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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彥额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缓了口气说,“你跟我姓的前提是,我得活着,所以……这一次,真要找周大夫了。”
青舒捂住嘴退后几步,然后提了裙摆转身就跑,跑的木板桥咚咚直向。
周伯彥伸手想叫住她,最后苦笑着放弃,想想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一点都不像他了。情爱这种东西,果然如想像中那般的可怕。他已经不像他,这是幸,还是不幸?他走回凉亭里,抚着胸口的伤处坐到石墩上,想着等下又要被周大夫念叨一通了。唉!青舒妹妹的便宜不是白占的,一定要有流血流汗的觉悟才成。
咚咚的脚步声起,青舒又跑了回来,“大夫,大夫,马上就到,呼,顾石头马上来接你。”她的脸红通通的,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急的。
周伯彥的眼中有什么东西就要汹涌而出,不过,很快又归于平静,“过来。”
青舒走到他身边,“顾石头马上就到。”
周伯彥伸臂过来,大手握住了她的右手。
这一次,青舒没有试图甩开他的手,而是垂下眼帘,任他抓着自己的手。
看到跑过来并停在岸边向凉亭的方向张望的顾石头,周伯彥握紧青舒的手,“明年,我们成亲可好?”
青舒霍地抬头,一脸无措地看着他,又迅速低头,用自由的一只手推开他的大手,“你该回去了,大夫很快就到了。”
等到顾石头把人带走,青舒一个人坐在凉亭内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小娟来报,说周伯彥的伤口处理好了。周伯彥对周大夫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在廊柱上了,惹的周大夫好一顿念叨。
青舒嗯了一声,趴到了石桌上,盯着池中的荷叶继续发呆。
到了晚上,她也没心情给青阳和洛小荣讲睡前故事,自己早早就上床躺下了,不过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同一时间,周伯彥穿着里衣坐在床上,用手指摩挲着缠在手腕上的一条女子的发带,轻叹一口气。
顾石头点燃驱蚊的艾草,不时偷瞄一眼公子,却不敢弄出动静打搅了公子。
青舒再见到周伯彥,是在五日后。当时她去青阳房中,给青阳和洛小荣送洗好的桃子。周伯彥正指导青阳和洛小荣的功课,青舒便招呼他们三个休息一会儿,顺便吃新摘来的桃子。
青阳和洛小荣着急出去玩儿,周伯彥便放他们出去,允许他们玩儿一刻钟再回来做功课。青舒见此,想走。
周伯彥却迅速扯了她到身边,“陪我坐会儿,说几句话。”
青舒甩开他的手,坐到了他的对面去。
看她没有掉头就走,周伯彥有些惊喜,旧话重提,“明年成亲可好?”
“不好。”青舒没有犹豫,没有女儿家该有的羞涩或被唐突的不快,只是很平静的一口拒绝。
周伯彥意外她不再岔开话题的行为,可是这样干脆地被拒绝,他不甘心,“为什么?”
“在青阳没有长大成人,支撑起整个家前,我不会考虑嫁人的事。”这是实话,也是她要他死心的借口。
“不怕变成世人眼中的老姑娘?”他理解她给的理由。一个责任心重又疼爱弟弟的姐姐,定不会舍下幼弟早早地嫁人,这是人之常情。
“不怕。”她又不是纯粹的古代人,不怕成老姑娘。
“上头没有公婆管束,嫁了人,你一样可以照顾青阳。我同你一样希望他能早日成材,支撑起古家的门户。”这是他的心里话,也是一种承诺。
“实话告诉你,二十岁之前,我绝不会出嫁。待我二十岁之后,青阳可以支撑起这个家的时候,我自然会物色相公人选。我要嫁的男人,不能有妾,不能有通房,就是不能有除了正妻以外的任何女人。婚前不行,婚后更不行。再有,出嫁后,我一定还会顾娘家、顾青阳,谁也不能阻止。你能接受这样的女子为妻?你能等得起?”她问的认真严肃。
周伯彥很震惊,可也没有被吓退的意思,“这是你拒绝我的借口吗?”
“不是,这是我嫁人的标准。自今日起,不管谁来提亲,我都会这么说。即使没有男子能接受,即便我会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都不会后悔。”婚姻是怎么一回事,经历过一回,便没了什么奢望,她觉得可有可无。
片刻的沉默。然后他定定地看着她,眼眸中透出真诚,“明年订亲,五年后成亲,如何?”
青舒一脸吃惊地看着他,“你同意?”他怎么会同意她的要求?他现在二十岁,五年后便是二十五岁,在这个时代算是大龄剩男。不说年龄,他是一位贵公子,对外是兵部尚书府的公子,实则是长公主的儿子、是皇帝的亲外甥。以他的身份,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到,居然会同意她提的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有些惊世骇俗的条件。
“戴上我送你的镯子可好?”
青舒完全呆住了。
周伯彥伸手向她,却在听见脚步声后收回手,看着门的方向。
青阳和洛小荣满头大汗地跑进来,小脸红彤彤的,哥哥姐姐地一通叫。周伯彥微微一笑,等他们擦了汗,让他们继续做功课。
原以为会知难而退的人,如今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面带笑容地盯着两个小的做功课,实在是不可思议。青舒愣愣地盯着他,老半天回不过神来。怎么办啊?真要明年和他订亲不成?乱了,又乱了,这可如何是好?
六神无主地回到自己的屋中,不多时,青舒的心境一下就平静了下来。还有一年的时间不是嘛!世上最不缺的便是变数这个东西。再说,周伯彥是什么身份?长公主之子,皇帝的亲外甥,婚事哪是自己能做主的。她提的那些在世人眼中非常苛刻、刁钻的条件,到了皇帝面前肯定行不通。这个亲,订不成。她,庸人自扰的过头了。只是,要如何做才能杜绝他再对她做一些亲密小动作呢!
却不想,小鱼慌张地跑进来,“小姐,不好了,铺子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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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定要注意身体,生什么也不能生病,健康的身体真的很重要
☆、No。122恶意
青舒一惊,霍地起身,“怎么回事?”
小鱼便说道,“蔡铁牛说,刚刚有人跑来拍开府门,说是咱们的铺子里出了人命。蔡铁牛追问了几句,那人也说不清楚,只说是铺子里的伙计请他帮忙传话的,具体的那人也说不清楚。”
青舒沉了脸往外走,“走,去看看。”匆匆走到府门前,却见古强正在训斥蔡铁牛,她也无心过问,“管家,你带人守好门户,我去铺子里看看情况。”
古强却拦住了她,“小姐,您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老奴已经派人出去打探消息了,来人不是自己人,传的话不知真假,请小姐放宽心静候消息。”
若是别人这么说,青舒不一定听。可话是古强说的,青舒便去了前厅坐等消息,并不坚持出府去。
不多时,古强派出去的三个人陆续回来了。这三个人没有一起回来,是因为古强特意交待他们要分头打探消息的。这是古强小心谨慎的表现。回来的三个人都说,铺子里无事,一切正常。而且他们还打听了,今日镇子上没有哪家铺子出人命的消息传出,其中一个还特意跑到衙门口打听,衙门那边也没有这方面的消息。
古强便传唤蔡铁牛到了前头,当着青舒的面又细问一遍当时的情况,还训斥蔡铁牛没有留住传话的人,没有弄清传话人姓甚名谁,家处何处。
青舒见蔡铁牛被训的抬不起头来,正色道,“管家,行了,当时突然来了那样一个消息,乱了方寸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谁能想到这是有人在恶意的无中生有。”
古强这才停了训斥,“还不谢过小姐!”
蔡铁牛忙对着青舒谢恩,“谢小姐不罚之恩。小人谨记管家的教诲,再不敢犯同样的错误。”
青舒道,“去吧,以后多长几个心眼儿。”
等蔡铁牛退下后,古强说道,“小姐,此事蹊跷,老奴心里很是不安,请小姐和少爷近日尽量不要外出。庄子上和铺子里,老奴会交待他们格外小心。”
青舒觉得管家说的有道理,便说一切听管家的,回去了。近十来天她一直没有外出,刚才若不是管家拦着,她便出门去了。这是有人要故意引她出府去吗?
风平浪静地又过了几天,这天一早蔡铁牛起床后和另一个家丁一起清扫前院时,发现府门下塞着一样东西,他弯腰拣起来,发现是一封信。他疑惑之余,赶紧跑去找管家。
管家看着信皮上的“古小姐亲启”的字样,赶紧让苏妈妈进内院看小姐是否起身。苏妈妈很快就回来了,告诉古强小姐正要起身,洗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