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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线半分。
然而现在,一名陌生女子居然能够令他发噱而笑,这似乎不太符合他这几个月来沮丧又痛苦的心境。
“你干么那样看着我?”注意到他不寻常的眸光,噁心的嘴角还泛着淫笑,天微防备的瞪视着他。“别想打我的歪主意,老实告诉你,我私生活很乱,最近刚检查出来我是爱滋带原者,我还有会传染给别人的香港脚,另外,我的胸部是隆的,毫无触感可言,一捏就破,如果你碰我的话,倒楣的是你自己。”
瞬间,他的胸膛震动,喉咙滚动出沉沉笑声。
他笑出了眼泪,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他是活着的。
第二章
经过六十多分钟的航程,开始看到陆地的灯火出现了。
米纳岛在望,天微有如吃了颗定心丸,耳畔听到唱歌跳舞的乐声,她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终于有心情感受慵懒闲适的南洋海风了。
“恐吓他人是有罪的,等一下我一定会到派出所去告你威胁恐吓。”提起搁在脚边的行李,她信誓旦旦的说。
在他莫名其妙的大笑过后,她就决定无论如何都不再理会他,虽然海浪令船只颠簸得要命,虽然漆黑的海面根本伸手不见五指,她依然从行李袋里取出一本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看了起来,对他的言行举止充耳不闻。
说也奇怪,自从她自顾自的假装看书不再理他之后,他居然也不再打扰她了,她曾偷眼觑了他几回,发现他炯然的眸子望着远方无垠的海面,抽着烟,仿佛陷入深深的思索中。
她好奇了,一个茹毛饮血还妄想要非礼她的原住民能思考些什么东西?唇边还浮着一个萧索的线条哩,真是好笑!
不过,不管他在思索些什么,都跟她没关系,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只要让地主签下合约,她就可以收拾行李飞回台湾了,她将一生都不会再来这个怪地方,也一生都不会再让误上贼船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岛上没有派出所这种东西。”他毫无公德心的把烟蒂扔到海里,慢慢地开口告诉他。
她冷若冰霜的瞪视着他。“现在知道怕已经太迟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向这个岛的最高权力者投诉你,你很快就会被驱离这个岛了。”
他无所谓的笑了笑,站了起来。
她仰视着他约莫一九〇公分的刚挺身躯,幸好她也拥有如模特儿般的高姚身材,不然不就矮他一截了?
“等着看!”她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他。
她才不信岛上没有派出所,他一定是怕了,想求饶又拉不下脸来,所以才想骗她,可惜她不是那么好骗的,才不会上他的当!
陆地距离泊船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她迫不及待的卷起裤管、脱下鞋,赤足涉水而过,正式踏上米纳岛的土地。
登岛之后,她马上看到一个年轻人举着写她名字的名牌。提着高跟凉鞋和行李袋,她马上朝对方迎过去。
“你好、你好!我是凌天微——”
没想到年轻人却从她身边大步走过去,她错愕的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到年轻人在跟恐吓她的家伙讲话,还不时指指她。
她蹬视着他们怪异的举动。
“叽哩咕噜、叽哩咕噜、叽哩咕噜……”他们用她听不懂的语言快速交谈着,两个人的视线有时瞄向她,有时低头商议。
她有些惊慌的瞪视着他们。
如果她猜的没错,他们是同伙,这是个海盗窝,他们要联手做掉她或者轮暴她,劫财劫色,最方便的弃尸地点仍是那片漆黑无边际的大海……
“GO,GO。”年轻人大步走回她身边,让她措手不及的从她手中把行李抢走。
“喂!”天微歇斯底里的追上去,行李“被抢”让她有些失控。“你是谁?快把行李还给我!”
“他听不懂你讲的话。”一个很讨厌的声音飘到她耳际。“如果想谢谢他,到达目的地时只要象征性的给他一点酬劳就行了,一瓶汽水或一罐啤酒都行,这里的人不会贪得无餍。”
她瞪了多管闲事的家伙一眼,没好气的说:“我不要跟你讲话,你也不要跟我讲话!”
说完,她又去抢自己的行李。“不管你是谁,我要自己提我的行李……”行李里有两份很重要的合约书、公司的用印,还有她的护照和回程机票等等,说什么也不能交给一个意图不明的人。
“No、No。”年轻人笑着摇头,不肯放手。
“救——命——啊!”她放声大叫,希望引起别人注意。
“救——命——啊!”没想到年轻人竟然学她的声音也放声大叫,叫完哈哈大笑,乐得很。
“我快疯了!”她气急败坏的取出手机,想打电话给代为安排行程的旅行社发枫。
“这里手机不通。”那个很讨厌的声音又飘来她耳际刺她了。
“谢了!”她俏容铁青,没好气的说道:“你会讲他们的话,你告诉他,叫他把李行还给我!”
他打量着她。“我为什么要无条件的帮你?”
他的语气与问法实在叫人生气,她深吸了口气。“好!我会给报酬,十罐啤酒够不够?还是你要十罐汽水?”想来这里还未开化,仍然停留在以物易物的时代。
他真的没想到在同一天之内,他会笑出声音两次。
但千真万确的,她又惹他发笑了。
“你笑什么?”他的笑声倒是惹恼了她,红颜微怒。
他不理她,低头与年轻人交谈,两人谈得很愉快,好像全然忘了她的存在。
“你们到底要把我的行李拿去哪里?把行李还给我!”她又追上去,他们还是不理她,继续聊他们的,而行李也始终如一的握在年轻人手中,不曾动摇。
星空下,拂着海风的清凉空气中,走过草地和灌木以及茂密的椰子树,三条长长的人影一路拉拉扯扯的来到两间面海边的椰子屋。
他们走了进去,天微别无选择的跟着走进去,年轻人这时搁下刚刚说什么都不肯放手的行李,笑着对她比了比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然后就拍拍屁股,轻松的走了。
“喂——”她无比傻眼。
他不是来接她的吗?怎么把她和这家伙丢在这里就走人,那她怎么办?
“我饿了,吃饭吧。”他点起了小油灯,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的掀开饭桌上的菜盖。
桌上摆着五小碟的菜,他打开饭锅,径自装了一碗饭坐下来开始吃,迅速吃完,又起身添了一碗饭。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天微吞了口口水。
她看看表,晚上八点多,中餐是在飞机上吃的,怪异的旅程让她没时间去感受饿。
而现在,饭菜的香味吸引着她的胃,害她不争气的分泌起唾液,可是她怎么拉得下脸来吃。
“咳!我说——”她清了清喉咙。“干么不开灯?”
他休想来制造浪漫这一套,她可是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
“岛上没有电。”他简单的回答了她,转眼之间又添了第三碗饭,没注意到她突然乍红的脸蛋。
看他吃得那么快,她不自觉的又吞了口口水,看了那饭锅一眼。
那么小的饭锅,里面没多少饭吧?如果她再不坐下赶快吃,给他吃完可怨不得别人,她有点后悔干么不听裘素的意见,带碗泡面来呢……
“你不吃吗?”他忽然抬起头问她,炯亮的黑眸在小油灯的光亮中分外吸引人,像两簇黑色火焰。
凭良心说,这家伙是长得不赖,可惜在这种地方生活,一定没有文化。
“谁说我不吃,我要吃。”她搁下紧紧握在手中的行李走过去掀开锅盖,语气仍然倔强,不肯放下身段跟他和解。
添完饭坐下后,夹菜前,她挺有个人原则的对他说:“你放心,这顿我会付钱的。”
她才不要占他便宜,当然,他也休想占她便宜,以为供她一餐就要她以身相许,门儿都没有。
“随便你。”他根本不看她,径自吃自己的,吃完第三碗,又添一碗,食量委实惊人。
如果不是他天生丽质吃不胖,那么就一定是他以运动控制体重,否则哪会有如此恰当的身段?
“这是什么?”她夹起一片嫩黄色的菜叶问他,味道爽口中带着微辣,让她脾胃一醒。
“鱼。”他如此回答。
“骗谁?”她夹着菜叶在半空中晃了晃。“这明明是菜!”
“知道还问?”调侃至极。
她哼地一声,决定把肚子的温饱摆第一,不装什么文雅了。
她也添了第二碗饭,这时候的他已经与饭菜休兵,他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南风徐徐从屋子的三面大窗吹进屋里,从窗户望出去,可见看见沙滩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