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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她的倔强
如何会这般?何时开始,他独孤城也有下不了毒手的时候?
“叶盛夏,本太子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开口认错,本太子饶你一回!”独孤城以剑尖挑起叶盛夏的雪腭,沉声道。
叶盛夏有些犹豫。
此前是下跪才能免去惩罚,可这回只要认错,她便能逃过一劫。
可问题的根本是她没做错事,为什么要认错?!
“本宫没错,不需要向任何人认错。”叶盛夏故意凑近独孤城,咧齿一笑:“还有,本宫爱笑,就算长得丑也想笑。本宫喜欢身上臭哄哄的,不干不净,任何人不得干涉,太子也不例外。本宫之所以喜欢自己臭,并非本宫有特别嗜好,那是因为能摆脱像太子这样的龌龊乌龟王八蛋——”
此次叶盛夏话未说完,便被独孤城一掌狠狠打断!
清脆的掌掴声响在室内,格外刺耳,飘荡在半空,回响不绝。
叶盛夏的小脸迅速红肿,偌大的巴掌印与她的雪色玉肌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拭去唇角的血丝,强忍着痛感,笑容依旧:“忘了说了,方才为太子准备的茶水,加了本娘娘的口水,就希望太子能喝得太开心过瘾——”
否则,她为何要背对着独孤城泡茶呢?
“叶盛夏!!!”独孤城的手高高扬起,又一掌要掴向叶盛夏的小脸。
叶盛夏用力扣住他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看着独孤城恼怒的脸,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道:“太子,你今日就用这把剑将本宫的脸毁了。你若不毁,你就不是男人!!”
“死女人,本太子成全你!!”独孤城一掌便将叶盛夏狠狠甩飞,一剑刺向她的小脸。
叶盛夏阖上美眸,静等毁容的这一刻来临。
进宫这么久,她从未试过哪一刻像这个时候这般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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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她受过
在叶盛夏等死之际,久等的痛楚未等到,却被人将她护在怀中。
她疑惑地睁眼,却是独孤月冷汗直冒的脸印入她的眼帘。
叶盛夏不确定地摸上他的背部,却摸到了一手的黏稠。
“你,你为什么要帮我挡?”叶盛夏红唇哆嗦,鼻子泛酸,声音也有些不稳。
“儿臣答应过母后要尽力护母后周全。答应过的事,儿臣希望能做到。”独孤月哑声回道,打趣道:“母后该不会想哭吧?”
“哪有,本宫又不是爱哭的女人。”叶盛夏把眼泪逼了回去。
她只是,吓傻了,她以为后宫这个孤立无援的地方,没人在乎她的死活,却原来还有人会为她挡剑。
她急急忙忙地扶开独孤月,看向他背部的伤口,问道:“痛不痛,有没有伤很重?”
“皇兄本就留了余手,没事,只是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独孤月笑道。
毕竟只是刺脸,就算伤也有极限。
只不过,独孤城本可以收住剑势,正因为他替叶盛夏挡了这一剑,才让独孤城恼羞成怒,这一剑便刺到了实处。
“还说只是小伤,流了好多血。本宫扶你回去,为你疗伤……不,不是,是处理伤口。”叶盛夏只担心独孤月的伤势,完全忘了还有一个独孤城虎视眈眈地看着她。
直到独孤城阴沉着脸开了尊口:“叶盛夏,本太子准你走了么?!”
“以后你要怎么对付本宫,本宫无话可说。现在三皇子受了伤,处理他的伤口要紧。”叶盛夏匆匆回道。
好像再也不怕这个恶霸太子了,这是好现象。
…………
嘿嘿,阿九太善良了,居然没下毒手。
不再是任人欺凌的皇后
“你有什么资格跟本太子讲条件?!”独孤城眸色阴鸷,死死地盯着叶盛夏。
这个女人在今日以前见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不过几日功夫没见,这个女人像是吃了豹子胆,居然无视他太子的权威。
叶盛夏看向独孤城,不禁咧齿而笑:“太子此言可笑。你莫忘了,本宫好歹是皇宫。再如何不济,也是后宫之首。太子,本宫敬你是储君,一退再退。告诉你,从今开始,本宫不再是任你欺凌的叶盛夏。这后宫,也没人能骑在本宫头上撒野,太子,同样不能!”
叶盛夏说完在独孤城的瞪视下,她搀扶起独孤月走出了太子东宫。
才踏出东宫,便听得东宫传来独孤城的怒声咆哮,想必是被她气得不轻吧。
她抿唇偷乐,想不到她叶盛夏也有这么威武的一天。
这皇宫的日子,倒是越来越刺激,越来趣有趣了。
“母后好厉害!自小到大,皇兄便是皇宫一霸,他若说是,便没人敢说不是。今日皇兄是被母后气昏头了!”独孤月失笑,垂眸看向笑容灿烂的女人。
他是打心底里佩服这个女人,毕竟如此激怒独孤城,却又能在独孤城手上安全活下来的人,就只有她一人。
叶盛夏一听这话,乐得很,放大了笑容,启唇道:“其实本宫怕得很,今日是被太子逼急了才狗急跳墙。本宫做人也没什么原则,只要能活下来,健健康康的,能温饱,就已经很开心了。偏生太子步步紧逼,本宫忍无可忍才豁出去了。本宫也是今日才知道,本宫也有脾气。”
说着她抬眸看向独孤月,却见他直直地看着她,样子有点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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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心动
叶盛夏黑白分明的美眸回视独孤月,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你看得本宫心里发毛。”
害她以为自己的脸又脏了。
莫不是方才因为太紧张,没发觉自己的脸已经被毁了?
她疑惑地摸上自己脸,光洁得很,并没有毁容。
独孤月别开视线,脸突然有点热,回道:“没什么,我们尽快离开东宫附近。”
刚才那一瞬,只觉眼前的女人美得令他移不开视线,他这是怎么了?
“必须先处理你的伤口,本宫扶你回你的景月宫。”叶盛夏说着,便往景月宫而去。
“母后,错了,景月宫是往这边。”独孤月见叶盛夏乱带路,不觉莞尔。
叶盛夏死要面子,不承认自己方向感差,叨叨不休地道:“皇宫这鬼地方就是不好,那么大,宫殿都长得一样,路也长得一样,是人都会走错的。三皇子,你说是不是?”
她朝独孤月甜美一笑,急需一个人认同她的想法。
独孤月忍着笑意,煞有介事地点头:“儿臣也是这么想的。皇宫太大,去窜一回门子都不容易。还有,皇宫的规矩太多,没意思。”
“就是就是!”叶盛夏觉得自己找到知音,一掌大力拍在独孤月肩上,却扯痛了独孤月的伤口,他一声轻呼。
叶盛夏忙缩了手,“对不起,我忘记你是伤兵。好了,我们抓紧时间医你的伤,再晚一点,你的血都要流完了。”
她说着加紧脚步,不再闲聊,索性拉着独孤月去往景月宫。
独孤月的伤口再被扯到,生性粗枝大叶的叶盛夏却没发现这点,独孤月则是痛并快乐着,一路去往景月宫。
授受不亲
去至景月宫,叶盛夏坚持要为独孤月上药。
独孤月几番推却,始终敌不过叶盛夏的热情,最后他无奈地道:“母后,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儿臣是为母后着想。”
“没那么严重,本宫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如果不为你上药,本宫会过意不去,今晚睡不着。”叶盛夏笑了,轻手轻脚地帮独孤月脱下衣袍。
独孤月见景月宫的宫女面面相觑,却又不想毁了叶盛夏的声誉,忙又想阻止。
一则确实是为叶盛夏的声誉着想,另外,则是因为伤口不浅,怕叶盛夏看了做噩梦。
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当会儿,有一人站在珠璃前,沉声道:“深更半夜,拉拉扯扯,像什么?!!”
叶盛夏看向对方,正是黑着脸的独孤允。
奇了怪,这时辰也不早了,为什么个个都不睡?
“要你管!”叶盛夏没好气地回道,在裙摆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渍。
独孤月一直流血,脸色也很苍白,看起来好不可怜,定是伤得很重了。
“我们别理他,本宫为你上药。”叶盛夏看向呆怔的独孤月,又道。
以前还被他亲了,这会儿又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不知独孤月的死脑筋到底在想什么。
她自是不知道,正因为在意了,所以独孤月想保护她的声誉。
“三弟,我来替你包扎伤口。”独孤允进入寝殿,一把夺过叶盛夏手上的纱布和药,沉声道:“出去!”
“本宫为什么要出去?!”叶盛夏又开始执拗,不理解独孤允为什么黑头黑脸,她可没欠这个人什么。
“你若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