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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解告一段落之后,教授要求大家当场试作,以便了解同学们究竟理解多少。
过了一会儿,教室内不知为何突然变得出奇安静,连呼吸声都没有,当豆芽开始坏疑是不是大家全溜光了之际,蓦又涌起阵阵惊叹的窃窃私语声,她耸耸肩,兀自专心制作她的打版至完成后才抬头张望,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挑起大家的亢奋情绪。
是哪位名设计师来参观吗?
不是!
“天!”豆芽呻吟着埋起头,像鸵鸟一样。“居然跟到这里来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死心呢?”
就在邻位座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位金发蓝眸的年轻男人,他那无与伦比的美貌是导致那片刻出奇静默的主因,也是牢牢吸引住教授和众同学们眼光的缘故。
数十道难以置信的惊愕目光彷佛无形的箭矢般刺得豆芽龇牙咧嘴,他们无法相信那样美丽绝伦的男人竟是来找那个他们最看不顺眼的女孩子,偏偏那男人深情款款的眼神注定的目标就是她。
她要亲手掐死他!
仍然埋着脑袋装作在努力制作打版,豆芽咬牙切齿地低声问:“你究竟想要怎样?”他最好不要说他要追她!
“我要追求你啊!”路希也很配合地小声回答。
无辜的色笔成了代罪羔羊,“喀!”一下被怒火压断了色笔芯。
“我在上课耶!”
“我知道、我知道,你尽管上你的课,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已经打扰到她了!
“我是说,你怎么可以随便跑进来?”
“我要找你啊!”
他们讲的意大利语是不是不同族,为什么老是差一点?
“要找我也不能随便进来,这里是教室,你不懂教室的意思吗?就是上课的地方,只有要上课的人才能进来,OK?”
“那我旁听好了。”路希“从善如流”地说。
有没有人可以替她翻译一下呀?
“你就不能饶了我吗?”拿出最后一分耐性,豆芽低声下气地央求他。“求求你找别人吧!我保证其它任何人一定都很乐意任由你偷拐欺哄骗!”
“但我不爱别人,只爱你呀!”路希低柔的呢喃,唇畔上绽放的灿烂笑容犹如艳阳般暖暖地融化了寒瑟的秋意,眼眸像深蓝色的大海,痴痴望定了豆芽。
“还有,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叫路希·菲尔斯。”
谁管他叫猪叫狗叫虾蟆!
“请你别再说那个字眼了好不好?”
“什么字眼?”
“爱!”
“可是如果我不说的话,你如何了解我有多爱你?”
倘若不是在课堂上,她一定会拿素描板往他头上K下去!
“闭嘴!”
“……你生气了吗?”
“废话!”
“为什么?”
“因为你骚扰到我了!”
“对不起,我不说话了,等你下课后,我再告诉你我有多么爱你。”
爱她?
谁信!
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她美的人,很显然是个惯于漫天扯谎的大谎言家,一辈子说老实话的次数可能用双手十指就数得出来了!
“……好,但是你不能再盯着我看!”
“没问题!”
于是路希喜孜孜地转去盯着教授讲课——盯得教授差点咬到舌头,心里开始计划着下课后要带他到哪里去倾诉衷曲。
没想到教授一下课,他立刻陷入千军万马的重重包围中,那个大方地问他是谁并要求和他约会,这个故作端庄地把手机号码偷渡进他的裤子里,甚至还有人趁乱把两颗大木瓜贴在他身上滚来滚去——意大利女人就是这么热情。
豆芽见机不可失,立刻表演了一手精湛的大街脱逃术,眨眼间不见人影,一时闯不出重围的路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豆芽飞也似的逃走干焦急,但在确定再也追不上之后,反倒不在意地耸耸肩。
也许她喜欢享受被“追求”的滋味。
好吧!没关系,反正他知道她在哪里上班,再追过去就是了!
“卡露蜜呢?”
“在熨衣间。”
急着找人的男人立刻往最后面的熨衣间快步走去,探头一看,他要找的人正在熨烫一件长裤。
“卡露蜜,那个先放下,跟我来!”
“经理,”瞧见经理一脸米田共的表情,豆芽纳闷地放下蒸汽熨斗。
“有事?”不会是客人挑剔她修改得不够完美吧?
卡露蜜是豆芽的意大利名字,但是她并不喜欢这个名字,也不明白养父为何会替她取这种优雅的淑女芳名。
像“豆芽”这种杂草似的名字比较适合她,不是吗?
“有位客人买了许多衣服,但全都需要修改。”
“那就量好了拿来改呀!”怕赶不及客人的时限吗?
经理咳了咳。“他要你去替他量身。”
豆芽呆了呆。“我?”没有哪里搞错吧?
“对,他指定要你。”经理不情不愿地证实她的疑问。
“为什么?”豆芽脱口道。
他比她更想知道为什么!
经理板着脸。“记住,客人至上,我们不能问客人为什么,也不能拒绝客人的要求,明白吗?”
意大利的时装业领导世界潮流,虽然大部分的商业集中在米兰,但仍有许多顶尖设计师是以罗马为根据地,或者在罗马设有专卖店,而这些店多数聚集在罗马最高级、最昂贵,堪称顶级商品流行第一线的康多提街,这条街可以说是设计师名店的天堂,也是罗马最美丽的散步及购物街道。
豆芽便是在康多提街上一家优雅且高档次的服饰名店二楼负责修改工作,从下午三点半到晚上七点半,而店内除了她这个劣级品之外,上自经理下至店员都是帅哥美女级的高档货,但由于她工作既认真又仔细,而且不用面对客人,因此,经理尚能容忍她这颗“屎”混在这锅“美味的粥”里。
但现在居然有人不挑高档货反要劣级品,这确然令人百不下得其解。
“可是……”豆芽迟疑着。“真的要我去?”不怕客人见了她反悔,一件都不买了吗?“我是说,让苏菲亚她们为他服务不更恰当?”
“他指名要你!”经理重申重点。
指名要她?这可真是奇怪,究竟是谁呢?
又犹豫了一下,“好吧!”豆芽低应,然后疑惑又有点不安地尾随在经理后面走出修改室进入对面招待室,一见到那头闪亮的金发,不觉呻吟出声。“老天,不要又来了!”
“好,卡露蜜,菲尔斯先生就全权交给你了!”
全权交给她?
是说可以任由她把他改造成一只名符其实的猪头吗?
好像不可以。
由于经理仍在另一边横眼监视她,豆芽只好按捺下将“菲尔斯先生”一脚踢下楼的冲动,拉长着脸领着路希进到小隔间的量身间里。
“请脱外套,‘菲尔斯先生',”冷着声音,豆芽没给他好脸色看。
路希毫不在意地褪下外套,依旧笑咪咪地俯眸凝视她为他量胸围,似乎对她矮小的个子感到很有趣,好半天后,他才突然开口。“卡露蜜,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
豆芽寒寒地打了个哆嗦,搓搓手臂落下一地鸡皮疙瘩,再继续为他量臂长,当作没听到。
“头一眼见到你,我就感觉彷佛一道雷劈在我头上……”
那道雷怎么没劈死他!
“……那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你就是我一辈子在追寻的女人……”
他这一辈子还真短!
“……不,我追寻了上千年……”
就知道,男人改口比女人还快!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甚至为你死……”
那他一定已经死过成千上万次了,他是不死老妖怪吗?
“……相信我,嗯?”
“信你?”豆芽终于出声了,“我又不是白痴!”她嗤之以鼻地喃喃咕哝,并蹲下去量度裤长。
路希沉默片刻,忽地抓住她的两手将她硬拉起来,再引导她平掌贴在他身上。
“瞧,我的心为你跳动得宛如奔驰的骏马,我的热血只为你沸腾……”
下巴猛一下掉到地上,豆芽的脑袋彷佛被大雨清洗过的粉墙,瞬间变成一片空白,只傻傻地瞪着自己的双手,一手贴在他胸口上,一手贴住他……
亢奋的男性!
“……你以为这是能假装的吗?”
慢一步才惊觉自己的手究竟包住了什么“东东”,豆芽不禁失声大叫,并彷佛被火烫着似的抢回手来藏在身后。
“那是什么?”叫完才暗骂自己问了什么蠢话,那种又硬又长,还藏在那种特定部位里的东西,不是“那个”是什么?铅笔盒?
眉毛挑了一下,湛蓝的双眸盈起暧昧的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