,却回家补觉去了,不论经过什么的危险,她都不会被影响心情。
而等她一觉醒来,慕容回琛已经坐在大堂里等她了。
再次见到慕容回琛,他依旧一身蓝衣,儒雅温和。
谢谦正在堂上陪坐,他只伸手拨开茶盏,眼睛直视,微笑的说着一些见闻。
他正在和谢谦说他在雍国的见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谢子晴还是一眼看出了他和往日的不同。他虽然在笑,但是眉目间却是漫不经心,而在他的手腕上,有一串檀香的佛珠。
不信佛的慕容回琛手上,是一串开过光的佛珠。
谢子晴站在他的面前,慕容回琛微笑道:“小谢。”
谢子晴莫名的觉得松了一口气,仿佛此人的身上有一种莫名的安定之气。
谢谦见谢子晴到来,便说着离开,让他们两个说话,一点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子晴看着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慕容回琛笑道:“这串佛珠我是送给你的。”
“给我?你这是什么意思?”谢子晴的眉毛微微一闪。
慕容回琛道:“你不久说不定有大难,我有事必须远离一阵,会在月半后的承明帝大寿之日归来,这佛珠祥瑞,可镇凶煞之气。阴煞山头的阵法已经破了,剩下的事太子殿下会放在心上。”
“离开?”谢子晴听了,道,“离开便离开罢,又不是不会见面。还有,我不信,这串佛珠我不要,我管那些牛鬼神蛇,要来便来吧。”
慕容回琛也没有勉强,只是将那串佛珠递了上去,道:“那么你先帮我保管吧。”
如果他将这串佛珠摆明了送给谢子晴,那么谢子晴一定不屑一顾,但是现在,他让她替他保管,那么作为朋友之谊,谢子晴必定悉心照顾。
虽然明知道慕容回琛的想法,但是谢子晴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接过佛珠,妥帖的保存在自己的怀中。
慕容回琛看谢子晴收了东西,淡淡的站起身来,道:“小谢为我践行吧。”
谢子晴知道慕容回琛不是那么注重形式的人,他的此举肯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