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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请旨的时候立下过军令状,不查明此案绝不回京。”郭焱认真道。
“朝廷就派了你一人来吗?”陆二觉得皇帝很奇怪,既然有心整顿沧州的吏治,怎么会只派了郭焱一个?毕竟这个案子牵扯到江南,即使要办也要派遣一个皇帝信得过的能吏来,郭焱在京城中虽然有点名气,却也不是正经在官场上历练出来的名气。没看到管毅心有着葛相的支持。也不过是个巡视运河的的钦差大人,只是看看而已,并不能插手其中的事物。
转而一想,有些明白了:“他们也许根本没指望你能把案子给破了,只是借你警告一下沧州这边的大小官吏。江南一动不是轻易就能平息的,现在不是好时候,却也不能让人以为皇帝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就让你来搅和一下。”
郭焱呆了一呆,悻悻道:“连你也这么说。”
“还有别人说过?”管毅心也觉得郭焱这个大理寺少卿比他还要水,那是不是说朝廷迟早会派人来办理这宗案件?也许就在运河修好之后。
“我大哥也这么说。让我就当是出来玩了。”郭焱有些沮丧,经过这几天的事情,他也明白大哥的话是对的,这里的情况不是他一个京里来的纨绔能摸清的,如果不是跟管毅心在一处,他早就放弃了。
“所以说,这个贪污案根本不需要你们插手,把人证物证留着。将来交给查案的人就行了。“陆二说完又高兴的道,”我这几天正想着去江南,咱们一起吧。”
“不去。我们想把证据留下来,那些个贪官会乐意吗?万一没等到后来人。证据就没了呢?那我就真的白来了,这些天也白忙活了。”郭焱的沮丧并没能持续多久,很快又恢复了他往日的积极向上,“既然都认定我办不成事,我偏要把案子查个水落石出不可。管兄,你认为呢?”
管毅心本来就不甘心,听郭焱这么说,坚定地道:“我当然要一起查了,以后会怎样我们管不着,但现在我们人在沧州,又担着朝廷命官的名儿,就没有看着不管的道理。”
“你们两个是笃定人家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吧?”陆二指着张捕头,“这位可是知府大人上峰的女婿,都能给坑成这副模样,离了这座山林就得送进大牢,你们确定自己不会如此?”
“那又如何,我相信邪不胜正,张捕头不就遇见我们了吗?”贺琳说道。
“你看看,一个女孩子都比你有胆量。”郭焱受到鼓舞,撇了陆二一眼道。
“我是为你们好,反正费心费力的人又不是我。”陆二见状也不再劝,眼睛一转道,“那你们更要去江南了。”
郭焱和管毅心闻言沉思了一下,沧州只是一个中转的地方,想要弄清楚银子的开路和去路,是应该往江南一趟。
说定了去江南的事,陆二心情大好,问他们怎么处理张捕头。按着府衙给他定下的罪名,这一回去就要被判死刑的。
“真正犯了案的人都能脱身,他老丈人如果不是沽名钓誉之辈,自会帮着斡旋,我们也会帮忙。就算不能脱罪,保命应该不是问题。”管毅心道。
张捕头醒过来后又吃了点东西,精神好了一些,听了管毅心的安排后点头道:“应该如此。”
经过镇上,小玲看着冷清的街道,只有几间杂货铺子还开着门,怀念道:“如果是在京城,这个时候街道边还有小贩呢,说不定还能看到杂耍。”
“我从京城里带来的胭脂快要用完了。”小燕道,这里买不到她喜欢的香味。
“好想念酱牛肉,还有我那一大堆宝贝。”陆二也道。
几人说完都笑了起来,又看着贺琳,贺琳叹了口气道:“我想念祥叔他们了。”
提起祥叔他们,玲燕二人越发哀愁,来沧州快一个月了,新鲜劲儿早就过去了,只觉得现在的沧州除了风景还好,真是要什么没什么。不过心里虽然想念着京城的人和物,谁也没想过要回去,她们都记得陆二说过的话,将来是要在沧州安家的。她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这未来的家早点建好。
还没有进院子,就能听见屋子里的说话声,贺琳三人都露出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陆二脸上就带了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两个丫头天天叨咕着贺琳家里如何如何好,想跟她们住在一起,现在吃到苦头了吧。
“琳儿,你的这位姑婆很闲吗?怎么天天往你们家跑?”小燕问道。来也就算了,还每次都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们三个看,就跟花大姑看那些新买来的小姑娘,在估摸她们值多少银子一样的神色。虽然心里厌恶,但是她们做为贺家的晚辈是不好甩脸就走的,很希望贺氏不要让这个老女人进门,但贺氏这么多年才回到家乡,正是满腔哪里说得出断道的话。
“我之前都没听说过这门亲戚,哪里知道她闲不闲。”贺琳郁闷道。
几人说着话往屋里走,有意避开贺氏跟姑婆说话的屋子,做贼似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陆二看到她们明显的松了口气,笑问道:“她都做什么了,竟把你们吓成这样。”小燕向来泼辣,也对那个老女人束手无策吗?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来问去的,有时候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答。”贺琳道。
“那就不要理会好了,又不指望她给你们发工钱。”陆二无所谓道。
“她是贺家辈分最高的长辈了,如果我们给人家难堪,干娘会不高兴的。而且,就算这位姑婆走了,也还有别人来的。”小玲嘟着嘴道,“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走啊,去了江南就不用再被这些人问东问西的了。”来之前她真没想到,这里的人好奇心这么重,要不是在路上就编好了说辞,早就露馅了。
“那能怪谁?我说在镇上买个宅子,或是先在行辕住着,另盖一栋房子,你们非要到这里来。别忘了,我们还要在这里过年的。”陆二一点都不同情她们,反正她是不怕的,那些人再好奇,贺氏也不敢细说她的事情。而且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话题。除了出来进去要被人看上两眼之外,陆二真没觉得这些人有多八卦。
“这不是刚回来吗,她们就是好奇,没有恶意的。”贺琳对于家乡的印象早已模糊,但因为父母的关系对家乡的人还是有几分亲切之意的,也不希望陆二他们讨厌家乡的人,“也许我们从江南回来,就都好了。”
188 初雪
现实告诉我们,常识很重要。
他们回来的路上,正好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京城的雪,即使是初雪也是成片状的,之后就是鹅毛大雪,下起来很有气势。而南边,它的诗情画意不仅在风景和人身上,也在这天气上。例如这雪花,细细小小的,生怕压到什么似的,一阵轻风就能吧雪花吹得飞扬起来。也只有这南边的雪,才能当得起那句“未若柳絮因风起”吧。
“好奇怪啊,这雪怎么攥不住?”小玲看到车窗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就用手给推到一处,想捏个雪球。结果就像用手去攥芦花一样,竟然从指缝里飘走了,不由大感惊奇。
“南边的雪没什么黏性,想要攥成团可不容易。”陆二把手伸到外面去,雪花柔柔的落到手心里,然后融化,凉凉的感觉很舒服。
“唉,那不是堆不成雪人了?”小玲很遗憾,嘟着嘴巴,悠悠地道,“张新说过,要照着我的样子堆一个雪人的。”
“我说你们两个有完没完。”小燕浑身一抖,似要抖落一身鸡皮疙瘩,“管先生和玉簪姑娘也是一对,人家两个人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做,那就是道风景。哪像你们,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谈婚论嫁似的。唉,我的大年夜啊。”
“怎么,你嫉妒了?”小玲笑道,”咱们在江南的时候,不是有好几个公子哥儿向你示好吗,有几个挺不错的,你当时要是点了头,大年夜再多一个人,不就更热闹了?”
“人家又不是无父无母,怎么会跟我到沧州过年?”小燕白了她一眼道。
贺琳一直静坐一旁,看着玲燕二人斗嘴。听到这话,便有些纠结地问道:“公子,今年。真的都在我家里过年吗?我不是说不行,而是我们家在四方乡邻眼中。已经很特殊了,现在又有两个做官的到家中过年,不知道背后怎么议论呢。”
这倒是实话,老百姓看着没什么追求,却很乐于传播八卦,贺氏一心想过回庄户人家的日子,这么一来。虽没什么人敢欺负她们家,同时也被孤立了。
但是一起过年的事情,是早就商量好的,那时候。贺琳怎么不说反对的话?
贺琳见问,抿了抿嘴唇说道:“管先生和玉簪姑娘都是自己人,又都没是孤身一人,到我家去是应该的。张新,因为小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