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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朗说不出话,喉咙干涸地紧缩着,他鼻尖一红,猝地将脸庞埋入她的颈窝里。就在他努力想为她多做一点什么的时候,她却已经早早把他放在她的第一位……
“别对我太好,我的缺点多到吓人。”他嗄声说道。
“对了。”她坦白地点头,安慰地拍拍他的肩。“你太爱自由、太有女人缘、没有家庭观念、不喜欢小孩,容易不耐烦……”
“老天爷,谢谢祢藉由她的口告诉我,我有多差劲。”费朗抬头看着天花板,故意翻了个大白眼。
“每个人都有坏毛病,但我也没有因此而不爱你啊。”聂柏珍认真地保证着。
“聂柏珍,你还可以再傻一点、再笨一点。”
“为什么?”她不解地眨了眨眼。
“因为那样我会更想快点把你娶回家,免得你被别人给欺负了。”费朗的唇覆上她果冻般诱惑人的唇瓣,缠绵地吮着吻着。“所以——我们快点结婚吧。”
“可是……可是你确定你是真的想结婚吗?”她第一次没被他吻昏头,揪着他的衣服,拚命地推着他。
费朗认真地点头,指尖按住她的唇,暂时不许她开口。
“因为我家族的恶劣习性,我对结婚确实还是没有意愿,但是如果结婚是一种可以最直接保护你的方式,那么我愿意结婚。你在便利商店买验孕剂时,如果你已经结婚了,你或者会脸红,但是你不会把头垂得那么低,不是吗?”他定定凝望着她。
“但是,你不是不想让你爸爸拿到财产……”她拉下他的手指头,揪着眉问道。
“无所谓了,他要那些钱,就随他去吧,我不想再因为他不爱我而频频和他作对了。他不爱我,不代表我不好,对吗?”
这些话一说出口,费朗积压在胸口数十年的怨气,突然间一扫而空了。
他注视着她,双眸及唇边竟不由自主地漾起了笑容。
“对对对!”她用力点头,兴高采烈地扑入他的怀里,将他扑倒在床铺上,坐在他身上,盈盈眉眼里尽是笑意。“你要相信我,你绝对、绝对是最值得爱的人啊!”
“是是是。”他的天使说什么都是对的。
费朗伸手将她发丝拨到耳后,发现这个雀跃中的准新娘,完全不知道她正坐在他最易悸动的男性上,毫无自觉地挑逗着人。
“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异议要提出来?如果没有的话,我们明天就去公证结婚。”费朗眼眸变深,指尖沿着她修长颈线滑落,停留在她的美丽锁骨上打着圈。
“没有了。”她低头俯看着他灼热的眼,突然口干舌燥了起来。
“很好。”费朗拉下她的身子,热情地吻住她的唇。
“我们提前度过新婚之夜……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在饭店过夜。”他趁着她轻喘着气时,双唇吮着她敏感的颈子,大掌解开了她的内衣。
“才……才不要,现在是白天,啊……”
费朗的自制力宣布崩盘,他用最快速度扯去两人身上多余衣衫,一个翻身,便让她置于他的身下。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亲爱的老婆?”费朗刻意让两人最亲密部分,煽情地厮磨着。
她水眸氤氲,双颊娇媚地仰望着他。
“我只要你。”她认真地说。
费朗吻住她的唇,一个挺身结合了彼此。在她温润的身躯里,毫无保留地释放了自己。
他知道接下来的人生,对于被爱与爱人,将再不会有任何遗憾了。
这一日,是费朗奶奶八十大寿的日子,一辆保时捷黑色跑车滑入费宅的停车场。
费朗从驾驶座走出,拉开副座的车门。在他温柔地拥出聂柏珍的同时,也乘机在她颊边偷了个香。
费朗今日穿了一袭黑色ARMANI西装,天空蓝衬衫领竖起,最上方几颗钮扣没扣,露出古铜色锁骨与些许结实胸口。黑发斜披过额头,仍然是他斜眼看人时,不看也像是在笑的睨人模样。
而在他身边小鸟依人的聂柏珍,则穿着他挑选的粉色小礼服,露出一点雪肩,简单的蓬裙显得她清纯又俏丽,甜美地像棉花糖。
稚气娇容今日淡淡上了层蜜粉,裸唇原本也涂了一点粉色唇蜜,但却连家门都还没出,就被一个无赖家伙吃掉了。
“我怎么还是觉得你脸色不太好呢?你不是说你的肠胃炎好一点了吗?”费朗捧着她的脸,左看右看了好半天后,不满地问道。
“谁叫你这几天熬夜吃消夜,害我跟着吃,胃都没休息机会,当然就会一直不舒服。”她娇声说道,柔柔瞅他一眼。
“唉唷,这时候又很精明、很有理由了喔。之前不知道是谁,因为内分泌失调,生理期没来,还以为自己怀孕了,迷不迷糊啊?”
“干么一直提这件事嘛。”她噘了下唇,可爱得紧。
“还有啊!你最近午餐吃饱后,就直接倒下去睡觉,胃根本没机会好好消化,这点得改……”费朗揽着她的腰,忍不住开始叨念着她的坏习惯,已经不复他往昔不顾别人死活的自我中心德行。
“我心情好,脑袋没烦恼,所以才会吃饱就想睡嘛。”如果不是这样,她还真找不出理由解释自己近来的容易疲倦呢。
“好啊。”费朗故作横眉竖目状,用力咬了下她的鼻子。“愈来愈会顶嘴。”
“跟你学的啊。”
费朗哈哈大笑出声,脚步轻松得像是随时要飘起来一样。这可是他回家族大宅以来,前所未有的好心情啊。
往昔即便知道奶奶疼爱他,他也在乎奶奶,但他仍不喜欢回到这个关系复杂的家族。除了在奶奶面前之外,他总是要板着一张脸,牙尖舌利地讥讽着旁人。
费朗低头看向聂柏珍,她正专心地看着费家大宅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费家大宅位于半山腰,风景视野极佳,加上占地两百坪的南洋式回廊设计,确实是有一些豪门气派在。
“你家好大。”她低声地说道,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坚持她以礼服赴宴了。
“房子算什么!在我心里,老婆大人最大。”他笑嘻嘻地说道,手掌与她十指交扣着。
她牢牢握着他的手,安心了不少,便能较为放松地与他走过一处白石环绕的水池。两人窃窃私语地批评过水池里惊人肥硕的鲤鱼之后,再并肩倚偎着好好欣赏了一番费家主宅打上灯光之后的优雅。
“这里空气好好——”她深吸了口气。
“等会儿寿宴结束后,我带你去山上一处空气更好的地方,唱歌给你听。”他轻哼了几句。
一直站在门口等着接待他们的陆管家,先是瞧见费朗眉飞色舞地进门来,现在又听到他哼着歌,心里不禁吓了一跳——
这是那个每次回主宅,都像刺猬一样的浪子费朗吗?
“费朗少爷。”陆管家微弯身鞠了个躬。
少爷?聂柏珍睁大眼睛,看着费朗。
“不符合我西方浪子的形象对吧?我老早就叫他们改叫我王子,他们几个硬是不改口。”费朗故意揪起眉,一脸苦恼地说道。
“脸皮好厚。”聂柏珍忍不住偷笑出声来,伸手戳了下他的脸颊。
“脸皮不厚,怎么有法子一直以朋友身分缠着你不放手?”
费朗咬了下她的手指,继而将其握在掌间,与她一同跨进装饰着西洋半身雕像的大理石玄关。
玄关才转弯,眼前一间法式宫廷般华丽客厅便豁然开展了来,繁复贵气的装潢让聂柏珍不自觉地更挨近了费朗一些。
客厅里站着约莫十来个人,主位上坐着一个约莫七十岁的银发妇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聂柏珍揪着费朗的手掌,心里怦怦跳,愈来愈紧张。
费朗直接揽住了她的肩,一起走到奶奶面前。
“奶奶。”费朗才叫完,马上便回头催促着聂柏珍。“还不叫人。”
“奶奶好。”聂柏珍乖乖地点头鞠躬。
费洪世芳打量了她几眼,目光旋即移向笑容可掬的孙子。
“十几年没听见你笑着回家了。”费洪世芳说道。
“奶奶,我跟你祝寿时,哪一回不是眉飞色舞啊。”费朗上前给了奶奶一个拥抱,浓眉俊眼满是笑意。“生日快乐,我这回可是带了大礼回来。”
“是你的大礼,但可不见得是我的。”费洪世芳没有立刻表态,因为不清楚这女孩的定位。
“肯定也是你的大礼。她叫聂柏珍,是我老婆,你孙媳妇。”费朗笑着在聂柏珍额上印下一吻。
“你结婚了!”费洪世芳惊呼出声。
费政一听,立刻从角落跑出来,一脸狂喜地说道:“恭喜恭喜,我就说你们一定会结婚的……”
“是啊,有人天生命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