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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珊大喜。“小咪是我妹妹,那么你们也要像收养她一样收养我了?”
安曼不及做答,女孩咕咚一声双膝点地。
“父母大人在上,请受珊珊一拜。”
她当真前额着地的大礼拜下。
抬起头时,泪流满面,声泪俱下。
“珊珊自幼无父无母,没人管教,四处流浪时又总是遇人不淑,为了保护自己,变 得鬼灵精怪,诡计多端,但实在本性善良,聪慧伶俐,八面玲珑,能屈能伸……”
安曼笑倒在令方肩上。令方亦忍俊不住。
“行了,行了,你少自捧自擂几句吧,再说下去,我耳膜要抽筋了。”令方拉她起 来。
“我只是要你们知道,从今而后,我一定痛改前非。不过成了你们的女儿,我便改 头换面了嘛,再也不是以前的珊珊了。”
安曼摇了摇头。“忽而泪如雨下,忽而笑嘻嘻,前后不到一秒。碧芸找你演戏还真 找对人了。”
“啊!”珊珊一掌拍上额头。“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一票人在等你去录影。”
“我,天哪!糟了!多久以前?”
“就是刚刚呀。”
“你快换衣服,我送你去摄影棚。”
令方歉疚地把女孩们带往客厅,让安曼更衣。
“不对!”他想起来——“我刚刚把话筒拿起来了。”
然后他看到客厅电话的话筒也搁在一边。他拿起来听。
“喂?喂?”是安曼在卧室对着他拿起的分机喊。
“没事,小曼,我在客厅等你。”
珊珊看胡涂了。“我方才明明和一个男人说过话啊。”
门铃声大做,拉紧急警报似的,外加碧芸十万火急的大喊大叫。
“小曼!小曼!开门哪!里面的人仔细听着,我已经报警了,你可别乱来呀!”
令方听得纳闷,走去打开门,碧芸跌跌揰撞扑进来,但,是她后面一群人的冲力, 将他撞得往后倒在地上,三、四个人压住他,压得他七荤八素。
幸而他们很快站了起来,令方要喘一口气,忽然两、三个男人,一左、一右、一在 后的把他架住。一个摄影师扛着摄影机对着他拍个不停。
安曼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你们做什么呀?我们几时改用这种方式试镜了?”
她一出声,其他的声音全都静下来。珊珊早就吓得呆住了,小咪躲在她后面。
好几张呆愕的脸转向安曼。
“小曼!”碧芸喊:“你没事嘛!”
“我是没事呀。”安曼不解地环视她的工作同仁们。“今天录影现场在我家吗?我 怎么没听说?”
“能不能先叫他们放开我?”令方问。
“哎,放手,放手,”碧芸挥着手,“这是自己人,不是歹人。”
“我们这哪来的歹人?”安曼奇怪地间。
“小朱打电话催你去录影,听到你喊救命,然后好像嘴巴给捂住了。他马上通知我 ,我忽然,碧去看到安曼涨得通红的脸,她转去看令方,他抿着嘴笑。
“要命。”碧芸咕哝。“我真的报了警呢。”
才说完,大队警车已来到安曼门口。
“我也报了警。”小朱说。
警察冲进来,现场只有令方一个人光穿了裤子,裤腰上的皮带还来不及系上,又光 着上身,衣衫不整的,还顶着一头乱发。
“别动!”
其实没有人动。
好几管枪口对著令方。
碧芸眼珠一转,灵机又动起来“快拍,快拍!”她向摄影师大喊。
“他叫我们别动呀!”摄影师也喊。
“我们是电视公司”她是我妈妈“拍摄小组,”碧芸大声告诉警察们,“女主角安 曼在这。请保持现状不要动。拍呀!”
警察们一看,啊,那美女可不就是“崔文姬”吗?大家果然维持举着枪瞄准令力的 姿势,然后一起把脸转向摄影机,掀眉咧嘴,露出个人自认最上镜头的笑容。
假如令方以前曾认为连续剧没有文化,演员演连续剧就像玩家家酒那么容易,现在 他可不敢这么想了。
在镜头前把台词倒背如流是一回事,演出台词里的喜怒哀乐,需要的不仅是技巧、 演技,更要懂得如何掌握分寸,适当地融入感情。
而当表演能自如到自己不觉得在表演,且能听得观众的共鸣,跟着演者喜、怒、哀 、乐,演出才算淋漓尽致,才算成功。
令方饰演的是一个终于打动“崔文姬”真情的男人。他在剧中的职业也是律师。
“崔文姬”曾为一名律师所救,并和他有过一段短暂、失败的婚姻。那名律师不久 就再娶,令“崔文姬”不但再不倍信男人,也不相信世上有所谓真情。
令方演的律师,便是要不顾一切消弭“崔文姬”对感情的畏惧,及对男人的仇恨, 以他锲而不舍,绝不退缩、放弃的决心打动她。
他正愁不知如何向安曼表示情意,恰巧和她演这么个对手戏,对他来说等于是以另 一种方式表露心曲。
“崔文姬”的残废丈夫,被人发现暴毙于床上,继子和她被警方列为重大罪嫌。而 她是老头子遗嘱中亿万财产的唯一继承、受益人,又被视为嫌疑最重大,尤其继子出面 指证她勾引他无数次,甚至指称她曾要他联手害死老头,以分若干财产给他为诱惑。
所有的人都相信崔文姬有罪,除了她的律师。
“你为什么要帮我?”囚衣丝毫不减崔文姬的美,她冷漠、苍白的脸是那么冷艳, 那么动人心弦。
“你为什么不肯帮自己?”律师反问她。
崔文姬一被起诉,便放弃抗辩,她甚至不我律师。
她不知道这个律师从哪冒出来的。
“我累了。你们不能不要理我吗?我想我有安静死去的权利吧?”
“你的亲人呢?她们没有权利要你为她们活下去吗?”
“我说过,我孑然一身,无亲无故。”
“我也告诉过你,你母亲在世,你还有个女儿。”
她的脸色似乎更白了。“我母亲在我一出生时就死了。我是生过一个女儿,地出生 不久便夭折了。”
“你母亲委托我来帮你,你女儿渴望见你一面。”
“我不相信你。”
“就我到日前所见,你连你自己都不相信。”
“我母亲……”她固执地吞咽一下。“若真有这么个女人,为什么这么久,她都不 露面,不闻不问,偏选在这个时候?”
“这个时候你最需要她,最需要亲人的支持。”
她望着他,日光凌厉。“你自诩是最好的律师,她请得起一个昂贵的律师,却没有 能力养她的女儿,而必须把她丢进火坑?”
“我收费是不便宜,但我答应做这件事完全免费。”
“为什么?拯救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可以使你名号更响,更显卓越不凡?”
“我第一次来看你,是因为答应了那个跪地向我苦苦哀求的女人,我不得不来。见 了你之后,我非来不可。我会一直来,到你承认、接受我做你的律师。”
“你疯了。”
“也许。爱上一个声名狼藉,目前又是杀人罪嫌的女人?也许我是疯了。”
“你……”她怔怔瞪着他。
“对,看着我,看清楚我。”他走向她,朝她俯下身,和她面对面。“我爱你。我 想第一次看见你,我就爱上你了。此时此刻此地,或许不适当,但是我非说不可。我爱 你,小曼……”
“卡!卡!”导演大叫。
“别吵,别吵。”碧芸喊:“让他说下去。”
“搞什么鬼?谁是这里的导演哪?”
“你卡你的嘛,我只是说让那个小子把话说完。”
安曼和令方在布景搭起来的监狱会客室里,四眸胶着,四周的声音听而不闻。
“你……你说什么?”安曼结结巴巴的问。
“我说我爱你,小曼。”
“这……这不是台词……”
“我不是在说台词,念脚本。看着我。我——爱——你。”
“你……你把戏和现实弄混了。”
“小曼,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
“令方,你干嘛呀?”
“我是令方,你是小曼。我现在不是在演戏。对不对?”他忽然转头问摄影棚内的 工作人员。
“对,对。”大家齐声答,看他们比着拍戏还来得有趣。
“你发什么神经?”安曼给粉涂白的脸抹上酡红。
“你一直认为我是为了那两个女孩,和你演出在医院结婚那一幕。我现在当众郑重 声明,我不是。”
“你……你不能回家说吗?”
“不能。回到家,我没有机会说。从认识你到现在