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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宠溺过多的时候,安亲王世子已经到了要成亲的年龄了。可是,安亲王世子纨绔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那些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愿意和安亲王府结亲。就这样,安亲王世子到了二十五岁还没有成亲,但是身边的姨娘、通房却是有一大堆。
在整个安亲王府都为世子爷的婚事烦恼的时候,安亲王世子正在和别人打赌,结果赌输了,就到大街上去拦马车,说好的拦了哪一辆马车,就必须引着那个马车里的人出来说话,如果是男的就算了,是姑娘家的话,就必须拿到那位姑娘的一件东西才算了。
安亲王世子纨绔归纨绔,却不笨,这时候也知道自己上了别人的当了,但是碍着自己的面子,又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还是拦了一辆看不出来是哪家的标志的马车。谁知道,这辆完全不起眼的马车,里面居然坐的是京城同样鼎鼎有名的“克夫”姑娘,兵部尚书的嫡出幼女谢安莲。
谢安莲曾经定了四门亲事,但是这曾经的四个未婚夫都在定亲后不久就死了,谢安莲也就背上了克夫的名字。第一个是谢安莲在出生不久就定下的,比谢安莲大两岁的,谁知道再与谢安莲定亲后就掉到水里淹死了。第二个是谢安莲五岁的时候定下的,谁知道那个未婚夫却因为随着父母去上任,在途中,因为年小体弱就这样死了。自从连着死了两个定亲的对象后,谢安莲克夫的名声在京城就传开了。等到谢安莲快要及笄了,都没有定下亲事,谢安莲的母亲着急了,就给谢安莲定下了当时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小军官,谁知道刚定下亲事,小军官就随军出征了,这一出征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这下谢安莲克夫的名声就更加坐实了。后来,谢家又给谢安莲定了一个小户人家的庶子,结过那个庶子也死了,不过倒不是自己死的,而是被嫡母给下药害死的。此后,谢安莲克夫的名声被人传的越发绘声绘色了!
琬姐儿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禁叹道,真是个无敌倒霉的姑娘!怎么这天灾人祸的事情都给她遇上了呢。
“接着呢?那个谢姑娘有没有给他一件东西呢?”朱雅婷迫不及待地问道。
朱子聪道:“听说谢姑娘本来是不想给的,但是安亲王世子实在闹得厉害了,只能顺手给了一条手帕。结果,就是这条手帕,让谢安莲的父亲,也就是当时的谢尚书上书,让圣上替谢姑娘讨回公道。这件事一时被传得沸沸扬扬,不知道从哪里就传出来谢姑娘和安亲王世子情投意合的话来,圣上正愁着不知道该怎样处理这件事情,灵机一动就替两人赐了婚。”
“居然还能这样处理。”琬姐儿不禁咋舌,“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是要委屈谢姑娘了。不过,安亲王府的人应该不会同意吧?”
“安亲王府的人当然不乐意了,可是,圣上的旨意都下了,再怎么样也不能抗旨不遵。安亲王府听说为了这门婚事,特意去请了寒拓寺的无相大师合了八字,却得了相辅相成,天作之合,不宜二妻这样的解语。”
“不会刚好就这么巧吧?”朱雅婷疑惑的问道。
“怎么可能这么巧两个人的八字刚好互补。”琬姐儿说道,“不过是碍着圣上赐婚罢了。”
“说起来也巧,这安亲王世子和谢姑娘订亲后,倒也一帆风顺,就连安亲王世子原本纨绔的本性也收敛了很多,虽然还是花天酒地,但是却没有到处惹是生非了。安亲王妃渐渐地就信了无相大师的话,大力操办起两人的婚事。”朱子聪继续说道,“安亲王世子和谢姑娘成亲后,很快就生下了安亲王府这一代的第一个孙子,喜得安亲王和王妃合不拢嘴,要知道这安亲王世子虽然有一堆的姨娘侍妾,但是没有一个能够平安生下孩子的。”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安亲王世子现在还要立侧妃呢?”琬姐儿问道。
“这个就要从世子妃说起了。”朱子聪说道,“世子妃生下儿子后,就伤了身体,就这样一直缠绵病榻,直到前年,终于熬不住去了。安亲王和王妃为了生下来的那个孩子,不忍心再立世子妃,于是就想着立个侧妃好照顾那个孩子。”
安亲王和王妃不打算再立世子妃怕不是为了谢安莲和那个孩子,而是找不到愿意嫁给世子的大户人家的姑娘罢了。小门小户的就算现在勉强立了,到时候怕那个孩子遭到伤害,毕竟世子现在都已经四十岁了,再想要儿子怕是难了。立个门第低一些的侧妃,既能帮着管理王府,又不会对那个孩子造成威胁,何乐而不为呢。
最重要的是,安亲王和王妃都相信无相大师的批语,不宜二妻。要知道,填房虽然比不得正妻,但到底还算是妻,侧妃就不一样了,虽然是妃,但是也还是个妾。安亲王和王妃没有必要这个时候还拿自己的儿子冒险。
于是,就有了周琳然由官家小姐变成通房丫鬟的笑话。
60书房争端
已经腊月十二了,寒风呼啸;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琬姐儿却穿得严严实实地朝怡兰轩走去。今天是今年最后上课了;上完今天接下来有大约两个月的假期,陈先生要到出了正月才会回府教课。
想到这里;琬姐儿不由得精神一阵;只要过完今天,接下来就可以睡到自然醒了,这真的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当然初一、十五和特殊情况还是要早起的。
琬姐儿这厢刚进怡兰轩,就听到苏如瑶得意的笑声;“当然漂亮了,这可是我特意去珍宝阁打的;听说这是现在江南流行的最新样式,我买的可是珍宝阁卖的头一支。”
琬姐儿笑了笑,这个陈管事还真是个做生意的能手,短短三年,又把珍宝阁的名声打响了。现在珍宝阁隐隐已经成了京城第二大首饰铺子。最大的首饰铺子和玉楼,据说专门卖宫里的款式,都是那些娘娘们喜欢的,那些贵妇人、姑娘自然趋之若鹜。而珍宝阁的首饰则主要样式来自江南、东南等地,与和玉楼的首饰风格、款式等都有很大区别,那些喜欢江南款式的自然选择珍宝阁了。因此,珍宝阁又和在广州那时候一样,成为自家母亲手下最挣钱的铺子。
苏如瑶一见琬姐儿进来,就拉着她说道:“五姐姐,你看看我这支簪子,怎么样?”苏如瑶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却写满了“怎么样,很漂亮吧”、“这么漂亮的东西,快夸夸吧”、“我带着肯定好看”的话,一脸期盼地望着琬姐儿。
琬姐儿抬头看了一眼,苏如瑶头上戴着的是一支流苏发簪。
细细的簪子上镶着一枚白玉兰,那白玉兰的芯却是一颗圆润通透,质地细腻,状如凝脂,犹如鲜血般红润的羊脂玉做成的,甚是精巧。苏如瑶将发簪插在发中间,红的鲜红,白得通透,在发间闪耀着光泽,真得是很漂亮,和她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是相得益彰。
“怎么样?难道不好看么?五姐姐你怎么都不说话?”苏如瑶见琬姐儿只顾着打量自己,却不开口说话,有点急切地催促道。
琬姐儿配合着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七妹妹,这流苏发簪真漂亮,红的鲜红,白得通透,戴在你身上真好看。”
“真的,五姐姐也觉得这簪子好看。”苏如瑶听了琬姐儿的话,如松了一口气般,又接着说道,“不像某些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这么好看的流苏簪子,她居然还说什么连十两银子都不值,也不想想,这可是我从珍宝阁花了整整八十两银子买来的,真是什么样的人就只能生什么样的东西,这没见过世面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整整八十两?琬姐儿被这个数字惊到了。早一段时间,陈管事家的进来给母亲请安,可是拿给了自己半匣子首饰,说是铺子里新来的货,拿了一些给自己和母亲过年配衣服戴,光是这样的流苏簪子就有五、六支,更不要提什么耳坠、手镯什么的,更是一大堆。明明听母亲和陈管事家的说,这次进的江南来的这批货,只花了不到八千两的银子。
如果真得是按照苏如瑶说得那个价格,怕是自己那半匣子加上母亲的那一匣子,就远远不止八千两了。难怪都说女人的钱好赚,中间的利润这么高,这也太好挣了点。
只是,这苏如瑶应该有点夸张吧,不然按照四房现在这样的状况,应该没有这么多剩余的钱给她一个小孩子这样打首饰的,就算是老夫人补给她,那也应该是些以前的款式,而不是这样最新流行的首饰,或者是银子。按照府里现在这样的情况,老夫人手里大概是没有多少现成的银子的,这一点,从陈淑兰及笄老夫人给的就是她自己以前带过的首饰就可以看出来的。
除非,四房有了什么大家都不知道的门路。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