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防备的瞪着他。“你一定不是睡到现在吧?”
她太有把握自己绝对不会睡过头的,所以连闹钟都没有设定,白白把机会拱手让给了敌人。
“你呢?”吴昭志抬起头来,也是一脸防备。“你和梵先生吃过早餐了?”
她看着他,眨眨眼,轻挑一下嘴角。“咦?你的眼皮怎么了?”
整个右眼皮都肿起来了,眼睛变得好小,看仔细一点,脖子也一点一点红红的,好像过敏。
“被蚊子咬的。”他撇了撇唇,没好气地问:“你都没被蚊子咬到吗?”真是不公平,他开始抱怨。“这是什么鬼地方?连床垫都没有,我对竹地板过敏,都起疹子了,海风害我气管不舒服,肠胃也胀胀的,一定是昨晚吃的东西不干净。”
天微很乐。“那表示你跟这里水土不服,你快回去吧,不然难保还会有更惨的事发生在你身上。”
他扶了扶镜框。“你不必吓我,我是不会回去的。”
“随便你。”她一派轻松的扬扬秀眉。“告诉你,这座岛上不只有蚊子,还有海盗,这是梵先生告诉我的,海盗不但会奸淫女人,也看那些苍白的高个儿男人最不顺眼了,把他们剥了皮烤来吃是家常便饭,像你这一型的就是他们最喜欢的对象。”
他脸色一变。“凌天微,你在说什么?”
“你在怕?”她呵呵一笑,很高兴吓到他了。
在工作上,吴昭志是个很会投机的人,不过他的胆识不高,如果能用吓的把他给吓回去,那她就省事多了。
“那块土地我们公司誓在必得。”他看了她一眼。“而且你不知道吧?香港盛丰地产已经和我们公司签约了,即将挹注两千万美金的资金,未来我们展陆的前途一片光明,无可限量,所以我带着土地合约回去是誓在必得的事。”
“我也一样,我不会把工地让给任何人,必要的时候,我会用一切的手段争取到那块地!”
她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有负所托”,她也知道那块地对万邦建设有多重要,就算要和梵立在这里缠斗一年半载,一点也不必怀疑魔羯座的她毫不迟疑的会这么做!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
交谈声从门外传进,两人同时住了嘴。
他们看到梵立和一位中年男子走进来,那皮肤黝黑的岛民穿衬衫和西装裤,挺称头的,还穿了皮鞋哩,擦得亮晶晶。
“梵先生!”她和吴昭志争先恐后的抢到他面前,一副生怕他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梵先生,您早!”吴昭志抢先开口,“不知道您现在有空吗?我们来谈谈关于那笔土地的事……”
天微硬是把他挤到旁边去。“要谈也是跟我谈,吴大经理,你知道先来后到这回事吧?”
他也不甘示弱的挤回去。“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没有礼貌,我在跟梵先生讲话,请你不要插嘴好吗?”
“礼貌是看人使用的,像你这种人,不值得我用礼貌……”
两人又开始唇枪舌战了,梵立只看了他们一眼就不再理会,继续和那位憨厚的岛民先生交谈,不一会儿,他径自入房,迅速换了一套西装出来。
当他走出来之后,天微整个人呆掉了,她忘了和吴昭志的斗嘴,死瞪着他看,莫名的有些晕眩,甚至离谱得连喉咙都紧缩了!
他还真适合穿西装,和他锐利的黑眸很相配,深黝的脸庞看起来更加性格,阳刚的体魄完全撑得起这套西装。
卜通、卜通,她的心脏怦怦直跳,一声一声,清晰可闻。
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一直一直加快,也意识到某种奇怪的感觉正迅速蔓延,她不明白,穿西装的男人在她生活中不是很寻常吗?她的男性部属每一个都穿西装,她要见的客户也全都西装笔挺,为什么她独独对梵立的西装造型会产生这么奇怪的生理反应?
她感觉到口干舌噪,双颊不由自主的热了坦来。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他们继续交谈,眼看着他们跨出门了,天微这才回神,连忙抓了草帽跟出去。
“梵先生,等等我!”
她警告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就算他穿西装很帅,以后再想不迟,从现在开始,她要每分每秒都紧迫盯人,绝不给吴昭志任何机会!
天微从来不知道,原来婚礼也可以这个样子的。
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婚宴大餐有炖猪肉、红烧鱼、海鲜总烩,饮料是水果鸡尾酒,虽然大白天的,但每个人都很快乐的喝到茫酥酥。
“这样就算结完婚了吗?”她忍不住问梵立。
和梵立一起回椰子屋换衣服的是新郎的哥哥,跟比较年轻的新郎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她觉得他和岛民的关系似乎很好,不但会他们的语言,也受邀参加他们的婚礼,而她和吴昭志则是硬跟着他来的拖油瓶,不过纯朴善良的岛民们也很欢迎他们这两个不速之客,热情邀他们一起饮酒作乐。
“他们两个月前已经举行过结婚典礼了,今天是传统上女方邀请两方亲友进行宴客的日子。”
“嘿哟!看我的!”酒量不佳的吴昭志已经失态了,他和在地岛民男女不拘的手拉手,一起手足舞蹈,平常苍白的瘦脸变得红通通的,显然已经把买地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和风舒服的拂面,天微又啜了口鸡尾酒,她旁边坐着梵立,两人坐在一张大大的原木长椅上,天空蓝得像用蜡笔画的一样,远处的银色浪潮在风中无声无息的涌上岸来。
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又上来了,她觉得自己仿佛置身梦中,不必在会议室里对着不成材的部属发飙,也不必马不停蹄的赶着巡视工地,她好像已经脱离了现实世界,来到一处世外桃花源。
“梵先生……呃……”她打了个酒嗝,抬眼看着他,微醺地半眸起了美眸。“……你穿西装……很好看。”
没听到她提起买地,却突兀的赞美起他的衣着来,梵立颇为意外的偏首看她,发现她似乎是喝醉了。
也是该醉的时候了,这鸡尾酒里加了大量的伏特加和水果,对于每天都要喝上几杯的居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初尝此酒的人可就要小心了,后劲不但很强,果香还会让人不自觉的一杯接着一杯。
“谢谢。”他把她的螓首拉到自己肩窝处,以防她往后倾倒,这张木椅可是没有靠背的。
“哇!我发现你的睫毛也很长耶。”她的双颊嫣红如樱,咯咯咯的笑起来,还动手触了触他浓密的长睫。“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帅?”
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迷蒙的醉眸。
他相信她不是在拍他马屁,不过这能算是酒后吐真言吗?
当然有很多人赞美过他的外型,但那些都是吹捧他的报章杂志,从没有任何一个淑女当着他的面告诉他,他很帅,她是第一个。
如果不是喝醉了,她也不会说这种话吧?
“你呀……”她突然伸出手点了点他刚正的下颚处,用与他相交十年以上的知己语气劝慰着他,“你……呃,不要再伤心了,天涯何处无芳草,更何况你条件这么好,那种不懂得珍惜你的女人让她随风去吧,你会……呃……会找到更好的,相信我……”
他再度把她掉下去的螓首扶正,让她靠着他的肩。
奇怪,人一醉,不分亲疏,话就会变得很多。
“其实……没有女朋友也没什么不好,像我就好几年没有交男朋友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她抬颜对他嫣然一笑,露出编贝白齿。“你不知道吧?我是个半糖主义者,对男人我才不想付出全部的心力哩,那样太辛苦了,所以我根本不在乎有没有男朋友,还是工作最实在……”
他皱起了眉宇。
这不是半糖主义者吧?这是偏激的女性主义。
认为工作重于另一半,他不太支持女人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如果他的女性职员能够都像她一样,那么他的公司肯定不再需要他来烦恼。
“对了,你有没有养宠物?”她对他绽出一朵甜甜的微笑,醉醺醺地说:“我养了一只蜜袋鼦,牠好顽皮,那是我弟弟的宠物,那小子跑到澳洲留学前丢给我,一开始我被牠的过动弄得快抓狂,不过现在我已经少不了牠了……咯咯咯咯咯……”她又快乐的笑了起来。“告诉你喔,宠物可比男人有用多了……”
他俊颜一凛。
这是什么意思?
她该不会——该不会——
他摇头,摇掉脑中离谱的想法,虽然他是真的在想“人兽交”这三个字,谁叫她的语气那么暧昧。
“男人怎么比得上宠物呢?”她自问自答。“每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