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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娜的心开始慌乱,她不知道到底应该欢喜地搂住他,还是把那只猫丢向他。经过审慎的判断之后,她决定继续抱着那只猫。
韦格瑞看到他时似乎并不惊讶。“怎么样?”他问。
莎娜用尽每一份决心。冷静地转身背对康席迪。席迪的声音保持绝对的正常,并没有丝毫的改变。“摄像机在清晨1点45分时失效。”他说道,“在那之前,一切都正常。昨晚8点时,那条项链还在盒子里,就像白太太和警卫的报告一样。清晨2点30分,摄像机功能恢复,显示一切恢复正常。所以,那个窃贼显然是在今天凌晨1点45分至2点30分之间动手的。”
詹探长没有温过任何细微之处。“为什么必须花这么多时间?”詹探长说道。
莎娜必须望向席迪,他耸耸肩。“那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必须要花时间才能打开。”
詹探长皱起眉头。“但是又没有复杂到可以难倒一个业余小偷。”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是业余小偷。”
盖史丹接着说:“你最清楚那套系统的里里外外。”
史丹的神情冰冷,席迪却用友善的笑容响应他:“当然应该清楚,是我设计的。”
爱莉回到莎娜身边,并抱起那只猫。“这都是我的错!我知道我不应该让那条项链离开我的视线。我应该把它留在这里,跟我在一起,如果我没有把它放进那个保险柜里,现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席迪走上前,神情严肃。“你显然是对的,白夫人。我必须负起全部的责任,毕竟,是我说服你把项链放进保险柜中。”
“不错,”史丹冷冷地说,“就是这样。”
莎娜变得殭硬,白爱莉则是满脸的困惑。她轻抚那只猫,它也对她低声咆哮,就像它对莎娜那样。爱莉轻声抚慰那只猫,抬起头望向席迪,在泪眼中绽开笑容。
“我知道你只是做你认为最正确的决定,所以,这都是我的错。但是……”爱莉充满希望地望着他,“如果你可以在午餐之前找到它,我一定会非常感激。”
席迪朝她绽开笑容:“我会尽我的最大努力。”
他转向其它人。“各位先生,我认为我们已经打扰白女士太久了。我们可以到我的办公室继续调查吗?”
那些男人离开时,莎娜一心只想跟随他们,但是,等她安慰过白太太和那只猫之后,走廊里已经空无人影。
席迪的办公室敞开着,莎娜走进那场激烈的讨论中,但是,她的第一眼还是扫向办公桌前方的地板。敞开的窗户迎进海风,而且席迪就站在窗前,就像昨天那样……凝视着她,阅读着她的心思。
“我觉得,已经可以结案了。”史丹的声音很大,足以把莎娜的注意力拉回现实。“你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最主要的嫌疑犯明明就站在这里!”
韦格瑞厉声说:“我觉得你已经说够了,盖先生。”
盖史丹转向他,愤怒地板紧下颚:“韦先生,我已经在这家饭店担任近20年的安全部门主管。我认为你应该重视我的经验,了解这个情况的严重性。我的经验正告诉我,只有一个男人能够偷走那条项链,而且你们都知道我指的是谁。”
可怕的沉默降临,令每一个人的心跳似乎都停止了,韦格瑞的神情不安,詹探长的神情严肃。莎娜的视线转回席迪脸上时,发现他仍然沉思地望着她,好象没有听到盖史丹的话。
“那个男人是名闻道速的窃贼,”史丹继续理直气壮地说,“他是这个行业中的翘楚。他说服你采用一套最完美的安全系统,好让他可以控制一切,对不对?事实上,他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得到他所要的。而且,他的套房刚好和白爱莉在同一层楼,这岂不是更加方便吗?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监视她的行踪——甚至不需要使用高科技的侦测系统。我们都见过他昨天注视那条项链的神情,我的脑海中已经没有任何疑问——”
“好了!史丹,我们都了解你的意思。”詹探长好象有点疲惫,他望向席迪,“他说得对,这些都是疑点,你已列入嫌疑犯之首。”
席迪略微皱起眉头,强迫自己把视线从莎娜转向詹探长:“你们两位当然都很聪明,换成我,也会把我自己列为最主要的嫌犯。欢迎你们搜查我的房间。”
“我们已经搜查过了,”詹探长敷衍地说。
席迪扬起一边眉毛。
“你当然不会那么粗心大意,”詹探长继续说。
“我访问你,今天早上1点到3点之间,你人在哪里?”
莎娜瞪着詹探长,然后瞪着席迪,她无法相信她所听到的。但是,这本来就是不可避免的结果,不是吗?大家凭什么应该信任他呢?为什么应该相信他的话?
他显然已经了解自己的处境,并认命地接受这个即将套住他的陷讲,但是,除了莎娜之外,没有其它人看得出来。他的神情仍然保持平和,语气也没有改变。“我当然在睡觉,”他回答,“就像每一个规矩的人在夜里那样。”
探长点点头。“我相信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吧!”
莎娜在这个时候听到一个声音:“事实上,有一个人可以。”
那个声音是她的。
4个男人的眼睛都盯着她,莎娜朝前走近一步。“席迪昨晚跟我在一起,”她说,“整个晚上。”
4个男人产生不同的反应。韦格瑞的脸上只有震惊;詹警官则近乎沮丧地皱起眉头;盖史丹是全然的困惑;但是,只有席迪的神情,最影响莎娜的心情,而且他的神情是最没有变化的一个,只有略微板紧的下颚显示出他的愤怒。
“这……这并没有任何意义!”盖史丹叫喊着,“他可以事先动手脚,让那卷录像带按照他的意愿显示出窃案的时间。至于她的说词……”
“小心你的言语,盖先生。”格瑞低声警告。
席迪努力放松肩膀,再次把注意力转离莎娜。望向其它人。“盖先生恐怕是对的,孟小姐只是平白玷污自己的名誉。如果我要偷走那条项链,我可以做到把所有的证据都转移到完全相反的方向。但是,不幸的是——”他朝詹探长绽开笑容,“我并没有偷。”
“同样不幸的是,”詹探长补充道,“或者对你而言,应该称是幸运的,我们必须在掌握证据的情况下才可以抓人。所以,史丹,如果你只有这些,我们就必须继续调查。我会派我的一名手下协助你安排员工面谈。我希望能腾出更多的警力,但是并不容易,所以,我需要依赖你的手下协助搜查饭店的公共设施区域。”
说话时,他已经走向门口,其它两个男人跟随在他身后。韦格瑞转头说:“孟小姐,一起走吗?”
她感觉被席迪的视线钉住,即使她想移动,也无法移动。她的喉咙好紧,她的声音有点沙哑。“我马上过去。”
她感觉她的上司有点犹豫,但是,他终究跟随其它人离开并关上房门。
“你为什么那么做?”席迪的声音像冰块般冰冷。
“只是不想被人看透。”莎娜回答。
“谢谢你给你自己惹了一堆麻烦。但是,我一向有能力照顾我自己,绝对没有必要把你扯进来。”
莎娜走上前,用力摔他一个耳光。
他震惊地后退一步,完全不是因为她的力量,而是因为全然的惊讶。莎娜满意地看到冰冷的愤怒离开他的脸上,取而代之的是讶异与无法置信的神情。
“这是因为你昨晚没有出现,”她眼中喷出怒火,“至于要不要把我扯进来——我已经跟你纠缠不清了,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我认为我昨天下午已经表明得相当清楚了。昨天晚上你到底在哪里?你怎么敢让我苦等一夜!”
席迪垂下视线,揉揉印着她手印的脸颊。“莎娜,不要这么做。你明明知道……”
“我唯一知道的是,”她殭硬地说,“我昨天晚上等你等了6个小时。在那段时间里,你都在做些什么呢?”
莎娜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显然是在窃取那条项链。”
席迪注视她许久,感觉得到筑起的防御正在逐渐瓦解当中。她看来是如此脆弱、纤细,长发松松地垂至腰间,眼下浮现缺乏睡眠的黑影。她毫无化妆,但是,她看起来也坚强无比,她的小手紧握成拳,眼中喷出怒火。席迪了解,在碰到她在乎的事时,她比他坚强得多。这只是她崭新而刺激的另一面,她是如此难以抗拒,又是如此令他倾心。
他曾经对她说谎,他昨晚故意让她苦等,因为他根本不打算赴约。但是,今天早上她却来到这里,并且为他辩护、为他撒谎,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