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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管毅心面无表情,也不说一个字,笑问道:“怎么样,有希望考上吗?”陆二对于能不能考上秀才倒是无所谓,反正头发白了依旧是个童生的也大有人在,她就一直待在初级班里也没什么好丢人的。不过这样一来,就看不到秦辛博了,怎么说也算是她半个徒弟,还真是有点舍不得。若是靠上了,舒清野那个笨蛋十成十考不上,闷的时候找谁磨牙?
陆二还在想入非非,管毅心开口道:“文理不通,文笔不佳,写文章不同于说话,尤其是这种应试的文章。还有就连这字也只是端正,毫无特点,不过好在有点深度。如果我是阅卷官,碰到这样的文章,真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着实头痛。如果你在这最后的几天,刻苦一番,再像府试的时候那样,碰上个喜欢实务的考官,要过了院试,还是有一点点希望的。”
刻苦一番,也只是有一点点希望?陆二呵呵笑了,那还是算了,过不了就过不了,一大票人陪着她留级,怕什么。
管毅心一听陆二这声笑,就知道陆二是不打算努力了,好在两人相处近半年的时间,早就知道陆二志不在此,便只是惋惜的摇摇头没说别的。在他看来,陆二聪明是有,但在读书做文章上有限,当初过了府试,也是侥幸的成分居多。况且陆二的年纪的确太小,他这个年纪,也还只是童生呢。
120 调戏
第二天,去国子学的路上,陆二就感觉到有人在后面跟着。这段路上人并不多,陆二策马狂奔,那些跟着的人不好在天子脚下明晃晃的抢人,一直到陆二进了国子学,也没成功掳到人。不过这也不算什么,知道陆二会走哪条路,在路上堵人就行了。
陆二暗道好险,临江伯不死,她可没安生日子过了。
一边感叹,一边往讲堂走,迎面看到秦辛博面色铁青的快步走出来,身边还有两个人在劝着他。几人见到陆二,先是一阵尴尬,还是上前招呼道:“陆兄。”
陆二往讲堂里看了一眼,只见众人在听说他来了之后,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目光炯炯的看着他们这边,不由纳闷道:“怎么了?”
秦辛博好像受了很大的侮辱,只是良好的教养是他没有骂出来,只是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他们的嘴里没有好话。”他不过是跟陆二走的近,怎么就成了断袖?这次还不是如前几天那样,只是众人揶揄陆二和舒清野顺带捎了他一两句,好像真的有那回事一般,实在是太恶心了。
陆二从另外两人那里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搭着秦辛博肩膀笑道:“你就为了这么两句闲话,出来吹风?进去吧,夫子要是看见了,问起怎么回事,你怎么说?”
感受到众人若有若无的视线,陆二脸上笑容不变,古代的孩子思想也太复杂了,这才多大。看向舒清野,果不其然的对上他的视线,笑道:“小公爷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我脸上有花?”
若是平日,舒清野定会转头不予理会,今天却是不同,他终于摆脱了断袖的名头,换成了秦辛博这个清高才子,真是大大出了一口闷气。起身走到陆二跟前,笑道:“我想看看传说中的兔儿爷是什么样子的。你倒是跟我想的一样。”
讲堂里一阵哄笑。陆二跟舒清野面对面的站着,赞叹道:“原来小公爷一直想要个兔儿爷?真是没想到,小公爷有胆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认,勇气可嘉。”
笑声更大了些,舒清野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沉声道:“你还真是什么时候都能笑得出来,难道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只是,你是不是也要顾忌一下别人?”说着,往秦辛博身上瞥了一眼,眼中调笑的意味更甚。
秦辛博怒色更甚。就要跟舒清野理论,陆二冲他摇摇头。秦辛博也知道自己不擅长这种口水仗,只好忍住气。
“舒清野,你这次有点过分了。”陆二也不再嬉皮笑脸,“你看我不顺眼,直接找上我就是了,秦兄一心读书,又碍着你什么了?这样败坏人家名声。太卑劣了吧。以前只以为你是被家里宠坏了,所以难免骄纵,没想到你连是非都分不清楚,我真是看走了眼。”
舒清野自打出生以来,没被人打过,没被人骂过,也就是陆二,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次明明是他们两个行为不检点。居然也能理直气壮的把他骂一顿,真当他是好欺负的不成?当下怒道:“陆二,你不要太过分了,我不分是非?那天秦辛博盯着你看,眼睛都直了,所有人都看到了,秦辛博,你敢不承认?”
秦辛博面上一红,原来是因为这个?见陆二也疑惑的看着他,忙道:“陆兄,你不要听他乱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陆二点头道:“我知道。”又看向舒清野道,“秦兄我信得过,是你自己思想龌龊,什么事都往歪处想。”
秦辛博感动于陆二的信任,舒清野却是不可抑制的怒了,他龌龊?待要再说,却见夫子进来了,连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为什么每次输的都是他,下了学一定要再跟陆二理论一番。
只是可惜,陆二一下学就溜了,她坐的位置离门很近,舒清野合上书一抬眼的功夫,位置上就没人了。舒清野先是一怒,随后想到陆二这是心虚了,又高兴起来,你也会心虚。
陆二跑这么快,就是为了在路上堵蒋麒,因为她刚刚决定,这几天还是不会万花楼了,跟着蒋麒住在国子学。不要说现在的临江伯,就是他当上了国舅爷,也不敢在国子学行凶。
蒋麒听说之后,很是意外,陆二不愿住在蒋家,就是不喜欢有人拘着她。住在国子学,可是更受拘束,他可不信陆二说的,要刻苦读书以应付院试。
陆二只好说实话,她得罪了人,要在国子学躲上几天。
蒋麒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得罪了人,告诉我爹,不行的话去找安王,干嘛要躲躲藏藏的?”蒋麒从来就不是会隐忍的主,有什么仇当场就报了,看着作为他弟弟的陆二,遇到事情竟然就知道躲,真是没出息。
陆二笑道:“只是一点小误会,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什么时候吃过亏了?对了,听说每天晚上都有人去检查房间,我住在你那里,不会给你惹麻烦吧?”
蒋麒道:“不会,有人来的时候,你躲起来就成了,这事我们以前干过很多次了。”
陆二放下心,待会儿要找人回去传信,好送些洗漱用品过来。
离上课的时间还早,见外面桃花开得烂漫,突然起了兴致。铺了宣纸,侧过身子,对着外面的桃花画起来。画好之后,不时地在这里涂抹一下,在哪里勾一条细线。若是夫子看了,定要大摇其头,但陆二自己却是满意的不得了,想不到她也能画出一幅像样的水墨画了,了不起。有心赋诗一首,奈何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一句“桃花依旧笑春风”,似乎不太应景,只能作罢。
陆二正欣赏着自己的大作,忽听身后一声嗤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舒清野。眼下心情正好,也不跟他计较,只是扭头对吴美仁笑道:“吴兄,你这次若是能过了院试,一定要好好谢谢我。”
吴美仁目光从那副桃花图上移开,不解道:“为什么?”
陆二道:“因为我,你每次都要完成两份作业,就是比别人多付出一倍的辛苦,如此勤奋的学习,老天一定会保佑你的。”
吴美仁只当陆二是在消遣他,哼了一声道:“找你这么说,你一次作业也没做过,院试一定过不了了?”
陆二无所谓的道:“没关系,不是还有小公爷陪着我么,咱们没事斗嘴打架,也挺滋润的。”
话题转眼间就扯到了舒清野的身上,吴美仁见舒清野不高兴了,顿时无语,这两人就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虽然清野过不了院试是一定的,但也不用说的这么明显吧,清野要发火了。
舒清野却是难得的大度一回,不但没有发怒,反而笑道:“何必口是心非,不能跟秦辛博双宿双栖,心里很难受吧?”
这小子还真是没完没了了,先不说她没把秦辛博怎么样,就是真的怎么样了,又关他舒清野什么事?不好好治治你,觉得挺好玩的是吧?便瞪大眼睛,换了一副又是意外又是伤心的表情:“你心里真是这么认为的?”
舒清野和吴美仁被陆二古怪的神情吓了一跳,两人第一反应是,陆二又在耍花招。舒清野是要扳回一局,点头道:“这是大家亲眼看到的事实,你们就算抵赖也没用的。”
陆二叹了口气,看着舒清野认真道:“其实我的确喜欢男人,不过我看上的人,一直是你。”
舒清野初还为陆二亲口承认是断袖而意外,听到最后一句,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了一般,瞪着陆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