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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九姐儿忧心忡忡之时,大越皇宫的惠安殿里,有一个人也再忧心不已
“光明殿那边怎么样?那赵公公说了什么?”这个人正是杨皇后!
此刻这位皇后娘娘正抓着去讯息的水灵的手,急切的问道。
“皇上还是谁也不见,太子殿下还跪在外面。”水灵据实答道。
“竟然……”杨皇后听了禁不住纷纷的握紧了拳,沉默了一刻后,又坚定的对水灵道,“吩咐人摆驾,光明殿。”
水灵自然不敢怠慢,很快在众内侍宫女的簇拥下,杨皇后便坐上了前往光明殿的车冕。
光明殿是皇上批阅奏折和重臣议事兼休息休养之地,自然建的气势非凡,富丽堂皇,而在此刻夕阳的映衬下,更是别有一番胜景。
只不过杨皇后却毫无一丝欣赏的心情,她蹙起的眉心当落在殿前台阶上那个月白色的身影上时,蹙得愈发进了。
欧阳桦,你还是真忍心,儿子已经跪了多半天了,连午膳都未用。
她再次握紧了拳,然后快步走过去,“智儿……”
“母后。”跪得已经有些颈项坚硬的欧阳智转过脸。
“你身子骨弱,先回去吧。”看着儿子,杨皇后禁不住满是心疼。
“可是……”欧阳智则转头看向那漠然紧闭的殿门。
“去吧,这里有母后呢。”边说着,杨皇后更是用力扶了儿子一把。
欧阳智只好起身,但双腿已经麻了,竟然起了几次都起不来。
“都是死人吗。”杨皇后则立目看向候在的几个侍臣。
那些人赶紧上前,小心的扶了欧阳智起来,然后将欧阳智扶往东宫去了。
等儿子身影看不见了,杨皇后才整了整衣襟,往那殿门而去。
“皇后娘娘,请留步,皇上吩咐过他在休息,谁也不见。”只不过刚上台阶就被一个拂尘挡了驾。
“赵东海,”杨皇后停了脚步,肃杀的美眸落在挡她的太监脸上,“今日本宫一定要见皇上,你听清了没有?”
那太监因她这气势一颤,但却还是勉强笑道,“娘娘,您也知道我们这些当奴才的……”
“让她进来……”但就在这时,忽然殿内传来一个低沉却异常清晰的声音……
……
☆、三二零 烧火
“见过皇上。”看一眼那一身明黄,坐在金丝楠翘头书案后面的男人,杨皇后上前隆重的行了跪礼。
“皇后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吧。”昭和帝见了立刻道,只不过一双狭长凤眸却依然落在手中的折子上。
杨皇后禁不住暗暗蹙眉,当然没起身,“皇上,还请您看在我杨家多年的忠心上,网开一面。”
昭和帝这时才看向她,却是冷笑,“皇后想朕如何网开一面,如今证据确凿,要真的不惩处你们杨家的人,又叫天下人如何信服。”
“那皇上,”杨皇后听了禁不住再次紧紧握拳,强压心头的悲愤,“臣妾能不能知道您要如何处置他们兄弟三人呢?”
“怎么,皇后想教朕办案?”昭和帝不答,反问。
“臣妾不敢,臣妾也只是关心三个侄子。”杨皇后赶紧垂下头,低声道。
“不敢?你要是真不敢的话也不会在这里了。”昭和帝将手上的折子一摔,声调蓦地高了起来,“关心侄子,你要是真关心他们的话也不会帮杨国庆瞒下招赘为西亚驸马之事,而是大义灭亲,将他检举出来,更不会在去年他们顾念旧情、和西亚串通一气、取消我大越对西亚用兵、更违心的将大马山一带割让出去时不闻不问,听之任之。”
一席话说的杨皇后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青,“皇上……”语调也不由得高了几分,“臣妾承认,不管有多少不得已的理由,当年庆儿与那公羊部公主结下孽缘之事,臣妾与杨家都有考虑不周全之处,庆儿更是年少无知,您无论惩与罚我们也认了,但去年那取消对西亚用兵之事,臣妾敢说,从来就无一丝私心,那事我杨家完全是为了大越朝廷,为了和平,为了大越人民免遭战乱之苦,其心日月天地可鉴。”
这次轮到昭和帝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了,“好一个天地日月可鉴,皇后,你的的意思就是朕昏聩,冤枉他们了?”
“臣妾从来没说过皇上昏聩,只是有可能妄信小人。”杨皇后据理力辩。
“小人?呵……皇后,你何必要藏头藏尾的映射,谁是小人说说看,将证据拿出来,不然,作为一国之母,这般说话,朕即刻就治你个失仪之罪。”昭和帝更恼了。
“失仪之罪,呵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也不过就是想惩治我们杨家罢了。”
一连几月来的郁烦与愤懑,终于被一句“失仪之罪”勾起,杨皇后没有再退却,而是冷笑着毫不畏惧的回击。
他们又有什么错呢,还不都因为是她的娘家人。
为了做好她的娘家人,他们顾这儿顾哪儿,畏首畏尾,忠心耿耿,身先士卒,可还是逃不了这个下场。
早知如今,当初又何必要费尽心思求娶她呢,害她这一生陷落深宫,不得自由,更是与相爱的人劳燕双飞。
其实也不过是为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力……
“放肆!”昭和帝大怒,一把将案前的文房四宝全部扫落在地上,然后伴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开口怒斥,“谁给你这般胆子让你与朕这般说话,朕还没追究你硬闯之罪,你又口吐狂言,来人——送皇后娘娘回宫,一月之内不准出惠安殿,闭门思过。”
最后这句,当然是对候在殿外的几个内侍说的。
“皇上……”杨皇后自然又气又愤又惊,但那赵公公已经带人过来“请”她。
她最终也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那男人,然后跟着几人走了。
“娘娘,您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哭了,小心引发旧疾。”水灵看着那坐在榻上不停落泪的杨皇后,忧心的劝道。
“放心,本宫没事。”杨皇后对水灵摆摆手。
水灵便端了暖茶来给她喝。
一杯暖茶下肚,杨皇后终于平复些了,看向水灵,然后问道,“派到慎刑司那边的人也该回来了吧?他们说什么了?”
但水灵听了却不语,面有难色。
杨皇后蹙眉,“是不是没得见?”
水灵点头。
杨皇后听罢禁不住眯起眼,咬牙道,“他到底想如何?”
杨家几兄弟并未移交刑部,而是被关在宫廷中专门收押犯人、刑办犯人的慎刑司。
得知几兄弟被囚禁起来之后,她立刻就派了人去打探,不过刚才因为想着要见皇上为几个侄子求情,并未过问。
却没想到她派去竟然被拒之门外,想必是皇上亲自暗示的。
这般谨严,难道真的要借此机会除了她杨家?
还只是想,警戒一番,趁此机会削弱杨家的权势。
这个阴狠无情的男人,即使他们做了这二十多年的夫妻,她依然猜不透他……
“娘娘放心,派去的那人碰到了太子殿下,殿下说他会想办法的。”水灵又道。
杨皇后听了点头,但稍后又摇头。
“娘娘……”水灵看向她。
“没事……”杨皇后再次对水灵摆摆手,然后沉吟了一下又道,“本宫只是觉得智儿这般冲锋向前怎么都不好,皇上和他之间本来就有了龃龉,再如此下去,会让皇上更厌他。”
水灵不知说什么,只是依然看着她。
“可惜这个节骨眼上睿儿不在,要是睿儿在的话就好。”杨皇后又道。
要是自己这个儿子在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他手下各种各样的人才都有,想查任何事都不是大问题。
再说,他又不像智儿这般在这个储君的位置上,事事都要顾及,更是被各方势力关注。
只可惜年后没多久,他就被皇上派往东部,协助边陲领奖抗击倭寇了。
“估计睿儿那边的事也应该差不多了。”杨皇后自言自语的念叨了一句,之后又转向水灵,“水灵,这件事还要麻烦你,找几个身手好的人,偷遣出去,给睿儿送个信。”
“娘娘又何必说这些见外话!”水灵听了赶紧躬身回道,“这事奴婢现在就去办,保证不辱使命。
杨皇后点头,而水灵则速速告退,转身走了。
就在杨皇后与水灵谋断的时候,这汴州城的另外一处,也在有人密谋着——
“哼,证据确凿,罪名成立,都这般了,可我那父皇为还是按兵不动,不惩治这杨家,要知道若是真错过了这次,估计我这一辈子也别想再有机会,表弟,你说这该怎么办?”成王府的书房里,欧阳健看向坐在对面的蓝水清,不忿的说着,毫无平时一分的气度。
蓝水清在喝茶,听了他这句后动作不停,轻抿一口茶,优雅的咽下,这才看向那欧阳健,却是一句,“听说今日午后城门失火,死伤人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